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大大咧咧的徑直闖進了這間倉庫,尤裏和謝廖沙對視一眼,眉頭一皺,兩人趕緊迎了上去。有幾個機靈的小弟也看出來這夥人神色不對,順手抄起了家夥跟在了尤裏的後麵。

進來的這夥人大概有十幾個人,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對雙胞胎,兩人一模一樣的相貌在這夥人中格外的顯眼。沒錯,他們就是來自意大利巴勒莫的傑諾維塞兄弟。領頭的那個人則是古辛斯基的頭號心腹保夫魯沙,高爾基市本地的軍火販子和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這兩種勢力為了共同的利益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阿曆桑德羅-傑諾維塞成功利用自己出眾的口才說服了古辛斯基繼續為傑諾維塞家族提供幫助。作為回報,阿曆桑德羅-傑諾維塞同意古辛斯基加入他們的hailuoyin生意。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傑諾維塞家族的族長,黑手黨教父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來進行的。這種擅作主張,欺騙家族族長的事情是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這種老派的黑手黨最不能容忍的行為。弗朗西斯科和阿曆桑德羅現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如果事情進行的順利,他們不但成功的開拓了蘇聯的市場,還拉攏了一位實力雄厚的合作夥伴,他們就是傑諾維塞家族的英雄。即使族長有意見,可是他們手握著蘇聯的渠道和合作夥伴,那位老古板教父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反之如果不順利,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和古辛斯基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尤裏氣勢洶洶的走到了保夫魯沙的麵前,保夫魯沙的手下感到有些緊張,他一把把槍掏出來對準了他。保夫魯沙聽說過**夫的手下安德羅波夫的事情,那個家夥冒冒然然的闖進高爾基汽車廠,想要教訓一下鮑裏斯,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反被這裏的工人胖揍一頓的經曆幾乎成為了高爾基市黑道的笑柄。這間倉庫就在高爾基汽車製造廠的範圍之內,尤裏又是個再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保夫魯沙可不想重蹈安德羅波夫的覆轍。如果他今天丟了古辛斯基先生的臉,明天就會變成古辛斯基先生的寵物烏斯京的美餐,這可是有先例的。

尤裏一看對方有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輕蔑的說到:“這不會是你媽給你買的玩具吧!”話剛說完尤裏身後的謝廖沙,雅可夫,米哈依爾以及鮑裏斯也都從身上掏出了槍指著對方。

保夫魯沙想了想,一開始還是不要搞得這麽僵為好,隻要對方知道好歹,還是先談談為好,畢竟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夫就是前車之鑒。所以他讓手下先把槍收了起來,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剛才有點緊張,您就是尤裏-弗拉達索維奇-格拉喬夫先生嗎?我是代表古辛斯基先生過來和您談談的。”

謝廖沙他們看見對方收起了槍,也慢慢地把槍口從對方的身上移開了。尤裏回答道:“古辛斯基的人,那個軍火販子嗎,我們和他有什麽好談的?”

“我覺得我們最好找個地方,慢慢談,這件事情很重要,不方便在這裏講。”保夫魯沙微笑著說道。

尤裏回頭看了一眼謝廖沙,謝廖沙微微的點了點頭,尤裏回過頭來說道:“可以,跟我到樓上來吧!”說完轉身朝樓梯走去,保夫魯沙和他的手下也跟著尤裏,鮑裏斯一把按在了保夫魯沙的胸口,用警告的語氣說道:“隻能你一個人上去,其他的人留在這裏。”

“別的人可以留下,他們可不行,因為這件事情跟他們有關。”保夫魯沙指著傑諾維塞兄弟說道。

“叫他們上來吧,鮑裏斯!”謝廖沙在樓梯上朝鮑裏斯說道。

鮑裏斯瞪了保夫魯沙一眼,然後鬆開了手,保夫魯沙報以微笑。傑諾維塞兄弟路過鮑裏斯麵前的時候,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

五個人走上樓梯,尤裏將他們帶進了二樓的辦公室,謝廖沙也走了進去,兩夥人隔著會議桌對坐著。尤裏首先開口道:“說吧,古辛斯基找我們到底有什麽事情?”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我們有一批貨本來是放在尼古拉-**夫那裏的,但是聽說他被你們幹掉了,所以我們隻好來找你了。”保夫魯沙始終麵帶微笑地說道。

“噢,就算**夫是我們幹掉地,你存在他哪裏的貨關我們什麽事?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夫吧,他就住在伏爾加河裏。”尤裏有些憤怒,對方明顯是來找茬的。

弗朗西斯科-傑諾維塞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他看出了對方囂張的態度,他猛地站了起來,一通意大利語的指著尤裏的鼻子咆哮著。可惜尤裏和謝廖沙一句也聽不懂,隻能把他當猴子看,阿曆桑德羅-傑諾維塞連忙把他拉回了座位上。

“你們聽著,我可是代表古辛斯基先生來和你們談判的,那筆價值一百萬美元的hailuoyin你們最好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想你們是知道古辛斯基先生的厲害的。”保夫魯沙突然語調一變,嚴厲的說道。

“我聽說,**夫的倉庫已經被人炸掉了,我可以幫你鏟兩袋子灰留個紀念。”謝廖沙說道。他看出來了,那兩個雙胞胎應該就是貨主,他們今天就是成心過來敲詐的。古辛斯基謝廖沙聽說過,是本地的一個軍火販子,有很多手下,為人殘暴,狡猾,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家夥。當初謝廖沙能幹掉**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且當初**夫的死法實在是太詭異了,現在古辛斯基的人找上門來,肯定是做足了防範。

“我可以把你剛才的話視為對古辛斯基先生的挑釁嗎?”保夫魯沙厲聲問道。

“你這麽理解完全正確,我很樂意有一天送他下去跟**夫見個麵,現在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出我的地盤!”謝廖沙完全不想和對方再兜圈子了。

保夫魯沙瞪著謝廖沙,站起身來,領著傑諾維塞兄弟走出了房間,不久倉庫的外麵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謝廖沙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在椅子上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心裏暗道:“又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