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哈拉佐菲的親信們衝進房間的時候,裏麵的一切已經全都毀掉了,牆壁和地毯被燒的焦黑,裏麵能夠看出人型的屍體隻有兩具,還有一具已經完全被炸щщш..lā哈菲佐拉的遺體被震到了牆上,胸前破了一個大洞,一看就知道是沒救了。大家爭搶著衝進房屋,把哈菲佐拉的遺體鄭重的抬了出來,誰能想到,這個剛剛才帶領帕格曼人打敗了強大的蘇聯軍隊的英雄,正當大家等著他帶領阿富汗人民繼續跟蘇聯人戰鬥的時候,就這麽被兩個卑鄙的殺手奪去了性命。

幾乎帕格曼武裝的每一個成員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就連卡莉姆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實擺在麵前卻不由得不信。憤怒而悲傷的人群從四麵八方趕來,一麵阿富汗的國旗覆蓋在了哈菲佐拉的遺體上,人們湧上街頭,哈菲佐拉的遺體被愛戴他的人民高高的舉過了頭頂,大家把他的遺體向前傳遞著,鮮花從四麵八法飛過來,落在了哈菲佐拉的遺體上,大家用這種方法來表達對哈菲佐拉的尊敬。人群中忽然有人帶頭喊起了整齊的口號。

“阿拉胡阿克巴!”

“阿拉胡阿克巴!”

口號聲越來越整齊,即使不了解的人都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整齊的呐喊聲傳到了謝廖沙的耳朵裏,在阿富汗這麽多年,即使不懂普什圖語,謝廖沙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真主至上,這不但是一句讚美,更是s戰的口號。不隻是謝廖沙,列別德,安東幾乎所有的人都擠到了飛機的窗邊,注視著外麵的情況。

人群並非在漫無目的地遊行,而是有目的朝著關押著蘇聯人的安-22運輸機而來,幾乎所有的帕格曼人都認為是蘇聯人殺了哈菲佐拉,根本就沒有人關心刺客其實是阿拉伯人。人群距離飛機的距離越來越近,尤素福不敢怠慢,這架飛機和上麵的戰俘是遊擊隊的重要籌碼,他們可不是拿來讓老百姓泄憤的。尤素福帶著遊擊隊員們在飛機的外麵築起了人牆,阻擋著人群繼續前進。不明真相的群眾們很快就對保護蘇聯人的遊擊隊員們產生了不滿,站在前麵的幾個人留著眼淚,用手指著遊擊隊員破口大罵,甚至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的扔向了飛機。尤素福不由得仰天長歎,哈拉佐菲如果你在天有靈快來阻止這些被蒙蔽的家夥吧。

就在衝突不可避免的就要發生的時候,有人拿著擴音器,冒著飛來的石塊勇敢的站上了飛機的機翼,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播到了人群之中。

“我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人的,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隻有敵人的鮮血才能平息我們心中的怒火!”說話的人正是賈拉爾,他高高的舉起拳頭,就像宣誓一般。人群中立刻傳來了歡呼的口號。大家不由自主地呼喚著賈拉爾的名字,作為哈拉佐菲重點培養的接班人,已經成為帕格曼實質上的二號人物的賈拉爾在帕格曼鄉間並非默默無名,相反的,年輕而又英俊的的賈拉爾反而更受帕格曼青年人的歡迎。

“但是我們現在就要殺了他們嗎?不,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我要讓更多的蘇聯人知道我們的力量,我要讓更多的蘇聯人感受到我們的怒火,我要讓所有的蘇聯人知道我們是如何對待敵人的。所以我現在要留他們一命,我要讓他們死在一個更大的舞台上,我要當著全世界的麵審判這些惡心的異教徒,我要以zz的名義處死這些蘇聯人,我要把帕格曼,把阿富汗變成真正的qz之地。”賈拉爾一連串極具煽動性的演講將大家的激情提升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對賈拉爾心悅誠服,人群中開始有人呼喊著賈拉爾的名字,接著更多的人開始響應了起來,到了最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激動的呼喊賈拉爾的名字。

“賈拉爾!”

“賈拉爾!”

站在飛機上的賈拉爾感受著人群中的歡呼聲,他的心裏生氣了一股自豪感,他感覺此刻自己的靈魂仿佛已經得到了神的庇佑,他再也不用躲在哈菲佐拉的身後默默的為他出生入死了,現在他終於嚐到了權力巔峰的滋味。

謝廖沙站在飛機的窗邊全程觀看了賈拉爾的表演,人群的情緒完全被一個年輕人所玩弄,雖然賈拉爾說了什麽謝廖沙並不知情,可是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並不是為他們求情的,後麵隻怕要有更糟糕的境況在等著他。

卡莉姆站在尤素福的身邊,他的心裏不由得為謝廖沙深深的捏了一把汗,這個年輕人所說的話可不像哈菲佐拉那麽開明,完全是一副宗教審判的風格。她的心裏很亂,這種感覺就像她的父親去世之前一樣,難道要再次失去親人嗎?卡莉姆覺得自己要趕緊離開這裏,要趕快去找謝廖沙,在事情變得更壞之前,趕緊把謝廖沙救出來。

與遊擊隊的關係開始緩和的群眾們終於交出了哈拉佐菲的遺體,尤素福,賈拉爾,以及其他的幾個遊擊隊的高層來到了遺體的旁邊,他們把白布包裹著的哈菲佐拉的遺體扛到了肩上,他們要為哈菲佐拉扶靈。前麵遊擊隊員們整齊的站在道路的兩旁向哈菲佐拉的遺體敬著軍禮。後麵的人群則默默的跟在哈菲佐拉的遺體的後麵。大家開始向山上進發。

尤素福感受著來自肩膀上哈菲佐拉的重量,心理逐漸地冷靜了下來,他的腦子終於開始正常的運轉了。哈菲佐拉的遇刺處處都透漏著詭異的地方,首先刺客來自阿拉伯世界就讓尤素福覺得不對勁,如果刺客是塔吉克人或者是土庫曼人,那一切就說得通了,聽說介紹和安排這兩個記者的是賈拉爾,尤素福不由得看了賈拉爾一眼,尤素福雖然有所懷疑,可是現在的賈拉爾可不是尤素福能夠動的了的。尤素福不由得在心裏為老朋友感到難過,到底凶手是誰呢?

躲在飛機裏的蘇聯戰俘們,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原地,飛機內靜的出奇,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大家都是一副絕望的表情,就仿佛已經被宣判了死期一般。“也許我們應該找個機會從這裏跑掉!”謝廖沙突然地蹦出了這麽一句。飛機上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他們的目光紛紛的望向了謝廖沙,謝廖沙接著說道:“難道大家都不想試試嗎,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大家被謝廖沙問的啞口無言。】(本站重要通知:請使用本站的免費小說app,無廣告、無錯誤、更新快,會員同步書架,請關注微信公眾號wanbenheji(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