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輕語一愣,她眼中外溢的月光微微暗淡了下,軒轅不止接著道:“老爺子總說陸風隻會裝x泡妞,所以逼著他去英國找點動力,並且設計了一連串的陰謀,那些是陰謀是都得逞了,可後來陸風回到龍陵內修煉,逼出了老頭。”

“從前老頭以為這些事情都是偶然,可最近這三年時間,老頭子回想了下,其實他才發現,那些計謀早就已經被陸風給看穿了,陸風在將計就計。”

木輕語的眼中的漸漸大盛,她左眼當中的那一輪殘月也開始變得圓滿了,在黑線內的軒轅不止,還是沒有發現他周圍盡是被滲透的月光。

軒轅不止看木輕語還是不為所動,他直接道出了謎題,“你為什麽不想想,有沒有可能陸風是被你們故意抓住的?”

被故意抓住的?

木輕語的腦中如漆黑的夜空被劃破了一道閃電,這道閃電讓木輕語豁然開朗。

是的,陸風沉寂了三年,以他的實力再不濟,即使被重創,也不會被國安局的人抓住,逃脫原本就是他最擅長的技巧。

陸風被抓住很有可能是他自己願意被抓的,因為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一個被動去接受一切的人。

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當然不如被主動抓住,讓敵人告訴你秘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用陸風誘捕就是個笑話了!

木輕語不關心這件事情,可是她關心陸風可能會就此逃脫。

軒轅不止告訴木輕語的這個消息,自然是不安好心,雙方交戰陷入僵持,誰露出破綻誰就可能取勝,激怒對方或者做一些讓對方不理智的行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不得不說軒轅不止成功了,可軒轅不止沒想到的是,激怒木輕語的代價是什麽。

木輕語竟然會不理智到這種程度!

絲線裏麵已經遍布了月光,那種光芒已經到了能被軒轅不止輕易發現的地步。

因為那些月色的光華並非是從絲線上透漏出來的,而是從軒轅不止的身上綻放的!

軒轅不止看到自己的左手上有無數的月光透露而出,隨著月光,他的那些絲線也變得透明了起來。

軒轅不止大驚,他試圖調動真氣,可軒轅不止發現,他身上的月光就是體內的真氣散發出來的。

他身體內所有的真氣竟然開始呈以幾倍的速度,在瘋狂地增長,開始向往溢出,真氣溢出體外的直接表現方式就是月光!

這種直接從人體內的攻擊手段近乎匪夷所思,軒轅不止隻能看著身體內不斷膨脹溢出的真氣,毫無任何辦法。

如果任由真氣再這麽發展下去,軒轅不止的身體一定會爆炸!

深深知道這一點的軒轅不止,無法控製體內的真氣,他的鼻孔、眼孔、耳孔之間有不斷的光華溢出,那種綻白的光白得如此純粹。

軒轅不止整張臉因為痛苦在不停地扭曲著,以至於到最後軒轅不止張大了嘴巴拚命地嚎叫出聲。

在軒轅不止張開嘴嘶叫的時候,一道粗如手腕的光柱從軒轅不止的口中噴吐而出,那道光柱就像是激光直射天空。

隨著這道光柱的飆出,軒轅不止身上無數個地方都被小型的光柱所覆蓋,一陣陣耀眼的光芒在軒轅不止的身上交替著閃爍。

一分鍾之後,在一股劇烈的光華當中,軒轅不止徹底的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空氣隻留下一把如木頭般粗糙的軒轅劍體,在空中緩緩的漂浮著,等到九條金色的小龍散去,這把絕世神劍的容器也墜入到了湖麵當中,掉在了湖麵上。

天地之間開始恢複正常,籠罩在這一片人工湖的黑暗也煙消雲散,站在涼亭內的林榆燕,已經聽到了周圍同學三三兩兩的說話聲音。

有一對情侶就在林榆燕的旁邊親親我我,男人的手甚至已經偷偷地伸進了女人的衣服裏,當林榆雁忽然出現的時候,男人嚇了一跳,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一個身著一席唐裝的女人在林榆燕身邊路過,她是美得如此風華絕代,可是周圍的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太過平凡了,一點沒有特殊之處。

但是當女人路過林榆雁身邊的時候,林榆雁若有所感,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為什麽哭呢?”

林榆雁接過從臉頰滑落的眼淚,看著這顆晶瑩的東西,林榆雁總覺得錯失了什麽,可到底是什麽,林榆雁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於是林榆雁哭的更加厲害了。

一身唐裝的女人,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湖麵上隻留下一截枯木,枯木的形狀其實很像劍。

然後也就這樣了。

·····

陸風隻覺得自己的頭腦很痛很痛,那種痛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隻是讓人覺得如何都無法忍受。

在疼痛當中陸風的腦中閃過無數的影像片段,那些片段好好像是一張張照片,照片裏每一張都有陸風,可是每一張陸風都不記得在哪裏照過。

隨著無數的畫麵閃過,那些彩色的照片逐漸地失去了色彩,變成了像死一樣的顏色,最後一張泛著灰白顏色的照片是在一幕雨中,陸風的心被一個陌生女人的劍刺穿。

那個女人是誰,陸風看不到她的臉……

陸風心中驟然一痛,他從夢中驚醒。

一身軍裝也難掩身上文靜的方思水,就坐在陸風的旁邊,當陸風喘著粗氣醒來的時候,方思水關心地問道:“做噩夢了?”

說著她還給陸風倒了一杯水。

陸風看到了身邊的女人是誰,盡管他虛弱的厲害,腦神經也在隱隱作痛,可他還是認出了方思水。

對於這個背叛他的女人,陸風即使渴的厲害,也沒有接過這杯遞過來的水。

“還在生我的氣?”方思水文靜地笑著。

陸風撐著身體努力地站起來,陸風這才發現他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方思水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對陸風笑笑才說道:“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醫院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