第246章 他才是這一切的主謀(三更)

“這個人,就是當年那艘船的船主!”

話音剛落,伊芙和埃科對視一眼,腦子裏不約而同地將當年的事情串聯了起來。

十一年前,需要大量少女去做實驗的羅勒可能根基不穩,還不敢在華國大量抓人,就和韓星宇合作,他幫助韓星宇奪權,而韓星宇幫他拐了大量少女。

就在羅勒開船帶著那些少女準備偷渡回國時,恰巧救了埃科和伊芙,羅勒發現埃科的身份後,就想著賣個人情給韓星宇,通知了韓星宇讓他派人過來抓人,誰曉得韓星宇竟是連他也不放過,殺了他的手下後一把火殺了船。

沒想到的是,羅勒也沒死,回國後,早就在船上見過伊芙的他,可能在兩個月前的那次記者招待會裏認出了伊芙。

所以就再次聯係上韓星宇,一來是想要韓星宇對付她,以防她會對他的計劃造成威脅。二來則是引來韓星宇,設局以報十年前的仇。

由此看來,韓星宇體內的藥很可能就是羅勒下的。

再往前推,劉全之所以能在贖罪俱樂部的圖書館儲物櫃裏儲存那個U盤,也是因為羅勒這個幕後老板。

還有就是,當初她發現張銘耳後的針灸用的針尖……羅勒對人體解剖學很有研究,那很可能對人體的穴位也都很熟悉,說不定張銘就是他殺的,冒牌撒斯姆不過就是進去處理屍體。

伊芙冷聲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羅勒布的局,他一步步地誘導著韓星宇做出這麽多的事情,我和警方就沒有餘力去關注其他。然後,在他實驗的最後階段,他又引導我抓住韓星宇,然後把我引到中南去,不會阻礙到他的同時,想要借我的手對付墮天使,他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將我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劉警官發現了那具殘缺的骸骨,不相信事情就這麽簡單,堅持找了她;還有晏雲影,認真負責地找出了幾個失蹤案聯係到一起,堅持不懈地找她鑒定調查。

再來就是羅勒那多此一舉的威脅。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電腦被黑,她也不會發現她家裏和事務所的電腦都被木馬病毒入侵了。更不會因此發現她被人監視了。

然後就是許輝,本來他們並不確定許輝和這起案件有沒有關係的,結果羅勒一個心急殺人滅口,還派人到許輝家裏亂翻,憑著這點蛛絲馬跡她才懷疑到贖罪俱樂部上,再加上上一世的記憶,扯出來薩瓦家族。

埃科摸了摸下巴,有些想不通,“前麵的每一次布局都是毫無破綻可言,讓人絲毫不懷疑還有一個幕後黑手,最近卻是頻頻露出馬腳,讓人感覺和之前的羅勒判若兩人。”

伊芙說:“病毒應該是研製出來了,也許是注射後還沒恢複,所以決策有誤。也有可能是有什麽副作用,所以在他休養期間由其他人暫代管理。”

“如此說來,這似乎是我們反攻的好機會!”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對付羅勒那種陰險狡詐之人,當然不用跟他講什麽公平和道義。

“博宇他們正在想辦法混進贖罪俱樂部,打算潛伏在裏麵找證據。”伊芙沒有隱瞞,又問,“你的人呢?什麽時候會過來?”

埃科表情有些古怪,聲音幽幽地說道:“已經過來兩個了,番尼你已經見過了,還有一個,瑪伊雅彌,原名凱西·蘭德瑞,接受考核後就會成為你們虎鯨的成員了。”

伊芙眯著眼睛,盯著他的目光有些冷,“你把人偷偷混進虎鯨是想幹什麽?”

埃科聳了聳肩,“我就隻是想要保護你而已。”

“我不需要你做這些,”伊芙說,“當年我救了你,而你也救過我,我們之間就算是扯平了。我希望你的人都能亮身份過來,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地隱藏在我的周圍。”

聽到她這麽說,埃科就知道,她並沒有恢複所有的記憶。

那條項鏈,她還沒想起來。

埃科定定地看著她,好半晌,輕笑一聲,“我知道了,等其他人過來了,我會讓他們和你們見一麵的。”

說完,他將手裏那張打印照片遞還給伊芙,將剛才的視頻用eve係統處理成高清視頻,又重新播放一遍。

伊芙也集中了注意力,緊緊盯著畫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也不知道是放了幾遍了,終於,在看到男人俯身掀起麵具的那一瞬間,伊芙讓埃科將畫麵暫停。

她眯著眼睛看著畫麵好半晌,然後說:“放大地麵的那片倒影。”

埃科這才注意到,就在麵具男人身下光潔的地板上,竟然有一片模糊的倒影,而在他俯身掀起麵具的那一瞬間,他沒戴麵具的臉也倒影在了地麵上。

還真是百密一疏!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放大了畫麵。

可是,被放大的畫麵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倒影的樣子。

“能像視頻那樣將這倒影調整成清楚的圖像嗎?”埃科問邊上的伊芙。

伊芙笑了笑,“當然可以。”

說著,她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將截屏的圖像傳到她的平板電腦上,然後利用程序整合圖像。

三分鍾後,圖像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羅勒·薩瓦?”埃科看著圖像,有些不敢確定,“這個鬼樣子根本就不可能用來做證據啊!”

實在是因為,圖像上的那個人,恐怖得幾乎都不能稱之為人了。

蒼白得跟白紙一樣的臉頰上長滿了膿包,有的地方甚至還滲著又黃又紅的血水,因為畸形扭曲,男人的嘴角幾乎形成了一個Z字形,鼻子腐爛得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般,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魔戒裏的半獸人。

伊芙看了也是覺得心驚,她想不到羅勒的病已經這麽嚴重了。

難怪身為薩瓦集團的總裁和贖罪俱樂部的老板,羅勒卻從來沒有露過臉,低調得就跟沒有這麽一個人般。

“像他這個狀況,要是再得不到治療,最多也就還有不到一年的命了。”伊芙淡淡說道,“如果查爾斯的狀況也是如此,很可能剛到華國不久就死了,然後就是他的兒子繼續研究,可惜還是以失敗告終,再後來就是羅勒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