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殺局(1/3)

‘惡嘔嘔。’一名男研究員抱著垃圾桶吐了出來。

‘嗚!嘔嘔嘔。’又一名研究員吐了出來。

我則緊緊咬著牙忍著想吐的感覺,而範有愛與其他研究員幾乎都是捂著嘴巴強忍著。

沒有人肯說話,每個人都怕開口後會吐出來。

過了許久,範有愛才開口道:‘我們必須通知博士。’

這生化犬的資料實在太驚人了,連我也不想遇到這種怪物,他們會認為這必須往上呈報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他研究員都點頭讚成,接著範有愛看著我、征詢我的意見。

我當然也點了點頭,因為這些資料對我來說並沒有很重要。

範有愛立刻抓起掛在牆上的電話,連絡了博士。

過沒多久白衣男子衝了進來,看了看生化犬資料、又將剛剛那段影片播放出來。

這時我當然避開再看一次,我午餐還沒吃、我可還不想吐出胃汁。

雖然有點忘記他的長相,不過隻有他進來,他不是博士還是誰呢。

看完影片博士問道:‘這是從哪來的!!’

所有研究員都看著我,博士當然也跟著看著我。

博士厲聲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某次任務中從某個基地借出來的。’我簡單的解釋道。

‘你應該馬上交出來才對!!’博士又道。

我回道:‘任務目標隻是毀掉資料,而我也確實毀掉資料、這隻是他們的備份而已。’

‘什麽!,你是說對方有備份,那毀在多次也沒用、你應該早點說出來!’博士又道。

我又回道:‘放心啦,他們隻有這個備份而已,這是我騙一個他們的研究員、讓他備份起來的,而我才借了回來。’

‘不管你是借,還是偷,這種東西你都應該立刻交出來。’博士道

我回道:‘拜托!你們一開始又沒有說,另外!白天拿是借!,晚上拿是偷,我那時候是白天拿的、請用借這個名詞。’

‘你留了多久,有沒有讓其他組織拿去過。’博士問道。

‘拜托!我拿回來以後都快放到忘記了,前幾天我才想起來的好不好,更不用說其他組織會知道這件事、就算知道也不會留到現在好不好。’我道。

博士終於放過我,轉身向其他研究員道:‘立刻停止觀看資料,將資料全部拷貝一份送到我那、由我組成研究小隊親自調查,而原件送到保存室、用最嚴格的保存方法處理。’

所有研究員都點了點頭。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我趕緊道。

博士立刻回頭道:‘什麽事。’

我接著道:‘你要拿走資料跟這個硬碟我沒意見,但我說過要給這些研究員一人一份拷貝,我……’

博士打斷我的話、道:‘不準!,這資料已經超過他們可以知道的範圍了。’

我立刻道:‘你聽我說完,我隻要求你在檢查完所有資料後、最少最少也要把裏麵的兵器資料給他們一人一份,這樣可以嗎。’

博士轉頭向研究員問道:‘裏麵有兵器的資料。’

所有研究員點了點頭。

博士接著向我道:‘這沒問題,我會將裏麵他們用的到的資料全部給他們。’

‘那麽…事情都解決了,請容小弟我告退…’我說完馬上溜了出去。

馬的,我幹麻雞婆帶回這種鬼東西,尤其是那生化犬、真夠惡心的。

忽然覺得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這句話說的很對,我以後應該要少點好奇心才行,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趕緊走出極天,脫下無為丟進機車座下,騎上機車飛快的離開這裏,真是夠了、害我現在一點東西都不想吃,我午餐都還沒吃欸。

我一路飆回家,回到家的時間居然比到極天的時間還少一小時,這就代表了生化犬真的異常惡心。

我拿起無為,衝回房間,倒頭便打算睡覺。

希望…睡飽能忘掉那惡心的東西。

過了數天,日曆上的日期寫著五,不知道江山鋒這個月會給什麽任務,反正不會叫我去抓跳蚤就對了。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我反射性的接起電話道:‘喂。’

‘我對於你送來的生化犬資料非常滿意。’江山鋒的聲音傳來。

哇靠!,我好不容易忘掉那種惡心的東西,你幹麻又提起阿,另外、我根本沒送你好不好。

‘麻煩不要提那種惡心的東西,我會吃不下飯的。’我回道。

‘雖然惡心,但讓我們已經提早做出反製的機器。’江山鋒道。

‘你打電話來就是談這種事,那我會考慮掛你電話。’我回道。

‘我這次是來通知你明天有任務,明天早上八點在門口等。’江山鋒道。

我歎口氣道:‘好…我跟阿華會準時報到,可以嗎。’

‘不,這次隻有你單獨出任務,而他另外有任務、我已經通知他了。’江山鋒道。

我立刻道:‘啥!你這是什麽意思。’

電話那頭傳來江山鋒的笑聲、道:‘哈哈哈,我們定的約定可沒說你們兩個一定要一起出任務。’

……那時候我好像也沒規定一定要兩人一起出動,馬的,被他抓到破綻。

我接著道:‘你應該知道我跟阿華默契比較好,麵對危險的任務、成功率會比較高,單獨一人的話、可能會失敗喔。’

