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君無念你勾引我(1/3)

左中延一句話才出口,西陵瑤風一樣地就跑了。左中延不由得感歎:“果然是兩口子啊!心裏想著什麽說幹就幹。”

誰知跑了沒多一會兒,西陵瑤又折了回來,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對本宗的丹師房學說:“一會兒你派個小藥童到瑤珠山穀去取東西。”說完,又風一樣地沒影兒了。

君無念來了,君無念來了,君無念居然親自來了!

西陵瑤的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怪不得他不回紙鴿給我,原來竟是來了飄渺宗。她坐在紙鳶上,暗暗鄙視自己,怎的就這般激動?那位那是你的人了,為何還跟要見偶像似的?姑娘家不是應該矜持嗎?

可是,該死的,她從來都不知道矜持二字怎麽寫,特別是在君無念的麵前,所想所念統統都跟犯罪行為有關。怪隻怪那人生得太好,一眉一眉一頻一笑都落進她心尖尖裏最最欣賞最最歡喜的那處,她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瑤珠山穀內,小玉正在幫孫萍摘菜,六階白虎臥在水塘邊上,時不時地拿大肥爪子往池子裏抓上一把,嚇得水裏的魚四處躲竄,它就覺得很有趣,很滿意。

西陵瑤一眼就看到阿黎,那個孩童一樣的高人此時正在院子裏生火,手裏的火石幾次都沒能打得著,便幹脆掐起法訣用了嬰火。卻不想這動作被孫萍看到,就聽孫萍不滿地喊了句:“不可以用法術!既是來做學徒的,就要從最基本的一點點學起,你什麽都想著走捷徑那怎麽行?連燒火都不會,如何能學好廚藝?”

她很驚訝,孫萍都能教訓阿黎了?再看阿黎,竟是咬了咬牙,憋屈地回了句:“知道了。”末了還補充道:“師父。”西陵瑤抽抽嘴角,她家夫君這幾日究竟在穀內做了什麽?

沒理下方眾人,西陵瑤直奔著洞府就飛了去。落地時微有些喘,臉有些紅,心也有些急。一揮手,洞府外的大陣打了開,在她進入之後又無聲地閉合去。

並沒有人迎接出來,這直讓她懷疑君無念是不是沒有在洞府內。可卻又有一種感覺,那人就在這處,因為她指間的白霧戒熱度更甚,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衝動。

“阿瑤?”突然有個帶著詢問的聲音響了起來,西陵瑤眼睛一亮,是君無念沒錯。

她快步往聲音傳來的修室跑去,才一進去,竟看到一長發如瀑的男子坐在她的靈泉中,肩頭裸。露,伴著靈泉自然而散的溫熱霧氣,就好像她誤闖了仙境的瑤池,隻不過洗澡的不是仙女,而是仙君。

她愣了,君無念也愣了,下意識地想起身,可才一起來就發現自己若是站起,怕是露出來的肉會更多,於是幹脆又坐了回去。但聽君無念嗑嗑巴巴地說了句:“我明明已經在洞府的大陣上多加了一層禁製,阿瑤你……你是如何進來的?”他尷尬得想捂臉。

君無念自認從前向來都是從容不迫之人,這一生都未有窘境讓他覺得難堪,也不曾有什麽大事讓他能變了臉色。可一攤上西陵瑤,且不說別的,就是這個臉紅的頻率實在是太過密集,以至於他都懷疑自己在跟西陵瑤在一起時,是不是臉紅是最低標

準?

就聽溫泉池外站著的小丫頭也嗑嗑巴巴地回:“我,我就是正常進,進來的。你,你的禁,禁製好像,好像沒加上。”

“怎,怎麽可能。”他拚命回想把小玉和白虎都打發到山下去時,自己真的是加了禁製的,怎麽可能沒加上去?他又不是剛剛學會禁製的凝氣時期?

其實用這靈泉泡養他也是不得已,天道宗有一位墮凡中期修士,已閉關有數年之久,就為突破至後期做著準備。成了,便向大道又邁近了一步;不成,幾千年歲月,就此終了。

然而,就在他離開天道宗的三天前,那修士出了差子,眼瞅著一身修為就要盡廢,他君無念不能不管。他是涼國上尊,是天道宗之主,這是他的責任。

墮凡期修士不同於低階修士,為了幫助那修士,他亦損耗了不少元力與修為,就連丹田識海都有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縮。雖然這種微縮的存在感並不是很強烈,且以他的修為,這一點點差距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影響。當然也是有一些壞處的,比如說若是不立即閉關恢複,那在今後的三五年內,怕是問鼎後期的修為隻能發揮出中期的水平。可即便是中期,他依然是天罡大陸第一強者。

