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家前的插曲。(1/3)

那兩個人走在車前,被車子的大燈照著,我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他們的身影、卻無法看清他們的麵貌。

那兩個人走到我麵前二十公尺處停了下來,接著似乎在交談、但我聽不清楚,我耐心的等待時機、等著他們再走近一點的時機。

那著那兩個人拿出一台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我看那個的形狀與大小、有點像是手提電腦之類的,馬的、站在燈光前,我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臉與手上的東西。

接著那兩個人看了看手上的東西,接著四處張望。

…難道他們還沒找到我的位置,還是根本不是來抓我的,嗯…如果是這樣當然好、那我就先觀察一下再決定要不要攻擊好了。

我仔細的觀察他們兩個,那兩個依舊四處張望、似乎在找尋著什麽東西,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吧,還是其他東西。

我一直觀察著他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兩個人一直往附近觀望,時間就這樣的耗了下去,我看到其中一人似乎很煩燥、從他的動作裏可以明顯的看的出來。

那個煩躁的人,一直四處張望,最後怒道:‘幹你是死哪去了,快給我死出來啦、操。’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不是阿華的聲音嗎。

我還是不太相信的回問道:‘死阿華、是你喔。’

阿華馬上回罵道:‘操,不是我是誰。’

幹…果然是死阿華,原來他們已經逃出去了、還能來找我,看來是沒受什麽傷。

我站了起來,從樹後走出來,道:‘馬的,怎麽搞到現在才來。’

阿華走了過來、剛好燈光照到他臉上,我百分之百的確定是阿華了。

接著阿華反駁道:‘去你的,你自己躲的讓我們找不到、還敢說勒。’

我馬上反擊道:‘我隻是隨便躲躲,哪知道你們找不到我。’

阿華又反駁道:‘聽你在屁,我們用定位係統找到你的位置、還派直升機來找你,要不是你躲的太好、怎麽可能找不到,害我要親自出馬來找你。’

…原來直升機是來救我的喔,這下誤會可大了…

我還能說什麽呢,隻能尷尬的笑了兩聲:‘嗬…嗬…’

接著我馬上轉移話題道:‘那不重要拉,重點是該走了吧、我肚子餓了。’

接著另一個人走出來道:‘那就…上車吧。’

那個人走出來,也被燈光照到臉部,靠…是江玉櫻。

這次的計畫會搞成這樣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要不是她是江山鋒的女兒、而我現在還不能得罪江山鋒,不然我馬上就掛了他接著分屍後丟入大海、我操。

我跟阿華他們馬上就坐上了車,準備趕回旅館了。

在路途中阿華有點慶幸的道:‘沒想到你真的能從裏麵走出來…要不是看到你衛星定位的點在那個基地外移動,可能現在就沒人會出來救你了。’

我疑惑的問道:‘怎麽說。’

接著阿華解釋道:‘還不是早上那群引開他們注意力的人,一直哭腰說你不可能活的出來、接著又說不用派人去找你,我操他馬的B勒、一堆隻會動嘴的廢物。’

…原來……我還真的沒那麽重要,還特優級獸化人勒,連收屍都懶的收,唉待在極天果然是個錯誤選擇。

不過…我們離開極天的第一個條件已經出現,隻要在完成剩下幾個條件、一切都大功告成,嗬嗬…這次的任務該說是因禍得福嗎。

我輕鬆的回道:‘沒關係啦,反正你在計畫中還比我危險勒。’

阿華疑惑的問道:‘有嗎,哪裏危險了。’

我接著回答道:‘你沒聽過誘餌作戰嗎,而你個那個女的就是我丟出去的誘餌,我在基地裏一個敵人都沒碰到、輕鬆的勒。’

‘操。’阿華馬上比出中指道。

阿華接著道:‘馬的,那麽下流的辦法虧你想的出來。’

我笑了笑、接著回問道:‘那你們勒,也是輕鬆的逃出喔。’

阿華尷尬的回道:‘這個嘛,應該算是輕鬆逃出吧。’

接著阿華瞪了前座一眼,我看向那一眼的方向、又是江玉櫻,阿華幹嘛瞪她,…似乎有點問題,而阿華似乎也有些閃躲問題。

不過現在可不是打聽這個疑問的時候,……因為阿華那種態度、打死他大概都不會說出發生什麽事吧。

接著阿華又問道:‘你手上怎麽會有一個盒子,哪裏來的。’

我提起了盒子道:‘這個喔,是我從他們基地裏幹出來的,聽說是顆超超超大容量硬碟,我想說幹回去當我家電腦的第二顆硬碟用。’

我真佩服我自己,謊話可以說的那麽順,嗬嗬,我可不想這粒硬碟被極天幹走,我都還沒看過裏麵是什麽東東勒、被幹走就虧大了,這可是任務額外的戰利品。

阿華馬上不滿道:‘操…任務都失敗了,你還有心情去幹這種事。’

我馬上反問阿華、道:‘誰說任務失敗了。’

前座的江玉櫻馬上回頭問道:‘怎麽沒有失敗,我們又沒毀掉他們的研究資料。’

我馬上反問江玉櫻、道:‘怎麽沒有成功,不然我手上的硬碟是從哪幹來的。’

江玉櫻一臉懷疑,我看了看阿華、也是一臉懷疑,掯…擺明不相信就對了。

我打上掏出甩棍丟給阿華道:‘這根也是從裏麵幹出來的,我用這根扁倒好多研究員勒。’

阿華看著甩棍道:‘真的假的…’