‘明天的任務並不危險,所以我才這樣配置的,另外、如果是危險的任務,我還是會讓你們一起進行。’江山鋒道。

我想、江山鋒是怕我再想辦法更動約定吧,所以才這麽說的,不過他都這麽說了,那我也隻好再看看。

我接著問道:‘那明天到底是什麽任務,該不會叫我去山上抓猴子吧。’

‘這你明天就知道了。’江山鋒說完便把電話掛掉。

王八蛋,這次又是打算搞什麽東西。

我搖了搖頭、掛上電話,走回房間去整理一下明天要帶的東西,免得臨時忘記帶。

話說回來,阿華最近都一直往外跑,連我也沒見到幾麵,我隻希望他別惹什麽麻煩才好,尤其是江山鋒把我們兩個分開進行任務的時候。

怎麽有種又被卷進什麽陰謀的預感呢。

翌日,我早上七點五十幾分就蹲在門口打哈欠了。

準時這件事可是我的好習慣,雖然我一點也不想準時報到,而阿華的習慣就是遲到,十次內有兩次準時到就已經是奇跡了,我也懶的再說什麽了。

不過阿華昨晚都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跑去跟馬子整夜狂歡,本來想問看看他的任務的…

一台黑頭車緩緩駛到我的麵前,看那烤漆、看那車的廠牌,上百萬跑不掉,不過接我需要用到這麽高級的東西嗎。

我站了起來,車子緩緩的停在我前麵,後車門一開,我忽然想關門、放狗、咬人,隻可惜這裏沒有狗。

坐在車後座的江玉櫻道:‘上車!’

我沒上車,我反問道:‘你為什麽在這。’

江玉櫻回道:‘你今天的任務就是保護我一整天。’

‘我不是跟你爸說過了,為什麽會派我保護你,阿華也好、歐陽琦也好,為什麽是我!’我皺起眉頭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江玉櫻道。

我又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你隻要保護我就好了。’江玉櫻又道。

江玉櫻為蟬,那黃雀呢。

可惡!!,他們到底又弄了什麽計畫。

我坐上車,車子一個回轉立刻往山下開去。

我立刻向江玉櫻問道:‘你最好說明一下,我並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

江玉櫻看了我一眼,接著道:‘最近我們查到威斯方麵派出一組小隊到台灣,我們相信他們是要來除掉一些人的。’

我接著道:‘那一些人裏麵,你應該也有份吧。’

‘不知道,沒人知道他們是來對付誰的。’江玉櫻回道。

那這次就真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我摸了摸口袋裏的無為,讓自己安心點。

江玉櫻又道:‘這樣你應該已經知道整個計劃了吧。’

我淡淡的回道:‘希望你家的黃雀飛的夠快。’

江玉櫻沒回答。

我接著問道:‘你今天的行程是什麽。’

‘到中部及南部基地做例行的帳目檢查。’江玉櫻道。

那路上會有很多機會被襲擊,希望黃雀能及時趕到。

接下來我跟江玉櫻就沒再交談了。

一陣子後,車子經過一座交流道,便駛上高速公路。

這時我從後照鏡上看見一位熟悉的紅色人影。

‘噗嗤…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江玉櫻問道。

我笑著道:‘我隻是看到後麵有我家的那隻黃雀在飛。’

阿華騎著重型機車在後麵狂飆追著我們。

‘那又有什麽問題。’江玉櫻又問道。

我接著道:‘他並不適合當黃雀,他很有可能會撞到樹摔落地麵、也很有可能會失速墜落地麵,不知道是哪個笨蛋派他來的。’

一想到阿華可能又會摔車,我就很想笑,江山鋒的配置實在是令人無言。

我想江山鋒應該不會隻派出一隻黃雀而已,不過阿華那台機車追的上嗎。

我默默的將無為戴到手上,當螳螂出現的時候、我必須爭取時間等黃雀飛到才行。

江山鋒大概是打算誘出那組小隊,一次殲滅的樣子,不過又是用他女兒,我開始懷疑江玉櫻是別的男人跟江玉櫻她媽生的,不然怎麽動不動都把他女兒拿來當誘餌。

嗯…非常有可能,不然怎麽會收養義子呢!,也就是不想給江玉櫻繼承的意思,但江山鋒對他女兒的情感應該是真的,最少我看來是真的。

總不可能江山鋒在玩獅子會把自己的小孩推下山穀的這種把戲,畢竟他隻有一個女兒,失敗就沒了。

許久之後,車子駛下交流道,車後的紅影早已被甩掉,現在我認為期待江山鋒的黃雀比期待阿華還要有保障,阿華知道後應該會抓狂吧。

不久後車子駛到一間市區內的大樓前,一名中年大叔站在門口,那名中年大叔理著平頭、滿臉胡渣、穿著三件一百圓白色汗衫,還穿著七分褲、小腿上一堆腿毛,腳穿藍帶白底的拖鞋,標準的俗俗台客貌。

我突然有種想衝出去痛扁他的感覺,但我應該不認識他才對。

江玉櫻打開車門飛奔到那中年男子麵前,接著給他一個擁抱。

啊!,難道那位中年大叔就是江玉櫻的親生父親!!!

我立刻下車走向他們。

江玉櫻高興的道:‘大哥,好久不見!’

