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雷諾仍然氣不在一處來,因為,這些該死的混蛋,能不能專業一點點?不分白天黑夜隨到隨搶就算了,他辛苦一點無所謂,關鍵是,淩晨才在這裏搶到手的資源,下午就能跑回來銷髒!

智商這東西,不能因為你長得黑就當不存在啊!

綠洲,卡奇爾坦城的城牆工地。

巴米領到了他的早餐,和昨天一樣,還是白麵做的肉窩頭,但是,多了一碗臘肉粥,聽監工沙舟說,這是禮拜日的優待,總之是聯邦人的古怪。

真盼望沙琪瑪大人快點殺進來啊,這裏的人,是真的又富又蠢,搶光他們的錢財,對了,還有女人,昨天晚上巴米遠遠的看到了幸福綠洲裏麵的那些女人,他一個晚上都在做著春天的夢,他想,沙琪瑪大人打進來後,也許就會賞賜他一個一親芳澤的機會,做為他成為正式成員的獎賞。

如此的話,他將來會更加的對沙琪瑪大人用命。

歡快的吃著早餐,巴米趴在城牆上麵,眺望著遠處的沙丘,他突然想到,今天太安靜了,一直沒有沙盜來找麻煩。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支隊伍從最遠的那座山丘翻了過來。

是沙琪瑪沙盜團!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就是他的介紹人,邁卡,和他來自一個村子,也是村子中最強大的戰士,還是沙琪瑪大人的親衛。

巴米有著鷹的視覺,這是他被安排在這裏做內應和間諜的原因,看到邁卡的臉,巴米心髒立刻狂跳起來,感謝卡奇爾坦給他豐盛的早餐,他現在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他知道卡奇爾坦修了一半的城牆哪裏最好突破,也知道那些聯邦人把最好的東西藏在哪裏,他要立大功了。

咦,領頭的為什麽是個背著棺材的小光頭,那是大人抓的奴隸嗎?

啊,為什麽奴隸沒事兒,大人的手上都綁著繩子,準確的說,所有人都被串成了一串?

“咳咳,能吃飽肚子,又何苦去搶劫呢。”

巴米轉過頭,就看到那個叫沙舟的老監工站在他的身後,像是喃喃自語的說著話。

沙琪瑪沙盜團被綁進卡奇爾坦城的消息,一夜之間,震怖了整個沙漠西南區。

一時間,整個西南區沙漠的沙盜團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麵,沙盜對卡奇爾坦的威脅,算是被瓦解了……

不過,宮益卻有種想哭的衝動,因為沒有遭遇搶劫的卡奇爾坦,也就沒有了便宜勞動力的來源,他是時運,也可以說這隻是一種大勢所向,但無可否認的是,所羅門完成了地球帝國無數代決策者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兒,而且是在如此悄無聲息的情況下,用這樣的效率完成,讓大多數人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究竟是一種怎麽樣的能力。

不得不說所羅門現在已經穩穩坐穩了頭號新人的交椅,就是風頭最勁的卡洛琳也無法抗衡,這可不是來自外界的評價,而是連他們自己人對此都不夠有信心,否則也不會臨時弄出一個鬼浩來分擔卡洛琳的壓力了,不知道斯圖亞特有沒有後悔這筆交易,如果沒有所羅門,卡洛琳絕對能在聖地一時無二,大大提升斯圖亞特的影響力,而現在一切都是枉然。

可這隻能代表所羅門的能力,看台上除了他所加入的幻影旅團過來的幾個人,以及一些對帝國聯邦之分並沒有感覺的維度人和異族人會給一點掌聲之外,其他在座的大多數可都是聯邦人,不給麵子是理所當然。

奈皮爾一直看的很仔細,如果說墨問如山一樣沉重,那王重就像大海一樣深邃,而所羅門則像風一樣無法把握。

“學長,你覺得這個人怎麽樣?”格萊似乎也對所羅門相當感興趣,他很少對外人感興趣。

“什麽?”王重完全心不在焉,剛才冷不丁的收到個天訊,居然是藍黛兒發過來的,告誡王重要好好比賽,說她帶了個神秘美女就在看台上盯著他,自己可是已經把他吹在前麵了,要是表現不好,回去蟲宴x5伺候。