…還不信。

我接著道:‘他馬的,我還知道他們儲存資料得硬碟藏在畫的後麵勒,這應該夠了吧。’

除非江玉櫻也不知道硬碟藏哪,不然她應該會幫我作證、證明硬碟是藏在畫後,如果她真的不知道,那我們出這個任務不就白出了,連人家的資料藏那都不知道、去破壞個屁。

江玉櫻馬上道:‘你怎麽知道硬碟藏在畫的後麵,我記得我沒告訴你阿。’

賣尬…問題不是這個啦。

我馬上回江玉櫻道:‘我把整顆硬碟拖出來摔爛,我怎麽會不知道。’

江玉櫻接著道:‘那這麽說,你不就毀掉他們的資料了。’

馬的,搞了一圈、她終於搞懂了,好累…

我馬上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所以說任務是完成的,OK。’

江玉櫻一臉高興道:‘這樣真是太好了。’

…好個屁,差點掛點能有多好。

阿華還是疑惑的問道:‘馬的,我還是不太相信、這太唬爛了。’

我馬上向阿華發誓道:‘馬的,我如果說謊、你的下麵爛掉。’

阿華馬上罵道:‘幹為什麽你說謊、我要爛掉。’

我馬上道:‘誰叫你不相信我,爛掉死好,而且我真的毀掉他們的資料、你怕什麽、呿。’

阿華反駁道:‘那你也不用拿我還發誓啊。’

我接著道:‘你不是說我的爛掉也沒什麽差別,所以我發誓我的爛掉會沒有公信力,隻好拿你的來發誓摟。’

阿華馬上比出中指,接著道:‘去你的…’

就這樣…我一路跟阿華抬杠,直到車子到了旅館前。

我拿著盒子走下車,一跛一跛的走進旅館、而那根甩棍阿華似乎玩的蠻高興的,該說是愛不釋手嗎。

阿華從我後麵跟上來道:‘你的腳還沒好喔。’

我邊走邊道:‘阿知,它就一直痛,我也沒法度。’

阿華接著道:‘看來你回去後要去看醫生了。’

‘嗯、或許吧。’我接著繼續的走向我房間。

才剛走到走廊,我似乎看到我房間前麵站著兩個人,我再走近一點…再用力看,真的在我房門前!

我馬上停下來、轉頭向阿華問道:‘站我房間門口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阿華也停下來、搖頭道:‘阿知…我才不認識那麽高大的阿度仔勒。’

我接著道:‘那他們在我房門幹什麽,當小偷阿。’

這時候阿華馬上道:‘小偷,你有什麽好偷的。’

我聳聳肩道:‘阿知,說不定是要偷我內褲帶頭上的勒。’

阿華比出中指道:‘想太多。’

‘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麽事情吧。’說完我跟阿華馬上走向我的房間。

越接近我的房間,門口的兩個阿度仔就越注意我跟阿華。

當我走到他們兩個中間,麵對著房門、我把手伸向門鎖,那兩個阿度仔一左一右的伸手擋住門鎖。

我馬上撥開他們兩個的手,手又往門鎖伸去,這個時候我右邊的阿度仔右手整隻環住我的脖子,左手壓著我的後腦打算把我往後拖。

我站穩腳步、他當然拖不走我,就在我正在考慮是否要對這種驅離動作做出反擊時…叩的一聲、那個環住我勃子的阿度仔突然鬆開雙手倒下。

我轉頭一看,阿華手拿甩棍站在倒下的阿度仔旁邊。

…動作真快,我都還在考慮說……

接著我轉頭看著另一個人,那個阿度仔拿出無線電開始囉哩叭唆的講話。

我轉頭向阿華道:‘他好像在烙人,你要不要順便處理一下。’

阿華馬上走向另一個阿度仔,那個阿度仔看到阿華朝他走去,丟下無線電、一拳就往阿華的臉上打去。

阿華閃都沒閃,站著讓他拳頭打中臉部,接著阿華右手的甩棍馬上往那個阿度仔的頭部K下去。

叩一聲,這位阿度仔也倒下、而且我好像還看到有血飛濺出來的樣子,看來阿華打很大力。

我馬上向阿華道:‘你也小力一點,都噴血了,不怕出人命喔。’

阿華左手揉了揉臉部道:‘馬的、說好不打臉的,他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喔、這種王八蛋,打死一個算一個。’

…你哪時候跟他說好不打臉的……還有…你哪時候靠臉吃飯了…

我搖搖頭道:‘算了,進去看看是發生什麽事吧。’

那兩個人無緣無故出現在我房門,還阻止我進入房間,看來裏麵有他們要保護的人或東西。

我打開房門,走近一看,好亮的光頭…一個光頭男子坐在床邊、背對著我。

好亮的光頭…一定有打蠟,不過那人的身體看來…不像是年輕人或中年人,有點駝背又瘦巴巴的,那個皮膚…縐成這樣,不是老人的話就是外星人了。

那個光頭男子聽到背後有聲音,馬上轉頭看我跟阿華。

果然是老人,推估有七十歲以上了…不過他看我們的眼神到像是要殺人一樣,…老就老了、還一付想幹架的樣子,不怕被打沒兩拳骨頭就碎了好幾根喔。

這時阿華甩棍指著光頭老頭道:‘死光頭,外麵兩個笨蛋是不是你的人。’

……這樣沒用吧。

我馬上提醒阿華道:‘喂喂、兄弟,他也是阿度仔,你講中文他聽的懂才有鬼。’

