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女人有**情節

說,沒見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可是周鬱借著月色站在床邊,看著床淩亂的床單,還有床單的那抹紅暈,瞬間淡定不了。

她知道被刺破的時候會流血,可是流這麽多血,是不是有點過了

難不成她連大動脈嗎

如果不是剛剛拿著紙巾擦著下半身,讓她察覺到了異樣,估計她也不會想到,二十多歲,第一次跟男人發生這種事兒,竟然趕在了這種情況下

“怎麽會是浴血奮戰呢”

周鬱臉的表情真是欲哭無淚啊。

不過,追究有沒有浴血奮戰更讓她欲哭無淚的事兒,是她包裏沒有衛生巾的,好嗎

這是私人會所,前麵賣酒,賣煙,賣幹果,賣果盤,可人家應該不賣衛生巾的吧

周鬱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沒來得及對這樣的人生第一次表示感慨,一下子被突然而至的好朋友衝毀了。

她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從床尾撿過了底褲穿,可這會兒,她清楚的感覺到底褲被暈濕了。

“怎麽辦怎麽辦”

周鬱站在原地糾結,猶豫了半晌,所有的結論都在告訴她,趁著資本家還沒回來,迅速轉移。

可是這是私人別墅,進門之前,她注意到別墅的門鎖有別於普通的防盜門,她很懷疑她這麽走下去,會不會連門都出不去

尤其出了這道門,還要經過前麵的會所。

這會兒,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若是環衛工人,這會兒到是早起了,可像金皇七號這樣專注於夜生活的會所,隻怕不過十點,前邊都不會有起床的。

最後,周鬱咬了咬唇瓣,心裏定了主意,一邊抬手把弄髒的床單撤了下來,借著窗外將明不明的光,看了一眼床單底下的床被明顯也染了一塊紅色,沒辦法,她認命的把床被也扯了下來,然後開始慶幸,床還有一張沒蓋的被子,這會兒到正好當床被鋪去,而且,被子有被套,連床單都省了。

周鬱憋屈的盤算著。

快速的整理完床鋪,感覺下麵流的量好像有加大的趨勢,不敢再耽誤,直接抱著東西躲進了衛生間裏。

還好,進衛生間之前,她記得把紙抽帶進去。

周鬱不知道,幾乎在她進了衛生間,剛剛打開花灑的時候,另一間房間的門,也隨之打開了。

衝完了澡的淩晨,不知從哪淘弄了一身未拆標牌的衣服,雖然是運動服,可在這樣的拂曉,到像是要準備加入早練隊伍的一員,沒有半點怪異的感覺。

他單手抄在運動褲的口袋裏,步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放輕,走過自已房間的時候,他隻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衛生間的位置,收回目光時,恰好看到已經換過的床鋪,心下閃過了然,腳步未再停留,徑直下了樓。

時間太早,如周鬱所料,前邊會所的工作人員還在深眠,好夢正酣。

不過,一大早接到淩少電話,算正做夢摟媳婦,也禁不住打起精神來聽吩咐。

昨天送淩晨過來的人,接過電話,一邊往身套衣服,一邊小聲應著,“好,馬到。”

淩晨等在門口不過兩、三分鍾,門從會所裏側打開了,開門的人因為起的急,衣服的扣子係錯了還不自知,隻躬著身子,說道“淩少,這麽早,要不要把車開過來”

淩晨以前留宿的話,不喜歡把車扔在前邊門口,所以,昨天下車的時候,車鑰匙扔給了這人。

這會兒他手一探,並不多說什麽,接過遞來的鑰匙,抬步邁過門檻的時候,交待道“你在這守著,我一會兒回來。”

“是,淩少。”

恭謹的回答沒有半分不滿,看著淩晨離開的背影,他目不斜視的帶好了門,身體背靠著牆,試圖用牆麵的涼意來驅散有意複蘇的睡意。

金皇七號附近都是高檔小區,像住家的小超市,賣店這種營業場所,壓根不許開,因為對這一帶的熟悉,淩晨開車直走了兩個路口,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隻是,店找到了,東西

天將泛白的清晨,一個帥到掉渣的美男,手拿著一包粉色係的女士底褲,還有幾包不同長度、不同品牌的日用、夜用衛生巾,站在收銀台前,等著買單,這是什麽概念

趴俯在收銀台的女營業員還沒來得及慨歎造物主的神,被收銀台的東西驚到了,手一邊掃碼,心裏一邊腹誹著,這年月暖男都不隻暖在外表了,連內心都被熱水燙過了

“等等。”

在收銀員掃過最後一包衛生巾的時候,淩晨麵不改色的走回到了櫃台邊,拿了一盒岡本,在手指抽離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在收銀員的目光,繼續拿了兩盒,這才轉身重新走到收銀台邊,“還有這個。”

成人用品,暖男,你有沒有這麽迫不及待啊

收銀員眨著星星眼,看著提著口袋離開的男人,心裏默默的飄著淚,什麽樣的女人能讓這樣的男人連浴血奮戰的忌諱都不顧了呢

淩晨把東西扔到車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瞟見了便利店旁邊,兩三個店麵的位置,還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的藥店,腳步在車門邊躑躅了半秒,收回視線的時候,順手拉開了車門,發動。

