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科夫接到了尤裏的求助之後,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光著身子跑到了客廳,撿起剛才胡亂脫在地上的衣服,慌慌張張的往身上套。

伊萬科夫光著膀子衝出了自己的套房,他一手拿著衛星電話,一手拿著上衣邊跑邊穿衣服。尤裏隻在電話裏告訴他自己中槍了,還告訴伊萬科夫自己所在的位置,賭場東部一座跨河大橋的橋下,其餘的伊萬科夫一概不知。此刻伊萬科夫心急如焚,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怎麽找?總不能去問警察吧。

伊萬科夫坐著電梯來到了一樓,走出電梯的時候,伊萬科夫已經湊活著穿好了自己的上衣,他拿起電話想問問尤裏具體的地方在哪裏,可惜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這叫伊萬科夫急的直跺腳,嘴裏大罵著該死。

伊萬科夫攔住了一個酒店的服務生,詢問東邊有沒有什麽跨河大橋。伊萬科夫是做走私生意的,英語還是馬馬虎虎說得過去的,在伊萬科夫一番連說帶比劃的表達之後,服務生總算明白了他要問什麽。

“你說的地方我知道,沿著賭場前麵的大路一直往前,大概5英裏就能看見了!”服務生回答道。

伊萬科夫道了聲謝謝之後就跑出了賭場。伊萬科夫走出賭場的大門,看到門口剛剛停下了一輛出租車,他剛想上去,卻被人捷足先登了。伊萬科夫被另外一個等車的家夥用力推到了一邊,那個家夥還嘴裏一個勁的罵罵咧咧的,伊萬科夫很想衝上去揍他一頓,不過他現在有急事,肯定不能這麽幹。

伊萬科夫隻能拚命地向前跑著,離開賭場大概幾百米的地方,他看到了停在了路邊的汽車。伊萬科夫本能的把外套包在了自己的胳膊肘上,看中一輛車,湊過去用胳膊肘狠狠的砸碎了汽車的玻璃。他坐進了車裏,熟練的從方向盤下方拽出了啟動器的電路,他把電線一搭,汽車順利的啟動了。

伊萬科夫踩下油門,車子嗡的一聲竄了出去。這輛車的加性能出了伊萬科夫的預想,他趕緊猛打方向,車身擦著前麵車的尾部從停車位上駛出。

這輛車伊萬科夫是第一次開,他摸索了半天才打開了車燈。汽車沿著泰姬瑪哈兒賭場門前的大路加向前,大約行駛了二十分鍾。伊萬科夫的視野之中果然出現了一座跨河大橋。

伊萬科夫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他站在橋上向下張望。漆黑的夜色下,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隻能勉強的看到河邊鬱鬱蔥蔥的樹林,以及波光粼粼的河流。

“尤裏!”伊萬科夫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沒有回應。他趕忙跑到了馬路的對麵衝著橋下接著喊道:“尤裏!”

伊萬科夫始終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他趕緊回到車上,沿著大橋接著往前開,很快伊萬科夫在橋的對岸現了護欄被撞斷的痕跡。伊萬科夫趕緊停車,走到斷裂處向下張望。除了樹木,依舊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伊萬科夫走到橋頭,他手腳並用的從橋上慢慢的爬了下去。橋下的河岸附近長滿了雜草,這片土地極其的泥濘。沒走兩步,伊萬科夫的皮鞋就留在了泥潭之中。他隻能穿著濕漉漉的襪子在泥地裏手腳並用的向前行進。

“尤裏!”伊萬科夫繼續呼喚道,河水的聲音掩蓋了一部分伊萬科夫的聲音。伊萬科夫手中沒有任何的照明工具,他隻能拚命的睜大雙眼,借助月光來搜索尤裏的身影。

“尤……”伊萬科夫剛要喊,一個微弱的光亮從河邊一閃而過,引起了伊萬科夫的注意。伊萬科夫趕緊朝著光源的方向搜索,很快一陣有規律的光線閃爍再次出現。

“尤裏!”伊萬科夫順著光線的方向趕緊跑去,腳下的泥土之中有不少的碎石,硌的伊萬科夫腳底一陣陣的疼痛。隨著他的靠近,燈光閃爍的越來越快,伊萬科夫更加確定了那正是尤裏。

等到真的靠近了,伊萬科夫終於現了尤裏的身影,此刻尤裏正趴在橋墩上,手中拿著一個手電,手電的燈光正不停的閃爍著。

“尤裏!”伊萬科夫聲音之中帶著欣喜,他趕緊下到河中,來到尤裏棲身的橋墩上,將尤裏抱在懷中。

“尤裏!你怎麽了?”伊萬科夫看著眼前的尤裏驚訝的問道,這個小夥子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怎麽才過去了一會兒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被……被人暗算了,腰上中了一槍!”尤裏臉色慘白,渾身虛弱無力,手按在自己右側的腹部上,表情極為痛苦。

“叫我看看!快叫我看看!”伊萬科夫拿過手電,趕緊查看尤裏身上的傷口,他先大致檢查了一下尤裏的上半身,現隻有一處槍傷,這一槍貫穿了尤裏的腹部,伊萬科夫頓時放心了一些。

“放心吧,老弟!子彈沒有留在你的體內,你能活下來!再堅持一下!”伊萬科夫一邊說著一邊架起尤裏。伊萬科夫盡量的將尤裏扛在肩上。手腳並用的往原路返回。一邊忙活著嘴裏還一邊和尤裏說著話,防止尤裏失去意識。

“告訴我,都生了什麽?不要睡,跟我說話,尤裏!”伊萬科夫不停地問道。

“我……我在路上……被……一個穿製服的警察攔了下來,他衝著我開了一槍,我……我趕緊逃……命,後……後麵……有一輛車把我從橋上撞了下來……”尤裏痛苦的說著。伊萬科夫手腳並用的從橋底爬了上去,他年紀已經不小了,等到上來的時候,已經耗盡了體能。

伊萬科夫好不容易將尤裏放在了座位上,他趕緊上車,往來時的道路上奔,此刻她正在跟死神爭奪尤裏的生命。伊萬科夫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裏居然會過上這麽奢侈的生活,但是更沒想到的是,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尤裏居然轉眼之間就變得奄奄一息。這讓明白了一點,彼得羅夫的生意根本就沒那麽輕鬆,恐怕是用命拚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