啥!!,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從哪又冒出來一個大哥,江山鋒的私生子,不可能阿,若是私生子早就帶回家了。

我馬上開口向江玉櫻問道:‘你怎麽又跑出一個哥哥,從哪來的。’

江玉櫻回頭向我道:‘我爸有收養三個義子,所以他是我大哥、江鴻海,另外我二哥是、江鴻天,三哥是、江鴻星。’

江鴻天,那個討厭的家夥。

不過是義子也就說的通了,不過江山鋒一次就養了三個義子、有那麽缺兒子嗎,不過大哥是個台客、二哥是個討人厭的家夥,那她的三哥我就不太想認識了。

‘不用妹你介紹了,我跟他不是第一次見麵了。’江鴻海回道。

我立刻回道:‘你哪位阿,別亂攀親帶故的好不好!’

江玉櫻這時在旁邊竊笑著,彷彿是在笑她大哥亂認人的舉動。

江鴻海又道:‘你忘了嗎,就是我介紹你進極天的啊!’

回憶瞬間湧了上來,我終於知道我聽到江鴻天名字時為什麽會有不悅的感覺,也難怪我看到這個死台客會想痛扁他。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江鴻海道:‘原來是你這個渾蛋,就是你造成這不幸的開端,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非常的想把你砍成碎片、做成肉幹!’

江鴻海頓時退了好幾步。

‘沒想到在這可以遇到你,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當場幹掉你吧。’我惡狠狠的道。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現在正是實踐這道理的好機會。

江玉櫻插進我們中間、向我道:‘等等,你不能動我哥哥。’

我笑著道:‘笑話,你說我就要聽喔,更何況這家夥就是陷害我到極天的人、他算是也有點責任,既然他不怕死的跑到我麵前、我當然不會放過他。’

馬的,我好歹也該意思意思扁個兩拳,否則讓別人知道陷害我的人可以安全沒事,那以後我不就天天等著被人陷害。

江玉櫻接著道:‘別忘了你現在還在執行任務,我不準你動手。’

哼…算她說的對,我目前最好節省一下體力、免得真的隊上敵人時無力反抗。

‘呿!,你給我記住,下次在遇到你、你就等著被我扁。’我不滿的說道。

江鴻海鬆了一口氣、後道:‘妹!,這家夥性格怎麽那麽暴躁!,老頭是沒好好教育他嗎。’

馬的,遇到仇人最好是可以不生氣的啦。

江玉櫻回道:‘他比較特別,別說這個了,我今天是來做例行的帳目檢查。’

江鴻海立刻帶江玉櫻進了大樓,我自然也跟了上去,當然、我從沒給江鴻海好臉色看。

江鴻海帶我們進了一間辦公室,我看了看桌上牌子,這是江鴻海的辦公室,而桌上放了一大堆資料。

江玉櫻立刻做到辦公室前,開始翻閱著資料、而我跟江鴻海就隻能對看了。

江鴻海忽然道:‘妹!我突然想到有事情還沒辦,你慢慢檢查、我先去辦事情。’說完便馬上走出門外。

低劣的脫身之計,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心情會好些。

我拿起辦公室內的報紙,坐到辦公室內的小沙發上,看著報紙。

反正我隻是保鑣,而這裏也不可能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當然隻好看報紙排解無聊的時光。

嗖、嗖,我翻到報紙的最後一頁,因為我把報紙全都看完了,我將報紙折好,找尋著有趣的東西,而事實是、什麽有趣的東西也沒有,我真是白癡、居然會期望一個辦公室裏會有什麽有趣的東西。

我在無聊之餘看向江玉櫻,鵝黃色的套裝,加上高跟鞋,標準的上班族女性服裝,而她臉上畫著淡淡的妝,真不懂女人幹麻把那些惡心的東西抹到臉上去,相對之下、我還比較喜歡從基地救她出來那幾天的臉。

唔…她的妝似乎不關我的事,就算她用豬屎塗到臉上、那也不關我的事,她爽就好,我也沒有任何資格幹涉她。

我在無聊至極的時候,拿出手機,打開遊戲玩著,打發無聊時間,反正江玉櫻還要檢查很久的樣子。

許久之後,江玉櫻鬆了一口氣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我關閉遊戲、收起手機,因為江玉櫻檢查好了。

我站了起來舒展一下筋骨、接著問道:‘要走了嗎。’

過了數十秒,江玉櫻才張開眼睛道:‘好了,走吧。’

接著江玉櫻站了起來,一路走出大樓,而江鴻海根本不知道跑那去了。

我跟著江玉櫻坐上車,江玉櫻坐上車後立刻閉上眼睛休息著,待我坐上車後、車子馬上啟動,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看著江玉櫻休息的樣子,我真的想不通他們的想法,有必要讓自己累成這樣嗎,就隻為了追求權勢,我想、就如同他們不懂我喜歡平淡的生活一樣,我們是不可能互相了解的。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多了,早就過了吃午餐的時間了。

‘小姐,還要去預定的地方吃午餐嗎。’司機問道。

‘嗯。’江玉櫻回道。

接著車子往郊外開去,我看了看附近、這種鬼地方最容易讓人襲擊的了,我想、這大概也是計畫的一部分。

車子停在一棟複古的餐廳前,紅磚、白瓦蓋成的中國古代屋子,不用看也知道這裏的主人想要展示他那無聊的品味。

江玉櫻走下車,往屋旁一顆榕樹下走過去,而樹下有一名老人在泡茶,我立刻跟著江玉櫻走了過去。

江玉櫻立刻道:‘外公!’

