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對葉傾嫣下手

許連萍絕望的後退一步,是啊,白芊恨不得她死,又怎麽會手下留情呢?

而老爺...

嗬,老爺是不會管她的,一直以來便是這樣,無論什麽事情,老爺都偏向這對母女,仿佛她的馨兒不是他親生的一般。

大哭著,許連萍絕望的跑開了。

他們都要害她的馨兒,可還有一人,可以救她的馨兒!

白芊見此心下冷笑。

她怎會不知許連萍去了哪裏,還不是去了老夫人那裏求救,可...

她冷笑一聲。

等老夫人過去了祠堂,這二十板子想來也要打完了,曲采馨早就皮開肉綻了!

她的妍兒受了這麽的多苦,她曲采馨還想置身事外的看笑話?

嗬,做夢!

心裏得意,麵上卻是委屈害怕道:“老爺,這...姐姐是不是去了長鬆院?老夫人向來身子不好,可不能動氣啊...”

果然,曲廉義聽後,目光卻是越發的不悅,顯然是更怒了。

白芊見此地垂的頭勾起唇角。

許連萍,就憑你,還敢跟我鬥?

你憑什麽!

早晚有一天,本夫人會成為這曲府唯一的夫人...

她眸中的笑意漸漸陰冷。

而不是什麽平妻!

此時,祠堂。

“啊!啊!”

伴隨著板子落下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也隨之傳來,曲采馨躺在長木凳上,渾身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而那被打的地方,衣衫內已經隱隱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想來,皮肉已經是潰爛了。

曲采馨很想忍住,她很想不坑一聲,她不願這般慘叫,讓這兩個狗仗人勢的婆子看笑話。

可這般疼痛,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沒用上三四下,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叫喊了出來。

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流出,卻當真顧不上委屈了,完完全全是被疼的!

她雙拳緊緊地攥著,隻感覺那板子每一次落下,都如同千萬根針紮入肉中,又是如同,身體被碾壓碎了的感覺。

每一次,都讓她疼的快要死去。

眼下,她已經不知到底是哪裏疼了,就感覺被攔腰斬斷了一半,分明是疼的撕心裂肺,可那身體,卻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臉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發絲早已粘的哪裏都是,曲采馨的慘叫聲卻是越來越弱,耳邊回蕩的‘砰!砰!砰!’的板子聲也越來越模糊,視線更是不再清晰。

終於...

她再也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那被打的地方已經慘不忍睹,從那整個下身都被鮮血浸透了的衣裙便可以看出,曲采馨那被的地方,定然已經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一片狼籍了。

可那‘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那兩個婆子膀大腰圓,竟還在呲牙咧嘴的使出全力向下打著那板子,好似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絲毫不理會曲采馨是不是暈倒了。

曲采馨已經不知疼痛了,她是被活生生的疼暈的,此時,她整個腰部以下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痛覺,可是一旦醒來...

怕是那般疼痛,不好熬!

當許連萍和曲老夫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暈死過去的曲采馨,她身下滿是血跡,衣衫被血液浸透黏在身子上,可即便是隔著衣衫,也不難看出,那裏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馨兒!馨兒啊!”許連萍嚎叫了出來,猛然撲了過去擋住了曲采馨,心疼的反正大哭。

可任她怎樣哭喊,曲采馨都是沒有任何反應。

那兩個婆子站在那裏互相看看,這許連萍突然衝了出來護住了曲采馨,她們是打還是不打啊?

其實...

往許連萍身上打她們倒也不是不敢,隻是...

曲老夫人在這裏呢!

曲老夫人也沒想到,曲廉義竟將親生女兒打成了這個樣子,她氣的渾身發抖,縱使是自己的兒子,曲老夫人也恨不得將他毒打一頓了。

“混賬,下賤的東西,還不趕緊住手!”

見那兩名婆子猶豫不決,竟是還抬著板子,曲老夫人頓時更氣,這兩個狗腿子,莫非還打算連曲夫人也一起打了麽!

那兩名婆子見此趕緊將手放了下來。

他們不害怕許連萍這‘有名無實’的夫人,卻是害怕曲老夫人的,而眼下,老夫人發了怒,她們還是躲遠些吧。

曲老夫人看著曲采馨這樣子,氣的身子都有些發抖,怒道:“這個畜生!畜生!”