周鬱沒想到這裏沒有洗衣機,或者說,是單純這個房間沒有洗衣機。

她手裏捧著床被,床單,兩隻眼睛打量過衛生間空空如野的地麵,連個洗衣盆都看不著影,最後,她沒有辦法,從洗手池下麵的櫃子裏好歹翻出了洗衣液,一狠心,把手裏捧著的床被,床單統統都扔到了地。

花灑打開的時候,她拿著淋浴頭,直接往床被和床單染了血跡的地方淋,看著麵被水意暈濕了,她又拿過洗衣液塗抹去,然後一點點的搓,感覺染了經血的位置暈圈慢慢變淡,隨著泡泡越來越多,手指下剛剛還有紅色的水跡,這會兒到都變成了白色。

周鬱幾不可見的舒了口氣,本來是私密的東西,又是染經血的,她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等到別人來洗,來收。

不過,洗幹淨容易,晾起來卻成了困難。

沒辦法,周鬱收起淋浴頭的時候,把地帶水的床被和床單又折了起來,規規矩矩的放到了水池子裏,想著等天亮了,或是用袋子裝了,或是讓打掃的人收了,反正看不出來痕跡好。

打理了被子,這會該輪到她了。

剛剛洗床被她用了冷水,是因為經理不能熱水處理,否則會沉屙血漬,很難清洗,甚至會一直洗不掉,可是因為床被是鋪在地的,冷水不免也鋪的她渾身都是,這會兒,小腹處隱隱泛著墜墜的痛意,周鬱暗叫不好,連忙把花灑調到了熱水的位置,把自已扔到了淋浴頭下,讓熱水一點點驅散小腹的涼意。

衝了好長一會兒,小腹的墜痛感減輕了不少,她抬手關了開關,扯過毛巾架的浴巾,先檢單擦幹了身的水漬,還有頭發的水珠,等到一切做完之後,她又杵在這兒,出不去了,怎麽辦

算是沒有衛生巾可以用紙抽湊合,那底褲呢

總不能讓她隻穿外褲,然後

“好了嗎”

“沒沒好”

周鬱正在糾結,不料資本家什麽時候站到了衛生間外麵,她磕磕巴巴的應著,慌亂拿著男士浴巾快速的想把身體裹起來,可裹麵,露了下麵,裹下麵,又把麵露出來,最最主要的是,她怎麽裹,下麵的問題現在也解決不了啊

周鬱懊惱的差一點要哭出聲了,明明已經忘了的疼痛這會兒好像又重新殺了回來,她忍不住埋怨資本家幹嘛好端端的要睡她,算是睡,幹嘛不挑個黃道吉日

“開下門,有東西給你。”

等了一會,淩晨沒等到裏麵的人開門,他垂眸看了眼手的東西,重新敲了門,然後在不經周鬱的允許下,徑直拉開了衛生間的拉門。

沒有鎖

周鬱差點哭出來的神情瞬間又僵住了

她怎麽會忘了鎖門呢

可是,誰來告訴她,門鎖在哪兒

拉門兩側無論是相接的位置,還是不相接的位置,壓根沒有扣鎖,暗鎖,各種鎖的痕跡。

她驚慌的抱著自己的身體跑到了拉門的另一邊,不被推開的位置,躲了起來,一邊躲,一邊顫著聲音商量著,“我沒穿衣服,你別進來。”

好新鮮的論調。

剛跟人家睡完,回頭告訴人家,我沒穿衣服,你別看我

淩晨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本來,他的確沒打算進來,不過,聽到這樣的論調,他突然興起,身體還靠在拉門的邊,可腳已經抬起來,越過了拉門半邊的距離。

藏在拉門最裏側的周鬱一眼看到了資本家米白色的運動褲,還有腳的脫鞋,當即作揖了,“求求你了,裏麵都是水,進來鞋子濕了,衣服也白換了”

淩晨挑了挑眉,玩味的勾了勾嘴角,在步子淩空躑躅了足有半秒之後,才善心大發的把手的袋子扔了進去,這會兒,他可沒管地有沒有水,而是裝著非禮勿看的紳士,轉身走向大床,“你用的”

一句話沒說完,身後傳來了拉門被推嚴的聲音,淩晨側擰著身了,摸了摸牌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東西。”

那麽一大包東西,衛生間又不黑,周鬱的眼睛也沒出毛病,怎麽可能看不見。

隻是,她完全沒想到,資本家竟然會這麽好心

剛想誇一句及時雨,可是又想到她被那個資本家睡了,這會兒不過是給她買幾包衛生巾,她至於感激涕零嗎

他應該是罪魁禍首,好嗎

要不是他睡她,她至於把自已弄的這麽狼狽嗎

周鬱剛剛反轉的情緒很快又被抱怨所取代,不過,她也沒隻顧抱怨,不知道打理自已。

地麵都是水,超市袋子提起來的時候,還有濕嗒嗒的水滴淌著,還好裏麵的衛生間都是**包裝,而且,資本家給她拿的底褲竟也都是**包裝的。

周鬱連這會兒要不要臉紅都忘了,快速的拆包,拆標簽,也顧不得新身的底褲應該用水洗一下再穿,反正隔著衛生間呢,再髒的東西,還能髒得過每月流出的血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周鬱已經穿戴整齊了,她深吸了口氣,腳步停留在衛生間外麵的拉門和大床之間,看著半靠著床頭,眯著眼睛,仿佛在休息的淩晨,蠕動了兩下嘴唇,似乎有話要說。

