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人類真複雜
“為什麽？”念念一臉不解，“我們都還是孩子，王思遠不是男人呀！”
陳七夜：“……”
女兒的話，竟然好有道理的樣子。
焦玉煙“噗嗤”笑了起來，抱著念念說道：“別聽你爸的，他和你開玩笑呢！”
念念點了點頭，小家夥哪怕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可感情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她現在還不明白。
瞪了一眼陳七夜，後者隻好沒再開口。
“好了，念念先去洗漱，待會媽媽給你洗澡。”
“嗯嗯，好。”
念念的生活習慣，一直被焦玉煙培養得很好，等到念念去了衛生間，焦玉煙才盯著陳七夜。
“幹嘛這麽看著我，難道我今天變得比昨天還要帥了？”陳七夜嘿嘿笑道。
“不要臉！”焦玉煙俏臉微紅，白了一眼陳七夜，“以後在女兒麵前少吃醋，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怎麽了？”陳七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杜絕早戀要從娃娃抓起！”
焦玉煙被陳七夜的話給逗笑了，感慨道：“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一個父親可以這麽在乎自己的孩子。”
陳七夜搖頭，說道：“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沒有不喜歡孩子的父母。”
焦玉煙聞言，眼神暗淡，語氣低落：“可我的父親就不喜歡我。”
陳七夜一愣，想起來，焦玉若曾經說過，兩人母親在生下焦玉煙後，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兩人的父親從來都是在忙，焦玉煙幾乎從小是被姐姐焦玉若帶大的，也正因為如此，姐妹感情很好。
“傻瓜。”陳七夜拍了拍焦玉煙的腦袋，“沒關係，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不知為何，哪怕多麽辛苦，焦玉煙都沒哭過，一直都很高冷，可在陳七夜麵前，她就像個孩子，對方稍許的安慰，就讓焦玉煙很想哭。
眼眶泛紅，忍住想哭的情緒，焦玉煙抬頭看著陳七夜，說道：“你會一直這樣在，一直這樣保護我嗎？”
“會。”陳七夜語氣篤定。
“那……”焦玉煙遲疑了一下，“那以後你要是真的找到姐姐了呢？”
“那我也還是會繼續保護你，直到你遇到喜歡的人。”陳七夜說道。
“你……”焦玉煙聽到陳七夜的話，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真是個蠢貨，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早點睡吧！”
焦玉煙從沙發上起來，正好念念洗漱好，帶著小家夥洗了個澡，焦玉煙就回房間了，連個“晚安”都沒有說。
躺在地上的獨角獸，趁勢跳上了沙發，說道：“主人，你喜歡女主人，為什麽不說呢？”
撓了撓腦袋，獨角獸感覺主人好複雜。
“你懂什麽？有些喜歡是不能說出來的，早點說，還有晚點說，都可能會造成悲劇。”
“悲劇？”
獨角獸更迷茫了，喜歡就喜歡，妖物之間的喜歡就很簡單，看上了就追，追到手就睡，睡完就是夫妻了。
根本不用說什麽啊，直接行動。
仿佛看出了獨角獸的困惑，陳七夜或許是無聊了，解釋道：“人類的情感和動物的不同，要更加複雜，日後你完全開智了，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聽到這，獨角獸沉默了，的確，它雖是妖物，與一般的動物有本質區別，不論是智慧，還是其他，甚至會修煉，能口吐人語。
這些本事在動物裏算是天方夜譚，可在妖物之中，並不算什麽。
距離真正開智，還需要一段路要走，妖物若想開智，實力也必須要提升上來，這兩者是同步的。
“想要早點開智，就努力修煉吧。”陳七夜打發道。
獨角獸卻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跑去修煉了。
陳七夜看著外麵的月色，不知在想些什麽。
電話響起，接通，是石劍打來的。
“主人，你讓我監視的女人，一直都沒什麽動靜。”
“沒有見什麽人嗎？”陳七夜以為，先前在警局說過那些話，對方會有所作為。
“沒有。”石劍想了一下，道，“她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可晚上卻都很晚睡。”
“晚睡？”陳七夜微微皺眉。
“不錯。”石劍應道，“她……她經常睡不著，坐在陽台上看星星。”
陳七夜：“……”
讓你監視個人，你弄得這麽煽情浪漫？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吧。”
“是。”
陳七夜之所以沒動手，就是想看看，這背後有哪些人的影子，將來去燕京好直接上門算賬。
沒想到，對方還挺能沉得住氣，到現在都沒露出什麽馬腳來。
這倒是有些出乎陳七夜的預料。
畢竟他沒有撒謊，江菲菲的確病得很重，活不了多久就會死。
現在不做點什麽，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不過他倒也不急，燕京之事需要處理，可不是現在，現在主要任務，還是陪念念，以及尋找焦玉若為主。
這麽長時間以來，他都讓唐家暗中查探，至於他自己，則在努力提升實力，達到練氣六重的實力，就可施展“搜魂術”，哪怕是最基礎的，但施展得當，也不是不可能發現線索。
……
青州市某個老舊小區裏，此刻夜深，大家都基本睡了，一片漆黑，隻有幾盞零碎的燈光還亮著。
江菲菲坐在陽台上，吹著夜風，穿著長款冰絲睡袍的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了清冷，可眼神裏卻是淡淡的悲傷。
望著星空，不知在想些什麽，神情讓人看著心疼。
而在江菲菲斜對麵的一棟樓，某一層，同樣亮著一盞燈，陽台上沒人，隻是虛掩的窗簾後坐著一個男人，眼睛看著江菲菲，一眨不眨。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石劍了。
陳七夜組建的殺手勢力，全都在青州市，隻不過先前石劍派得是另外三人，三人都是小隊隊長的人物。
如今石劍成了其中一位，至於原來的，則被打發去做其他事了。
這些人再有傲氣，可對石劍的話，十分服從，都是因為石劍從不擺架子，訓練甚至比他們還要刻苦。
不服這種人服誰？
“你到底怎麽了呢？”
關於江菲菲，石劍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對方的性別，職業，還有名字，除此之外，陳七夜一概沒有告訴他。
可看著江菲菲這個樣子，石劍很想保護對方。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掐斷了，殺手最忌諱的就是動情，尤其還是對自己的監視目標動情。
石劍努力拋去那些念頭，將對方當做一個監視目標看待。
殊不知，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就已經犯了殺手最忌諱的錯誤——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