罵的自然是她的兒子,曲廉義了。

而後她對著那兩個婆子厲聲道:“你們是瞎了麽,還不去把府醫叫來!”

這兩名婆子互相看看,隻好點頭道:“是,老夫人”。

左右也沒差幾板子了,她們也可以交差了,還是莫要得罪了老夫人,免得給夫人添了麻煩,到時受罪的還不是她們。

於是,二人倒是乖乖的去找了府醫。

入夜。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鍾。

夜空如墨,淡淡風起,月色被雲層遮擋隻留一半,若隱若現之下,黑暗中帶著冷白的幽光。

淩祁京城外,一片樹林之中,參天大樹的倒影有些猙獰,樹叢之中更顯潮冷的寒意,絲絲入骨。

若仔細看去,竟會發現在這陰森的黑夜之下,一道身影直直而立,與這些大樹的暗影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事先知情者,根本是發現不了他的。

而唯一的怪異特別的是,他的身影前方,還凸出了一個黑影。

正是因為,他手裏拿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半大錦盒!

此人一身粗布舊衣,打扮尋常,若忽略那有些古怪的麵容,看起來便當真與普通百姓沒什麽區別。

隻是他那神色十分特別,麵容似乎是僵硬的一般,麵色也好,眼神也罷,竟然都毫無神色可言,仿佛一個麵無表情的木頭人,不會哭也不會笑一樣。

這人,正是一路快馬加鞭,從靖州趕來的那名男子。

此時,他已經站在這樹林裏許久了,一個姿勢,也一個神情。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他終於是聽到了細微的聲響,緩緩回身,卻仍然不見表情有任何波動,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

隨著那聲音越發明顯,終於是看見遠處,一名男子向這裏走來,不急不慢,穩而有序。

鞋履踩著掉落的葉子,發出輕微的寒碎聲,格外清晰,格外好聽。

那人一步步走來,停在了布衣男子一步之遙的地方。

那布衣男子仍是毫無表情,卻是低下頭,將手中拿錦盒緩緩打開!

冷白的月光照進那錦盒內,隨著蓋子的打開,昏暗被驅逐,光線也漸漸變得清晰。

最先看到的,是一團黑乎乎的,糟亂的東西。

隨著盒子全部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形的,上麵混著黑色的毛發的東西。

清白的月光映下,終於是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

裏麵放著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確切說,應該是一顆,血肉模糊,皮肉所剩無幾的骷髏!

那人頭不知是被什麽東西啃咬過,臉上的肉皮已經沒了大半,無數尖牙的痕跡猙獰而殘惡,眼睛早已不知所終,兩顆空洞漆黑的駭人。

混著幹涸的血跡,那黏在上麵的頭發將整個頭顱包圍了大半,卻還可以看見一些,那沒有被扯下來的,僅剩下的皮肉,而上唇恰恰就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隻是...

下顎已經不知去向,整個下巴都被咬掉,餘留一半的上唇‘孤獨’的掛在千瘡百孔的頭上,那黏在上麵的,混著血的頭發之中,還隱約可見幾顆發白又陰森的牙齒,月光下,是那般的殘惡恐怖。

赫然是穆玄曆的人頭!

穆玄曆的屍首被扔在了那草坡之上無人理會,待日暮而落,草原上的野狼聞到了血腥味成群而來,結局可想而知。

狼群撕扯著他的屍首,霎時便四分五裂,殘肢斷臂被瓜分殆盡,而這顆頭顱雖然肉少,卻也被啃食的不像樣子,皮肉被扯下大半,野狼含咬著他的腦袋,再吐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麵目全非,哪裏還有眼鼻了。

這顆頭顱被這布衣男子拿起來裝進錦盒裏的時候,狼群已經離開,可不少蟲子被吸引了過來,眼下,若是光線足夠,伏近身子,還可以看到那頭顱裏麵,蠕動的肉色蟲子。

整個頭顱,驚悚駭人的不像樣子。

可那人還是認了出來!

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時穆玄曆的頭顱!