原本君無念也並沒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否則他也不可能不立即閉關,反而還跑到飄渺宗來,打著丹師授道的旗號來看西陵瑤。可當他走進這洞府,看到這眼靈泉時,便又想著與其幹巴巴地等,不如找些事情做。這靈泉裏散著的於低階修士來說都是靈氣,但他卻能夠感覺得到這股靈氣的非同尋常,若是有高階修士泡在其中,這裏自然散發出的靈氣便會加速那高階修士對於天地元力的吸收。

他想著,與其坐在這裏幹等,不如就借這靈泉泡上一泡。靈泉水是活動的,從虛無中流出,再從虛無中流去,一來一去,永遠都是清澈無汙。他並不會產生泉水西陵瑤曾經泡過的尷尬,也不會將這種尷尬留給日後再泡的西陵瑤,隻是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褪掉衣衫泡入溫泉,總還是有些隱憂。

萬一那丫頭突然回來了怎麽辦?

於是他思索再三,決定在把小玉和白虎趕出去之後,又在洞府門口的大陣上再多加一道禁製,以防萬一。

然而,他的禁製沒加上……

君無念回憶當初,回憶回憶便回憶起來,當初心裏似覺得雖然為了療傷,但到底也屬於偷偷在阿瑤的洞府裏洗澡的行為,此行為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加那禁製時心就抖了抖,手也抖了抖,法訣便也跟著抖了抖,以至於導致了現在的結果——禁製沒加上。

他深深地覺得,這絕對是自己七百多年修真生涯中,最大的一個恥辱。一個問鼎修士,打個禁製都能手滑沒打上,這種事簡直比天塌了的機率還要小。

他低下頭,默默地反省自身,反複推敲當時為何會手滑,同時也選擇性地想要將此時此刻的窘境暫時遺忘。

可他忘了西陵瑤可沒忘,某人此時就站在修室裏,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瞅著靈泉池裏的那個人,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她現在很糾結,美男當前,脫都脫好了等在那裏,她是撲上

去呢還是撲上去呢還是撲上去呢?

西陵瑤最後決定還是撲上去吧!不然也對不起老天爺給她謀的這個福利。

於是,小碎步子一點點地往靈泉邊上蹭,越來越近,直到手已經能碰到池沿了,裏頭那個還在深刻反省的人終於反省不下去了,猛地抬起頭,還往後挪了挪,身子也往水裏又矮了矮,語帶顫抖地問她:“你要幹什麽?”

她實話實說:“我呼吸有點兒困難。”

他為她出主意:“要不你到山下去呼吸一下新鮮靈氣?”

她搖頭,“吸什麽都沒用了,君無念,你今日若是失身於我,那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他陣陣絕望,“你你你,你別過來,千萬不要再往前走了,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你就是喊天王老子也沒用。”

“我是來辦正事的!”他極力為自己做著爭取,“我是來幫你的,我帶了八級大丹師來,我……”

撲通!

靈泉池內水花四濺,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女子一下落入他的懷中。他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可又怕她突然這麽一跳再嗆了水,於是不得不展開雙臂將人接住,急聲道:“你小心些,別嗆著!”這一接一托,女子玲瓏身段盡握掌心,他心裏的緊張升到了頂點,可這緊張的同時竟還帶著那種專屬於健康男性的、不受控製的衝動。

他的呼吸粗重起來,盡可能的伸直手臂,想把西陵瑤給托得遠一些,省得自己衝動之餘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可是很明顯地他誤會了,在他二人之間,就算是傷害,那恐怕也是西陵瑤先來傷害他。打從第一次相遇起,他就從來沒淪著過上風,哪怕是初遇那晚是他將她壓倒在地,弄到後來卻也是被那丫頭反調戲了一回,又坑得他落荒而逃。

君無念一臉挫敗,苦苦哀求正在拚命掙紮著往前撲的小丫頭:“不鬧了行不?你還小,咱們不是說好了要等你長大?”

“可是你勾引我。”她同他講道理,“你自己跑到我洞府裏來脫光了等我,連洗都洗好了,我若不吃顯得也是對你的一種不尊重,怕是會讓你對自己的自身魅力產生懷疑,從而留下心理陰影。”

他繼續反抗:“我保證,你說的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生。”

她搖頭,“我不信。就好比之前那幾回,你又是把我撲倒,又是大半夜的闖我洞府看我換衣裳,我被你看了個淨光,可你卻一點兒實質的行動都不付諸,這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我一直覺得可能是自己長得不好看,再不就是身材不好。”她說著,低頭瞅了自己一眼。好吧,十六歲的身體,的確也沒多大看頭。“但再不好我也是女的吧?”

他欲哭無淚:“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不是應該擔心被……你怎的……”你怎的都反了?

她也有自己的道理:“一般女子的確是這樣,我也的確就是個一般女子。但是君無念,縱然我是個一般女子,可畢竟你不是一般男子啊!所以這事兒就不能像你那麽論。”

他做了個深呼吸,盡可能地不去看她被泉水浸濕的身段,“那你說,該如何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