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爾加河大街,在靠近河邊的一塊區域被內務部的警察們圍了起來。警戒線之外,站滿了好奇的圍觀人群,時不時的在議論著什麽。街道的路麵上,散落著子彈殼,碎玻璃,以及大片的血跡。河麵上停泊著幾艘水警的快艇,潛水員時不時的跳入河中展開搜尋。

高爾基市汽車廠區內務局副局長契爾年科神情木然的看著忙碌著的手下們,他至今依然不敢相信,一個在高爾基市呼風喚雨的大哥,在這片土地經營兩代的**夫居然就這樣被幹掉了。伴隨著他下黃泉的還有他在本地的關係網。契爾年科就是為了這張關係網才被派到了高爾基市,現在隨著目標的消失,契爾年科的線索也將被斬斷,他有可能被克格勃的高層拋棄在這裏,遺忘在這裏,這不是契爾年科想要的結果。

行凶的推土機也被找到了,被拋棄在路邊燒了個精光,從機器編號上看應該是幾年前建造跨河大橋的施工單位遺留在這裏的,當時應該是出了故障,所以就被拋棄在了河邊的土堆上。結果被犯罪嫌疑人發現了,拿來實施了今天的血案。想要找到凶手幾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黑幫分子不與警察合作的傳統。就是有動機殺**夫的人都可以排滿伏爾加河大街。那輛推土機是蘇聯貨,皮實耐用,容易保養和維修,想把他發動起來一點都不難,現在唯一的線索也就是凶手會操作這台機器了。

就在契爾年科還在為追查凶手而發愁的時候,謝廖沙正在翻看著一本通訊錄,上麵詳細的記載著很多本地的官員,這是謝廖沙在焚燒推土機時,從推土鏟裏發現的,這應該是**夫的東西,大概是**夫的車子被舉起來的時候掉落在裏麵的,謝廖沙想都沒想,順手就把這本通訊錄帶了回來,上麵所記載的一些人的職務,喜好,和一些其他的信息讓謝廖沙隱約的覺得這個東西今後用得上,所以他把這本通訊錄和一些重要的東西一起鎖在了保險櫃裏。

午餐過後,謝廖沙和彼得羅夫老爹結伴去醫院看望鮑裏斯,鮑裏斯恢複的不錯,謝廖沙把手裏的鮮花遞給了鮑裏斯的母親,俯下身來在鮑裏斯的耳邊說道:“安心養病!祝你早日康複鮑裏斯。”鮑裏斯本來想問問尼基塔和波克雷什金的事情,以及**夫被殺的事情。但是謝廖沙沒有說,鮑裏斯也不好意思問。但是鮑裏斯心裏想不出來除了謝廖沙還有誰會去挑戰**夫。鮑裏斯在震驚之餘,心中充滿了對謝廖沙的尊敬和感激,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句謝謝所能報答的了。

走廊裏彼得羅夫老爹正在和鮑裏斯的母親開心的閑聊著,謝廖沙則打開了一瓶水果罐頭遞給了鮑裏斯。鮑裏斯一邊享用罐頭,一邊和謝廖沙閑聊。

“咱們的生意又重新開張了,現在尤裏在幹你原來的工作。最近少了**夫這個貨源,很多小商販都會來找尤裏拿貨,生意實在太好了,現在讓人頭疼的反倒是貨源的問題。米哈依爾那裏已經不能滿足市場巨大的需求了。對了,你的那份我先幫你保存著,等你出院了我再還給你。”謝廖沙壓低聲音說著生意上的事情。

“老大,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招攬點人手,不然的話如果再遇到像**夫這樣的強大的勢力,我怕我們還是被動。”鮑裏斯建議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同意招攬新的人手,但是隻能是外圍的人員,而且隻能從高爾基廠招,彼此知根知底,我暫時不希望再有人打進咱們的圈子。咱們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被別人知道。”謝廖沙提醒道。

“對了老大,晚上有什麽安排,能不能帶我出去轉轉啊?”鮑裏斯懇求道。

“十分抱歉,鮑裏斯,晚上我和冬妮婭約好了,恐怕不能帶你出去喝兩杯了。”謝廖沙一臉得意的拒絕了鮑裏斯。

“啊!你們什麽時候這麽好了,你居然可以把冬妮婭約出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鮑裏斯假裝抱怨著

。。。

下諾夫哥羅德國立大學周邊的一間廣受好評的餐廳裏,謝廖沙和冬妮婭正麵對麵而坐,一起享受美酒和美食。今天冬妮婭穿的很漂亮,一改那天在醫院裏擔驚受怕的形象。

“對了,你上次的那些東西我已經幫你賣掉了,價格不錯,應該可以夠你償還剩下的債務了。”謝廖沙說完,遞給了冬妮婭一個手提袋,裏麵裝滿了捆紮在一起的鈔票。自從那次被冬妮婭誤會之後,他就一直用現金支付冬妮婭的貨款。

冬妮婭有些不好意思,她喝了一小口葡萄酒,眼睛卻盯著謝廖沙一臉壞笑。“沒想到你還記得上次存款單的事情啊!”冬妮婭抱怨道。

謝廖沙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盡管他很喜歡冬妮婭,可是卻隻是藏在心裏。冬妮婭就像一個落難的公主,而自己現在還是個逃犯,一個經營灰色生意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內務部或者是克格勃重新投入監獄裏。這兩種人是不應該在一起的。

“這是送給你的,作為你幫我還清債務的一點小小的禮物!”氣氛有些尷尬,冬妮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謝廖沙,上麵還有一個精致的蝴蝶結。

與中國人不同,當麵拆開禮物是西方人的禮貌。謝廖沙在冬妮婭滿臉期待的注視下,打開了包裝盒,一個精美的勞力士手表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這簡直太貴重了。我。。。”謝廖沙剛想說什麽,就被冬妮婭打斷了。

“不要拒絕女士的好意,你對我的幫助,遠遠不是這點東西所能報答的。”冬妮婭握住了謝廖沙的手,真誠的說道。

晚餐過後,謝廖沙送冬妮婭回家,路程很近,一會時間就到了。路上有些沉悶,謝廖沙有些難過,恐怕冬妮婭還清債務之後,就不會和他這樣的人有什麽交集了。冬妮婭似乎也有心事,一路上也沒說過幾句話。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冬妮婭家的樓下,兩人坐在車子裏相視一笑。

“要不要上去坐坐?”冬妮婭忽然來了一句。

謝廖沙點了點頭,兩人下了車,謝廖沙跟著冬妮婭來到了她家門口,這是謝廖沙第一次來冬妮婭的家,他感到很激動又有些緊張。

冬妮婭用鑰匙打開了房門,謝廖沙走進房間,順手把門關上。突然冬妮婭轉過身來撲進了謝廖沙的懷裏,謝廖沙被按到了門上,冬妮婭那紅潤的嘴唇緊緊地印在了謝廖沙的雙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