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絕戈和雲落趕來醫院手術室門口時,海藍在哭。

還有勵夜桑也在,勵夜桑身上有傷,海藍身上也不例外,兩個人胳膊,腿上都是已經處理過的傷口。

帝絕戈薄冷的聲:“怎麽回事?”

“來堯山的路上,有一輛車故意撞了上來,雖說躲的還算及時,但是剛好坐在右排右側的海棠卻動了胎氣。”

雲落整個人都懵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那是她第一次期待一個小生命,有時候她和海棠,海藍還會談論,以後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給她取什麽名字等等。

手術室的等滅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

“很抱歉,孩子沒有保住。”

勵海棠被推了出來,躺在病床車上的人陷入昏迷閉著眼,整個人蒼白無比。

雲落整個身體僵了,帝絕戈緊緊摟住雲落,低沉的聲柔和至極:“別哭,她會再有孩子的,所有事情都會過去。”

雲落嘩啦啦的淚往下掉,滿是傷心。

“帝叔,我不應該讓她們來堯山的,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是她錯了,如果她們不來堯山,隻是待在上天坊,就不會遇到車禍,海棠就不會失去她用盡所有拚命保住的孩子。

“事情我會查清楚,不許怪自己,誰也沒有預料到如此。”

“嗚???我錯了???我錯了???”自責,內疚,那種滿滿的負罪感是雲落第一次體會到,而且還這麽深刻,如果她們不來堯山,如果她去的是上天坊,海棠就不會丟了寶寶。

帝絕戈摟的雲落極其的緊,低啞的聲緩緩:“夜懷醒了。”

雲落淚眼婆娑的抬起眸看著帝絕戈,滿是不可思議。

顫抖的聲:“什麽?”

“夜懷不久前醒了,但是藥物侵蝕了他神經太久,所以記憶紊亂,忘了所有的事情。”

雲落揪著帝絕戈襯衫的手抖的不行,滿是不可思議。

“那怎麽辦,海棠怎麽辦?”

這日,醫院裏,

雲落和海藍兩人的心特別的深沉,待在白色的病房裏,內心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目光卻看著床上蒼白無比的人。

“小落兒,大哥的事情先不要跟海棠說,讓絕哥還是按照以往的約定,一年後,見大哥。”

雲落點了點頭,水潤的眸卻止不住的往下流,起身走了出去。

長廊上沒有帝絕戈的身影。

門口的J道:“絕爺和勵二少在前麵的陽台。”

雲落急切的小跑了過去,剛準備靠近就聽到那聲。

“吳倩為了讓海棠失去孩子,真是喪心病狂,開車朝著海棠那一邊狠撞,我極力避開,海棠沒傷到,卻還是因為驚嚇掉了孩子。”

“帝叔,是海棠媽媽所為?”

她是孩子的外婆,為什麽會如此的狠心。

帝絕戈轉過頭,低啞的聲:“落落,你怎麽又哭了。”

雲落撲進了帝絕戈的懷裏,卻沒有回答,隻是哭著。

勵夜桑離開了陽台,回了病房。

雲落哭了許久,才緩和過來:“帝叔,你覺得此時應該讓夜懷叔叔回來好,還是讓他們一年後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