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 血蠱同體

一道微弱的呼救聲從房內傳出,接著是一道黑影抱著一襲粉色閃出,一切再次恢複平靜,房間的門被關好,就像是不曾有人進來過一般?

半時辰後?

然逸笙撐著傘正往莫小狸的房間走來,夜已晚,他知道她此時已經睡了,但還是想來看看,哪怕隻要站在門口,嗅嗅她獨特的味道也行?

那天之後,她似乎變得很不開心,也許是因為國度問題,也許是因為他身份的問題,本來打算今晚好好陪陪她,可誰知道竟是邊城戰事告急,被命去商議戰事,結果商量著來商量著去還是要開戰,還不如不商量,這麽多年在聖天也積聚了一定的勢力?

隻是,這打戰,不是他所想的?

果然,莫小狸的房間此刻已經燭熄人眠,然逸笙的腳步就停在她門口的十步之外,雨滴打在傘上濺起晶瑩的落珠,隨後又混入其他落珠一起掉下泥地,然逸笙的衣擺有些泥黃的濕,這是他一路走來而造成的?

此刻的她一定熟睡了吧?

夢裏,是否偶爾也會有他的出現?

自從她走後他便懂得這世間有一種愛叫做為你甘願付出,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被這樣一個女子震撼了,她的舉動以及所有無不都在指引著他,告誡著他?

這世間是有真愛的?

雖然他們的距離很遠,遠到他在她眼裏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也知道她嫁過人,為別人生過孩子,可他卻是一點都不介意?

可,五年前,這顆心便隨著她遺落了?

能夠再逢,說明這是緣分,況且她的身世,更讓他有了動力?

“誰?”突然,耳尖的聽到頭頂有著細微的沙沙聲,然逸笙凜然的丟掉了手心的傘,抬手,冷冷的朝聲音那邊看去?

秦皓宇來這裏已經有一會兒了,可找了半天卻沒找到莫小狸的住處,他甚至用了些手段逼問侍衛,可均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看樣子他們這次的行動還是很隱秘的?u71d。

正在踟躕之時,卻見有人撐傘而來,可卻看不起麵容,他本想不讓他察覺而離去,奈何此人武功甚高,一聽便知道有人?

他也不打算隱藏,直接飛身一躍,落地,頓時,一到閃電劈過,四目相對,迸出無數星火?

是他??

是他??

兩人心裏同時冒出一個懷疑的念頭?

“膽子倒不小,居然敢夜闖皇宮,你就不怕被當成刺客/被射成箭靶子嗎?”然逸笙在震驚過後便是平靜,他知道自己的對手很強,可他卻沒那麽容易放棄,現在可是他的地盤,就不信製服不了一個秦皓宇?

“怕也要來,我的女人還等著我帶走呢?”秦皓宇全身已濕,出來的太匆忙,一時忘了帶避雨的傘具,此刻,好看的線條格勒出他欣賞均勻的身材,就連然逸笙看了也使自愧不如?

“你的女人?”然逸笙嗤笑的磨著這幾個字,隨即眸光一寒:“她不是為你死了嗎?況且你也將她忘得徹底?”

雨點打在兩個出色的男人的身上和臉上,他們卻感覺不到任何異樣,隻是對立而站,眸裏迸發出犀利的寒光,似是要拉開架勢打一場?

秦皓宇思忖著他的話,似乎一切他比誰都要知道的更多,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大家都這樣躲著藏著的不說個徹底,是有什麽隱情嗎?就連四大護衛也是這樣?

該死的,他妒忌他所知道的一切,恨自己怎麽把一切忘記了?

拳頭在雨中握得很緊,水珠隨著四個關節的突起而低落:“她呢?”語氣冰冷蝕骨?

“睡了,你沒看到這燈都熄了嗎?”然逸笙不以為然?

“那更好?”秦皓宇果斷的打斷他,甩了甩臉上的雨水,直接朝那門口走去?

“慢著?”然逸笙意識到他的舉動後大驚,他要這樣貿然的將人劫走那還不整個西域都要亂了,眼下正是兩國交戰時期,然青笙會把所有怒氣發到那些無辜的百姓身上,到時肯定會連社關卡,禁止他們出境,他的個姓他清楚地很,如果得不到,那便銷毀?

況且,他從心底不願就這麽讓他帶走她?

“讓開?”秦皓宇低沉的喝著,深怕吵醒了已熟睡的莫小狸般,那樣,要帶走她就更加難了?

“我不會讓怒帶走她的,現在?”然逸笙雙眸直視,刻意在後麵加了現在兩字,其實,在心裏卻是永遠?

