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讚諾夫剛剛在門口抽煙,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作為羅蒙諾索夫的保鏢梁讚諾夫理應進屋去看個究竟。梁讚諾夫試著轉動著別墅大門的把手,大門沒有上鎖,於是梁讚諾夫走進了這間別墅。

羅蒙諾索夫平日裏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如果一切正常,而梁讚諾夫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以羅蒙諾索夫的性格是不會放過他的。同樣的,如果羅蒙諾索夫真的遭遇危險,如果梁讚諾夫沒有進去,那麽事後梁讚諾夫同樣要接受懲罰。因此梁讚諾夫盡量壓低自己的腳步聲,不讓房間裏的人發現已經有人闖進來了。

一陣輕微的響動從梁讚諾夫的右側傳來,然後立刻就消失了,於是梁讚諾夫轉身朝著哪個方向前進。別墅內靜的出奇,仿佛時間都已經停止了。

這邊有好幾個房間,梁讚諾夫不確定是哪一間,於是他輕聲呼喚道:“羅蒙諾索夫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話剛說完,最裏邊的房間裏傳來了幾聲想動。梁讚諾夫快步的走向這個房間,打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羅蒙諾索夫嘴裏塞著東西,被人五花大綁的撂倒在熊皮地毯上,正在來回的扭動著身體,嘴裏還傳來了嗚~~嗚~~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讓梁讚諾夫嚇了一跳,他迅速的摸向自己懷裏的手槍,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貼在了他的喉嚨上,幾乎在同時,一把手槍也貼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別動,我可不想把這裏弄髒!”謝廖沙在梁讚諾夫的耳邊輕聲的說到。

“慢慢的把手從懷裏拿出來,不然我的手會抖的?”謝廖沙指揮著梁讚諾夫。梁讚諾夫聽話的緩緩地舉起了雙手,雅可夫迅速的從他的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搜遍了他的全身。

當雅可夫確認沒有危險了之後,謝廖沙鬆開了手裏的匕首,一腳把梁讚諾夫踹到了沙發上。鮑裏斯的槍口始終瞄準著梁讚諾夫,所以他很老實,沒有反抗。

梁讚諾夫坐在沙發上冷靜了一下,他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紛亂的思緒,然後說道:“外麵都是我們的人,你們最好放了我們,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謝廖沙看著梁讚諾夫,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誰?”

“我叫梁讚諾夫,是羅蒙諾索夫的手下。”梁讚諾夫說道。

“好的梁讚諾夫,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叫你們的人離開這裏。”謝廖沙還沒等梁讚諾夫說完,他就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梁讚諾夫的領子,把梁讚諾夫從沙發上拎了起來,然後強迫梁讚諾夫轉過身去,謝廖沙右手持槍,左手抓著梁讚諾夫的後脖領子,把他拽到了大門口,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讓他們走,不然我就幹掉你。”

梁讚諾夫剛想扭頭看看謝廖沙的表情,冰涼的槍口就對準了他的太陽穴,他不得不把頭又轉了回來。

“我隻給你三秒鍾考慮,三!”謝廖沙威脅著說道,聲音低沉而嚴厲。

“他們不會聽我的!”梁讚諾夫為自己辯解著。

“二!”謝廖沙繼續倒數著。

“我隻是個小人物!請你停下,我還不想死!”梁讚諾夫緊張到了極點,他哀求著。

“一!“隨著謝廖沙倒數的結束,梁讚諾夫恐懼到了極點,他甚至可以聽見緊貼著太陽穴的槍的彈簧慢慢被壓縮的聲音。

“停下,我會叫他們離開,快停下來!”梁讚諾夫哀嚎著答應了謝廖沙的要求。謝廖沙終究還是沒有按下扳機,他把槍稍微移開了一點距離,慢慢的打開了大門,把梁讚諾夫推到了門口。門隻開了一道半人寬的小縫隙,謝廖沙躲在門後,他晃了晃槍口,示意梁讚諾夫快一點。

“莫斯托夫!羅蒙諾索夫先生讓你帶著人離開!”梁讚諾夫站在門縫邊衝著外麵大聲喊道。

庭院外的一個男子,張開雙手,似乎在問著“為什麽?”

“這是羅蒙諾索夫先生的命令,他今晚要住在這裏,你們趕緊滾吧,不然羅蒙諾索夫先生要生氣了。”梁讚諾夫故作嚴厲的對著對方吼道。

那個男子遲疑了一會,衝著手下揮揮手,停在門外的五輛車子陸續的開走了。

謝廖沙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把梁讚諾夫帶回了房間,像羅蒙諾索夫一樣把他捆了個結實。觀察了一會,外麵沒有情況,謝廖沙索性蒙住他們的雙眼,謝廖沙一夥人壓著這兩個家夥坐上汽車,車子直奔郊外的偏僻之處。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開到了靠近安德烈耶夫湖的一片灌木叢裏,鮑裏斯和雅可夫把這兩個家夥拖到了一片空地之上,強迫他們跪下,雅可夫為二人去掉了蒙在眼睛上和堵在嘴裏的布條。羅蒙諾索夫和梁讚諾夫跪在地上一陣咳嗽和幹嘔。

“羅蒙諾索夫我猜你根本沒想到我們是一夥的吧!”謝廖沙對羅蒙諾索夫說道。

“你們這夥卑鄙的騙子,真應該送你們去下地獄!”羅蒙諾索夫對謝廖沙一夥詛咒到。

“別狡辯了,真正卑鄙的人是你,你派來的人差點就要了我們的性命?”鮑裏斯憤怒的說到。

“這麽說,那兩個白癡已經死了,真是兩個飯桶,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你這個蠢貨,要不是你假傳我的命令,我沒準就抓住他們了,你這個飯桶,叛徒。。。”羅蒙諾索夫叫罵著忽然站起來,一腳踹翻了梁讚諾夫。鮑裏斯趕緊把羅蒙諾索夫再次按在了地上,梁讚諾夫滿嘴是血,他狠狠地瞪著羅蒙諾索夫。

“好了,不要再鬧了。”謝廖沙說完,從車上拿出兩把鐵鍬丟給了羅蒙諾索夫和梁讚諾夫。然後補充道:“自己給自己挖個墓吧!這是你們最後能為自己做的了,最好快點!”

“我不要,我隻是個無辜的人,請你們放過我吧!”梁讚諾夫求饒道。

“實在不好意思,梁讚諾夫先生,你本來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誰讓你走進了這間屋子呢!我很抱歉。我們不能讓知道是誰幹掉羅蒙諾索夫的局外人回去。”謝廖沙剛說完,鮑裏斯就開始強迫著二人趕緊幹活。

羅蒙諾索夫和梁讚諾夫磨蹭了足足有一個小時,謝廖沙覺得不能再等了,省的夜長夢多,他製止了二人的行動。羅蒙諾索夫和梁讚諾夫知道大限將至,麵如死灰。雅可夫走上前去正準備開槍,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梁讚諾夫抄起鐵鍬掄圓了劈向羅蒙諾索夫的頭部,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鮮血飛舞在了空中。謝廖沙他們都被驚呆了。

“羅蒙諾索夫是我幹掉的,和你們沒有關係了,我可以把他的財產都給你們,你們可以放過我嗎?”梁讚諾夫滿臉鮮血,喘息著對謝廖沙說道。

謝廖沙定了定心神,點了點頭,他在心裏感慨道:“幹這一行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