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之後,楊廷拿出了手機,給張曼打電話。

“你過來吧,威廉教授已經找到。”

“真的?”電話中傳來張曼的驚喜的聲音,不過隨後又對楊廷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記得多帶些人,這裏有幾個罪犯。另外,我要把阿毛帶走。”楊廷說道。

……

阿毛,被帶到了醫院。

因為,身體嚴重營養不良,需要輸送營養液還有其他的一些護理,這些,楊廷暫時做不來!

那位大姐過來了,她曾無數次幻想著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可是,沒想到,三年分別,再次見到,竟然是這樣一種情形。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阿毛,李玉娥失聲痛哭,心中痛苦到了極點。

這個情況讓她難以接受!

“阿毛,我的孩子!你醒醒!你醒醒!

我是媽媽,你睜眼看看媽媽!你睜眼看看我啊!

三年了,媽每天都在想你,可是,你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啊?

你不是喜歡給媽媽唱歌嗎?現在怎麽不動了?阿毛!”李玉娥嘶吼,放聲大哭!

隨後,突然跪倒在地上。

“老天爺啊!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

為什麽?為什麽啊?

我到底造了什麽孽!

他爹已經走了,你還要奪走他!你為什麽不直接打雷劈死我?讓我替他們受苦!”李玉娥嚎啕大哭,在周圍的人無不動容!

這是一個可憐的母親,也是一個堅韌的母親,承受著喪子喪夫之痛,繼續尋找,可是,到頭來,孩子找到了,竟是這樣一個結果,唯一的支撐也要崩塌了,怎能不讓她崩潰!

她趴在自己孩子的身體上,邊說邊哭,本已幹涸的眼睛,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想到醫生的診斷:孩子受到了重大刺激,昏迷不醒,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大姐,您不要傷心,阿毛隻是暫時性的昏迷,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你相信我!”正在這時,楊廷從外麵買東西回來,見到李玉娥如此,趕緊走上前來,對著她安慰。

那李大姐聽到這個消息,渾身一顫,瘋了一般,抓住楊廷,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搖晃著楊廷激動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的兒子真的可以再次醒過來?他還可以再睜眼給我說話。”

“可以!我給你保證,一定可以醒過來!”楊廷說道。

砰的一下,李玉娥跪了下去:“您能救好我兒子,我給您做牛做馬!”

她終究沒有跪下去,被楊廷給擋住了:“大姐,您不要這樣,我答應您一定會給阿毛治好。

您救了我的媳婦兒,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聽到楊廷的承諾,也許是找到了一絲希望,情緒終於穩定了一點。

“毛毛家屬!去櫃台續費!”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進來,對著病房中喊道。

李玉娥愣了!剛剛有些喜色的臉,再次變得憂愁!

她,沒錢!

唯一的一點錢,也在今年清南省泥石流的災害的時候捐掉了,哪裏還有錢。

不過,隨後就趕緊說道。

“我這就出去掙錢!”

可是,她卻被楊廷攔住了。

“大姐,不用!錢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來解決!我不是給您說了嗎?您救了我的媳婦兒,對我有大恩,我應該報答您。”

聽到這話,李玉娥的眼神再次狂湧而出!

重重的點頭!

“你們的大恩,我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還!”

對於楊廷的幫助,她沒辦法拒絕,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能力逞強!

唯一能做的,就是記住這恩情,以後好報答!

“這兩天,您哪也不用去,就在這裏看著他就行。”楊廷說道。

可是,正在這時,外麵走過來兩個警察。

“你好,請問您是楊廷先生嗎?”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是我,找我什麽事?”楊廷不解的問道。

“我們想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調查一下案情。”

“我和你們張隊長說過了,這件事情有什麽問題去找她,我什麽都不知道,請你們回去吧。”楊廷有些生氣,難道張曼沒有把問題處理好。

那兩人聽到這話,有些冷笑,不過,隨後就說道:“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什麽張隊長,我們懷疑您昨天晚上行凶殺人,請您給我們回去調查。”

“行凶殺人?”楊廷眉頭一皺,情況似乎有變化。

“昨天晚上,人稱光頭哥的季大飛一家被人滅門!而最近,隻有您與他有衝突,且現場留有血寫的字,血字正是您的姓名!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您與這件案子有關!”

“一派胡言!昨天晚上,我在幫你們破案!”楊廷怒極反笑!

“對不起,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接受調查!”那人根本不聽楊廷的辯解理由,而是對著他繼續說道。

而在旁邊的座位上,也已經有了五個身穿便衣的警察,此刻,手全都插在兜裏,好像隻要楊廷敢輕舉妄動,立刻掏出手槍,將他擊殺。

楊廷樂了,剛剛幫他們破了這麽一樁案子,就受到這樣的待遇嗎?

……

“趙局長,您這是幹什麽?他有什麽錯,您為什麽要去抓他?”

“張曼同誌,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你要明白自己再和誰說話?我有說他是殺人犯嗎?我隻說他是嫌疑犯,有這個嫌疑!

在被害人被殺的前幾天,隻有這個人與他有間隙,而且,還發生了肢體衝突。

現在受害人被人滅了滿門,現場還留有楊廷的血字,他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可是,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在幫助我們破案!”張曼說道。

“幫助我們破案?”那裏趙局長一陣冷笑,隨後對著張曼說道:“我們警察需要他來幫忙?再說,誰能證明?”

“付潔也知道,我們正是得到了他的消息之後,才去的案發現場,才找到了威廉教授,才一舉破獲了這次這麽大的拐賣兒童的案件。”張曼說道。

“付潔,你可以作證嗎?”那趙局長把目光轉向了付潔。

付潔立馬搖了搖頭,隨後認真地說道:“我不能作證。”

“付潔!”張曼嗬斥。

“對不起,隊長,我知道您和他關係密切,但是,這不能成為我們包庇他的借口,他現在確實已經逃不了幹係,我們雖然接到了他的舉報電話,但是,依然洗脫不了他的嫌疑!”

聽到這話,張曼神色冰冷,胸膛起伏,顯然,她的內心很憤怒!

“但是,我們僅僅憑借臆測和那血字,就要去抓他,是不是有些草率?”

“是不是草率,我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來操心!”劉局長冷漠的說道。

“可是……”

“夠了!”趙局長,不耐煩的打斷。“你也累了,給你放兩天假,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