天啊!,你是來探親之旅的喔。

那老人立刻站起來道:‘小櫻兒啊,我等你好久了。’

接著他們祖孫倆來了個熱烈的擁抱,這家人每次都要用擁抱來開頭嗎。

那老人接著問道:‘你後麵那胖子是。’

江玉櫻立刻回道:‘是爸派來給我的保鏢。’

老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害我差點誤會。’

你誤會啥!,自己要隨便聯想的。

老人接著又道:‘小櫻兒快進來,快來吃午飯。’

老人立刻帶江玉櫻走進大廳,正當我要跟進大廳之時。

老人拿出兩個便當對我道:‘這是你跟司機的份。’

$%#@#@!死老頭,你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要不是本人我是十大優良青年、早就把你拖到後麵埋起來了。

我接過便當,拿了一份給司機,接著在大廳外吃著便當。

真搞不懂江玉櫻是在搞什麽,不會學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喔,搞的好像是探親之旅,她不是出來工作的嗎。

吃完便當,看著他們祖孫倆熱烈的談話,我搖搖頭走到榕樹下坐著休息,不知道他們要聊多久,我歎了口氣。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左右,他們祖孫依依不舍的離別,還訂下再會的日期,忽然讓我很想暈倒,現在是在演八點檔連續劇喔,人都還沒死、就演的像是相會無期一樣。

我又跟著江玉櫻上車,車子立刻轉投駛往市區。

車開動不久,江玉櫻便問道:‘你一定要對付我大哥。’

我淡淡的回道:‘有仇報仇,要是他當初不惹我、我才懶的鳥他。’

江玉櫻又道:‘就算他不找你,別人也是會找上你。’

‘那我就會找別人報仇了,這是很簡單的道理。’我回道。

‘你難道不能放下仇恨。’江玉櫻道。

我搖搖頭道:‘我並不想當聖人,自然也不想放下仇恨。’

我隻對於當小人非常感興趣。

江玉櫻靜了一會、接著道:‘你就不怕我爸生氣。’

我笑著道:‘好爛的威脅,沒想到你說不過我就搬出你老爸,我隻會跟你說、那又如何!,你老爸要生氣就你讓他生氣沒關係,我個人是無所謂。’

‘你不怕死。’江玉櫻又道。

‘人本來就會死,可能是今天死、可能是明天死,更又可能等等就被幹掉了,有什麽好怕的,反正我會拖很多人給我陪葬的,隻要有一命抵我一命、我就沒輸了,若僥幸讓我逃出去、我想別的組織應該會很樂意收留我,最少美國那邊還蠻歡迎我過去的’我故作輕鬆的道。

我可不想死的毫無意義,最好也要拖一、兩個陪葬,不過話說回來,江山鋒是否翻臉或生氣都還在未定之天呢!,上次江鴻天就讓他罵的像豬頭,江山鋒會不會為了江鴻海出頭還不一定呢!

‘碰’一聲,車子瞬間往右移,我往窗外一看,一台大貨車正在離我不遠處,接著慢慢靠近,‘碰’又撞了上來、車子又往右移動,我看著我身邊的車門被撞的凹了進來、這時候卻無能為力。

車子已經偏離道路,右側車輪已經被迫在泥土上行走,大貨車這時大大的遠離我們,我知道他們要進行強力的撞擊了。

我往後看,退路已經被一台轎車封死了。

‘衝進田裏!’我吼道。

車子立刻遠離道路,駛進稻田裏!,車子駛進收割後的稻田中停住,而上去的路也被那台大貨車與轎車封死。

我看了看四周,太空曠了、不能逃跑,現在隻能守住、等在黃雀過來。

大貨車的貨櫃裏衝出數十位獸化人、裏麵有好幾位手上拿的亮晃晃的武器,直直往這跑來,馬的、我還真烏鴉嘴,剛剛才說到死,現在就準備死了喔。

我立刻變成人獸型態,一腳踹開早已被撞凹進來的車門。

我接著對司機與江玉櫻道:‘你們躲在車裏,不準出來。’

這樣我隻需守住車門就行了、而且這樣最多就隻能四人攻擊我,對我比較有利,我走下車、麵對著數十位的獸化人,我可沒把握在要保護江玉櫻這個前提下擋下攻擊三分鍾阿。

對了,皮膚硬化,我立刻將全身的皮膚進行硬化,所有的皮膚漸漸浮起、我的身體彷彿又大了一號。

這樣應該可以多擋個三十秒左右吧,我苦笑著。

這樣看來我必須放棄防守才有機會生還,我隻需一招換一招、一命換一命的賭了。

我相準第一個衝過來的人,他已經跟第二位有一步的差距了。

我在第一位離我兩步的距離的時候,右腳瞬間往前一踏,而對方的右拳也打在臉上,我讓臉側了一下、讓打到的拳頭往旁邊移,雙掌瞬間全力的打在對方胸部上,對方立刻往後飛去,這是崩拳的變化、雙崩掌。