這時光頭老頭馬上就道:‘臭小子,別太瞧不起人了、中文算什麽。’

…哇靠,懂中文,好厲害、好棒、好強、給你拍拍手好不好,呿跩什麽,跩個二五八萬的,要不是我有敬老尊賢的良好習慣、我早就把你踹出房間了。

我馬上反諷道:‘是拉,懂中文不算什麽,那請問你懂不懂的什麽叫非請勿入、什麽叫隱私權、什麽叫做賊,請問你懂嗎小偷先生。’

光頭老頭馬上反駁道:‘賊你們才是賊吧。’

阿華聽完往前走一步道:‘死老頭,給你尊重你還跩個屁、信不信我馬上讓你跟外麵兩個人一樣被我痛扁。’

我馬上拉住阿華道:‘喂喂,這老光頭打了會死人啦,讓我來啦。’

‘呿。’阿華不滿的收起甩棍、走到旁邊靠著牆壁。

我接著回老頭道:‘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必須有證據、否則可是構成毀謗的喔。’

光頭老頭右手拿出一個東西道:‘這就是證據,你們偷了我的東西、還敢大小聲的。’

…他奶奶的,他手上的東西不是那個木雕娃娃嗎,哪時候又變成他的了。

我馬上反駁道:‘那個娃娃可是我在路邊攤花了兩千元買的紀念品,可不是我們偷的、何況你有什麽辦法證明那個娃娃是你的。’

光頭老頭馬上又道:‘哼,那個賣你這個娃娃的人已經被抓去關了,我現在懷疑你是他同黨,還有這個娃娃可是我家族的傳家寶、我全家族的人都可以作證。’

我接著回道:‘同黨好笑,請你拿出證據!,我們可是昨天才到這裏來的喔,另外、你所謂的作證,隻要花點錢我也可以找一大堆人來作證,請麻煩拿出你購買這個娃娃的證明、或是說出在哪間商店買的。’

光頭老頭又道:‘那你呢請你也拿出你購買的證據。’

嗯回避問題了,就用這點打壓他。

我笑著道:‘證據,我可是有人證的,就是那個被抓的攤販,他可以證明是他賣給我的,那你勒、拿出證據來阿。’

光頭老頭怒道:‘那是傳了數百代的傳家寶,哪需要什麽證據!’

馬的,數百代、你祖先是磐古阿,可以再唬大一點沒關係。

我的笑容又大一點了,我笑道:‘這麽說…你沒有證據摟,何況你說是傳了數百代的傳家寶,怎麽可能還保持的那麽完整、我聽你在說謊。’

光頭老頭詞窮道:‘你…你…你…收受贓物,我可以告你。’

我攤開雙手道:‘那就去告阿,反正過幾天我就會帶這個娃娃回台灣了,要告請快喔,何況就算這個娃娃是贓物、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樣。’

反正現在我還有極天可以利用,就算要告、我也不一定會輸,反正大家都嘛是互相利用、還多多益善勒。

我接著又威脅道:‘就算有罪又怎樣,我大可馬上就破壞掉這個娃娃、反正燒成灰你也拿我沒辦法’

我將基地幹來的硬碟放在旁邊桌子上、接著走到光頭老頭的身邊,右手抓住光頭老頭的右手、左手搶過木製娃娃,接著道:‘好了,要告快去告,不然我可要報警了喔。’

光頭老頭手忙腳亂的想搶奪木製娃娃,我右手隔開與光頭老頭的距離、拿著娃娃的左手伸到背後去,讓老頭搶不到。

我跟老頭糾纏了五、六秒左右,我受不了的向阿華道:‘馬的,別看戲拉,把這個死光頭給弄出去啦。’

阿華站直身子,邊走過來邊道:‘不是你處理嗎、幹嘛叫我。’

‘好啦好啦,我處理就是了、這個幫我拿著一下。’說完我左手將娃娃丟給阿華。

我看見阿華接住娃娃後,我雙手抱起光頭老頭,將他舉到門外一放,馬上關門,接著把門鎖上,讓他們進不來。

我轉頭看著阿華坐在我床上看著木製娃娃,接著看著我道:‘這個破娃娃怎麽會有人要,還要到這裏來了。’

我接著坐到阿華旁邊,將娃娃拿過來舉高邊看邊道:‘阿知,說不定娃娃裏有藏寶圖勒,所以才搶到這裏來的。’

阿華馬上道:‘我聽你在放屁,你幹脆說搓三下會跑出一隻精靈好了。’

我馬上搓了娃娃三下,接著道:‘果然沒跑出精靈,害我還期待了一下說…’

‘呿你還當真勒。’阿華搖搖頭道…

我解釋道:‘隻是試試看嘛,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阿華接著問道:‘不過、你幹嘛堅持要這個破娃娃,那個老頭要就給他不就好了。’

我看著娃娃回道:‘阿知…我也希望我知道我為什麽要買這個娃娃,現在問題就是、我不管怎樣就是想要這個娃娃,就是這樣。’

阿華不屑道:‘隻不過是個破娃娃,我完全看不出哪裏有價值了。’

我認真的道:‘我也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價值,我本來是不可能買這個東西的、但我就是買了,這個娃娃對我而言、有種怪怪的感覺。’

阿華調侃道:‘你該不會愛上這個娃娃了吧、哈哈。’

我馬上回道:‘我聽你在放屁,一個娃娃有什麽好愛的,就算我是瘋子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傻事。’

