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毒誓

飛蓬苦著臉朝著外麵飛去。

他可是知道百變童姥的厲害,一手百變飛針更是致命無比,連秦皇都忌憚無比,在整個金仙境界幾乎是無敵的強者。

讓自己去當炮灰招惹他們,小命堪憂啊。

但是,他又懼怕葉天,不得不出去。

好不容易出了凶魔穀,飛蓬一眼就看到了正盤膝坐在地上的百變童姥四人。

還沒等飛蓬開口,賽西施已經拿著一條軟鞭,朝著飛蓬抽來。

那軟鞭一抽之下,竟然瞬間化成十餘米長,宛如銀蛇舞動。

飛蓬大叫:“小侏儒,老侏儒,老子是來跟你談判的!”

“賽西施,不要殺了他,我非要把他的鳥嘴給掰斷!”一聽到侏儒二字,百變童姥頓時大怒,她直接站起,手中飛針一揮,噗呲一聲,擊在了飛蓬的身上。

飛蓬渾身立刻仿佛被泄了氣一般,直接從半空中墜落而下。

賽西施上前將飛蓬抓住,拖到了百變童姥麵前。

飛蓬已經哭了。

他被嚇哭了。

以前聽說過百變童姥的威名,現在才知道,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人家一根飛針就把自己打趴下了,如果數十根上百根飛針,自己還不是得變成刺蝟啊?

一瞬間,飛蓬的臉陰睛變幻了數次,終於最後收斂在了賠笑上:“喲,原來是百變童姥啊,我是飛蓬啊!嘿嘿,我爹是秦皇子,哦,我娘是金翅大鵬王的女兒。”

“閉嘴!”賽西施上前踹了飛蓬一腳。

飛蓬哎喲叫了一聲:“這位美女,看你長得貌美如花,要溫柔一點兒哦。”

那模樣,完全是欠揍。

這個飛蓬,現在一副萎縮的模樣,哪裏有半點兒之前的囂張?

百變童姥冷哼一聲,滿臉陰森地盯著飛蓬:“我自然知道你是誰,你不在黑山森林裏窩著,竟然跟葉天那個小子混在了一起?嗬嗬,我看你當真是想與秦皇為敵了啊。”

“童姥,瞧您說的,啥叫跟秦皇為敵啊?嘿嘿,隻是他瞧不上我的這個兒子而已。”飛蓬腆著臉笑道:“不過嘛,童姥,我體內畢竟流著秦皇的血呢,這樣,咱們打個商量,你放我離開,就當我沒來過,怎麽樣?”

“你臉可真大!”賽西施一陣鄙夷:“老老實實把葉天的情況說了,否則的話,我直接把你鳥嘴掰斷!”

說著,一把抓住飛蓬的鳥嘴,就欲下手。

“別別別,我說我說。”飛蓬連忙大叫。

自己最帥最性感的就是這張嘴,每次泡妞全靠這張嘴充門麵了,如果被掰下來,那以後成了無嘴大鵬,還不是被人笑話死啊。

但是,讓他出賣葉天,飛蓬顯然也沒這個心思。

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飛蓬苦著臉道:“姥姥,其實我也非常憎恨葉天,那小子竟然讓我叫他主人?哼,如果不是我被逼無奈,我怎麽可能叫別人主人?姥姥,您這次來的太是時候了,我可是悄悄偷著出來的,你知道的,我血脈異於常人,不常妖,那小小的魔氣暫時奈何不了我,可那小子跟他同伴的幾個人就不行了。”

“現在他們已經被魔氣侵蝕,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心神失守,到時候極有可能會自相殘殺呢。”

賽西施一把抓住飛蓬:“你說他們已經被魔氣侵蝕了?”

“這還有假?”飛蓬頓時拔高了嗓門:“那葉天已經渾身沒力氣了,他讓我出來,就是想讓我找出路。我呸,誰替他找出路啊,老子自己跑還來不及呢,誰稀罕管他們?”

飛蓬不愧是一個好演員,說得煞有介事。

無論是百變童姥還是賽西施,以及那兩個男子全部麵麵相覷。

“你說得是真的?”賽西施還有質疑。

飛蓬連忙舉手:“如有半句謊話,五雷轟頂……”然後,聲音陡然間壓低,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爹。”

說完之後,飛蓬又是一陣竊喜。

反正那個老東西不把自己當兒子,被雷轟死才好呢。

這個世界上,這種毒誓一般沒有人敢輕易去發。

一旦發了,就會有九重天的人監管,說不定真會降下雷劫。

百變童姥幾人見飛蓬竟然發這種毒誓,不由信了幾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進去把他們抓了。”百變童姥起身,朝著凶魔穀快速掠去。

如果遲了,葉天死了,或者進入了凶魔穀,無法得到葉天的腦袋,那這段時間的辛苦就白廢了。

“沒有人再去理會飛蓬。”

對一個秦皇的棄子,現在沒有人有興趣。

不過,百變童姥並沒有把飛蓬體內的飛針取出來。

飛蓬渾身依舊僵硬無比,動彈不得。

見他們進了凶魔穀,飛蓬大叫:“喂,你們至少把我解開啊?”

然而,沒有人理會飛蓬。

……

遠在千裏之外的皇城。

萬皇山上,秦皇感受著天地靈氣,默默等待著消息。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半空,那裏竟然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層烏雲。

烏雲雖然不是非常厚重,更不像是雷劫,反倒是像是一種懲罰似的雲劫。

“嗯?”秦皇眉頭一縮,不由奇怪。

這萬皇山有登雲道,可能九重天,而九重天上的那些神仙也不會除雷雲於此啊。

“毒誓?”秦皇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之前秦皇也曾見過這種雷雲,似乎就是因為發毒誓而起的。

而且,這種雷雲隻所以能夠起效,發毒誓的人必定與自己血脈相連,否則的話天底下隨便發個毒誓就能把別人給劈了,那不是省卻了很多麻煩?

“媽的,誰敢咒本皇?”

秦皇麵色一沉,不由怒極,抬手一揮。

一道磅礴的力量直接擊在了雷雲之上。

那雷雲瞬間被擊潰。

雷劫直接沒有降下。

但是,秦皇心裏卻打了一個結。

自己膝下三個兒子,每一個對皇位都虎視眈眈,隻盼著自己早日上九重天,好得到這秦皇之位。

但是,越是這樣,秦皇自然心裏也越不舒服。

“難道,是我的兒子希望我早死?”

秦皇心裏直犯嘀咕。

“哼,不孝逆子!”

秦皇眼前莫名浮現出一個身影:“也許,也就那個兒子對我的皇位沒有興趣吧?”

“哎……”秦皇長長歎了一口氣,腦袋低垂,略顯落寞:“我對他,實在是虧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