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滿懷信心的提出了自己的hailuoyin生意,這是古辛斯基早就想要加入的,他自然舉雙手讚成。輪到鮑裏斯和米哈依爾表態的時候,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們的身上。鮑裏斯此時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把頭轉向了米哈依爾。

米哈依爾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讓弗蘭克教父和古辛斯基看得揪心。最先忍不住的還是古辛斯基,他麵色不善的說道:“嘿!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說著就要站起來。弗蘭克教父一看這麽下去事情要糟,他趕忙一把拉住古辛斯基的衣服,把他又按回了沙發。會談就此陷入了沉默之中。

米哈依爾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香煙放在了嘴邊,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這支煙。他仿佛忽然意識到眾人都在盯著他一樣,他做出了一副抱歉的表情,也不等眾人回答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安靜的吸著煙,鮑裏斯見狀也趕快的跟了過去。米哈依爾悄悄地拉住了鮑裏斯的衣角,盡量自然的遞給了鮑裏斯一支香煙,然後湊到鮑裏斯的耳邊輕聲說道:“在這裏和我一起抽煙,等他們等不及了自然會走過來。”於是兩個人肩並肩的站在窗邊,一邊假裝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邊緊張的吸著香煙。兩人的眼睛其實一直在通過玻璃的反光觀察者背後那幾個人的一舉一動。

弗蘭克教父和古辛斯基看著悠閑地抽著煙的二人,滿臉狐疑的對視一眼,兩人都摸不清米哈依爾和鮑裏斯葫蘆裏買的什麽藥。與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套房內沉默的氣氛不同,對麵大廈的謝廖沙從十四層注視著米哈依爾和鮑裏斯,默默的打開了svd德拉貢諾夫的槍保險。汗水和別扭的姿勢不斷地幹擾著謝廖沙,謝廖沙的前世並不是專業的狙擊手,因此謝廖沙對於擊斃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和古辛斯基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已經沒有更好的機會了,巨大的壓力讓謝廖沙的槍口一直在一個範圍內遊走,根本固定不下來。

與門外漢謝廖沙不同,作為以色列國防軍培養的出色狙擊手,經曆過戰火洗禮的亞曆山大-**夫,早就培養了出了出色的心理素質。此刻他的槍口已經穩穩地對準了鮑裏斯的太陽穴,可是他卻沒有開槍。因為他正在等待著真正的目標,殺害他叔叔的那個老家夥。有仇必報可是猶太人的傳統,無論是對納粹殘餘分子的全球追殺,還是對於那些阿拉伯恐怖分子追討,作為國之利劍的以色列國防軍和摩薩德都沒少執行這類任務。子彈已經上膛,保險已經打開,唯一缺少的就是扣下扳機的時機。

與此同時,位於米哈依爾和鮑裏斯正對麵的克格勃小組此刻也忙碌了起來,弗拉基米爾正在用長焦鏡頭盡量多的記錄著米哈依爾和鮑裏斯的照片,他們的照片會被詳細的分析知道查出他們真實的身份。此刻克格勃小組成員的心裏是興奮的,因為不管怎麽說,對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的調查總算找到了突破口,隻要一會兒,對麵的那夥人散了之後,把抽煙的這兩個家夥帶回來嚴加拷問,就可以大致摸清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此行的目的了。

而對以上毫不知情的鮑裏斯和米哈依爾站在窗邊開始越來越不耐煩起來,手裏的香煙馬上就要抽完了,如果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再不走過來就壞事了。就在鮑裏斯和米哈依爾越來越絕望之時,米哈依爾突然脫口而出說道:“我們幹!”

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似乎沒有聽清,他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幹了!”米哈依爾轉過身來靠在窗邊,微笑著對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說道。

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再次通過管家奧克塔維奧對米哈依爾所說的話進行了確認之後,終於有所行動了。他拿了兩杯酒走了過來,一杯遞給了鮑裏斯,另一杯則是給了米哈依爾。管家在此時又很有眼色的遞給了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一杯葡萄酒。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此刻終於站在了窗邊,他舉杯說道:“為了我們的合作,幹。。。”話未說完·。站在米哈依爾和鮑裏斯對麵的弗蘭克教父一下子撲在了他們的身上,鮮血和腦漿飛濺在窗戶上,牆上,以及米哈依爾和鮑裏斯的身上。破碎的玻璃窗上出下了一個明顯的彈孔,鮑裏斯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他的腦袋已經被打碎了。鮑裏斯本能的想要站起來,抖落身上的腦漿,卻被坐在地上的米哈依爾一把拉倒在地上。緊接著鮑裏斯本來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彈孔。

還是米哈依爾問題的所在,槍擊的方向是從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的後麵,那可不是謝廖沙的位置。米哈依爾的聰明不但救了鮑裏斯一命,也為接下來的事情創造了機會。他大吼一聲:“有人攻擊我們,是古辛斯基。”弗朗西斯科和阿曆桑德羅立刻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們掏出槍來,對著古辛斯基就要射擊。不過多年的江湖經驗救了古辛斯基,他早在第一槍的時候就衝向了門邊,等到弗朗西斯科和阿曆桑德羅拔槍的時候他已經逃出了這間屋子。弗朗西斯科和阿曆桑德羅自然而然的追了出去,米哈依爾和鮑裏斯自然也沒閑著,他們緊跟著弗朗西斯科和阿曆桑德羅逃出了房間。隻有管家跪在地上,照顧著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地屍身。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快到無法讓人反應過來,誰能想到這間豪華的套房成為了黑手黨一代教父的歸西之地,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的腦袋就像摔碎的西瓜一樣,隻留下一個傷心的老管家陪著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教父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