阿華一臉正經的道:‘說的也是、不過你這種情況我倒是常常有,我隻要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會想買下來,不管他是不是有那個價值。’

…我跟你買東西的心態又不一樣,我是理智派的、你是衝動派的,…根本不能比較。

正當我要回阿華話的時候,突然敲門聲響起。

我看了看門道:‘別鳥他,大概又是那個老頭在亂。’

阿華問我道:‘他真煩,需要我去解決嗎。’

我回道:‘有那個必要嗎,隻不過是一個笨老頭而已…、對我們也沒什麽威脅性。’

…說那麽多,其實隻是不太想打一個老人而已,…那種老人、隨便一下就可能出人命了…這樣事情好像又會變的更麻煩了…

阿華不屑的回道:‘呿,隻是個死老頭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我淡淡的回道:‘過沒幾天就要滾離這裏了,惹事隻會拖延我們離開的速度。’

還有…也會影響到離開極天的計畫…以重要性來說、當然是離開極天比較重要。

阿華聳聳肩道:‘算了,隻要那個老頭不要太囂張就好、不然我還是會讓他知道誰才是壞人。’

沒錯…事情就是要這樣進行,如果有必要、或許我真的要毀掉這個娃娃,為了不影響計劃、這種犧牲是有必要的,不管我有多在乎這個娃娃…

想到這裏、我的手不禁緊緊握住娃娃,捏碎後焚毀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打開,我跟阿華馬上看向門口。

馬的,江玉櫻是在搞屁喔,幫那個老頭開門,而他們後麵還站著一堆雄壯威武的黑色西裝愛好著,嗯該不會是那個倒地的保鏢落來的人吧

我跟阿華看著江玉櫻與那個光頭老頭走了進來,而那堆黑色西裝愛好者則堵住門口,看來現在是想甕中抓鱉,不過、江玉櫻來幹嘛。

江玉櫻走到我麵前、伸手道:‘娃娃給我!’

我馬上回道:‘為什麽。’

看來又多一個來亂的人了…

江玉櫻馬上回道:‘你偷竊這位老伯伯的傳家之寶,還不趕快環他!’

我反駁道:‘偷竊請拿出證據!,我可是花錢買下這個娃娃的!’

真煩、看來我又要重新說明一次了。

江玉櫻又道:‘你那是贓物,所有權還在老伯伯手上。’

我笑道:‘笑話,我買的就是我的,不服去告我啦,頂多等警察來、我在毀掉這個娃娃而已,死無對證、你咬我阿!’

他馬的,一堆人來亂、以為我不會生氣喔,真煩。

這個時候,站江玉櫻後麵的光頭老頭、手一揮,那堆黑色西裝愛好者全都擠了進來。

我轉頭向阿華道:‘你還想運動嗎、還是我來。’

想動武力…花錢請獸化人來還比較有用,不過…這些人大概跟倒在門口的那兩個一樣、隻是普通人。

阿華笑著道:‘剛剛那個算運動嗎,連熱身都不算吧。’

接著阿華掏出甩棍,站了起來。

這時候江玉櫻回頭向光頭老頭道:‘不是說好不動武力嗎。’

接著光頭老頭手一揮,一群人又退了出去,而阿華也坐了回來。

阿華馬上抱怨道:‘呿、連熱身的機會都沒有…’

江玉櫻又向我道:‘你要怎樣才會交出娃娃。’

我用江玉櫻說的字眼反擊道:‘你要怎樣才會放棄要我交出娃娃。’

江玉櫻生氣道:‘你……’

我馬上回道:‘我怎樣…’

呿,想跟我盧、你還久的勒!

這時候光頭老頭道:‘你要多少。’

講價錢嗎嗬嗬…

我毫不猶豫的道:‘出!’

老頭馬上道:‘一萬。’

我罵道:‘滾!’

老頭聽完臉色不太好、接著又道:‘十萬。’

我拒絕道:‘NO!’

老頭咬牙道:‘一百萬!’

我笑道:‘原來傳家寶才值一百萬而已,真好笑、哈哈。’

老頭咬牙切齒罵道:‘臭小子,一千萬夠了吧。’

我譏笑光頭老頭道:‘唉呀,好多的一千萬,多到我不想賣。’

老頭破口大罵:‘臭小子,你到底要多少、別逼我用搶的!’

我都還沒玩夠勒,都還沒跟你說、我丟商店都還比你出的多勒。

我一臉無所謂的道:‘來搶阿!,反正我就是不想賣你、怎樣!’

光頭老頭手馬上一揮,那群黑色西裝愛好者馬上衝了進來,阿華也馬上衝了過去,接著就是一團混戰。

嗯應該說是單方麵的混亂,那群黑色西裝愛好者似乎沒遇過打不痛、打不退,力量又大於他們的人,阿華就像在戲弄他們、不一拳打倒他們,而是慢慢的推他們,將最前麵的人用力的推到後麵的人群中、被推到的人還痛的大叫,就這樣把他們慢慢的推出門外。

本來還以為阿華打算全打趴勒,沒想到他還有心情慢慢玩。

將他們全部推出去後,阿華站在門口、防止他們在進來,其實也不用這樣做,在阿華將他們推出去後,一群人裹足不前、也不知道在怕什麽,大概是怕阿華隨手一推產生的力量吧。

我笑著向老頭道:‘接下來你還有什麽手段。’

光頭老頭把手伸道背後,拿出一把槍、對著我道:‘把娃娃交出來!’

