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黑道的時候,謝廖沙用武力清除了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而他的最終結局則是倉皇的逃出了高爾基市。現在麵對官場上的敵人,用黑道上對付敵人的那一套顯然是行不通的,官場上自有官場上的規矩。

謝廖沙要對付的三位副書記背後各自有自己的靠山,而看似背景深厚的謝廖沙在高爾基市卻沒有什麽實力強大的盟友。想要把那三個家夥趕出團委謝廖沙一時還真沒什麽好的辦法。

納斯佳一邊為謝廖沙煮著咖啡一邊透過辦公室的門縫觀察著這位書記。

“咱們團委的書記現在就像一個小孤兒一樣可憐惜惜的坐在辦公室裏,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在這裏接著幹下去……”幾個同事走進了一邊議論著單位裏的八卦,一邊走進了茶水間,一看到納斯佳也在這裏趕緊閉住了嘴巴。納斯佳不忿看了她們一眼,拿著煮好的咖啡走進了謝廖沙的辦公室。

她本以為謝廖沙是在屋裏認真地工作著,可是進來一看,差點沒把納斯佳氣死。謝廖沙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娛自樂的玩著撲克。

“您怎麽還有心情玩這個呀!難道您不知道您現在的處境嗎?”納斯佳忍不住開口教訓道,可是話一出口,納斯佳就後悔了。

“那我應該怎麽樣?難道現在有什麽事情需要我來處理嗎?”謝廖沙明知故問的說道。

“您~!”納斯佳剛想開口,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是教導自己的上級嗎?這種話讓別人聽見了可是禍患無窮,納斯佳轉身走到門口關上了房門,然後又走回來壓低著聲音說道:“無論如何,您現在也要去拜訪一下波格丹諾夫書記,緩解一下他對您的誤解吧!”

謝廖沙笑了笑,回答道:“恐怕就算是我去,他也不會見我吧!”

“可是這樣下去互助會不就要胎死腹中了嗎?如果您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恐怕您遲早會被趕出團委的!”納斯佳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謝廖沙拿起話筒放在了耳邊,電話的另一邊雅可夫壓低著聲音說道:“謝廖沙,汽車廠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

“好的,開始吧!”

隨著謝廖沙的一聲令下,雅可夫扔掉了煙頭,坐上了一輛還沒有掛上牌照的嘎斯,後麵的還有五六輛卡車,上麵坐滿了高爾基汽車製造廠的子弟。謝廖沙的策略簡單粗暴,他打算雇幾個人來團委的門口鬧一鬧,為互助會的事情造一些聲勢。

雅可夫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市區,他們乘坐的卡車上掛滿了支持互助會的標語。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車隊沒有停下,依舊向前行進著。

“我們需要互助會!”

“我們工人要互相幫助!”

……

一聲聲響亮的口號忽然傳進了高爾基市團委的辦公樓內。正在樓內工作的團委工作人員們不知道外麵生了什麽,紛紛跑到了窗戶旁邊駐足觀看。一時間團委的人都無心工作了,大家都圍在了一起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

“不知道!不是聽說工人們反對互助會嗎?怎麽又變成支持了?”

……

聽到了動靜的納斯佳很快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意味深長的瞅了一眼謝廖沙辦公室的大門,他走到了謝廖沙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謝廖沙回答道。

納斯佳走進了房間,對謝廖沙說道:“書記外麵有工人來表態支持我們的互助會!”

“聽見了!”謝廖沙依舊專心致誌的獨自玩著紙牌。

“我們應該怎麽處理?”納斯佳看著謝廖沙問道,他想看看這個書記有什麽反應,天下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市委書記剛剛在全市蘇維埃代表大會上批評了互助會的設想是變相的搞攤派,這邊就有工人來到團委表示支持互助會得成立,納斯佳根本就不相信這背後沒有謝廖沙的推波助瀾。

“還是讓其餘的幾位書記去處理吧!”謝廖沙微笑著對納斯佳說道,納斯佳愣了一下,然後也笑了。

波紮爾斯基望著窗外的人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正在這時兩位副書記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了波紮爾斯基的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了!工人們來鬧事了!”

“我看到了!”波紮爾斯基背對著他們,頭也不回的說道。

“怎麽辦!是不是應該下去看看!”一個副書記驚慌失措的說道。

“誰去?你們去還是我去?”波紮爾斯基明知故問的說道。兩位副手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步。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波紮爾斯基不滿的哼了一聲,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走出了辦公室,兩位書記也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波紮爾斯基走出大樓,來到了樓下的工人麵前,隔著院門口的大鐵門,波紮爾斯基官氣十足的問道:“幹什麽?幹什麽?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當然知道了!我們可都是叫了團費的,我們有權表達自己的意見!”人群裏一個聲音說道。

“就是!”

“就是!”

……

工人們群起響應。

“我告訴你們!互助會已經被市委書記否決了,你們現在的這種行為,就是在跟市委唱反調,搞對抗,再鬧下去信不信我讓你們單位把你們領回去,一個個都開除了?”波紮爾斯基戾聲戾氣的威脅道。

“那我們就不交團費了,把團費都交給互助會!”人群中工人不滿的回答道。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波紮爾斯基把手伸出了鐵門,惡狠狠的說道,手腕上的手表在陽光下反著金光。

“別動!”雅可夫一把抓住了波紮爾斯基的胳膊,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滿臉驚歎的說道:“兄弟們!快看啊!江詩丹頓啊!我在外貿商店裏見過,好幾萬盧布一塊的江詩丹頓啊!我們的團費都被這頭豬給私吞了吧!”

雅可夫這一聲不要緊,立刻讓工人們炸了鍋,他們紛紛的圍了過來,要找波紮爾斯基要個說法。不等波紮爾斯基後退,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帶,把他拽到了鐵門上。緊接著嘣的一拳,又不知道是誰一把揍在了他的眼眶處,頓時打了他一個烏眼青。

謝廖沙站在窗前,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興致盎然的欣賞著樓下的鬧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