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嚴府,才剛剛開始呢!
正在眾人揣測景琰帝會作何反應的尷尬之際,突然一女子起身走來,對景琰帝見禮道:“陛下,葉小姐昨日扭傷腳踝時正巧語兒也在,況且,葉小姐剛剛從清旎寺回來,肅和師太雖德高望重,卻到底是仙道之人,怎能教葉小姐這些東西呢”。
她有些撒嬌道:“陛下,您息息怒,語兒為你一舞,祝您壽海綿長,萬福不息,可好?”
景心語自小便常去宮中,兒時也是叫景琰帝一句皇叔的,隻是及笄後越發規矩,改口叫了陛下。
景琰帝對景心語倒是頗為寵愛,見景心語為葉傾嫣求情,終是沒說什麽。
況且,景心語這番作為也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便緩和道:“你啊,堂堂郡主,一點架子也沒有,整日裏就知為人求情,胡鬧!”
景心語也隻是恬靜笑笑:“陛下,語兒哪裏是為別人求情,就是真心想為您一舞,便也不行麽?”
景琰帝隻好笑道:“語兒有心了!”
景心語三言兩語便化了景琰帝的怒氣,解了葉傾嫣的危機,讓下首不少貴女心中暗恨。
葉傾嫣容貌太盛,千悒寒自進來就未對任何人事上過心,卻偏偏對葉傾嫣的無禮放聲而笑,這哪能不讓她們嫉妒的發瘋。
可偏偏這景郡主非要多管閑事為她解圍!
不然,若是陛下能砍了葉傾嫣的人頭,那才皆大歡喜呢。
而葉傾嫣隻是垂下眸子,恍若未聞。
景心語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妥,在場中翩翩起舞,如輕雪飄飛,羽燕環轉。
一股子雪蘭花的清香氣味在場中淡淡傳開,讓人聞了便舒心愜意,迷醉心菲。
比起秦若瑜的柔美,景心語多一些靈動飄逸,與眾不同。
場中男子心悅她之人本就不在少數,景心語這一舞,加上她身上特有的胭脂香味,更是讓在場男子如癡如醉。
可誰知就在這舞快要結束之時,景心語卻突然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語兒!”景國公立刻跑上前去扶起了景心語,擔憂道:“語兒,你怎麽樣?”
“郡主!”
“景郡主!”
下麵許多男子更是不禁驚呼出聲,一個個心疼緊張的看著景心語。
景琰帝也立刻道:“快傳太醫!”
景心語看著自己微微腫起的腳踝眉頭緊皺,卻到底沒有吭聲,隻是額頭上滲出的細細汗水,足以說明她正強忍著疼痛。
葉傾嫣也擔憂的望著景心語,這扭傷,怕是要月餘才能好了。
隻片刻醫女便匆匆趕來,看了之後說道:“陛下,郡主這傷並未傷到腳骨,應無大礙,可筋絡卻是扭傷了,這一月內最好不要用力了”。
眾人聽後這才放下心來,卻是都心疼的看著景心語,畢竟這扭傷,可是疼的很。
景心語被宮女扶回座位上,走近葉傾嫣時見葉傾嫣麵露擔憂的看著她,便對葉傾嫣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無事。
葉傾嫣這才收回目光,想著往後在找個機會見見景心語。
畢竟她們,許久未見了。
出了這檔子事,景琰帝也無心在讓人表演了,他猶豫了一下,看向千悒寒,斟酌著開口道:“攝政王,近日渲嶺一帶時常有人騷擾景琰邊境,不知淩祁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葉傾嫣猛然抬眼。
泫嶺!
泫嶺此地…
可不止是景琰和淩祁的邊境,它還靠近溟幽穀!
葉傾嫣抬眸,景琰帝此話,是屬實…
還是別有深意!?
千悒寒聽後並未抬頭,卻淡淡道:“無”。
景琰帝見此,皺眉道:“如此,便隻有我景琰出了事”。
秦然坐在下首疑惑道:“陛下,泫嶺之中有人鬧事麽?”
那裏荒無人煙,若說有人…
便應該隻有靠近那裏的溟幽穀了!
景琰帝想起此事也是頭疼的很,他揉揉眉心道:“前幾月,泫嶺也不知入了什麽人,人數不多,卻經常與景琰官兵發生摩擦,景琰甚至還死了幾人,可每每追過去,那些人便在泫嶺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然蹙眉,麵色擔憂道:“竟有這等事?”
莫非…
是溟幽穀生的事端?
若真是如此,他們青原可是要早做打算了,畢竟對抗溟幽穀,他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的。
他心中不免擔憂,如今天下看似太平,隻是前有淩祁,後有溟幽穀,實在是不容樂觀啊!
葉傾嫣卻是震驚不已。
追去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溟幽穀,何人能有所能耐?
可此事絕不可能是溟幽穀的人所為。
溟幽穀的人隻聽令於她和君斬,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穀跑到泫嶺去騷擾景琰的邊境。
那…
景琰帝為何要這樣說?
可若此事是真的,那不是溟幽穀的人,又會是誰?!
從頭到尾,千悒寒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不置一詞,甚至連眼皮都未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