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也許是有什麽事吧。你要見嗎?”木輕語詢問道。

“見吧,好歹人家也是我未來嶽父的朋友,不去見說不過去。”6風想了想,朝木輕語擠眉弄眼了一番,嘿嘿笑道。

“三分鍾就沒個正經。”木輕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整了整被6風弄亂的秀,懶懶道,“本來鄒叔叔想約你明天見麵的,我說你暫時有事就推了,時間地點你自己定。”

“那就明天吧,不用另外選了。”6風道。

“可是你的傷……”木輕語瞥了眼6風一眼,擔憂道。

“已經基本痊愈了,沒大礙,不信你自己看看。”6風指了指自己的身體,笑嘻嘻道。

他這意思分明就是讓木輕語自己主動來檢查,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可是很難為情的事,畢竟傷口部位有點敏感。木輕語自是知道他是成心想看自己的羞態。

但心係心愛的男人,加上她怎麽也不相信早上才受的槍傷晚上就會好,所以她忍著內心的羞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輕輕解開了6風的衣服,解開了他的繃帶和紗布。

讓她難以置信的事情生了,隻見6風身上的傷口儼然已經密合,隻剩下一片傷疤留在那裏。

“傷口竟然真的愈合了?!你是怎麽做到的?”木輕語吃驚道。

她早知道6風醫術很神奇,但沒想到會神奇到這種地步。要知這槍傷足足有拇指粗的小洞,尋常人起碼要經過縫合後再修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好,他卻沒縫合,才大半天就愈合了。

“那是必須的,要不然我怎麽稱得上是神醫。”6風得意的笑笑,顯擺似的把那個瓷瓶掏出來給她看,“這裏麵是我秘製的藥,類似於古代的金創藥,但效果要比那些強上十幾倍。就這一小瓶,起碼能賣好幾萬,尤其是在戰場上,作用極大。”

木輕語手握瓷瓶,美眸波光流轉,似是想到了什麽,欣喜道:“也許這會成為我們的一個機會。”

“什麽意思?”6風不解道。

“把它上交給國家!”木輕語微微一笑,神秘說道。

“呃,你不會是盜墓筆記看多了吧?”6風無語的看著她。

“這你不用管。你隻管說這藥你能弄多少?能大規模批量生產嗎?”木輕語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眸中閃爍著雀躍的光芒。

“隻要有足夠的藥材,我再拿出配方,量產不是問題。”6風沉吟道。

“ok,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找你要藥方。這瓶藥我先收下了。”木輕語小心翼翼的將瓷瓶收起來,在6風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6風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他也沒去問,隻要她高興就好。

吃過晚飯,6風和木輕語陪木紅景聊了一會兒,順便詢問了一下鄒明達為什麽要見自己的緣由。

不過木紅景似乎並不知情,對鄒明達要約見6風還有些驚訝。

“你盡管去見就是了,你現在是我女婿,他怎麽著也不會對你有什麽不利的想法。”木紅景豪氣的說道。

盡管已經退休在家,但木紅景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減當年,反而還多了幾分老驥伏櫪風範。6風點點頭。等到木紅景回房休息,6風也向對木輕語說自己有事要辦,要出去一會兒。

“辦事可以,但可千萬別讓我抓到你辦什麽壞事。”木輕語瞟了他一眼,哼哼道。

“我若真要辦那事,那也是先把你給辦了,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在這怪裏怪氣的笑話我。”6風沒好氣道。

他現木輕語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吃醋了。還好她也就隻是吃醋而已,沒有像其它潑婦那樣撒潑。

…………

離開木宅,6風直接開車前往喧囂酒吧。

他已經和鄭青約好在那見麵。

對於陳老鬼今天派人刺殺自己的事,雖然6風和木輕語說的是讓警方來處理,但6風絕不可能就真的這麽輕易放過陳老鬼。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誰若敢動他一根毫毛,他就要把對方咬下一塊肉。

更何況6風今天還受了槍傷,這口氣要是不出一下,他心裏不順,紅塵煉心,煉得便是順心意!