霎時,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身子也微微顫抖,站在原地盯著那頭顱,渾身的殺意像是要將人屠殺殆盡。

許久,他終於是說道:“千悒寒都知道了什麽”。

能將穆玄曆這般殘忍的毀掉,便就說明,千悒寒已經知道了當年之事。

那布衣男子開口答道:“屬下當時並不在場,想來,除了最早的那件事情,全部都知道了”。

好像天生就沒有別的表情一樣,布衣男子仍然是麵無神色的如實回答著。

當時他的確不在,更是不敢跟著,以千悒寒身邊之人的武功,隻要他的稍稍靠近,定然會被發現,到時,就真是連給穆玄曆收屍的人都沒有了。

那男子眯起眸子,緩緩道:“就是,隻知其後,不知其前了...”

對於那件事情,千悒寒不知道...

如此,便就好辦了!

他們捏著千悒寒的脈門,還有何懼之!

盯著穆玄曆的頭顱,他滿眼的悲痛和狠戾,冷聲道:“千悒寒,我定讓你血債血還!”

夜晚的森林格外陰冷,月光下,一顆猙獰殘惡的人頭和那名男子的滿身戾氣,越發讓這片森林詭異而陰森。

第二日。

這日一早,讓眾人意外的消息傳來,竟是葉傾嫣住進了萋情宮。

萋情宮。

又送離人去,萋萋滿兩情。

萋情宮,乃曾經淩祁的陛下冥照祌為一名民間女子所建造,可惜,那女子也是個沒福氣的,當年陛下出遊,在京城外遇到了那一名女子,據說絕色天香,世間少有。

可惜,陛下隻與那女子在一起了幾日,便就因急事而匆匆回宮。

而後,陛下想要接她入宮,還為其建造宮殿,可誰知,宮殿建好了,那女子卻已經香消玉損,到底是沒福氣的。

冥照中派人去尋那女子,可誰知那女子已經逝去了,他悲痛不已,這宮殿也就沒舍得拆掉。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冥照祌沒有將那女子接入宮中,卻是心心念之,留戀心底,便將這院落命名萋情宮,修葺之奢華,傾注心血和寶物無數,據說連一個香爐鼎,都價值千金,即便是比起皇後宮裏,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以說是整個後宮最為華麗的院落了。

當時皇後自然十分不悅,可到底是個死人了,何不大度一些,還在陛下心中博個善解人意的名聲,便就沒有做聲,任其空著了。

而眼下,葉傾嫣卻住了進去!

按理說,曾經那幾位皇後在冊封之前也是住在不同的宮殿,並未有固定的地方,可住在這般特殊院落的,還當真隻有葉傾嫣一人。

也不知...

是攝政王的意思,還是慕容丞相的意思!

而眾人震驚於葉傾嫣會住在這般華貴的宮殿,以至於他們忽略了一點,便是萋情宮的位置!

萋情宮建造較晚,占地又大,以至於距離

陛下寢宮較遠,這也是為何,當初的琬貴妃那般得寵,也從未升起過要住在萋情宮的

念頭。

畢竟,誰不願意離皇帝近一些。

可這萋情宮位於後宮邊緣,僅一牆之隔便是後宮之外的皇宮西側,倒是與...

倒是與霆瀾殿距離較近。

霆瀾殿,攝政王寢宮!

千悒寒在宮裏的休息之處,暗處不乏高手,生人勿近!

隻是眼下,眾人還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怕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的,畢竟,千悒寒甚少在宮裏,一般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蹤跡難測,甚少露麵的。

況且,這些人根本不在意葉傾嫣住在哪裏,隻要...

住在皇宮內便好了!

畢竟當這些人看過葉傾嫣的容貌以後,幾乎是蠢蠢欲動,想要先下手為強了!

要知道,曆來的皇後,根本沒有一人能等到冊封成親之夜,而還是完璧的。

此時,萋情宮內。

葉傾嫣站在這房間內也是十分驚訝,淩祁那皇帝想來是十分寵愛那名民間女子的,否則,這宮殿也不會修葺的這般靡麗盛華,比起她在溟幽穀的住處,也絲毫不覺遜色。

默溟已是一身宮女裝扮,邊點頭邊說道:“少主,這宮殿雖不比咱們溟幽穀的房間精雅別致,卻也是...奢華的很啊”。

葉傾嫣微微頷首,卻還是喜歡溟幽穀她的房間,外麵桃樹的剪影偶爾拂動,滿屋子的花香之氣,屋內雖也是珍惜物件數不勝數,可看起來,卻著實比這裏...

沉寂別致的多。

這萋情宮,僅一眼便可以讓人看出奢靡,就當真不是她喜歡的風格了。

想來,君斬也是因為這裏距離霆瀾殿較近吧。

日後,這家夥可真是走幾步,翻個牆就到她這裏了!

