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報應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看到這裏張燦全明白了，隨即而來的是無盡的黑暗。
緊接著他發現那些纏繞在身上的黑色長發全部都鬆了開來。
“撲通！”
他直接從空中摔了下來，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位了。
“你都看見了？”
張燦沒有抬頭，聽到這聲音他已經知道是誰了，說道：“看見了！”
“有什麽感想？”
“沒什麽感想，天道循環，都是命中注定罷了！”
“對，你說的也對！”
張燦揉了揉肚子，站起來問道：“那你又是為了什麽？”
“我？”
“對，你呢？”
“我呀，隻不過是這人世中的一個惡人，我需要拯救我自己！”
“拯救你自己？”
“對！”
看著四周無數的黑色長毛怪，“這些是什麽？”
“這些是這裏的特產，叫做究，它們專門收集那些死人的記憶！”
“究？”
“對！”
“為什麽要帶我們到這裏來？”
“因為這裏有你需要的東西，當然了這也是自我拯救的內容之一。”
張燦笑了，看著胡天說道：“就像是孫悟空？”
“對，我是孫悟空，你是唐玄奘，我一直在等著你！”
“能告訴我宋青他們怎麽樣了嗎？”
胡天微微一笑，手裏麵多了個茶杯，輕輕地喝了口茶水，滿足的說道：“放心，你的這些朋友沒有值得贖罪的行為，隻是......”
“隻是什麽？”
“嗬嗬，這個我不能說，不在我的職責之內，言多必失會招來禍端的。”
張燦眼睛閃過一絲寒芒，看著胡天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之中，你有害怕的人。”
“嗬嗬！”
胡天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說著其他的事情，“這裏是贖罪的地方，你們也都經曆了一番，至少目前你們這幾人看來並沒有值得需要改進的地方，希望你們以後繼續加油。”
“還有呢？”
張燦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還有......”
胡天指了指前麵說道：“往回走，那個夢緣招待所裏麵，201房間，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
“我都說了我是孫悟空，我在這裏很長時間了，自我拯救需要兩個條件都要滿足，給你看護那個東西就是其中之一。”
張燦點點頭說道：“你不是第一個看護它的人？”
“我呀，肯定不是第一個，但應該是最後一個呢！”
胡天說完接著又喝了一口茶，坐在了地上，然後示意張燦也一起坐下。
“說吧，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麽？”
看了一下地麵，不是太髒，張燦坐了下來問道。
“這裏是贖罪的地方，也是進入地獄的前沿，這裏號稱黃泉路，但是這裏的規則其實是按照蒸籠地獄設定的。”
“聽不懂？”
“哈哈，我喜歡你的爽快！”
胡天看著張燦一臉疑問的樣子，笑著繼續說道：“人死之後不是立即進入地獄之中，它們需要贖罪，其實這種贖罪也可以換做另一個說法，就是將他們的執念化解，讓他們成為真真實實的鬼魂，然後進入地獄，之後按照他們生前的行為再進行相應的判罰。”
“你是擺渡人？”
胡天笑了笑說道：“不，我沒那麽高尚，我隻是一遍又一遍領著那些孤魂野鬼在這蒸籠市裏麵重複的進行贖罪，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罪行，放下執念。”
“我看到了江帆，在那忘川河畔！”
張燦想起之前在那黑色的忘川河見到的那個船家。
“對，他的確是江帆，他很幸運，因為他是眾人之中執念最小的，並且他還混到了一個蒸籠市的職位。”
聽著胡天的話，張燦有些驚訝，“蒸籠市的職位？”
“對，你可以把他們想象成公務員，你在這蒸籠市裏麵所看到開飯店，開招待所，或者其他的人都是有職位的，因為他們的表現很好，所以會有額外的待遇，就是由這一群表現很好的亡魂組建了這個蒸籠市，這裏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那些孤魂野鬼進行贖罪。”
張燦有些明白了，原來這蒸籠市主要是為了幫那些死去之後有罪有怨念的孤魂野鬼，他們死後無法直接進入地獄，需要進行得到淨化，需要贖罪。
“那王月月呢？”
“你看到了，她過了奈何橋已經進入地獄了，在大巴車掉入懸崖的那一刻，其實她已經放下執念了，隻不過她想陪著父母，希望李秋水和江帆也能贖罪，最後江帆成了渡河人，而李秋水你也看見了，成為了飯店的老板娘，最後她才願意前往地獄。”
“那個老板娘懷孕了？”
“對，有可能是王月月也有可能不是，誰說了準呢？”
“好吧，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張燦站起身來問道。
“你就不想問問我是誰？”
胡天看著站在一旁的張燦帶著一絲戲虐的笑容。
“你自己不是說了嗎，你是負責這裏亡靈救贖的人，也是負責給我看護東西的人。”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這裏？”
張燦聞言，看著胡天說道：“這個你也說過了，你在自我拯救或者說是自我救贖。”
“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當時在車裏講的那個故事，那個關於你師傅的故事！”
胡天眼神微微一眯，一絲不經意的寒光閃過。
“你...你知道？”
聽到胡天的話，張燦笑道：“剛才我已經看過李秋水江帆他們的事情了，所以我大概也能猜出你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怎麽，你是自己忘了還是想再舔一舔傷口？”
胡天擺了擺手說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想有個交流的人，能夠知道我的人。”
看著他的眼神，張燦看出了一絲真實，胡天沒有騙他，他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
“當年你師傅的確開車進入了蒸籠市，不過我想最後他並沒有活著出來。”
看著眼前的張燦，胡天心裏莫名的顫動了一下，多少年來，終於有人知道他的事情了。
“對，當年我剛進公司不久，無意之間跟著師傅進入了蒸籠市，當時我並不知道這裏的一切，當時整整一車人，進入之後陸陸續續的死了一些人，直到我們住進了白房子，在那裏隻有我和師傅活著出來了，然後我們又來到了夢緣招待所。”
說到這裏，胡天頓了頓，“我把他殺了！”
“招待所裏麵的黑白照片就是你師傅吧！”
胡天抬起頭，點點頭說道：“是呀，這些年他的照片我一直存放在招待所裏。”
“你師傅也和你一樣！”
“不，他是真正的英雄，他是為了拯救我，才心甘情願被我殺死的！”
原來，胡天的師傅也就是楚玉，之前是蒸籠市的負責淨化那些鬼魂的人，那一次他帶了整整一車人過來，而胡天無意中也混了進來，到了蒸籠市，死亡開始繼續，那些無法贖罪，不願放下執念的人陸陸續續的死亡，胡天害怕了，在那招待所的時候，他的師父楚玉就已經知道胡天對他動了殺心，在這個真善美的蒸籠市，有了這個念頭就已經注定胡天萬劫不複了。
但是為了讓胡天能免於萬劫不複的境地，他甘心自己被胡天所殺，為了讓胡天活著，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讓胡天真正的接替自己，隻要他能夠淨化到一定數量的鬼魂就能夠免去懲罰，對於他動了殺心的懲罰。
“他把這塊鐵牌子給了我，還有讓我守住這裏的東西，等待擁有同樣鐵牌子的人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胡天指了指張燦的脖子說道：“因為你也是擁有鐵牌的人。”
“你怎麽知道，從頭到尾我都沒露出來過。”
“這是它們之間的感應，你將自己的精血滴在虎符上麵，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麽？”
胡天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的隻不過是萬分之一罷了，在蒸籠市，它就是證明！”
“什麽證明？”
“職責的證明！”
說到這胡天笑了一下，說道：“就好比你那個能統領千軍萬馬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