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明天帶你去趟h市

引狼入室是什麽概念?

如果葉微微知道,她這會兒所遭受的,都拜淩晨所賜,估計,她當初搬家的時候,一定不會一時好心泛濫,與淩晨達成協議,幫他掌控周鬱的行蹤。

如今,人家抱得美人歸了,她這兒,指不定還要受到怎樣的虐待呢!

哎,一失足,千古恨。

葉微微隻能在心裏祈禱,葉庭宇這一次不過是心血來‘潮’,也許,嚇嚇她,過過癮,就能翻篇了。

被葉微微奉為金閨蜜的周鬱,自然不知道她遭受的一切,隻是在給淩兆基慶過生以後,又在隔天,抓緊與張學寬整合了計劃案,趕在下班前,用郵件發到總部的郵箱裏。

呼――

大功告成,無論成或不成,至少,她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這樣想著,周鬱輕籲口氣。

整個人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身子一委,竟是不顧形象的趴倒在張學寬的辦公桌上。

張學寬哭笑不得的看著占了自己大半張辦公桌的周鬱,那上麵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資料,被她推的橫七豎八,偏偏,她歪著頭養神的樣子,又像是眼前絲毫沒有一星半點的障礙物似的。

這份由心底生出來的清靜,到也‘挺’讓人佩服的。

“累了就早點下班,反正查滿勤是總部那邊的事兒,到時候,誰還能傻的扣你工資?”

張學寬純屬打趣,周鬱自然聽的出來,撇了撇嘴,一臉慵懶疲憊的樣子,話卻說的冠冕堂皇,“學長,不是你教我的,公‘私’分明嗎?”

張學寬嘴角一‘抽’,想說,我教你那時候,你還單純的隻是周鬱,並不是誰的太太。

不過,這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嗯了回去。

趴了一會兒,感覺‘精’神得到了緩解,周鬱也沒再賴下去,站起來,幫著張學寬整理桌麵上的資料,一一分類,歸檔,等到桌麵恢複整潔的時候,她眼前多了一杯水。

“謝謝。”

周鬱笑著接了過來,杯子上還冒著熱氣,握在手裏卻不感覺燙,入口,到是溫度剛好。

投桃報李,在喝了幾口水,暖了胃之後,她忽然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對著張學寬說道:“學長,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噢。”

張學寬嘴角一‘抽’,心裏想著,這姑娘怎麽前後變化這麽大,這會兒古靈‘精’怪的模樣,還真是少見。

“準備什麽?”

明顯沒怎麽上心的應付之語,配合著周鬱的節奏,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

好吧,隻能說,記者這行,在某種時候,練就了他們即便心不甘情不願,也依然能當好一個配角,讓想要發出聲音的人,有個表達的‘欲’望。

作為同行,周鬱沒想到張學寬會把這種語言配合的套路用在她身上,一時哭笑不得,揶揄道:“學長在這個主編的位子,也坐了兩年多了吧,就沒想動動?”

哎呦喂。

這下真是輪到張學寬哭笑不得了。

要說男人在事業上沒野心,那是玩笑。

可男人同樣也有自知之明,什麽樣的心思是非分之想,張學寬向來分的清楚。

所以,周鬱話音一落,他就當成了玩笑,回侃道:“周記者升組長,好像也有些日子了,如今身份轉換,想來,是要大動一番了。”

我嘞個去,不帶這麽調侃人的。

明知道目前還是八字沒一撇,他這到是著急報喜了,隻是,他要是能說的算,也不至於讓兩人忙和了兩天累成狗不是。

不過,對於同樣累成狗的張學寬,周鬱為了表示感謝,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學長,奚總編昨天晚上來電話,應該要留在b市了。”

張學寬詫異了一下,隨後反問道:“辭職?”

周鬱搖了搖頭,眼裏的笑,意味深長。

張學寬到底在奚彤君手下幹了幾年,雖然不能完全‘摸’清她的套路,可對她在工作上的認真勁,還是‘挺’佩服的。

看著周鬱眼裏的意思,分明在說,他猜錯了,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衝上腦海,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脫口而出,“雜誌社要在b市設分部?”

他臉上的興奮與‘激’動讓周鬱不免也感染了幾分,同樣語帶輕快的說道:“是的,奚總編這次去b市就有這個想法,隻是沒想到成形的這麽快。”

而且,她也沒想到,淩晨拒絕了派自己過去的提議後,奚彤君會果決的說她留在那兒。

周鬱當時雖然不是有意偷聽,可淩晨一來沒瞞她,二來,臥室裏就兩個人,正好洗漱完,躺在‘床’上,隻要一個側身,就能聽個大概。

所以,在淩晨掛了電話之後,她問他,s市這邊總不能群龍無首吧?