秦皓宇幹脆不再和他廢話,直接劈開他撐開檔著門的雙臂,有些著急而魯莽準備入內,然逸笙哪能這麽容易讓他得逞,他順著他的雙臂幾個靈活的繞圈,身體就是不離開這個門?

無形之下,兩人皆是小小的比試了一番:“身手不錯?”然逸笙有些嘲諷?

“彼此?”秦皓宇不便用內力,隻能憑手勁與他周旋,萬一這內力過火或是他一個偏身不小心傷到了莫小狸那便是該死?

兩人就這幾個來回,像是在打太極,但卻又沒用力,但卻已經了解到了對方的實力,秦皓宇蔑視一笑,收回了手,就這樣看著然逸笙?

不得不說,這是他遇到過最強勁的對手,然逸笙額頭已密出些汗,雖然隻是簡單的手法比試,但秦皓宇的勢力不容小噓,如果來真的,也許,他接不了他十招?

“讓還是不讓,我不想讓她見血?”親皓宇冷然看著他,絕美的臉上有著鋼硬的霸道,似乎今天要帶不走莫小狸他便會將這皇宮給毀了般?

然逸笙還想要攔截的說些什麽,秦皓宇卻是伸手將他輕輕一推,然逸笙亦是伸手去檔,隨即,兩人毫無防備的滾進了莫小狸所在的房間,秦皓宇就這樣曖/昧的將他壓在了身下,兩個大男人臉上都閃過窘迫,秦浩宇不自在的咳了咳,速度的從他身上起來?

可很快便意識到不對,突然,眸一滯,偏頭瞅向床間?

此時的然逸笙也意識到什麽,就著粘嗒嗒的衣服翻身而起,第一時間便是看向床間?些這他道。

“人呢?”秦皓宇凶狠的拉起他的衣襟,眸裏迸發出殺人的嗜血之寒光?

“不可能的?”然逸笙簡直不敢相信,這麽晚了,她能去哪裏,況且還下著雨,如果隻是出去一下也不會將燈熄滅的?

秦皓宇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著急和濃濃的擔心,這讓他極為的不舒服:“先不要打草驚蛇?”

隻是一句聲音不大的話,便鬆開然逸笙的衣襟朝門外走去?

“這裏你不熟,我帶路?”然逸笙從背後叫住他,大概猜到了一些,隻是,這樣的話他確實要這樣一個絕世高手幫忙?

秦皓宇並沒停下腳步,而是急促俄催著:“那就快點?”

然逸笙則速度的跟上?

此刻的小騷包還坐在秦皓宇的床上,睡意全無,似是在等待著什麽,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便下床位自己倒茶:“呀......”剛倒完要將杯子端起來喝的時候,確實杯子瓦口處的一小缺口將自己的小手劃破了,血頓時蔓延開來,不多,但卻一滴一滴的滴著,他速度的拿起另外一個杯子將血接住?

順便從腰間掏出止血藥粉,往傷口上一撒,血便止住了,接著又掏出另外一個精致的瓶子,將剛剛接下來的血倒進去,心卻有些亂,而且更加清醒了過來?

甩了甩混亂的腦袋,他踏步跳上秦皓宇的床,將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希望能讓自己安穩的睡著?

因為騷狐狸說,聽話的孩子要保持充足的睡眠,那樣才有利於自己長身體?

皇宮內室的一間密室,莫小狸正昏迷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四周堆滿了陰森的白骨,但卻並不難聞,密室的中央,四根大腿粗的鐵鏈又密室的頂梁一直延伸至地麵的正中央,而這正中央正跪坐著一中年男子?

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活動的範圍不過兩米之內?

此刻他似乎在淺眠,發出粗重的呼吸,還有著不大的鼾聲,一條手臂粗的青蛇繞過他的腰,伸出血紅的信子朝他慢慢靠近,男子似乎意識到什麽,兀地眸一睜,嘴一張,就著咬住了蛇身?

青蛇頓時痛苦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還發出茲茲聲,尾巴不由拍打著地麵,可不到片刻,它便失去了扭動的能力,而且整個看著幹扁起來,那男子像是滿足般一鬆壓,那蛇便像根飄帶般飄下了冰涼的地麵?

在地上掙紮了幾下,隨即隻哆嗦,而後失去了一切動作,蛇身卻是通黑一片?

中年男子伸出舌頭舔著唇周圍的血漬,滿足的發出感歎聲,手上,臉上都暴出明顯的青筋,一條青色的蟲子像是聞到了什麽,朝他手腕處爬去,隨即,貓著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直接砸進他突出的血管上吸起了血?

“有它,還怕得不到這寶藏嗎?這天下遲早都是我一個人的?”黑衣男子負手而立,眸光注視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莫小狸,隨即露出陰森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