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神秘兮兮的把眾人帶到了別墅的後門,穿過後麵的庭院,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那裏整齊停放著五輛嶄新的伏爾加嘎斯24汽車,四輛黑色的一輛紅色的,紅色的那輛是謝廖沙送給冬妮婭的禮物,而且是市麵上少見的敞篷版,那四輛黑色的則是送給尤裏和鮑裏斯他們的,雖然它們的外表其貌不揚但它們卻是專為克格勃打造的這種車型的特殊型號伏爾加嘎斯24-24,與市麵上普通的伏爾加嘎斯24相比,這些車子上麵都加裝了助力轉向,三速變速箱和加強的底盤懸掛,雖然這些技術在以後都是小兒科,很多常見的家用轎車上都有,但是現在是1980年,這些配置可是連一些高檔的進口車上都很少見到。

“這就是送給你們的禮物,剛到手的新車,除了紅色的那輛,你們每個人挑一輛吧!”謝廖沙手指著汽車,對尤裏他們說道。尤裏他們麵漏喜色,其中最高興的還是雅可夫。他飛快的跑向自己心儀的那輛車,打開車門,映入眼簾的是真皮的座椅,真皮的地毯,連車門內部的蒙麵都是真皮的,不得不說俄國貨就是真材實料,不光是內飾,整車重量兩噸多,簡直就是一輛坦克。車身內部的音響是謝廖沙搞來的進口貨,高音甜,中音準,低音沉,總之一句話就是通透。

雅可夫說了一聲“謝謝老大!”就麵帶喜色的鑽進了駕駛室,迫不及待的發動了車子。車子剛剛啟動,首先帶給雅可夫的感覺就是又靈巧又輕盈的方向盤。他把車子開上了路,充沛的動力,三速變速箱的新奇帶給了雅可夫極大的駕駛樂趣。謝廖沙倒是對這些處在這個時代的高科技沒什麽感覺,這些東西在謝廖沙重生之前的那個時代即使是幾萬塊錢的家用轎車上都是標配。真正觸動謝廖沙的是高爾基汽車製造廠的產品那強大的生命力,不隻是伏爾加,還有嘎斯69。在謝廖沙的前世謝文龍小的時候,他家門口的汽修廠的招牌上一般都寫著專修伏爾加,桑塔納,奧迪等,當時伏爾加是高檔車的象征。後來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伏爾加在中國也逐漸的消失了,直到謝廖沙參軍之後,駐守在中俄邊境線上,他時不時地總會看見一些開著八十年代甚至七十年代生產的嘎斯69的外蒙古商人,他們滿載著貨物奔波在國境線上,車身早已鏽跡斑斑,殘破不堪,嚴重超載的貨物使得排氣管裏噴出一道道的黑煙,可是這些車依然在使用著。一輛車的壽命接近五十年。這不但喚醒了他兒時的記憶,也深深地震撼了他,謝廖沙現在對高爾基汽車廠的產品有著超乎尋常的好感。

不僅僅是謝廖沙,作為高爾基廠的子弟,雅可夫,鮑裏斯,尤裏和米哈依爾也都對高爾基汽車製造廠的產品有一份與生俱來親切感,這就是謝廖沙送給他們這份禮物的動機,他相信他的這幫兄弟會喜歡這份禮物的。

在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喜氣洋洋的雅可夫,鮑裏斯,尤裏和米哈依爾都開著他們的新車子去兜風了,謝廖沙終於有時間陪一陪好久不見的冬妮婭,由於冬妮婭的航班是兩周出發一次的,所以謝廖沙總是隔一個星期才能見到冬妮婭一次,而且最近謝廖沙一直在處理秋明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來,謝廖沙和冬妮婭基本上是靠著電話在聯絡感情。

謝廖沙跑到一樓的廚房裏切了一些蛋糕,這些蛋糕是附近的村民們送給謝廖沙這個新鄰居的見麵禮,謝廖沙把切好的蛋糕放進野餐籃子裏,又準備了一壺茶,他把這些食物和新收到的魚竿以及一些釣具一起放在了那輛嘎斯69上,準備好這一切之後,謝廖沙來到了三樓的音樂室。

謝廖沙剛剛推開音樂室的房門,美妙的聲音就停止了,冬妮婭緩緩地合上了琴鍵蓋,雙手優雅的放在自己腿上,滿懷笑意的對謝廖沙問道:“事情都辦好了?”謝廖沙覺得有些感動,冬妮婭總是那麽的體貼和善解人意,當謝廖沙和兄弟們要談一些是靜的時候,冬妮婭總會借故離開,不是所有女人都這麽聰明的。

“你彈得不錯嘛!”謝廖沙由衷的讚歎道,作為一個莫斯科國立大學的肄業生,起碼的音樂鑒別能力謝廖沙還是具備的。冬妮婭的演奏流暢而又富有感情,這一點謝廖沙是聽得出來的。

“小的時候我曾經也有過一架鋼琴,後來爸爸生病的時候就賣掉了!”冬妮婭神色有些黯然的說到,顯然謝廖沙無意之間讓冬妮婭想起了兒時的艱辛。

聽到這句話,謝廖沙怕勾起冬妮婭的傷心事,連忙換個話題。他從冬妮婭的身後抱住她,輕聲的問道:“你想不想去池塘那裏釣釣魚,劃劃船呢?那裏的景色很美的。”。冬妮婭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別墅,驅車前往池塘,池塘的岸邊那裏有一座簡易的木製棧橋,棧橋的盡頭拴著一艘木殼小船。謝廖沙扶著冬妮婭在船上坐好,

然後從車上把食物和漁具都放在了船上,之後解開纜繩,輕輕地揮動雙槳,木殼船慢慢的漂向了池塘的中心。

老實說,這個池塘並不小,謝廖沙覺得其實叫做湖更貼切一些,謝廖沙布好了餌料,在船舷上架好了魚竿之後,就放手不管了,他和冬妮婭兩人戴著墨鏡躺在了船裏,船雖然不大,但是足夠兩個人舒服的躺在裏麵,午後的陽光溫暖而和煦,照在人的身上暖呼呼的,水流帶著小船慢慢的向前漂著,天上的雲彩似乎也在跟著他們移動。

“這裏太美了,我想一輩子住在這裏。”冬妮婭感慨道。

“我也是!”謝廖沙表示讚同。他輕輕地拉住了冬妮婭的手,冬妮婭的手背依舊是那麽的光滑,手掌卻似乎沒有那麽粗糙了。冬妮婭的小手被送到了謝廖沙的唇邊,謝廖沙溫柔的親吻著冬妮婭的手背。冬妮婭深情地望著謝廖沙的眼睛,就在兩人醞釀好了情緒,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船舷上架著的魚竿的鈴鐺響了,這代表著有魚兒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