結果,還真是按著她想的來。

這會兒,聽著張學寬興奮的說,“太好了。”

她心裏一時沒忍住,把更好的事兒脫口而出,“所以,接下來,s市這邊,學長要加油噢。”

呃?

張學寬興奮的表情一滯,被周鬱的話說的找不著頭尾,可偏偏,他又像是聽懂了,隻是一時不敢確認而已。

周鬱隻當他‘激’動的不能自已,所以識時務的拿著自己的東西,從他的辦公室裏退出來,想著,原來,學生平靜的外表下,也難得有這麽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呢。

張學寬的任命下來的很快。

在晚上下班前,總部的任命傳真,還有奚總編新的工作範圍已經報備通知到雜誌社了。

那些壓根就沒想到會有這麽大變動,一直潛藏著雄心壯誌的人,難免會說幾句撚酸吃醋的刻薄話,不過,對於已成事實的現狀,大家除了認命,好像,也沒什麽更好的接受方式。

新官上任,自然要請客吃飯。

年輕人‘精’力旺盛,又是難得碰到這一次宰主編的機會,索‘性’,就要求來個全套服務。

張學寬被鬧的沒法,又覺得這樣的日子,的確該慶祝一番,點著頭,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逗的雜誌社的記者們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第一‘波’下班的人‘潮’已經乘電梯下去,往預定的酒店趕,周鬱不急不緩的收拾了東西,準備最後做好檢查再走。

樸圓圓大著肚子,這樣的熱‘門’,有心想湊,又怕力不從心,更怕不注意磕碰著,傷著肚子,所以,正為難的坐在那兒。

周鬱等到向西和向東都出去了,才笑著推了推她的肩膀,“你老公不是不同意嗎,那就先回去吧,畢竟這個時候,肚子裏的孩子最要緊。”

“組長,你說,我老公現在是不是隻看重孩子,不看重我了?”

樸圓圓語氣裏的委屈,聽的周鬱失笑不已,“沒有你,哪來的孩子?”

雖然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懷了孕的‘女’人,其實是沒道理可講的。

樸圓圓握著拳抱怨著,“可你看看,你給總裁打電話的時候,總裁隻囑咐了你少喝酒,別開車,回頭散場的時候,他開車接你,以前,我老公也這樣的,可現在,有了孩子,不讓我去也就算了,偏偏,還一口一個我得為孩子負責的,你聽聽,難不成,我去了,就對孩子不負責?”

呃――

這個話題,周鬱答的有點困難。

話說,她要是說樸圓圓思想不正,是不是顯得很沒同情心?

而且,她也沒懷過孕,也沒跟淩晨經曆過這些細碎的生活,如果大談特談某些道理,會不會顯得紙上談兵,沒有說服力?

不過,顯然周鬱多慮了,因為,樸圓圓此刻,正一口咬定,“組長,我覺得你要是懷了孕,總裁一定能把你寵到天上去,想要星星,不敢給你摘月亮,想要太陽,就算烤化了……”

“停。”周鬱連忙出聲止住了樸圓圓的臆想,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他要是烤化了,我總不能對以後的孩子說,你爸爸是被你媽媽作死的吧!”

樸圓圓:“……”

沒拉到同盟,又被反將一軍,樸圓圓最後隻能乖乖的被送上出租車,老實回家。

周鬱直了直身,拿著手中的車鑰匙轉了幾圈,在開車與走路之間,猶豫了半秒,隨後,就打消了開車的念頭。

張學寬定的酒店離公司很近,步行隻要十幾分鍾就到了,周鬱是最後趕到的,彼時,包房裏,已經笑鬧一片了。

看著她進來,一組和二組的人客氣的打了招呼,連齊幺這個平時跟她不大對盤的,今天都笑的異常的諂媚。

周鬱虛應著穿過人牆,總算走到了角落不被人注意的位置,悄悄籲了口氣。

“受寵若驚了吧。”向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周鬱身邊蹦了出來,惹的她側目,吐了吐舌頭,鄙視的撇了一眼齊幺的方向,不屑道:“見風使舵,以前奚總編在這兒的時候,也沒見他頭低的這麽快,這會兒知道張總編上台,咱們的後台的硬了,瞧瞧,這識時務的本事可比狗鼻子靈多了。”

雖然向西說的周鬱身有同感,可好歹這裏這麽多人,真要是有一句半句流出去,到成了她們的不是。

扯了扯她的胳膊,搖頭示意她少鬧事,“怎麽沒看見學長?”

