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沒有什麽是不能吃的

花宏麵目猙獰,現在他恨死葉天了,既然有機會要挾葉天,殺掉葉天,自然是要死死抓住。

葉天也沒想到花宏會突然發難,甚至於就連白猴子都被抓住了。

不由得,葉天笑了,“你們,確定自己手裏抓的我的軟肋?”

“什麽?”聽到葉天的話,無論是花宏還是羅平陽,都是微微一怔,有些不解。

葉天目光直視著花宏,淡淡道:“你知道我為何沒有著急殺你嗎?你知道我寧可讓我的女人離你那麽近,也沒有任何舉措嗎?”

“嗬嗬,我的女人,又豈真是任你宰割的?”

抬起頭來,看向驚慌失措的林然然。

林然然的身上已經被鐵鞭抽得遍體鱗傷,宛如一片風中凋零的落葉,被風一吹,甚至都不知會落在何處。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林然然那被鐵鞭抽擊的地方,竟然開始泛起了一道道磷光。

那種磷光,宛如魚鱗一般,一點點從傷口中長了出來。

林然然的麵色扭曲,似乎非常痛苦。

“然然,你沒事吧?”葉天問了一句。

林然然咬著嘴唇:“葉天,沫沫姐已經逃走了,可是,這裏凶險異常,你……你必須快點找到她,我……我擔心,她很快就會被花家人抓到的。”

“媽的,賤人,現在自身難保,竟然還替別人著想!”花宏雙眼赤紅,猛得用力一掐林然然的脖子:“既然你擔心別人,那你就去死吧!”

嘎吱!

花宏本以為自己會直接將林然然掐死,然後趁著葉天震怒失神的時候,將擊其殺,卻沒想到,自己這全力一掐之下,卻仿佛碰到了堅硬的鱗甲一般。

扭頭一看,瞳孔卻是猛得一縮。

花宏驚駭地發現,林然然的脖子不知何時竟然長出了鱗甲。

原本那白嫩如水的皮膚早已不知去向,不但是脖子上,傷口處,甚至於就連臉上也開始往外泛起道道鱗甲。

垂死之際,林然然終於起反應了。

半年之前,燕都望燕閣處。

“妖靈現,望燕閣倒。”葉天喃喃自語。

本來看到林然然被花宏脅迫,葉天還有些著急,可是,他突然看到林然然的傷口處開始異變。

“你……你是妖?是妖?”花宏驚懼萬分,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林然然這個嬌弱的女子,竟然是妖。

隱藏好深呐!

“就算你是妖,也去死吧!”花宏大吼一聲,一掌朝著林然然的頭頂上拍去,想直接將林然然擊殺。

葉天卻是怒吼一聲:“花家,從今天開始,隕落了!”

一個箭步竄上前,抓住了花宏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掰,直接將花宏的手腕掰斷。

與此同時,葉天一隻手成手刀,直接斬在了花宏的脖子上。

花宏又怎能抵得住葉天這一斬?

一斬之下,花宏的腦袋一歪,大好的頭顱從脖子上滾落而下。

“好個無知小兒,竟然敢當我麵行凶!”

羅平陽大怒,這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臉啊。

敢當著自己的麵行凶,把自己這個城主放在何處?

看到花宏身死,所有花家人滿臉悲痛,一個個絕望無比,再無戀戰之心,同時紛紛撲倒在地,麵如死灰。

葉天並沒有理會羅平陽,而是上前扶住林然然,關切道:“然然,你沒事吧?”

林然然勉強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葉天,我感覺很不好,我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仿佛要把我給吃了一樣,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啊?”

“沒事,我來看看。”葉天眉頭一緊,立刻抓起林然然的脈搏。

這一試,葉天心頭一驚。

林然然現在的脈搏異常紊亂,甚至可以說是跳動的異常強悍。

仿佛在她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即將要脫困而出,徹底將林然然的軀體侵占一般。

“妖,小雜種,我們修真者自來與妖勢不兩立,你竟然還與妖為伍?”羅平陽見葉天不理會自己,卻是再次怒道:“你已犯了眾怒,不但是你,這一次,就連你們聞人家也逃不過去了!”

在修真者,人與妖自來就是勢不兩立,甚至於但凡與妖接觸親密的修真者就被會當成是異類。

這種異類,是人人可以得而誅殺的。

甚至於因為這個原因,羅平陽借機將聞人家納入自己的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羅平陽看到了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麵前,卻哪裏肯放過?

“小子,束手就擒,我饒這隻白猴子不死!”羅平陽指著白猴子,大聲威脅道。

葉天冷冷一笑:“小白,這些人,全交給你了!一個不留!”

連看一眼羅平陽的興趣都沒有,而是抱起林然然,快速轉身進了屋裏。

“該死,小雜種,我看你如何張狂!”

羅平陽暴怒,一揮手:“先把這白猴子殺了,我倒是要看看,就憑他一個人,怎麽在這沙城掀起腥風血雨!”

“是!”羅平陽的手下兩人拿起利刃,朝著被天蠶絲網困住的白猴子就刺了過去。

在他們看來,白猴子就算是妖孽般的妖獸,就算是皮肉再厚,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還沒等他們的利刃觸碰到白猴子,卻突然驚恐的發現,白猴子的手抓著天蠶絲網,正在往自己的嘴裏送。

嘎吱嘎吱!

聲音清脆,但卻讓人毛骨悚然。

“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是扭頭望去,這才發現,白猴子竟然在吃天蠶絲網,而現在,赫然已經吃掉了一個大洞。

“靠!”

羅平陽也嚇了一跳。

無論如何,這可是天蠶絲編製的網啊,不但堅硬,而且柔韌性非常強,就算是靈器也難以輕易切斷,更何況被吃掉?

那個猴子,是什麽妖孽?

“還愣著幹什麽,殺啊!”羅平陽隻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大聲吼著。

他手下的那兩個護衛一愣,也反應了過來,立刻舉起利刃朝著白猴子刺了過去。

就在此時,異常陡升。

白猴子忽然間抬起頭來,露出了森寒的獠牙,宛如譏諷一般吱吱一叫,忽得往外一竄,從自己咬開的那個破洞中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