第二位立刻閃過被我推飛的獸化人,手上武士刀砍往左腹,速度極快,我擋不了、也懶的擋,左腹一陣刺痛,我根本沒去察看,左手抓住對方的手、右手也立刻抓住同一隻手,將刀推離我腹部,我左手一放、往右手內側用力一拍,紫青色的電流瞬間纏上對方,我左手往他胸口一拍、將他推往後麵的敵人。

瞬間左臉被打了一拳,我毫不猶豫的用右拳轟在他胸口回敬,右背一陣刺痛、右拳立刻收回用右肘往對方肩膀一敲,將對方敲倒。

右手立刻收回往左手內側壓下,啟動持續的電擊,左手立刻推向左前方正準備一拳打來的敵人,左手才一碰到、對方抖了一下,拳頭也忘記打下來,右腹一陣刺痛,我瞄了一下、一個矮子拿著匕首刺了進來。

我雙手握拳高舉,狠狠的往他雙肩砸了下去,矮子頓時倒下,一陣衝擊力從右邊傳來,我的身體被撞的偏掉,我斜眼一看。

糟了,江玉櫻還在車裏,他會趁機進車裏。

我利用衝擊力右拳往左邊的人胸口上再次揮了過去,拳頭快觸體時、我止住打擊力,拳頭往對方用力一推,用推力使身體立刻往右倒。

我趁身體往右倒時,看也不看、反手一拳砸向車子的入口,因為對方將會從那裏進去,而當我眼睛隨著反手一拳看向對方之時,對方則是將刀直直向我砍下,我從他眼裏看到了、殺意!

我才是那隻蟬!!!

‘吼!’我大吼一聲,反手一拳使盡全力與刀子相撞,我狠狠的把刀子彈高,左腳往對方一踏、左拳立刻轟在他臉上。

背後似乎有多了好幾道傷口,但我卻快沒什麽感覺了,因為我才是那隻蟬,這件事情讓我非常生氣,胸口奮力的**著、某個東西將要出來了。

是好鬥,我以為我已經將他禁錮起來了,但他現在瘋狂的撞擊著、想要狠狠的打一場。

我笑了,就讓你出來玩,隻要能讓這些人吃鱉就好。

好鬥在我同意下出來了。

‘吼!’我怒吼著,左手握拳往左邊掃去,左手力竭後、右拳又立刻轟往前麵的獸化人,打退前麵的獸化人後、左肩受到衝擊力,我看向左邊的獸化人,左手抓住他領子、將他扯了過來,一個頭槌敲了下去。

右背受到衝擊力,右拳立刻橫的砸了過去、將那人的腦袋砸進車頂,車頂立刻凹陷,左眼瞄到一把武士刀刺往腹部,左手立刻抓住刀身、右手一拳轟向他腦袋,將他打倒,而刀子還在左手上。

左手將刀舉直,右手握住刀柄,往空中一轉、狠狠到砍在左前方的人肩膀上,往右用力一扯,將刀往右橫斬,逼退敵人、趁機喘了兩口氣。

接著立刻往左一砍,在兩個人身上留下傷口,背後傳來刺痛,我提刀轉身直直砍下,對方橫劍防守、我將刀狠狠砸下,‘當’劍落地,我丟下力竭需要舉起才能攻擊的刀子,深吸一口氣、往前踏一步,右拳轟在他胸口上。

背後傳來衝擊力,我踏出去的腳立刻往後退,將對方撞開,這時前方兩個獸化人退開,一名持巨劍的獸化人衝了過來,他躍起、巨劍從身後狠狠的往我砍來。

我雙手交叉,往上一擋,一接觸、力道一麵倒的壓下來,我直覺性的偏了偏身體,巨劍頓時落在我左肩,左肩傳來強烈的刺痛感,這時矮子持著匕首刺向我左胸心髒處。

死、這個字在心中浮起,好鬥立刻縮回體內,不想承受死前的痛苦,而我受到巨劍的壓迫也無法立刻做出應對。

‘混開!!’

一道火球砸中矮子腦袋、矮子頓時飛倒在地。

是阿華!!,阿華拿著蒼穹過來了,剛剛他突破左邊防線、用槍頭砸倒那名矮子。

持巨劍的獸化人瞬間注意力被阿華引走,我立刻鬆開架住巨劍的雙手,右手立刻往左手內側一拍,接著右手舉起砍在左肩上的巨劍,左手往對方雙手一碰,對方反射性的鬆手將手縮了回去,對方立即看向我、阿華瞬間一槍敲在他右肩上,對方受創立刻往後退去。

阿華接著把蒼穹橫揮、護在我右前方。

我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也…太晚到…了。’說完我將巨劍丟下、用力的喘著氣。

剛剛的攻防已經讓我體能快速下降,若像是基地那樣兩、三個慢慢來,我可以稱很久,但是像這樣一次全湧過來、隻會讓我撐不了多久。

阿華笑著道:‘你沒聽過英雄都是在最重要時刻趕到的嗎。’

‘去你的。’我喘著氣回道。

我相信阿華是剛剛才趕到的,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會忍耐到最重要時刻才出現,他字典裏根本沒有等待或是忍耐這種詞。

