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代價
“現在，你還是我狗嗎？”
陳七夜的聲音冷漠，看著石劍，仿佛真的就是在看一條狗。
石劍跪在地上，承受著巨大的壓迫，嘴角溢血，看著陳七夜，問道：“主，主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陳七夜笑了，緩緩道：“高峰，吳亮，劉同，這三個人，要我繼續說嗎？”
石劍聞言，臉色一下就變得蒼白了起來，看著陳七夜，神情充滿了無措，不知說什麽，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都知道了。
事到如今，石劍不敢有任何的反駁，別人不知道，可他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本事，隻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
等了幾秒鍾，石劍搖頭，道：“不用說了，你說的對。”
不等陳七夜開口，石劍繼續說道：“我想給家族報仇的話，必須要有實力，主人您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麽。”
“所以呢？”陳七夜淡淡道，“所以你就利用他們，你以為，自己成功了？”
石劍也不是傻子，陳七夜已經問到這裏了，他自然知道失敗了。
想到接下來，陳七夜的反應，石劍心裏充滿了悔意，自己死了，那石家的仇就沒人報了。
“主人，您需要我做什麽？”石劍看著陳七夜，“給我一次機會，將功贖罪的機會，還有下次，不用您動手，我自裁。”
若是其他人，或許還有逃走的可能，但在陳七夜這裏，石劍絲毫沒有這個念頭，在對方的麵前，想走？
根本不可能！
所以石劍想要活下去，想要為石家報仇，就必須要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
陳七夜看著石劍，笑道：“你想要活下去？”
石劍點頭，道：“是的，沒有人想死，我想要活下去。”
“那你知道，之前都做了什麽嗎？”
“背叛。”
“好，那你告訴我，怎麽讓我再相信一個叛徒。”
石劍看著陳七夜，咬牙道：“這個我相信主人會有辦法，隻要您說，我就照做。”
陳七夜沒有馬上說話，看了一眼江菲菲，道：“我要是讓你殺了她呢？”
躺在**的江菲菲聞言，臉色慘白，倒不是怕死，而是沒想到，陳七夜竟然這麽惡毒！
石劍顯然也沒想到，陳七夜會說出這樣的辦法，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看著陳七夜，又看了一眼江菲菲，內心很痛苦。
他如果殺了江菲菲，自己能活下來，可是……
石劍的臉色變得為難起來。
“殺了我吧！”躺在**的江菲菲，拿出身下的手槍，遞給石劍，神情很平靜，“殺了我，那樣的話，你就能活下來，也能為家族報仇，我本來也就是個死人。”
“謝謝你，謝謝你剛才給我的溫暖。”
作為一個工具，一條狗，生命絲毫沒有尊嚴可言，更沒有什麽溫度，隻能靠自己給自己取暖，哪怕別人願意給自己溫暖，出於殺手的警惕性，也絕對不會接受。
石劍的溫暖，更像是逼迫的，但江菲菲在這其中，卻覺得很感動。
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哪怕石劍不動手，她也不會相信，陳七夜會放過自己。
所以與其這樣，不如讓石劍活下來。
看著江菲菲眼裏的死意，石劍神情掙紮了幾秒鍾，最後搖頭，道：“主人，換一個條件，她不能死。”
“噢？為什麽？”陳七夜神情玩味道。
“因為……”石劍看了一眼江菲菲，“因為我要她活下來。”
“你要她活下來，所以就讓我來給她解毒。”陳七夜一字一句道，“我說的沒錯吧？”
石劍點了點頭。
“你覺得我為什麽一定會救她。”
“因為我對您來說還有用，而她，對您來說也有用，就算是兩條狗，既然有用，肯定就是還沒有到死的時候，您說呢？”
聽著石劍的話，陳七夜倒是笑了，能這麽形容自己的人，不是蠢貨，就是狠人，顯然石劍屬於後者。
若是其他人的話，知道這些後，反而會忌憚這種人，因為他們就像是一條毒蛇般，可能隨時會對著你咬一口。
不過對於陳七夜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他更在乎的是，手裏的狗牙齒鋒不鋒利，至於傷己這種事，他從來沒有想過。
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陳七夜點頭，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不過，回到之前那個問題，如何讓我再相信一個叛徒？”
石劍看著陳七夜，咬牙道：“主人您說，不管什麽辦法，我都願意承受。”
陳七夜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試試看吧。”
話音落下，空氣之中“咻”的一聲，閃過一抹銀芒，不等石劍反應過來，躺在**江菲菲，手臂上就多了一根銀針。
嘶！
看到這一幕，石劍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陳七夜的銀針，他一直心有餘悸，當初國武館之中，對方的銀針，讓石家的幾個人盡數喪命。
殺人於無形，大概說的就是這樣！
現在看到江菲菲胳膊上的銀針，石劍的神情一下就有些慌了。
“主人，您答應過我，不殺她的！”
“不要激動。”陳七夜淡淡道，“隻不過，我現在對你不太放心，覺得對她，似乎更有用。”
石劍一愣，有些沒明白陳七夜的意思。
“這一針是幫她控製毒素的，但，同時也會讓她中另外一種毒，這種毒平時根本不會察覺，也不會有什麽反應，但隻要我願意，她隨時都會死。”
“你信嗎？”
石劍用力點頭，對於陳七夜的本事，他根本都不需要猜想，因為他猜想不到，對方到底有多強，但卻知道，陳七夜的話，絕對不誇張。
見陳七夜沒說話，石劍轉身看著江菲菲，問道：“你怎麽樣了？”
江菲菲感受了一下，發現小腹的劇痛，竟然不知不覺，真的消失了，整個人與正常人完全沒什麽差別。
“我，我肚子不痛了。”江菲菲也是驚訝。
正常人都知道，治病救人，首先要知道是什麽病，可陳七夜呢，什麽都沒做，也沒有問，直接紮了一根銀針，就讓自己的身體好了。
這醫術……除了神奇，也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
“主人，她的病沒事了吧？”石劍問道。
陳七夜搖頭，道：“這隻是暫時控製了，她中毒太久，毒素也淤積太深，需要時間。”
石劍聞言，也不沮喪，起碼陳七夜這麽說，肯定是能治得好。
“我不會白白出手救人，不隻是你要付出代價，還有你。”
陳七夜看著江菲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