不過,淩晨一下子睜開的眼睛,打亂了周鬱的節奏,他看了一眼周鬱身的衣服,褶皺是避免不了的,“今天班,還是在家歇著”

周鬱一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淩晨這話裏的暗指,已經消了紅暈的臉,不自覺的又漲了起來,“班。”

“在家休息吧。”

淩晨目光繞過她兩腿之間的位置,雖然眼光清明,可是這樣的視線,不免讓周鬱又想到了半夜時,兩人還做了那樣的運動,一時間,剛剛顯得自然的情緒,又變的尷尬起來。

“走吧。”

淩晨嘴角有幾不可見的笑意在流動,他似乎很滿意現在的情況,糊裏糊塗,不追究,不聲討。

周鬱看著淩晨出了臥室,又看了看自已身的衣服,站在原地躑躅了一會兒,便抬步跟了過去,算是班,回家換身衣服也是避免不了的。

隻不過,在坐淩晨副駕的時候,周鬱垂著首,低聲道“我過兩天想搬回去。”

“晚回家裏吃飯,你準備一下。”

周鬱“”

淩晨送周鬱到了公寓,拔車鑰匙的時候,從兜裏掏出手機,沒看周鬱,一邊推車門,一邊說,“我給奚主編打個電話,給你請幾天假。”

“等等。”周鬱還沒想明白,她之前說的想搬出去的事兒,淩晨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她想著等會樓,再跟他好好說說,發生這樣的意外,兩個人再住在一個屋簷下,怎麽感覺,都別扭。

可是她這想法還沒實現,淩晨拋出了另一個問題給她,怎麽可能讓他親自給老處女打電話請假,回頭老處女不活劈了她都怪了。

而且,她跟淩晨這樣的關係,本來沒人知道,這會兒,連請假這種事兒都由他代勞了,傳出去

周鬱果斷了搖了搖頭,拉著淩晨的手腕,阻止了他下車的步伐,眸光裏閃著不讚同的意思,“我自已打。”

她其實想說,我不用請假的,可看淩晨眼裏的意思,怕是她不請假,他真的會主動打這個電話的,幾經思量,周鬱選擇了妥協。

淩晨送了周鬱樓,換了衣服,離開的時候,又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麽,卻終究什麽也沒說,便轉身離開了。

可能是因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周鬱再一個人留在屋裏,隻覺得哪兒哪兒都是男人的氣息,無論是她坐在沙發,還是走進廚房,或者去臥室,哪怕進衛生間,四處逃不掉的,都是資本家的氣息。

清冽又夾雜著淡淡的煙草香的氣息。

周鬱不由自主的臉紅,好像為某些不受控製的記憶羞赧。

難道,她也犯了所有女人的通病

都說男人有處女情節,女人有**情節。

周鬱不知道自已這樣的反應算不算迷失在**情節,可是她知道,她一定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

“噢,對了,給老處女打電話。”周鬱恍惚的拍了下腦袋,能分散精力的最好方式是投入到工作,不過,顯然她今天工作是困難的,打電話請假還是必須要的。

不過,周鬱想了又想,最終電話還是沒打給奚彤君,而是打到了張學寬那裏。

“學長,我今天想請個假。”

“是不是不舒服”張學寬還在班的路,聽到周鬱難得開口請回假,下意識的以為她身體出了問題,“我在路,去你住的地方接你,送你去醫院。”

“不用,學長。”

周鬱連忙拒絕,“我是昨天晚跟微微一高興,喝了點酒,有點頭疼,今天想耍個賴。”

“昨天晚”

張學寬的聲音一頓,看著前方路況的眼睛不由的緊了一下,心裏輕歎,到底還是走心了,不過,嘴卻勸著,“你自已不都說了,老處女這人嘴巴壞,臉色冷,可做起事來,也沒那麽難相處,何至於把她的話放在心。”

周鬱不成想張學寬誤會她借酒澆愁,可這會兒,她也沒多解釋,“嘿嘿,學長,我是發泄一下,沒事兒,歇一天好了。”

“行,那你歇著吧,要是覺得累,不如趁機請幾天假,出去走走,這兩年,你也沒少受累。”

“算了,自已出去走多浪費啊,還不如趕在有采訪的時候,用公款出去轉轉呢,那才叫一舉兩得呢。”

“守財奴。”張學寬失笑的聲音傳了過去,“我開車呢,你好好休息吧,要是還難受,晚下班,到家時吃飯,洋洋還說要謝謝你的禮物呢。”

“今天算了,等改天吧,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