對方一堆人似乎還在評估是否要繼續攻擊,那名失去巨劍的獸化人,喊了一聲,接著全部的人又湧了上起來。

我撿起巨劍,這時候亂揮就能夠砍到人了。

我跟阿華一左一右的站在車子入口旁,對方已經到我們麵前了,我將巨劍往左揮去,一名獸化人避開、而另一名則沒閃開,被我砍在他左臂上,他頓時倒地。

我高舉巨劍,往剛剛閃過那人丟了過去,巨劍劍身立刻砸上了那名獸化人,他受力往後倒下。

這時我才發現他們背後似乎開始混亂了。

阿華將蒼穹從一名離他兩步遠的獸化人身上拔出後道:‘援軍到了。’

對方瞬間鳥獸散,而二十多名獸化人立刻追捕著。

再也沒有人對我有興趣了,我鬆了口氣立刻坐下、變回人形,看著眼前的你追我跑。

阿華看了看我道:‘你到底被砍到多少刀,都快變成血人了。’

我看了我的上半身,衣服早就滿是刀口、而且還沾了滿滿的血液,尤其是左肩的傷口、還噗汁噗汁的流出血來。

我苦笑著道:‘沒關係啦,反正我也不常在捐血,這樣一來身體就可以製造點新鮮的血液了。’

阿華回道:‘我看你會先失血而亡。’

‘哇靠、既然知道還不趕快去幫我拿條藥膏來,不然你就隻能幫我寫遺書了。’我立刻回道。

阿華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藥膏在哪裏。’

我暈,連這種救命的東西阿華都不注意的喔。

我苦笑著道:‘那你記得在我遺書上寫,嗚呼哀哉、不孝子阿輝,天不假年、壯誌未酬、命厄華年、少微星殞、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以致無法承歡膝下,過著天倫之樂、彩衣娛親的生活,正所謂…’

阿華立刻打斷道:‘我看你還可以廢話那麽多,就代表你還死不了拉。’

我馬上回道:‘我好不容易把我預先擬好的遺書說了出來,你幹麻打斷,害我有點忘記後麵的內容了,我想想、接下來是…’

‘馬的,你再說等等我就送你下地獄。’阿華舉著蒼穹威脅道。

我立刻笑著道:‘開開玩笑而已,別緊張。’

死大概是死不了,不過倒是有點頭暈而已,大概是血液流的有點多。

休息夠了,正打算撐起身體站起來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暈眩傳來,忽然世界上下難辨,接著我就莫名奇妙的倒在地上。

疑,我怎麽會倒在地上,暈眩慢慢的消失,感覺也回來了,剛剛忽然喪失方向感、整個世界也都難以用常態來分辨,天不是天、地不是地、左不是左、右不是右,非常奇異的感覺。

‘喂!,怎麽了。’阿華問道。

我用力搖了搖頭,讓加快方向感恢複,接著站起來回道:‘好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這裏有藥膏。’江玉櫻的聲音傳來、車子裏伸出一隻拿著藥膏的手。

不早拿出來,害我多摔一下。

我拿起藥膏,脫下上衣、抹著,還好對方的攻擊都在上半身,我可不想在這脫褲子。

我抹完前麵、將藥膏丟給阿華,道:‘我手太短弄不到後麵,你就好心點幫一下吧。’

接著我轉過身,阿華的手便抹在背後,隻聽到阿華抱怨道:‘馬的,你下次麻煩都前麵受傷好不好,我可不想幫男人抹藥。’

待阿華抹完後,我問道:‘有幫我帶衣服來換嗎。’

‘怎麽可能,我看起來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嗎。’阿華說完把藥膏丟還給江玉櫻。

想也知道阿華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我將破爛的上衣再穿了回去、總比沒有好。

看了看自己,我還真怕被警察看到,絕對會被帶到警察局作筆錄,我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殺人重犯。

江玉櫻這時走出車子、向我道:‘抱歉。’

抱歉。

我立刻回道:‘你該不會以為對方是來殺你的吧!’

‘不是嗎。’江玉櫻回問道。

我接著道:‘他們是來殺我的,我才是螳螂捕蟬裏的那隻蟬。’

‘真的。’阿華問道。

我接著回道:‘看車子就知道了,他們有大好的機會可以繞到車後襲擊江玉櫻,而且我剛剛好幾次偏離車門,他們從不考慮進去攻擊她,而且他們攻擊的方式就是隻是想殺我。’

‘為什麽是你。’江玉櫻問道。

我聳聳肩道:‘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我哪裏惹到威斯了,或是我破壞某人的計畫、所以才會被報複。’

我個人是認為是極天裏的內**得,要說誰真的想弄死我,就隻有他有可能。

我忽然想到某件事、向江玉櫻問道:‘極天裏麵知道我跟阿華住址的有幾人。’

江玉櫻想了想道:‘那是最高機密,除了我跟我爸,還有一些司機而已,但那些司機並不知道你們的身分。’

‘原來是這樣,馬的、又被陰了。’我自顧自的道。

‘你到底想到什麽。’阿華問道。

我笑著向阿華問道:‘假設對方要對付我,但卻不知道我住哪,阿華!、你認為我一個月內什麽時候一定會出遠門。’

阿華笑著道:‘你這個宅男中的宅男,平常大都在家裏混、偶爾上超市買生活用品而已,除了任務、我都還沒看過你出遠門勒。’

