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降師敗落(1/3)

問東躺在地上,眼神渙散,頭頂冒起白氣,正在進行著最後的抵抗,見兩個清布衫少年飄向自己,一看他們的神情古怪,沒有一絲情感元素,大吃一驚,是傀儡絲落瓶!

問東趕緊提醒身旁的滄馬和春宵,“這就是傀儡絲落瓶,刀槍不侵,滄馬在一旁掠陣,賊王去對付他們,不要硬拚,隻要把他們腰間的布袋拿來就行,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把他們胸腔內的木偶拿一個來就更好了,好兄弟,成敗就看你能不能得手,不過這兩個木偶可不一般,小心!”說完問東臉色已經毫無血色,眉宇間的動物符號開始從頭頂往下移動,麵若金紙。

春宵聽問東說完,見傀儡已經飄過來,放下手中的突擊搶,從小腿上抄起匕首迎了上去,兩個少年模樣的傀儡機械的轉動了一下頭,發現春宵擋在前麵,突然暴風驟雨的激攻過來,春宵展開一身本事,上下騰挪,沉著的應付著傀儡。

問東強提精神看了一眼戰況,幸好傀儡的本事還不到水柔的一半,估摸著春宵應該能夠應付,轉頭對滄馬小聲說了幾句,然後艱難的舉起手比劃了一番,滄馬不住的點頭,不時驚訝的看著問東,不知道兩人在搞什麽飛機。

春宵在場中遊鬥傀儡,水柔口中還在念動著咒語,滄馬手持狙擊槍謹慎的觀察著台階上那幾個傭兵的動向。

春宵展開新練習的“空空三十六式”,身法變得詭異起來,兩個傀儡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春宵向一名傀儡大力踢出一腳,少年傀儡身體倒飛出去想要躲避,不想春宵是虛招,卻轉身湊上想要過來救援的另一名少年,人影一閃,一刀沒入少年的心髒。

少年身形稍微頓了頓,春宵用力一拉,少年的胸口立刻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但卻沒有鮮血流淌出來,春宵十分驚詫,來不及細想,就勢探手一抓,從少年胸腔裏扯出一個木偶。

少年臉上毫無表情,一拳擊中春宵的胸口,春宵吐出一口酸水,胃部像喝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劇痛起來。

春宵忍住劇痛,身形急閃,飛掠的過程中探手從傀儡少年的腰間取下一個布袋,轉身將手裏的木偶和布袋丟給滄馬,但後背卻又挨了另一名少年的一腳,差點站立不住身子。

滄馬情急下向對麵的水柔開了一槍,可就在滄馬開槍的瞬間,一個少年飄過來擋在前麵,一顆子彈鑽進他的身軀,少年被子彈的衝擊力推得後退了兩步,依然麵無表情的衝上來,卻被春宵再次攔住。

問東艱難的張開眼睛,後背開始感覺有搖動感,舌頭開始發麻,像是被什麽東西使勁咬住一般,全身肌肉跳動有不尋常的蟲爬感,腹部疼痛,全身乏力,手腳已經開始僵硬,越來越虛弱,若不是平日裏

堅持練習,現在隻怕一刻鍾都支撐不住。

問東明白此時是最關鍵的時候,也十分凶險,立即以超強的毅力保持著頭腦最大限度的清醒,叫滄馬趕快按計劃實施。

滄馬按照問東剛才的教授,借著探照燈光和火光,快速看了一遍木偶身上的幾行小字,然後打開布袋,找到一隻紫冰銀結印符,然後抬起頭問道:“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問東趕緊在腦海裏搜索,可是實在沒有關於自己身份的信息,仿佛被屏蔽一般,還有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意外了,關鍵的都想不起來,這才感覺十分的蛋疼,我的生辰八字,特碼誰知道啊,不是記不得了嗎!

問東見布袋裏的紫冰銀結印符僅僅有一隻,這次直接是蛋碎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隨便蒙吧,二十六歲,九月生吧!

