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大約在兩個星期之前進入我國,昨天被人射殺在了居住的酒店套房內。經過初步的現場勘查,我們發現槍手射擊時的位置位於對麵大廈十三層的雜物間內。槍手十分專業,在小角度的情況下一槍擊中了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的腦幹。這需要極高的射擊水平才可以做到,而且我們在死者的頭部取出的子彈上發現了石蠟的痕跡,相信凶手是專業人士所為。我們的彈道專家已經鑒定出了發射這顆子彈的步槍,是一隻國產的svd德拉貢諾夫半自動狙擊步槍。”

弗拉基米爾-普*京在講台上向台下的克格勃探員們和內政局的警察們做著案情分析報告。昨天在高爾基市市中心發生的槍擊事件造成了一係列的惡劣影響,當場造成了三個意大利人的死亡,以及若幹克格勃探員和現場群眾的受傷。在後麵的追擊途中又發現了幾具死屍,其中一名死者經調查是以色列國防軍的一名軍官,死因居然是被老虎咬死的。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因為有四名死者是外國人,這件事情居然引起了外交上的風波,意大利大使館和以色列大使館都做出了嚴正抗議。由於沒有掌握三名意大利死者的犯罪證據,蘇聯外交部不得不吃了個啞巴虧。但是對於以色列的抗議,蘇聯外交部予以了堅決的回擊。因為死去的是以色列國防軍的軍官,而且在蘇聯的境內持槍殺人。三個國家負責此事的外交官在電話裏吵翻了天,這對即將舉行奧運會的蘇聯造成了很壞的影響,自然引起了莫斯科高層的震怒。克格勃主席尤裏·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親自向專案組下令要求盡快破案,現在在場的警察和克格勃探員們腦袋上都頂著巨大的壓力。

會場裏的幻燈機正在一張一張的播放著從現場拍攝回來的照片,其中就包括了腦袋被打開花的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被老虎吃掉了一半的亞曆山大-**夫,以及軍火販子古辛斯基等的照片,這些照片可不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接受的了的。

“先生們,下麵我要說的有一些資料是絕密的,因為各位參與了這件案子的偵破工作,所以才能夠接觸這些資料。請大家注意保密的工作。”弗拉基米爾-普*京剛說完這句話,現場的幻燈片就播放出了幾張照片,有一些是槍擊案發生之前拍攝的,那正是米哈依爾和鮑裏斯站在窗邊抽煙的照片。

弗拉基米爾-普*京指著這張照片介紹道:“這兩個人在槍擊案發生之前進入了死者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的套房之內,他們和另一名死者,也就是本地的軍火販子古辛斯基一同拜訪了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幾個人在屋裏說了什麽不太清楚,不過現場似乎談到了hailuoyin的話題,槍擊案發生之後,這兩個人就趁著混亂逃跑了,目前不知所蹤。”

幻燈片繼續切換,顯示在屏幕上的變成了兩張畫像,弗拉基米爾-普*京繼續說道:“這是現場另外兩名匪徒的畫像,很遺憾我們並沒有拍到他們的樣子,這兩張畫像是根據現場目擊者的印象和描述畫出來的,兩人中一個是槍手,負責掩護前麵的那兩個家夥逃跑,另一個則負責開車,槍擊案發生之後,這兩個人也趁著混亂逃跑了,目前不知所蹤。”

幻燈片繼續切換到了下一張,這是一個人的半身照,照片中的人把寫著名字的牌子聚在了胸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張犯人被關進監獄時所拍攝的照片,牌子上的字跡很清楚的寫著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烏裏楊諾夫。弗拉基米爾-普*京指著這張照片說道:“這是我當時在現場意外發現的,這個人叫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烏裏楊諾夫,他就是這些資料中涉密的部分。在座的諸位不要小瞧了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正是他策劃了今年一月份盧比揚卡的越獄事件。我們一直在追查他,現在他終於再度出現了。雖然他也在槍擊案發生之後跑掉了,但是我相信他目前還在高爾基市,我們已經封鎖了車站,機場,公路和碼頭等一切進出這座城市的交通要道,這次一定要將這個家夥抓回來。”

弗拉基米爾-普*京的話一句一句的鑽進了台下契爾年科的耳朵裏,也同時砸在了他的心上,早在普*京提到古辛斯基的時候契爾年科就已經清楚是誰幹的了,到後麵聽到逃跑的犯人裏居然有盧比揚卡越獄事件的主犯,契爾年科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雖然沒有看見過那些神秘人的相貌,但是契爾年科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照片上叫叫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烏裏楊諾夫的家夥就是自稱謝廖沙的神秘人。

契爾年科現在心裏十分後悔當初和那兩個神秘人合作了,當時隻以為對方是個走私販子,誰知道居然是克格勃內部的重要通緝犯。契爾年科現在如坐針氈,額頭上冷汗連連,臉色慘白,兩隻手緊緊地攥著座椅的扶手。契爾年科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道:“契爾年科,冷靜下來,一定還有辦法的,千萬要冷靜下來啊。”

旁邊有人看出來契爾年科好像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契爾年科,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契爾年科連忙說道:“沒。。。沒有什麽,可能屋裏太悶了,我想出去抽根煙。”於是契爾年科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到了走廊上掏出煙來叼在了嘴上,卻發現身上沒有帶打火機。

正當契爾年科翻著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找火的時候,一個拿著打火機的手伸到了契爾年科麵前,隻見剛才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弗拉基米爾-普*京正站在他的麵前。契爾年科被嚇了一跳,卻聽見普*京說道:“怎麽了我的契爾年科師兄,索布恰克老師可沒說過你的膽子這麽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