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天上掉餡餅

劉檢的話,把一旁的苟利給聽傻眼了。

連忙說道:“老劉頭,你是看到好東西走不動路了,還是腦子壞掉了?!”

免費幫忙銷售和參展?

在苟利看來,劉檢簡直是瘋了!

做這些可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精力的,一點報酬都沒有,哪怕這些花卉再好又如何?還不是給他人做嫁衣?!

根本不值。

“為什麽?”陳七夜本來沒什麽興趣,聽到劉檢的話,倒是有些好奇了。

“隻要能多看一眼這些花,我就心滿意足了。”

劉檢認真說道,沒有半點作偽。

苟利一聽,心中暗道,完了!

劉檢這老家夥根本就是個花癡,看到好看的花,有時候能看一天不吃飯,更別說眼前這幾株意義不同的花苗了。

再瘋狂,苟利也不覺得奇怪。

這個回答,讓陳七夜有些無語。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每個人這一生總有某種追求,或者說是執念。

趙明為中醫。

眼前的老人為花卉。

“你要是真願意的話,那就去做吧。”陳七夜說道,“但我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提我的名字,就說都是你種出來的吧。”

苟利剛想要說,陳七夜這是故意欺負人,好歹報酬也要給點吧,否則的話,豈不真的是白幹活?

可聽到後麵的話,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什麽?

署名權歸自己?

苟利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要知道,署名權這種事,錢跟它比起來,根本不算事。

一旦署名,先不說劉檢個人會得到多少好處,最少花鳥市場的花店,恐怕會被人踏破門檻。

更別說,到時候劉檢作為培植出新品種的專家,會得到各種經費讚助。

不論是任何一種研究,沒有錢都很難進行。

他當初何嚐不是和劉檢一樣,立誌於這輩子都做花卉培植,後來現實所迫,隻能經商,將花卉培植作為愛好。

劉檢也滿臉震撼,旋即有些生氣道:“不行!你可知道,署名權這種事關係著多少?再說了,你這是造假!”

劉檢的話,把苟利聽懵了!

這老家夥怎麽回事,對方都主動提出來了,再說了,幫助銷售也要心血,難道不應該收點好處嗎?

在他看來,既然陳七夜自己提的,那幹嘛不接受?

“我可以把培植方法告訴你。”

陳七夜的話,仿佛一枚原子彈,轟炸在了兩位老人心中。

對他們來說,這就好像發現了一座寶藏,但這寶藏已經有了主人,對方卻提出,要和他們共享這寶藏。

如何不激動?

“當,當真?!”

是人都有欲望,麵對有的**,很難拒絕。

對劉檢來說,他甚至可以拒絕掉署名的要求,但對花卉的培植卻無法拒絕。

“嗯,至於銷售的獲利,我都要,你能知道花卉的培植方法,但不能銷售獲利,同意嗎?”

倒不是陳七夜多貪財,純粹是覺得,什麽二八三七的太麻煩了。

至於錢,哪怕不缺,可有的話,總比沒有好,何況自己若是什麽都不要,反而對劉檢不好。

奪舍都有因果。

“同意!”劉檢半點猶豫都沒有,當場答應了下來。

苟利忙道:“老劉啊,你可要慎重啊,這種事對你半點好處都沒有,你真答應了,以後有你吃虧的,我總不可能害你吧?”

劉檢沒有說話,可心裏卻沒改主意的打算。

“這位年輕人,不如你交給我來怎麽樣,我答應你不私自出售,在花鳥市場不是我吹,交給我來銷售,絕對比交給這老家夥好,我敢拍著胸脯說,到時候這老家夥肯定沒日沒夜的培植花卉,對生意根本不會上心,那你得損失多少利益?”

“我就不同了,肯定幫你把銷售經營得紅紅火火,怎樣?”

一聽到苟利的這話,劉檢急了,自己這位好朋友,他讓什麽都沒關係,唯獨這件事不行。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差,要是還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簽合同,要是沒有達到目標,我,我青州市還有一套房子,到時候可以抵押給你。”劉檢連忙說道。

做生意的確不是他的強項。

“老劉頭,你種花腦子種壞掉了?!”苟利叫了起來,“那套房子是你青州市唯一的容身之所,真要賣了,以後你那兒子的德行,將來誰管你,你睡大街種花去嗎?”

劉檢沒說話。

“你是不是傻,我苟利是什麽人,花我負責賣,花卉培植你來學不就好了,你這老家夥真要有點良心的話,署名的時候,加我一個就好了,放心,我是幫你打下手的身份!”

聽到苟利的話,劉檢老眼有些泛紅。

這麽多年來,似乎也就這麽一個好友了。

他要是還不明白,苟利那麽做,不是為了和他搶,而是幫自己。

“現在好了,什麽都說明白了,你要銷售就你來吧!我看到時候你睡大街,誰管你!”

苟利一臉生氣道。

心中卻是暗道,實在不行,到時候兩家花店合並,想必銷售不會太差。

陳七夜倒是沒想到,這兩個老人這麽可愛。

兩人的友情,讓他想起當初在修仙界的一些事,那也是一群很好的兄弟。

“這件事你們兩個去做吧。”

陳七夜的話,讓苟利有些意外,旋即連忙答應下來。

能有個自己的署名,哪怕不是主要人,也算是圓了當初的遺憾。

這點私心,陳七夜覺得無可厚非。

“那明天,你要不去花鳥市場,我們詳談。”苟利說道。

在接人待物上,比起劉檢,苟利這個生意人強太多。

“嗯,也好。”

陳七夜點頭,正好明天可以再去古玩街轉轉。

“念念,走,我們回家。”

約定好時間,陳七夜對念念說道。

“好的,爸爸。”說完,念念對著劉檢和苟利揮了揮手,“兩位爺爺再見。”

劉檢和苟利樂得合不攏嘴,忙跟著揮了揮手,樂得像個兩個老小孩似的。

世上怎麽有這麽可愛的孩子?

兩人心中不禁想到。

對抱孫子和孫女的想法又強烈了許多。

“老苟,你要不揍我一拳?”劉檢呢喃道,“我怎麽覺得跟做夢似的,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被我碰到了?”

“奶奶的,你個老家夥,我幫你這麽大的忙,你還叫我老苟?”

苟利一腳踹了過去。

“嘿,還真的疼!”

劉檢嘿嘿笑道:“看來不是做夢。”

對於自己這個老友,苟利也不知道說什麽。

這輩子哪怕對妻子兒子,都沒有對花卉上心,要不是這樣,妻子當年也不會離開他,兒子又跟他關係不好。

苟利打心底裏同情又佩服自己這位好友。

“你說,要是下個月的花展,我們用剛才幾株的話,會不會獲獎?”劉檢說道。

“獲獎?”苟利笑道,“你這老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人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真要拿去參展,何止是獲獎,到時候恐怕會引起花卉界的大動**!”

“我敢說,剛才那幾株花苗,會成為花卉培植的裏程碑的存在!到時候你劉檢的名字算是要銘記曆史了。”

苟利調侃道。

“不錯,還有你,老苟。”

“你這老家夥,給我滾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