我聳聳肩道:‘就是這樣,除了任務我一定要出來以外、我幾乎都不外出的,也就是說、對方是用任務將我引出來的。’

我接著向江玉櫻問道:‘這個誘出敵人的計劃是誰提出的。’

從這條線追追看,說不定會抓的到內奸的尾巴。

江玉櫻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經過一陣溝通後、她有點沮喪的關閉通話。

江玉櫻沮喪的道:‘他死了。’

操,這下說沒有內奸鬼才信。

‘這條線斷了,看來這個內奸還真能作怪,我都快懷疑是你爸是內奸了。’我冷冷的道。

‘我爸現在正在歐洲、忙著作戰,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害你。’江玉櫻立刻回道。

我當然知道你爸不是,都已經是極天地位最高的人,哪還會做這種事,還要用女兒來做餌、想太多,也難怪江山鋒不肯明講計畫內容、原來是他也不清楚……

我解釋道:‘我的意思並不是指你爸是內奸,而是內奸的層級很高,才有辦法得到那麽多資料,也才有辦法做這種計畫來殺我。’

若是阿華再晚到一點,我的小命就沒了,不過、要是我死了,江玉櫻大概會順便被解決,然後就會變成螳螂捕蟬、黃雀追不上,而我也會有個光榮戰死的金牌吧。

‘馬的,現在狀況越來越複雜了,我的頭開始痛了。’阿華揉著太陽穴說道。

我搖搖頭道:‘簡單來說,就是我惹到內奸、內奸要幹掉我,但、很可惜的沒成功,所以說、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動我,因為從威斯派來的家夥已經全沒了,而且他不知道我住哪,所以我最近會很安全。’

不過下個月就不一定了,這個內奸一定是個卑劣的家夥,才會因為我破壞它的計畫而找上我,真沒水準。

阿華立刻道:‘那內奸勒,難道就讓他這樣囂張。’

‘這是極天的家務事,他們不抓、我們能怎樣。’我說完看著江玉櫻。

江玉櫻沒回應。

靜了一下子後,江玉櫻開口道:‘抱歉!’

我抱怨著道:‘道歉有個屁用啊,你不要每次都被別人利用,然後每次都衰到我,我真的很懷疑你不是你爸親生的,你爸這麽卑鄙、下流,你怎麽這麽笨、一點常識都沒有。’

我想,江玉櫻應該就是有知識但是沒常識的那種人,最少看她查帳、就知道她腦中真的有東西。

江玉櫻低著頭不語。

呃!,是我罵的太過份了嗎。

我看向阿華,阿華一臉不關我的事、接著慢慢走開。

我尷尬的抓了抓頭,接著道:‘抱歉,剛剛可能說的有點過份。’

我幹麻要向這個女人低頭,靠!

‘抱歉,都是我們內部的錯,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江玉櫻回道。

暈倒,你在聰明也沒用啦,這麽容易就相信別人的人、會被騙也是很正常的,像我這種相信人性本惡的人,就比較不容易被騙。

‘不用道歉了,趕快另外叫台車、送你到南部查帳,查完帳我的任務才能結束。’我回道。

江玉櫻回道:‘任務已結束了,敵人都被抓了、你可以回去了。’

啥!,這樣就結束,不太好吧、可能會被陰。

我搖搖頭道:‘首先!,你一開始說的任務是保護你一整天,然後才是這誘出敵人的計畫,有雙重陷阱的感覺,如果我現在回去、你老爸追究我沒保護你一整天,那我不就虧大了,所以我堅持保護你到南部查完帳、回到台北才會離開。’

這就叫人性本惡,我可不想一天被陰兩次。

江玉櫻又道:‘我說了算,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我搖搖頭又道:‘我是對你老爸負責、而不是對你負責,我不會讓你們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整到我,所以我堅持繼續保護你到回台北為止。’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整人,我想江山鋒大概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就算江玉櫻知道、還不是隻會道歉,與其相信江玉櫻的話、倒不如相信江山鋒的卑鄙。

‘你不相信我。’江玉櫻問道。

我聳聳肩道:‘我隻是相信你老爸不會那麽好心,請記住、相信在某些時候就是背叛。’

沒有相信也就沒有背叛。

江玉櫻沒有回應。

過沒多久,一台車子來接江玉櫻,我自然也坐了上去,阿華就不用說了、早就騎著他的重型機車飆了回去。

隨著窗外的風景,車子已經駛上高速公路,隻要等江玉櫻處理完事情,就可以回家睡覺摟。

‘你相信人性本惡嗎。’江玉櫻問道。

我笑著道:‘不然呢,都被陷害那麽多次了,難道還認為這世上有好人。’

‘為什麽你不相信人性本善呢。’江玉櫻又問道。

‘其實這很難解釋,就連人性本惡我也不那麽相信,隻不過解釋給普通人聽的話用人性本惡會比較簡單,正確來說、我認為人出生之時並無善惡,所謂的善惡隻是主觀的認定,而我用主觀來看、人性是屬於惡的,所以用人性本惡會比較好說明。’我回道。

‘聽不太懂。’江玉櫻回道。

我回道:‘你如果懂的話我不就不用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不需要去硬是去了解別人的觀念。’