滄馬趕緊用匕首在結印符上按照問東告訴的生辰八字雕刻了兩個結印陣,然後按照木偶上記載降頭師水柔的生辰八字,在結印符上添加了“石田佐吉,修羅,石疊”3個結印,不一會兒,結印符雕刻完成。

然後滄馬毫不猶疑的舉起匕首往問東手指上就是一刀,拉過問東的手,將鮮血滴到結印符上,然後將自己的手指割開,將鮮血也滴在結印符上,突然結印符上的所有結印陣發出了亮光,血液順著痕跡遊走,詭異無比。

問東掙紮著看見閃著紅光的結印陣,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滄馬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問東開始癲狂了,可問東卻擠出幾個字:“我的生辰八字是蒙的,沒想到,對了,,,”說完就再也支持不住,暈過去了。

滄馬見狀大駭,趕緊從布袋裏拿出三根銀色的針,眼裏寒光一閃,往結印符上的結印陣猛然刺出,,,

場中攔下傀儡的春宵不知刺了少年多少刀,踢了多少腳,但兩個家夥還是麵無表情,毫無損傷,反而招招淩厲的攻擊過來,春宵胸口、後背、小腿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一名傀儡少年手持一把利刃激射向春宵,春宵腦中一片空白,因為自己正被另一名少年纏住雙手,不可能躲得過這一刀。

正當利刃剛好刺破春宵後背的衣服,肌膚上傳來冰涼感的時候,“嘭”一聲響,空中的少年消失不見,掉下來一些身體的殘肢和清布衫的碎片,利刃叮當掉在地上。

另一名少年突然翻身猛然向水柔飄去,地上盤腿坐著的水柔突然“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蠟黃,瞬間蒼老了很多,他慢慢的爬起來,怨毒的看著還在昏厥的問東,場中的春宵和滄馬,抬起顫抖的手向他們指了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噗”再次噴出一口血,被身後那個永遠麵無表情的少年扶住才沒有跌倒。

“咳咳咳咳

”,地上昏厥的問東突然激烈的咳嗽起來,渾身顫抖,腸胃扭動,手臂、臉頰等**在外的地方,肉眼可見的幼蟲順著經脈往上湧動,終於,問東再也按捺不住,張開大口“哇哇哇”吐出一大灘幼蟲和蟲卵,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要多驚訝就有多驚訝,要多浪就有多浪,,,

吐完後,問東的神智漸漸恢複了正常,腦子清醒了不少,抬頭看看滄馬和春宵,詫異的問道:“降頭師水柔呢?”

這時滄馬和春宵才從問東剛才的惡心場景中回過神來,抬起頭來,“啊,啊,咦”,兩人再次震驚,台階和平台上早已空無一人,水柔,少年和傭兵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全場非常安靜,隻有探照燈光孤獨的看著三個鐵骨錚錚的男人。

問東就地打坐,運起氣息,最大限度的修補體內的創傷,自叢林裏那道澎湃的氣流衝過任督後,問東發現體能有了質的提升,恢複力非常強,感知力也是一日千裏,很快先前的不適感一掃而空,整個人又變得神清氣爽,隻是腿上的刀傷還隱隱有些疼痛。

問東讓滄馬和春宵叫來鍾叔,一同清理淩亂的戰場,盡然還發現一個被流彈震暈的鴨舌帽傭兵,算是給他們留了一個活口,滄馬和春宵他們繼續在營房和小樓搜索,不放過每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以免存在隱患。

問東見滄馬他們去忙了,才趕緊飛奔向基地大門,順著台階下的小路,穿過空地,來到淩亂的營房旁邊,看見一個身影躡手躡腳的靠近訓練場上的直升機,問東嘴角掛起一絲會心的笑容,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基地外圍的爆炸聲已經停止了,孔白鷺在基地外圍趴著,焦急的等待問東等人出來,但等待是漫長的,孔白鷺發現時間從來沒有這樣漫長過,他到底怎麽樣了,會不會被抓了,我要是過去給他們添麻煩怎麽辦,內心在掙紮、糾結,猶豫了好一陣子,終於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

孔白鷺見基地裏沒有了聲息,小心的摸過來,見大門口的鍾叔也不知去向,隻有那架直升飛機還停在訓練場上,兩個小時不到,營房被打得七零八落,訓練場上的掩體也被直升機打成一堆垃圾,高處的二層木樓直接被夷為平地,殘渣在熊熊燃燒著火焰。

孔白鷺貓著腰,來到直升機旁,突然一隻大手拍在她肩上,嚇得她尖叫起來“啊啊”!

轉過身來,那張熟悉的麵孔借著昏暗的燈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孔白鷺猛的撲在男人懷裏,一種久違的安定傳遍全身!

過了良久,男人慢慢的捧起他的頭,秀發散落下來,此時,問東好想給她下一道永恒的愛情降,帶著她一路走去,直到生命的終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