呿,一個娃娃而已,連槍都掏出來了,會不會在乎過頭了。

嗯現在怕的是…他開槍後發現我沒死會怎樣…那我不就要殺人滅口了嗎,算了、管他去死,等他發現獸化人不怕子彈的事實後、那極天應該會主動的出手解決。

不過,假設我現在的立場是普通人,我該怎麽做,上次身體感受到死亡的恐懼、笨笨的簽下賣身契,現在知道不怕子彈後、該想想該怎麽做了。

我思考了一下房間裝潢、人員的配置…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江玉櫻當盾牌、擋子彈,接下來製服那個死老頭,…這樣會不會有點卑鄙、應該還好!

嗯另一種方法就是拿著娃娃檔在他的射擊路徑,以光頭老頭重視的程度、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危險性比推江玉櫻去當盾牌多了不少。

畢竟盾牌大小關係到可以擋住的範圍,所以江玉櫻是最好的盾牌。

我看…就試試看推江玉櫻當盾牌好了,測試一下我的判斷。

我看了我左小腿,應該可以撐住我接下來的動作,我深吸一口氣,這時候大家都在看我、看我如何回應…

我將娃娃往上方一拋,落下的角度控製在我後方的床上,接著左手往床上一撐、身體以左手為支撐點,往左邊站起、接著左腳跨出一步,站到江玉櫻背後。

雙手同時往江玉櫻的背部一推,我知道、剛剛被娃娃吸引目光的人,回過神在看我了,而離我最近的江玉櫻則是最快注意我的人,但…她隻來得及轉頭看著我。

我使勁的把江玉櫻往光頭老頭身上推去,江玉櫻快速的與光頭老頭撞成一團、雙雙倒在地上。

我走了過去,從老頭手中把槍幹過來、接著坐回床上。

其實,老頭是可以開槍的,隻不過打中的不是我而已,他似乎不想傷害其他人嘛,原來我判斷的還不差、利用娃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我有時間動作,看來、我真的有當狗頭軍師的實力。

我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槍,黑色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型號的槍,我認識的小槍隻有CS裏的,這把似乎不在裏麵,聽說真槍有保險、槍身旁的這個開關應該就是了,接著我又找到了退彈夾的按鈕,將彈夾退了出來。

他馬的,還真的有子彈、已經打算殺人了嗎,不過、台灣假槍一堆,能看到真槍還真物超所值。

我將彈夾塞回去後道:‘現在你還有什麽。’

就不知道等等會不會拖出一管火箭筒了…

江玉櫻與老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我,真奇怪、我隻是自衛而已,幹嘛那麽生氣,呿。

對了,剛剛沒看到光頭老頭上膛,不知道有沒有上膛,我記得要將上麵往後拉,我馬上將槍的上端往後拉,拉到底後一放、喀啦聲響起,這樣應該是上膛了。

沒看到有子彈被排出來,看來光頭老頭連上膛都沒有、這樣射個屁吧,純唬爛而已。

我拿著槍四處瞄準,反正我BB槍也玩過不少、瞄準這種事也不會差到哪去。

我邊瞄邊道:‘阿華!,你要玩玩看真槍嗎。’

阿華不屑道:‘我在軍中玩步槍就玩膩了,我還玩過大炮勒,你那把小槍根本不夠看。’

我慢慢的瞄,最後把槍口鎖定光頭老頭腦袋、接著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巧,就算你現在有大炮、也沒辦法在這房間用,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光頭老頭把頭偏向旁邊,一臉不屑。

江玉櫻這時站出來命令道:‘大熊隊員,把槍放下來!’

我反駁道:‘他拿槍指我就可以,我拿槍瞄他就不行、你這是哪國理論。’

江玉櫻馬上回道:‘但是他又沒開槍射你!’

意思是我要被打到才能回射就對了。

我馬上反駁道:‘我也還沒開槍射他阿!’

江玉櫻被反駁道隻能說:‘你…你…’

我無奈的問道:‘我又怎樣了。’

呿事情大概隻能玩到這了,看一堆人拿我沒輒,我退出彈夾、把所有子彈弄出來,接著又重新上膛幾次、確定槍管裏沒有子彈了。

這退出槍管裏子彈的辦法可是看電視學的,媒體報這種畫麵也不是第一次了、看久了也大概知道怎麽做,要是我不知道怎麽把子彈弄出來、我想我大概會隨便找個地方射掉吧。

將子彈全部拿出來後,接著將空槍丟還給老頭、接著道:‘好了,快滾吧。’

老頭撿起槍,悻悻然的走到門口,阿華一個側身、讓老頭走出去。

如果他還堅持在這亂,隻是白費功夫,依我判斷、他大概準備去報警了吧。

阿華接著關上門道:‘終於走了。’

我鬆了口氣,躺在床上、道:‘沒錯,麻煩的家夥走了…’

雖然還有一個留下來…

江玉櫻這時候問道:‘你為什麽要那麽堅持留下那個娃娃。’

我馬上回道:‘我爽,怎樣滿意嗎。’

江玉櫻接著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又會惹出多少事!’

我接著回道:‘我高興!,怎樣。’

江玉櫻氣到走出門外,而我也懶的鳥她,她馬的、帶人找我要東西,沒痛罵他就很好了。

阿華關上被江玉櫻打開的房門,接著道:‘你現在要怎麽辦。’

我歎口氣道:‘唉,我沒猜錯的話、等等那老頭大概會找警察來吧。’

用一些罪名來扣押這個娃娃,不過…一個娃娃可以惹出這麽多事,說不定這個娃娃是個詛咒娃娃喔!