意思也就是說,別再問了,我可不是幹牧師的說。

更何況善與惡本來就是主觀的認定,在乎人性本善或本惡本來就是一種很無聊的事。

‘你真的認為極天內部有內奸。’江玉櫻問道。

‘這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將問題丟了回去。

‘我還是不太相信有內奸的存在。’江玉櫻喃喃自語道。

我笑著道:‘是你不想相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江玉櫻沒回答。

車子駛下高速公路,到達一棟大樓前,我們還是沒有再說半句話。

傻子都看的出來極天內部有問題,會看不出來的隻有自己蒙住自己雙眼的人。

大樓前一名年輕穿黑西裝,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江玉櫻立刻走過去叫他三哥。

他就是江鴻星,從第一眼看到、再加上他與江玉櫻那不冷不熱的問候,就知道他並不是個熱情的人,而是冷靜的人,而且他在乎自己勝過別人。

我對於這種人倒是不怎麽討厭,因為他不會將麻煩事扯到我身上。

他並沒有問有關我的事,而是讓我跟著江玉櫻走進他的辦公室,像這種連我穿著血衣的人、他都沒有多問一句,因為他知道江玉櫻並沒有排斥、就讓我跟在身邊,就代表我並不是敵人。

像這種聰明的人,我如果有機會跟他合作、我倒是不怎麽排斥。

而辦公室裏又隻剩下我跟江玉櫻兩人,因為江鴻星跑出辦公室外處理自己的事,這點就跟那個台客就差很多了。

這時,門外傳來吵鬧的聲音,我收起手機、走到門口,我打開門縫往外一看。

有個家夥纏著江鴻星,並且在門外吵吵鬧鬧的,我再仔細的看了一看,那個家夥居然是江鴻海!,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我立刻轉頭向江玉櫻問道:‘你大哥是獸化人嗎。’

江玉櫻抬起頭來、看了看我,接著道:‘不是!,隻有他不是。’

那麽江鴻天跟江鴻星都是獸化人摟。

既然他不是獸化人,那我應該怎麽做好呢。

我繼續看向門縫,江鴻海直直往這裏來,而江鴻星阻止不了嗎,江鴻海似乎想看看這裏麵有誰的樣子。

我記得我說過,下次看到他一定會扁他,而我這個時候非常想遵守約定。

‘你問這做什麽。’江玉櫻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我回道。

我看著門縫,江鴻海已經離這不遠了。

我往退一步,讓門有打開的空間。

門一打開,邊聽到江鴻海道:‘妹!我來看你了。’

而他打開門後、隻能跟我對看,我笑著看著他、而他則是嚇了一跳。

我一個箭步,逼到他身前,不用獸化人的力量、隻用我以前的力量,狠狠的往他腹部打了一拳。

江鴻天往後退了一步、跌在地上了。

我笑著道:‘我說到做到,現在我們扯平了,如果要報仇我可是很歡迎。’

‘你怎麽會在這裏。’江鴻天抱著肚子問道。

而江鴻星則是警戒著看著我們,試圖厘清現場的情形。

‘我正在執行我的任務,在這裏是非常正常的。’我回道。

江鴻天抱著肚子道:‘我聽說你已經完成任務,你不是應該要回去了。’

我笑著道:‘基本上是這樣沒錯,但基於種種理由、所以我就又跟來了。’

我跟的真是時候,不然哪扁的到你。

‘你到底在做什麽。’江玉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轉頭向江玉櫻道:‘我說過下次看到你大哥就要扁他,我隻是完成這個決定而已。’

江玉櫻瞪了我一眼,我讓開一條路、讓她跑出去看她大哥。

我走到椅子前,坐上椅子、玩著我的手機遊戲。

我已經完成我想做的事,就算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也無所謂。

江玉櫻扶起她大哥後,走到我麵前道:‘你知不知道獸化人的力量有可能殺死人的,你想殺了我大哥嗎。’

我看了看江鴻海,接著回道:‘我殺死了他嗎,如果我真要殺、他還能站著,如果我真的用上獸化人的力量、那他的情況應該會更糟,這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我指的是剛進極天就被她打趴的事。

我接著問道:‘我隻是把對他的仇恨用拳頭還給他而已,錯了嗎,難道就是因為他是你大哥,所以他不管做什麽事我都要原諒。’

江玉櫻無言:‘……’

‘我說過,他覺得不滿想要報仇的話、我很歡迎,但我絕對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說完我看著江鴻海。

有些人從來不表達出自己的意誌,所以才會常常被人欺負,有時候暴力反而會讓別人尊重你。

江鴻海被我盯著似乎感到有點不舒服,立刻道:‘既然都扯平了,而且我也沒什麽事,就到這裏為止好了。’

江玉櫻沒說話,直接走回辦公桌前,繼續查她的帳。

而江鴻星眼裏則透露著他並不想與我有什麽關係,畢竟沒有人會喜歡在自己麵前毆打自己親人的人。

有得必有失,我證明了我是有仇必報的人,但也失去了和江鴻星有任何關係的可能。

我後悔嗎,後悔才怪,我隻是證明了我是我而已,我可不想為了和他們搞好關係、而喪失自我。

氣氛很糟,直到車子駛回台北、江玉櫻回家後,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後悔嗎,我搖了搖頭,走進家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