蟲宴x5……就算王重聽了都要忍不住打個冷顫,什麽美女這麽神秘?王同學剛才正忙著在看台那茫茫人海中尋找那抹靚影呢,根本就沒注意到什麽所羅門。

“想聽聽學長對所羅門的看法。”格萊嗬嗬一笑,對這挑戰賽如此漫不經心的,也就隻有王重了。

“觀眾太多也不好啊。”王重歎了口氣,撓了撓頭,決定放棄,“對了,剛才你說什麽來著,所羅門啊,沒什麽看法,嗯,挺帥的。”

“……籲,沒、沒什麽,”就算是格萊都有點哭笑不得:“在叫我名字了……”

“嗯!加油!”王重衝他揮了揮拳頭。

此時大部分擂主都已經入座,所羅門、卡洛琳、懷德·亞曆山大、弗拉基米爾……看台上的歡呼聲自從卡洛琳起,就一直沒有停過,相比起強勢崛起的帝國人來說,無論是卡洛琳還是作為維度人的懷德,他們在聖城的群眾根基始終不是所羅門可以比擬的,這也是十大家族在對抗帝國的強勢‘入侵’時最以為依仗的基礎,即便是風頭在這兩人之下的弗拉基米爾,乃至格萊和奈皮爾,都得到了不少的歡呼聲和掌聲,可接下來這位……

“王重!”

現場先是安靜了一下,坦白說,原本鬧哄哄的現場這麽猛然一靜,還真是有點王八之氣散發的味道,就算是卡洛琳當時迎接的滿場歡呼都完全沒有這效果。

緊跟著就有嘰裏呱啦的咒罵聲在看台上響起了:“王重,泥踏馬怎麽不去屎!”

“泥賠窩錢!泥這隻豬!”

“大蠢豬!”

一聽就是異族的口音,發音相當的不標準,罵人的詞匯也相當的匱乏,異族雖然已經在聖城和人類融合了很長時間,但人類那精妙的語言文化始終是它們無法掌握其精髓的,這對他們來說似乎比修煉要困難得多。

這種雖然並不影響挑戰,但終歸看起來不怎麽得勁兒的樣子,讓看台上的夏爾米、墨靈等人都是暗暗歎氣,自己更不爭氣,連晉級賽都沒過。

看台上的紀夢漓看得有點目瞪口呆,這什麽人啊?新人就能鬧這麽大動靜?這看起來可絕對不隻是因為上次實驗事故的事兒,這貨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了他?別說紀夢漓了,就算是對王重的外界名聲有一定了解和猜測的藍黛兒都是一陣瀑布汗。

王重本人看起來卻是內心毫無波瀾,沒心沒肺的樣子,甚至讓人感覺他現在還有那麽一點兒想吃個豆沙包什麽的,麵對這滿場的嘲諷,非但一屁股坐到他那個擂主位子上,甚至還相當認真的衝看台上揮了揮手,好像在答謝大家支持捧場、大家吼那麽大聲辛苦了一樣。

揮個屁啊!這是作為一個被嘲諷者該有的動作嗎?

一大幫跟風起哄的低級小白還後知後覺的在看台上繼續噴灑著青春呢,可自認為稍微高級點的就感覺有點鬱悶了,作為一個專業的噴子居然無法激起對方半點波瀾,這特麽純粹是反彈效果啊……

“這個王重……”蒂薇蘭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這麽大心髒,本質上,王重成了新人發泄膽怯、未知、迷茫等負麵情緒的靶子,通過這種方式大家都能找到存在感。

蒂薇蘭的法像並不強力,很多人都以為她進入聖城後會就此沉淪,但她卻是正統的兮夜家族繼承者,龍族的血脈讓她在聖城有一個另外的,血脈者的修行方向和普通魂修戰士是並不大一樣的,雖說表現出來都是先到英魂巔峰然後再去尋求突破天地的枷鎖,但血脈者卻並不怎麽依靠法像,或者說他們自身就是法像,就像格萊。

有一種說法,血脈者不會出現最絕頂的那種高手,戰鬥方式和天賦表現方式決定了他們的上限,可同時這種限製也在決定著他們的下限,每一個真正的血脈繼承者幾乎都一直在同階中處於最前列的位置,作為最穩定的高手,從來沒有跌落出過第一梯隊。