夜晚的酒吧永遠都是最熱鬧的,在這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的沉淪在醉生夢死之中。

遠遠的,6風就看見現在已經有喝醉了的男女從酒吧裏走出來,向對麵的酒店行去。他搖搖頭,正準備進酒吧,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轟轟的車鳴聲,扭頭一看,竟是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和兩輛正向酒吧這邊的方向疾馳過來。

“軍車?”6風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輛軍車。

吉普車一到酒吧門口就停下了,車門打開,三十名身著軍裝的士兵嘩啦一下從車上湧了下來,每人都是神情肅穆,看起來煞是嚇人。

6風的眉頭頓時皺的更深,目光落到了最後一名從車上走下來的年輕軍官身上。

那軍官大概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健壯,身高足有一米八,看起來孔武有力,就像是一尊人形鐵塔,僅僅是往那裏一站,就能給人一股莫大的壓力。

三十二名軍人集結完畢,那為的軍官大手一揮,其中兩名軍人留在門外站崗守衛,其餘人則大步流星的向酒吧裏行去。酒吧的保安早在這些軍人出現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把情況向老板娘陳茹媚做了匯報。

陳茹媚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不僅在充滿暴力的地下世界左右逢源,和公安係統的關係也還可以,才使得她能安然無恙的開著這個酒吧。

但陳茹媚這回卻是有點慌了,她從沒跟軍人打過交道,更沒想到軍人會跑到自己的酒吧來,而且還是帶著槍來的,這不是嚇人麽?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這些軍人來自己酒吧的目的是什麽,這令她更加忐忑不安。

“鄭青,你不說6風要來嗎?現在他人呢?”陳茹媚明顯有些六神無主了,說話都有些顫抖,語氣顯得極為急切。

“不知道,老大應該在來的路上吧。”鄭青也有些慌張,不停用手擦腦門上的冷汗。他隻是道上一個還算有點名氣的混混而已,手底下有成百上千名馬仔,平常在其他人麵前或許還能牛比一下,但在國家機器麵前,他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些軍人是來剿滅他們的。那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你快打個電話問問,我先去外麵拖延一下時間。”陳茹媚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緊張和慌亂,昂挺胸的走出辦公室。

“不用緊張,先看看情況再說。”6風接到鄭青的電話,開口就是這一句。

“您都已經知道了?”鄭青有些訝異,同時也長長鬆了口氣。

“嗯,我就在酒吧裏。為了以防萬一,你先帶你的人離開到附近去,沒我的命令不要出現。”6風沉吟道。

“行,我馬上照辦。”鄭青對6風有種盲目的信任,凡是6風說的話,他都基本上是完全無誤的實行。

不出意外,這些荷槍實彈的軍人一出現在酒吧裏,立刻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音樂停了,歌聲停了,舞蹈停了,原本肆意扭動腰臀的男男女女也全都退到了兩邊老老實實的呆著。

全場瞬間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清晰可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陳茹媚扭著妖嬈性感的身姿從二樓不緊不慢的走下來,臉上掛著迷人的嫵媚笑容。

她的出現,她的笑容,使場上肅穆的氣氛略微緩和了一些,但沒人知道其實她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緊張。

一群身穿軍裝的大漢突然衝進酒吧把大廳包圍了個水泄不通,通道也全部被封鎖,個個麵無表情,如凶神惡煞般,渾身散著一股駭人的殺氣,手上還全都拿著半自動步槍。

在場眾人基本都是小老百姓,何曾見過這麽大陣仗,不害怕才叫奇怪。陳茹媚數了一下,足足有三十三個人,而且看的出來,這些人絕對都是殺過人的狠角色。

“長官,您這是……”陳茹媚款款來到那名軍官跟前,麵帶疑惑的問道。

“你就是這裏的老板?”那名軍官不答反問,銳利目光像刀子般盯著陳茹媚。

“是的。不知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陳茹媚微微頷,語氣也很客氣,盡量讓自己的緊張情緒平靜下來。

“是你就好。我們懷疑你藏匿東瀛間諜,立刻抓起來!其他人全部都站在原地不許動,接受詳細檢查。誰敢妄動,當場格殺勿論!”那名軍官麵無表情的說道,大手一揮,三十幾把半自動步槍立刻對準了在場眾人,其中兩名軍人一步上前,當場扣住了陳茹媚,令她無法動彈。

劍拔弩張,一觸即!大廳裏的氣氛瞬間變得一片死寂肅殺!

誰都不懷疑,隻要他們敢有任何異動,那些軍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掃射,把他們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