阿華接著回道:‘那你有什麽辦法。’

我想了想道:‘阿華,幫個忙。’

阿華馬上回道:‘那有什麽問題、說。’

我交代阿華一些事情,把我之前花剩的錢都給他,讓他以最快去買一些東西。

過了數十分鍾,阿華急忙的帶著我要他買的東西回來,在經過我刻意的操作下,已經讓事情像是一出即將被發現的好戲。

我坐在床上,翻閱著阿華買回來的書,雖然文字我看不懂、但圖片我還是看的懂得,這是一本動物大百科,很厚、大約八、九公分,等我看完不知道要等到民國幾年了。

過沒多久,阿華開門進來道:‘條子來了,被你猜中了。’

我坐了起來伸伸懶腰道:‘祝我計劃順利吧。’

阿華不屑道:‘真的搞的定嗎。’

我聳聳肩道:‘阿知,反正就跟他玩阿、我們又沒損失。’

接著阿華就又走出去了,清空房間讓我等那些笨條子來。

我接著又躺回床上,翻著那本動物大百科,我才又翻了一頁,一群條子衝了進來。

我用發生什麽事的眼神看著他們!

接著一個胖胖的條子走到我麵前、旁邊還跟著一位條子。

胖胖的條子說了一堆廢話,我根本有聽沒有懂、我又不懂這的語言,一堆笨蛋。

接下來旁邊的條子用中文說道:‘我們接獲消息,這裏有人收受贓物、所以來這裏搜查,這是搜索令。’接著拿出一張充滿文字的鬼畫符、給我看。

…我最好是看的懂啦,不過算了、反正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我的計畫。

我奸笑著道:‘歡迎!,慢僈搜!’

不過他們還真不要臉、還用接獲消息這個爛理由,好個官方的說法、誰去報警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胖胖的條子聽到另一個條子翻譯我的話,接著一臉懷疑的看著我的臉,我還刻意露出大大的笑容給他看。

接著一堆條子在四處搜索,連床都給

他們翻了起來,我隻好拿起書本看的他們亂搞,而他們在房間內的人始終無法找到那個贓物。

胖胖的條子臉色越來越凝重,不停盯著我,而我也隻能露出笑容給他們看、雖然他們看起來會比較像是在譏笑他們…

最後,搜查浴室的條子大聲呼叫,接著一堆條子都過去看,接著看完的條子又過來回報胖胖的條子。

胖胖的條子一臉緊張,馬上拿出手機撥打起來,接著講了一堆話,便神色凝重的看著我。

過沒多久,光頭老頭衝了進來,走進浴室…

我還是掛著笑容看著事情發展…

過沒多久,光頭老頭走了出來,邊流淚邊向我罵道:‘你怎麽可以燒了我的傳家寶。’接著朝我衝了過來,對我飽以老拳。

我站著讓他打,在他打我的時候,我向聽的懂中文的條子抱怨道:‘你們這的警察都是容許暴力在眼前發生的嗎。’

那個條子當然轉述我的話給胖胖的條子,接著胖胖的條子拉開了光頭老頭、讓我少被K幾拳。

我接著笑著道:‘我可是什麽事情都沒做喔,記得、要找到證據才能抓我喔。’

現在灰飛煙滅,死無對症,你們連灰燼都找不到,要怎麽玩。

這時光頭老頭又捕了我兩腳,罵道:‘你死定了,我一定要讓你死。’

這時候我笑容更大了些,接著道:‘你剛剛打我的行為,犯了傷害罪,而你剛剛威脅我的言語,更犯了恐嚇罪,在場的員警可都是證人,接下來、我有任何不測的話,你可是第一嫌疑犯喔。’

光頭老頭聽完後不斷的叫囂,而胖胖的條子則邊拉著老頭、邊聽著旁邊的條子翻譯我的話。

接著胖胖的條子,接著跟懂中文的條子說了一堆話,接著把光頭老頭架出去。

懂中文的條子在胖胖的條子走後、向我道:‘我們局長說,隻要你不追究特拉先生的罪名,我們也不會追究你收受贓物罪、也會阻止特拉先生的複仇舉動。’

我疑惑的問道:‘特拉誰阿。’

懂中文的條子回道:‘愛蘭·特拉,是這裏的富豪,也是剛剛攻擊你的人。’

我笑著問道:‘你們局長大概是那個胖胖的吧,不過你們局長有能力阻止那位老頭的複仇舉動嗎、我比較懷疑這一點。’

懂中文的條子又道:‘我們局長是特拉先生的獨子,隻要你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也不會違背條件。’

我聳聳道:‘可以阿,反正我一向敬老尊賢。’

懂中文的條子像我敬個禮道:‘那就謝謝你的合作了。’接著抬起頭便走出門外。

嗬嗬,當他抬起頭眼神,我看到了極為鄙視的眼神,看來是對我的作法不滿,不過、他們又奈我何。

條子一個一個的滾了出去,我反而有種想大笑的衝動。

一群笨蛋…

接著阿華與江玉櫻走進房來,環伺著四周被翻亂的景象。

阿華看完後馬上道:‘哇靠,搜的真徹底。’

而江玉櫻道:‘聽說你燒了那個娃娃,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我反駁道:‘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掉,死也不讓別人得到。’

江玉櫻聽完也是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接著道:‘我真是看錯你了。’接著走出門外。

哈哈…你哪時候看對我了…

阿華接著把門關上後道:‘看來計畫很成功。’