所以進入聖城後這半年時間,她一直都處於閉關狀態,並沒有去跟錄武堂的課程,就是在接受聖城一位家族前輩的血脈改造,當然,現在還不到改造的階段,隻是進一步的催發,可此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還是和在chf上的時候一樣拉嘲諷啊。”她笑著想起了一段並不算久遠的回憶。

“心態還行,可這是挑戰賽,看的是實力。”

“你是這麽認為嗎?”唯一坐著的卡洛琳隻是微微一笑,雖然沒有後文,但卻總讓人感覺話裏有話。

她的天訊此時正開著,賬號連同著一個小小的討論組,裏麵的人並不多,隻有鬼浩和弗拉基米爾,三個都是十大家族的人,代表的都是聯邦,這次挑戰賽大家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維護聯邦的威望,絕對不能給所羅門機會,經過這段時間,大家也感覺出來所羅門是屬毒蛇的,不聲不響就搞大動作,誰知道他會在這次的挑戰賽做什麽事兒?

不得不防!

“鬼浩,注意我和弗拉基米爾的狀態,如果有人接連挑戰,你看情況安排手下的人負責中間救場,替我們兩個緩緩,你那幫人的身份沒那麽顯眼。”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天訊中鬼浩嘿嘿一笑。

“………”

“王重是我的。”鬼浩的聲音冰冷而直接:“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無所謂,也懶得管。”

“你打算忽視家族的安排?”

“閉嘴,你沒資格命令我。”鬼浩冷笑:“什麽家族的安排?誰贏了,誰就是道理!家族那些老東西會看明白的,我就算忽視了他們的要求,你以為他們會把我怎麽樣?”

卡洛琳隻是微微一笑,直接把鬼浩踢出了討論組,她對這個看不清局麵的家夥已經忍無可忍。

“窩了半年,脾氣沒變啊。”弗拉基米爾的聲音這時候才響起,帶著一點笑意。

“沒直接摔天訊,已經變不少了。”卡洛琳笑嗬嗬的回複。

隻見在她對麵擂主位上的鬼浩隻是冷笑,根本不是一路人。

“找王重麻煩,他可能會碰石頭的。”

“你也覺得王重有古怪?”卡洛琳問。

“嗬嗬,這個‘也’字用得有點意思哦,你不也一樣嗎?”弗拉基米爾大笑起來,但很快就轉回正題,王重並不是他們今天的目標:“不說他,鬼浩既然不合作,那就讓他自己玩兒好了,用不著在意他,如果有必要,我們相互救場,保證坐在這個位置上才是重點,不用太在意手段,總比被人打下去好。或者,咱們也搞幾個人去試試所羅門?雖然成功幾率等於零,可好歹也讓他分分心。”

所羅門現在可是公認的新人中第一高手,身份、神秘、受看重的親傳這些就不說了,維度捕食者的稱號到現在都還是新人裏的唯一,光是這點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這麽沒自信?不太像你的作風。”

“看到以諾了嗎?”弗拉基米爾的目光已經轉向所羅門的身邊。

隻見一個看起來長著一張人畜無害臉的少年,正在啃著一隻不知名維度生物的蹄髈,臉上帶著一點慵懶的笑容,仿佛是個和這場激動人心的挑戰賽完全沒有關聯的觀眾一樣,從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戰意。

可卡洛琳卻是暗暗一歎,何需弗拉基米爾提醒,早在所羅門和以諾剛出來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了。

以諾的身手她是見過的,曾經在聯邦還是鑄魂期的時候,就曾輕鬆一劍秒殺了她的英魂侍衛隊長,那時候的以諾鋒芒畢露,殺氣滔天,那種殺氣是在天生的天賦以及後天的殺戮中共同建立起來的,也是當初卡洛琳所見過的最重的殺氣,對一個戰士來說,這是種強烈的個人風格,根本不可能扭轉得了。可現在,他竟然將這種滔天的殺氣完全隱藏起來了,而且讓人絲毫無感……

這半年時間,以諾也和其他帝國人一樣,基本處於在聯邦正常修煉者眼中的隱身狀態,相比聯邦的高調,帝國人其實相當的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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