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試探

許梅輕呷了一口茶進口,輕笑道:“聽說你今天來學校了。”

淩晨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身子微微向後傾了傾,笑道:“許姨的消息好靈通啊。”

許梅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的消息靈通,是你的車太招搖了,現在醫科大學校園裏的內部帖子上,都是你那輛拉風的蘭博。”

淩晨到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效果,一時間假裝得意揚了揚脖子,笑道:“我到不知道有我這麽個大帥哥在那擺著,人家更看的上是我的車子啊?”

一臉的沮喪,後悔,似乎就不該開著那車去招搖似的。

許梅心下暗自搖頭,淩晨這家夥長的實在太過妖孽,隻怕被這小子盯上的女孩子想不必被他拿下都難。

隻是杜若,許梅還是覺得不合適。

“杜若找過我。”

許梅不是個拖遝的人,說了些前奏,這會兒就直奔主題了,再說她拿淩晨當晚輩,沒必要來商場上應對的那一套。

“噢。”淩晨似乎並不意外,這一切又好像在意料之中的。

“許姨是想問第一軍區醫院的事吧。”

“為什麽要幫她。”許梅點了點頭,接著就問直奔主題。

“受人之托。”

淩晨給了許梅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不得不說,這個答案還真讓許梅愣住了。

“受人之托?”能托得動淩晨的人,要麽就是與淩晨要好的,要麽就是與淩晨有利益往來的,商人重利,這是無可厚非的事,許梅都敢肯定,這裏麵應該是利益,可是誰又因為什麽利益能把杜若牽扯進去。

“許姨還以為是你相中了杜若呢。”許梅的話有些輕飄飄,可是卻帶足了試探的味道。

淩晨與許梅的交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媽跟她是同學,別的也沒什麽,這會兒拐著彎的試探,若是別人,淩晨或許會給她兜一百八下個圈子,都讓你找不回原來的話頭,可是因為許梅問的是與杜若有關的事,所以淩晨沒必要再跟她兜圈子,因為這裏麵有不少事要許梅來辦。

“我到是想,隻不過,杜若早就被人定下了,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擄虎須去。”

淩晨透露了一些,卻不曾透露全部,現在還不是把那人說出來的時候,要是許梅不經意的說走了嘴,就麻煩了,再說現在也沒有那個條件,讓兩人有相處的機會,所以他才不人世間趁人之威先把這個名頭占下了,不然,走了一個朱羽凡,回頭再來個姓李的,那馬的,那他可沒那麽多三頭六臂去時時關注去。

時時關注,好像是這個主意不錯,淩晨突然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要不要給杜若換個手機,然後裝上CPS定位係統呢,到時候讓那個家夥隨時都能發現這所在的地方。

嗯,這個主意不錯,回去就辦,隻是那丫頭是個固執的,也不知道以有不能收,哎,還真是個惱人的家夥。

許梅心下也在琢磨著淩晨說的這個人是誰,能讓淩晨都忌憚的人,會是誰呢。

許梅畢竟與淩晨的圈子不熟,不過許梅也是出言警告道:“淩晨,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可是杜若是我的學生,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子,你要是打了什麽歪心思,我是不會看著杜若去跳火坑的。”

淩晨抽了抽嘴角,要是某人聽到現在有人拿他當火坑比,不知道會是什麽心情。

淩晨笑著搖了搖頭,道:“許姨,你放心,我說的那家夥,是根正苗紅的正經人,三十來歲的人了,連戀愛還沒談過呢,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的,隻要杜若同意,直接去民政局領證都成的,許姨隻管放心,我淩晨再不濟也不會做那種強搶民女的事,更何況還有朋友妻不可戲呢。”

許梅聽著淩晨嘴裏的根正苗紅,怎麽嚼著就這麽不對勁呢,一般說到根正苗紅,定是要扯到那地方去,淩晨家裏就是有背景的,淩晨提到的根正苗紅自然與那個地方脫不了幹係,可是許梅覺得那樣家族裏的人,是不會輕易的選媳婦的,尤其這媳婦的人選,他們無論是娶,亦或是嫁,都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便是輕易不能離婚,隻這一條,對女人就是一個束縛。

可是杜若這幾年在學校,除了交了朱羽凡一個男朋友,許梅沒記得杜若還認識這樣的人,要是真認識這樣的人,杜若隻怕都不會來找她問第一軍區醫院的事。

“這人,杜若不認識?”許梅有些皺眉頭,對這種根正苗紅人家的專橫,霸道,有著極為複雜的反感。

淩晨也在一瞬間察覺到了許梅的變化,不過卻是不以為意,笑道:“許姨,很快他們就會認識了。”