我抱著書本倒在床上大笑道:‘哈哈哈哈,一群笨蛋…’

阿華還是不敢置信道:‘那種計畫也能成功,真看不出來。’

我笑到沒力後道:‘這就叫…當局…者迷。’

阿華搖了搖頭道:‘我倒是覺得是他們太笨了。’

‘是嗎,我倒是沒差、反正計畫成功了。’接著我又開始翻起大百科。

我接著念念有詞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阿度仔就是不懂。’

我將大百科翻到很裏麵,裏麵赫然藏著木製娃娃,我把書本的內部挖空,藏進娃娃果然是好辦法,要不是現實中看過這種辦法,我還會懷疑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這個方法本來是某部電影一位角色把槍藏在書裏的,我一位同學也把字典挖空來藏香煙盒,就這樣讓他夾帶香菸順利的進校園,還維持了半年之久。

最後是教官一時性起才翻到的,因為考試倒數五名的人、怎麽可能會看字典,遑論帶了…

而浴室我則讓阿華去買了個木製物品,就在浴室裏用阿華的蒼穹點火、燒了,而灰燼被我用水衝入排水孔,那群笨蛋看到磁磚上燒焦痕跡、以及刻意沒衝幹淨的木屑,就以為我燒了娃娃,真笨…

我看大概是我威脅那個老頭的言語產生作用,才會讓他們產生誤解,隻能說、事情真順利,哈哈。

好了,事情都解決了,是的、都解決了。

我放鬆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娃娃,突然有種想法冒出,…真的有必要嗎,有必要為了一個娃娃做到這種地步嗎,有必要在乎成這樣嗎。

我靜下來仔細思考這個問題,思考著這個問題……

忽然,聽見阿華道:‘怎了幹麻突然安靜下來。’

我停止思考,對阿華道:‘沒事,隻是好累、想睡了而已。’

阿華不屑道:‘呿你真沒用,那麽快就累了,算了、我先出去外麵混,你慢慢睡。’

我對著離開房間的阿華道:‘記得關門。’

砰一聲,門被阿華順手帶上,而我、繼續思考著這個問題…

思考著這個不知為何讓我覺得很重要的問題…

很重要的問題…

翌日,我揉著我微微頭痛的腦袋、坐在床邊。

馬的,那該死的爛問題,害我想了一晚、幾乎沒什麽睡到。

我像是放棄一樣的倒在床上,真不想起來,要不是服務生在電話中提醒今天就要滾離這個國家,我才懶的起床勒。

我爬下床,一跛一跛的走向浴室,馬的、看來左腳似乎傷的很重,這下連假裝都不用假裝了,本來想說今天不痛的話就要故意裝成傷的很重…看來是不用了。

我洗了把臉,也順便洗了個冷水澡,讓精神全都上來,不過左小腿的傷口還真深,就算結痂了、還是可以看出傷口的深度。

穿完衣服、我帶著所有該帶走的東西下樓,無為、配件,幹來的硬碟、還有藏著娃娃的大百科,應該就這樣了,至於甩棍、被阿華幹走了,他似乎還滿喜歡拿棍子扁人的。

我走到樓下,拿著服務生遞來打包好的早餐,坐上早就等在門口的車子,而阿華與江玉櫻早就在裏麵等好了。

我才剛進去,阿華開口便問:‘你的腳還沒好喔。’

我回道:‘廢話,不然我喜歡一跛一跛的走路喔。’

這時候江玉櫻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轉回去。

…看什麽,還不是你這個笨蛋害的,掯。

我這時剛好看到阿華手上裝蒼穹的袋子、突然想到一件事,馬上轉投向阿華問道:‘阿華,昨天好像沒看見你帶蒼穹,好像連逃走也沒帶,怎麽還會在勒。’

阿華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那天…就…大便大太爽了,你又一直催、就忘了帶了。’

這也能忘…我到底是該佩服還是該扁人、吃飯的家夥也能忘,受不了。

我將腋下的大百科放下,左手的硬碟也放好,開始吃著早餐…

其實…昨晚的思考,經過無數次的思考,答案…早就在我心中了,隻是我企圖找個好的理由說服自己罷了…

我吃著三明治,看著窗外快速晃過的風景,就要離開這裏了…該回去了,我隻是這裏的過客,所以、離開是正常的,而我…不屬於這裏是可以確定的。

但…我真的屬於我要回去的地方嗎,我懷疑著…我真的屬於那個地方嗎、我質疑著,我…到底又屬於哪裏呢、我思考著…

我…似乎恐懼著屬於某個地方,因為那會讓我感覺到束縛感,諷刺的是…我竟也恐懼著不屬於任何地方、一種…恐怖的疏離感油然而生…

矛盾的感覺,雖然世界不能完全用二分法來做選擇,但我卻無法找到第三種方法來解決…

我陷入矛盾的情緒內,不斷的思考、企圖找出個好的解決方法,但…車子都到機場了,我還是無法找出一個好方法。

走下車子,我甩了甩頭、讓自己忘記剛剛所想的事情,無法思考出解決方法的事情就先放著,反正以後再想或許可以發現之前沒想到的事物。

進了機場、上了飛機,一切如此的正常,誰知道我這是第二次上飛機,一切自然的讓人無法察覺…

這該算是習慣成自然嗎,或許吧。

坐好了以後飛機馬上起飛,但這時、我又發現一個習慣產生,來時坐的位子、現在也是一樣的坐著,很自然的坐著、沒有懷疑的坐著。

有時候,我會質疑、某些習慣是否該存在,但…隻是質疑而已、我還是懶的改變,就像我遇到二選一的時候時、會丟錢幣決定一樣,明明就是無意義的丟錢幣、但我還是選擇這樣決定。