慶功宴少了主人功,有點不像話呢。

“大夥攛掇著總編去接夫人和兒子了,應該還要一會兒吧。”

周鬱噢了一聲,抬腕看了眼手表,心裏想著,等到這邊結束,她就不參加別的節目了。

時間,差不多晚上九點,酒店這邊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攤。

張學寬兒子太小,又有點先天不足,所以,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他愛人就抱著孩子先回去了。

其他同事叫囂著再來一場,周鬱這會兒頭有點晃,今天晚上的酒喝的有點多,心裏高興,一時不查,到也湊了幾杯熱鬧,這會兒半搭著向西,借著昏黃的路燈,看了眼腕上的時間,悄聲跟向西說,“我就不過去了,一會兒你跟著再玩一會兒,晚上別太瘋,早點回家,讓你哥跟著你,注意安全。”

“組長放心,讓我哥幫你叫車。”

向西指著已經走向路邊的向東,示意周鬱往過看。

不過,在向東剛招手的時候,一輛suv已經駛了過來。

“總裁。”

向東沒覺得自已打車能打到總裁的‘私’駕,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組長的方向。

淩晨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邊‘門’口站了許多人,這會兒隔著汽車玻璃,順著向東的手勢看到了半倚著向西的周鬱,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本‘欲’推開副駕的手,突然改了動作。

車子熄火,徑直推開了車‘門’,繞過車頭,不急不緩的朝著周鬱走過去。

呃――

原本還在‘門’口熱血沸騰著準備繼續練攤的同事們,霎時都被吸引了視線。

淩晨恍入無人之境,大方自然的上前將周鬱攬進懷裏,與向西點了下頭,帶著幾分致謝的意思,然後,語帶微責,卻偏偏,含著縱容,“不是說少喝點。”

不知道是不是借了酒勁,如果平時,周鬱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可這會兒,她靠在淩晨的懷裏,後仰著身體,任由他的兩隻大手固定了她的腰背,頑皮的吐了吐舌尖,呼了一口酒氣噴到他的臉上,壞笑道:“你聞聞。”

咳咳――

向西想說,她真不是故意的。

可是尼瑪,組長這種吊了金龜婿,還可著勁的虐著單身狗的節奏,要不要這麽猛烈啊?

她背過身想把自已隱形,可被冷風灌進喉嚨口的冷氣這會兒嗆的她止不住咳的肩膀顫抖。

周鬱晃了下腳步,想從淩晨的懷裏掙脫出來,問問向西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幹嗎咳的這麽厲害。

不過,男人的大手若虎鉗般無法撼動,沒等她轉身,就先一步‘洞’察了她的意圖,略一用力,便攬著她的身體朝著停車的位置走去。

“張總編,晚上注意安全。”

好容易把周鬱安頓進了車裏,淩晨帶上車‘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跟過來的張學寬,低聲‘交’待一句。

“好的,總裁。”

張學寬慢了半拍,才適應從總裁嘴裏聽到總編這個稱呼,一時嘴角輕咧,愉快的應了聲。

車子漸漸駛入了公路,在‘肉’眼看不到的時候,依然像樁子般佇立在酒店‘門’口的眾人才醒過神裏,各自心裏嘖嘖歎著,總裁對周組長,可真溫柔啊。

這會兒被一眾人‘豔’羨的周鬱,因為吹了冷風的關係,酒勁有點上頭,半側著身子,歪了歪身體,不適的解開了安全帶,不理會車裏嘀嘀響起的提示音,兀自調整了坐椅,向後半躺過去。

淩晨眼角的餘光撇見她一番動作過後,竟是舒服的閉起了眼睛,嘴角一‘抽’,抬手沒留什麽情麵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唔……”

算不得多疼,可太過突然的落掌,讓周鬱剛剛卷入腦海的困意,霎時又被驅趕殆盡。

她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唇’,嗡聲抱怨,“你打我?”

哎喲喂,這軟綿綿無力的語氣,還真像某些時候……

淩晨眸子裏有意味不明的光線閃過,嘴角忽然揚起邪邪的笑,“要不,你打回來。”

周鬱:“……”

男人的情緒明顯不對,嗯,怎麽看,怎麽有點壞壞的。

周鬱心知自已現在體力不支,聰明的不去接男人的話,免得給他招惹的口舌。

悶哼一聲,轉了身子,背對著淩晨,閉眼睛前,出聲警告他,“不許再偷襲我。”

嗬――

唱多了還有理了?