“你……”許梅真是無語了,這都是什麽事啊,鬧了半天是人家要追女孩,可是出馬的是男性朋友,這得關係鐵到什麽地步,就不怕這出馬的不是人是個禽獸。

淩晨真心的不覺得許梅會這般想他,要是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惡狠狠的禽獸一回。

“許姨,這本來就沒什麽,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願的事,隻不過缺少了一個交往的空間罷了,不過現在人家不是沒空嗎,再加上杜若也在上學,總不好耽誤杜若的學業吧,到時候把你一個好好的得意門生,變成隻知道戀愛不專心學術的分子,隻怕許姨也要跳腳了。”

淩晨說的吊兒郎當,可是不得不說,又真的說到了許梅的心理,要不是杜若這幾年一直專心學業,幾乎連與朱羽凡約會的時候也沒有,再加上朱羽凡因為家境的關係一直在外麵找著兼職,也讓兩人聚少離多,才給了這段感情出現裂縫的機會,當然也給了彼此更加專注於學業的機會。

“需要我做什麽?”年輕人的事,許梅不想去操心,再說杜若不是她女兒,她也會有自己的判斷撂,不過這個機會,許梅還是想替杜若爭取下來。

“許姨隻要把杜若的人際關係,還有履曆準備好了就行了,回頭第一軍區醫院那邊會有人直接過去要人。”

淩晨那邊都打點好了,就等著人畢業了。

“好。”許梅放下了茶杯,起身道:“太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淩晨也起身道:“我送許姨回去吧。”

許梅忍不住失笑,道:“行了,少拿你泡小姑娘那一套用在你許姨身上,你許姨早就不信這一套了。”

淩晨卻是拿好了西裝外套,笑著打開了包廂的門,一邊讓著許梅往外麵走,一邊說道:“為許姨這般優雅的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

“油嘴滑舌。”許梅不禁笑罵道。

微頓一下又道:“你媽就是被你這張嘴哄的天花亂墜的吧。”

淩晨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媽的腦子結構跟別人有些不大一樣,我要是這麽跟我媽說話,一準得被我爸抽,說我搶了他的差事,可我要不這麽跟我媽說話,一準又會被我媽抽,說我連我爸都不如,這輩子還能不能指望我給他們抱個大孫子了。”

撲哧,許梅被淩晨的話逗笑了,兩人言笑宴宴的出了酒店,到底送了許梅一段路,因為就在自家小區附近,許梅到也沒開車,淩晨索性就步行著送了許梅到家樓下,然後才回了酒樓開了自己的車走了。

一邊開車,還一邊想著,杜若這丫頭也夠有心眼的了,自己提了許梅,她就知道找許梅來探口風,看來,這丫頭是真想進第一軍區醫院啊。

淩晨有些磨牙,那個人怎麽就能這麽了解她呢。

那會他還跟那個人打過電話,問他怎麽就肯定人家一個小姑娘能接受他一個陌生人的提議呢。

所以那個人就提點了自己許梅,如今事情真就這麽一步步的來了,淩晨就有股子想算計人的衝動,從小到大,他算術沒他好,打仗沒他好,可是他語言一向比那家夥豐富,從來有他在的地方,就不缺笑料,這也是他惟一覺得自豪能勝過那人的地方,可是偏偏那人冷冷的開口吐出一個字就能讓場麵瞬間轉換。

淩晨坐在了自己的車裏,把音樂開的最大,心理不禁哼道:“再等等,再有幾個月,那人就回來了,淩氏的項目也該啟動了,這段日子還是先把計劃書做出來吧。”

六月的校園已經彌漫了離別的氣息,那些原本相處在一起比較要好的同學,因為即將到來的各奔東西,選擇了以不同的方式祭奠著,哀傷著。

男生喝酒,女生唱歌,似乎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就連學校的老師們也對他們這群原本還算聽話的學生們都放寬了政策。

“最愛人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說一句話就走……”夜色的包廂裏,外科級相好的十多位同學正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有哭有樂,不知道是誰拿起話筒,點了這麽一首老歌,扯了嗓子就開始嚎了起來。

“哎,我說行了,這麽老掉牙的歌兒,也就你能找出來的,沒看看現在大街小巷都流行什麽。”武靜的大嗓門顯然不隻發揮在寢室裏,這會兒即便是封閉的包廂,還有那大喇叭的低音炮響,也沒有攔的住武靜的大嗓門。

“武靜,你TMD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拿著話筒的男生,一個默默喜歡了武靜四年的同班同學,向陽,或許在因為酒精的作用,給了他足夠的勇氣,讓他拿著話筒直接對著武靜大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