飛機飛著飛著,過了數過小時、吃過午餐後,安靜的機艙傳來安穩的鼾聲,有人開始睡了起來。

一個傳一個,睡神像是眷顧機艙內的旅客一樣、人人有份,連阿華也睡了、我望了四周,沒睡的人也隻剩下四、五人了,包括隔壁的江玉櫻。

我從頭部上方、放行李的平台上,拿下了大百科、開始翻著…

一頁頁的翻著,看著看的懂的圖片、一頁頁快速的翻著,雖然這本書很厚,但隻看圖不看文、一下子就看的差不多了。

而且、昨晚我也看了不少,我翻著還沒看過的地方,快速的看完,翻著翻著、翻到某一頁,我停了下來。

我看著角落的折角,這是最後一頁了…

我疑惑了…本來做好的決定、我又開始懷疑了…

我馬上否定了懷疑的存在,深吸一口氣、翻開做有記號的那一頁,木製娃娃依舊躺在書本裏麵。

我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江玉櫻注視娃娃的視線從旁邊射來,我拿起娃娃、起身,走到垃圾桶、將無用的大百科丟入垃圾桶。

接著坐回座位,看著木製娃娃。

這時、江玉櫻驚訝的道:‘你不是燒掉它了嗎。’

我回問道:‘我有說過我燒了嗎。’

江玉櫻又問道:‘那浴室的燒焦痕跡又是什麽。’

我回答道:‘幾張爛紙與爛木頭而已。’

江玉櫻接著道:‘那你不就是欺騙了所有人!’

我否認道:‘錯了,我沒欺騙阿華。’

江玉櫻質問道:‘可是你欺騙我!’

我老實的回答道:‘那不一樣,阿華是我兄弟,而你!、頂多隻是上司,在我心中的份量完全不同!’

江玉櫻接著問道:‘那之前我要求你救那個女空服員也是這樣嗎。’

我答道:‘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而現實就是這麽殘酷,我不會因為一個不熟的人的要求、而為她消耗腦力。

江玉櫻急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是隊長。’

我反問道:‘你會為了路邊被人追打的野狗出麵嗎你會為了不相幹的人被搶劫而出麵追歹徒嗎,很抱歉…我不會。’

這就是目前最能生存在社會中的理論,利己理論、凡與我無直接或間接關聯者,一概不理,凡與我無直接或間接金錢相關者、一概不鳥他。

江玉櫻生氣道:‘你竟然把我比喻成野狗、你……’

我自動的忽略的江玉櫻接下來的廢話,因為、廢話是沒有意義的言語,沒有聽的必要。

其實…野狗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他們比人類還要直接、想吠就吠、想咬就咬、想吃就吃,完全是直接的情緒表達,有些人、比野狗還不如。

我看著娃娃,邊看著邊回江玉櫻道:‘我隻是比喻而已,是你自己把自己當野狗罷了,我隻是想說、沒有人會為了陌生人而犧牲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再大公無私的人、心中還是有著私心,沒有人可以例外,隻要是人…、都有私心。

江玉櫻還是生氣道:‘陌生人,我們合作那麽久了、怎麽會是陌生人。’

久奇怪的理論,在一起久的人就不會是陌生人,真好笑!,人與人的距離是心來決定的,有些人、就算分隔兩地,他們依舊會想起對方、懷念對方,難道這樣算陌生人,有些人、明明就在眼前,卻不斷的在心理痛罵另一個人,難道這就叫熟人。

跟她講這些,她大概聽不懂吧,連阿華也不一定能聽的懂我的意思,何況是她!

算了,還是趕快把事情完成吧。

我岔開話題道:‘你想要這個木頭娃娃嗎。’

江玉櫻還搞不清楚狀況道:‘什麽。’

我接著道:‘給你吧。’我將木製娃娃往江玉櫻方向輕拋、木製娃娃落到江玉櫻手上。

接著我就躺在坐椅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是的,我的選擇是放棄,放棄了一個讓我異常堅持的物品…

耳邊傳來江玉櫻的聲音、問道:‘為什麽要給我。’

我淡淡的回道:‘你不要的話,就丟垃圾筒,反正那個娃娃對我已經不再重要…、隻是找個人接手而已。’

江玉櫻又問道:‘那我可以拿去還給特拉先生嗎。’

我依舊淡淡的道:‘我給你後,那物品的所有權就是你的,你有權做任何決定、不須要問我。’

我想…它一定會回到那老頭手中,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畢竟我沒有任何理由的買下這個娃娃、也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留住這個娃娃…

說來也好笑,經過那麽多的波折、那個娃娃依舊是不屬於我,不、應該說是,我不願它屬於我…

雖然我有某種欲望的想留下它,但我還是不能留下它,因為它是阻礙、障礙,會讓我放不下的物品…

人…總是會死,早死晚死都是死,當臨死前、人會放不下所在乎的事物,親人、朋友、金錢、權力,一切值得依戀的東西。

而我…是個等待死亡的人,期待死亡的人、我不希望自己有放不下的東西,所有我必須減少會讓自己依戀的東西。

雖然人在一出生就有無法放下的親人,在人生旅程有著真心相交的朋友,但我最少可以減少其他物品的依賴。

這樣…我才能放下,安心的放下所有事物…

放下世上所有事物…

最後、放下自己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