淩晨勾了勾嘴角,到真是沒再偷襲,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誘’‘惑’。

“明天帶你去趟h市。”

咯噔。

心跳忽然就停了一下。

剛剛閉上的眼睛,霎時瞠開。

周鬱幾不可見的攥了下拳頭,努力讓麵‘色’看起來如常,聲音也平穩的沒有幾分變化,故作疑‘惑’的問道:“去那兒幹嗎?”

提到h市,她才想著,這幾天都忙昏頭了,說好的給吳醫生打電話,到現在竟是忘到了腦後。

淩晨透過後視鏡,看到副駕的坐子,慢慢升了起來,眼裏的光,不動聲‘色’的落在周鬱半遮了麵頰的臉上,除了能看到她展‘露’在外的鼻尖和臉頰是紅紅的,眼裏的神‘色’,竟是看不到半分。

不過,看不到也不要緊。

有些事兒,就讓她再緊張一晚,算作對她自作主張的懲罰。

明天,一切就緒,隻待他與她,共同前往。

那些算計,還真是讓他摩拳擦掌呢,話說,他有多久沒因為被人算計,而變的興奮了?

陳家人,湯家人,既然敢挑戰他的底線,他也不介意陪他們玩一場。

到底沒問出來淩晨要去h市幹嗎。

等到回家,淩家大宅裏老爺子已經睡著了,果淑慧正在做著睡前美容,見他們回來,又聞到了周鬱身上的酒氣,連忙催著她上樓洗漱,早點睡。

淩晨自己去廚房給她衝了杯蜂蜜水往樓上走,與果淑慧道了晚安,便推‘門’回了臥室。

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周鬱剛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這個時間給吳大夫打個電話,雖然晚了點,可明天去h市,她不知道淩晨要幹什麽,隻怕,也脫不開身,近水樓台。

本來以為淩晨會在樓下多呆一會兒,哪成想,隻猶豫了這麽片刻,人就上來了。

“先把蜂蜜水喝了,再去洗澡,明天早上醒了就不會頭疼了。”

淩晨像是沒發覺周鬱的異常,繞過‘床’尾,把手裏的杯子遞到她掌心,抱臂環肩,微微向後退了兩步,一副等待的架勢。

周鬱以為他等著她喝過蜂蜜水就要離開,所以,喝的也痛快,差不多一口就飲幹了。幾分變化,故作疑‘惑’的問道:“去那兒幹嗎?”

提到h市,她才想著,這幾天都忙昏頭了,說好的給吳醫生打電話,到現在竟是忘到了腦後。

淩晨透過後視鏡,看到副駕的坐子,慢慢升了起來,眼裏的光,不動聲‘色’的落在周鬱半遮了麵頰的臉上,除了能看到她展‘露’在外的鼻尖和臉頰是紅紅的,眼裏的神‘色’,竟是看不到半分。

不過,看不到也不要緊。

有些事兒,就讓她再緊張一晚,算作對她自作主張的懲罰。

明天,一切就緒,隻待他與她,共同前往。

那些算計,還真是讓他摩拳擦掌呢,話說,他有多久沒因為被人算計,而變的興奮了?

陳家人,湯家人,既然敢挑戰他的底線,他也不介意陪他們玩一場。

到底沒問出來淩晨要去h市幹嗎。

等到回家,淩家大宅裏老爺子已經睡著了,果淑慧正在做著睡前美容,見他們回來,又聞到了周鬱身上的酒氣,連忙催著她上樓洗漱,早點睡。

淩晨自己去廚房給她衝了杯蜂蜜水往樓上走,與果淑慧道了晚安,便推‘門’回了臥室。

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周鬱剛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這個時間給吳大夫打個電話,雖然晚了點,可明天去h市,她不知道淩晨要幹什麽,隻怕,也脫不開身,近水樓台。

本來以為淩晨會在樓下多呆一會兒,哪成想,隻猶豫了這麽片刻,人就上來了。

“先把蜂蜜水喝了,再去洗澡,明天早上醒了就不會頭疼了。”

淩晨像是沒發覺周鬱的異常,繞過‘床’尾,把手裏的杯子遞到她掌心,抱臂環肩,微微向後退了兩步,一副等待的架勢。

周鬱以為他等著她喝過蜂蜜水就要離開,所以,喝的也痛快,差不多一口就飲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