默溟倒是蠻喜歡這萋情宮,笑道:“少主,青溟方才來過,說這些日子怕是不會安生,讓咱們小心一些”。

葉傾嫣抿抿唇,淡聲道:“自然是不會消停了!”

單看接風宴上,那些大臣看她的眼神,便知道這些日子絕不會安生了,這曆代的皇後,想要安安穩穩的等到冊封,還當真是個難事呢。

葉傾嫣也不在意,而是問道:“唐琉璃可是回去唐府了?”

淩祁她來了,一是要弄清楚,君斬到底要做什麽。

為何...

為何不帶她直接回去溟幽穀呢。

八年前,君斬血洗淩祁皇室,自立攝政王,而回穀的途中救下了自己,若說他是為了自己才遲遲沒有對景琰動手的,那眼下,景琰已毀,穆玄曆已死,君斬是想要奪回淩祁的一切,登基為帝。

還是...

君斬,到底要做什麽呢。

還有穆玄曆死前的話,怎麽聽都不像隨便說的。

穆玄曆身上...

還有秘密!

他到底謀劃了多少事情,是否還有退路!

穆玄厲當年,到底還給了君斬多大的傷害!

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的清清楚楚。

而二嘛,便是唐琉璃了!

唐琉璃千裏迢迢追著她的男人來到景琰,她又怎能不盡地主之誼?

眼下,她最為期待的便是,唐琉璃知道慕容無月要娶秦若瑜以後,那‘驚喜’的神情!

可現在...

總要一點一點的奪走她的一切,看著她不可置信,看著她驚慌失措,看著她傷心欲絕,自己才能開心呢。

畢竟,除了那些個想要將自己‘據為己有’的老頭子們,唐琉璃可是自己唯一的樂子呢!

默溟聽後,心裏默默給唐琉璃上了一炷香,如實答道:“唐琉璃今日一早就去了丞相府!”

她幸災樂禍道:“怕是實在忍無可忍,想找慕容無月問個清楚了,可誰知,卻吃了閉門羹,根本就沒看到慕容無月的人影!”

今日一早唐琉璃的確是去了慕容府,可管家隻告訴唐琉璃,慕容無月並不在府中,唐琉璃隻好悻悻而回了。

默溟繼續說道:“而後,唐琉璃便是直徑去了曲府!想來是去找那曲妍了,畢竟上次,嘖嘖,曲妍可是被夜幽打的不輕呢!”

曲妍那高腫的臉頰也不知好沒好,眼下看見唐琉璃,非是要罵死自家少主不可。

默溟撇嘴道:“不過,那個曲采馨倒是可憐,據說是被打了板子,十日之內都別想下床了!”

葉傾嫣挑眉道:“哦?”

這曲尚書當真是個無情的。

這般情況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那位正室夫人,曲采馨的娘,就是要突然‘意外’死亡了!

這般想著,葉傾嫣淡聲道:“默溟,向各府送去帖子,三日後我會在禦花園設宴,請各府嫡女...務必參加!”

“啊?”默溟一怔。

“噗”!

隨後默溟實在是沒忍住,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不為別的,隻為葉傾嫣眼下這身份。

和親公主...

淩祁玩物...

說要設宴!

想來,那些各府貴女是要笑死了吧。

也不怪默溟,相葉傾嫣眼下這身份,還像各府發下帖子?

那些小姐不是要在家捧腹大笑死的!

默溟很是懷疑,三日之後到底會不會有人來參宴。

葉傾嫣見默溟笑成這樣,怎麽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麽,一手打在她的額頭上,說道:“快去!”

默溟點著頭,笑道:“是是是,屬下這就去”。

葉傾嫣看著默溟離開的方向,暗道,這些日子,怕是都不會消停了,可是有許多大臣,準備對自己下手呢!

果不其然。

第二日。

早朝落下帷幕,冥碧麒在太監的攙扶下唯唯諾諾的下去了,每每早朝後,他總是緊張的滿身是汗,生怕千悒寒會有哪裏不滿。

不過也幸好,千悒寒並非日日都來,大多數的時候皆是不見蹤影的。

慕容無月倒還好,雖然也位高權重,但總不至於像攝政王那般駭人無情。

萋情宮。

萋情宮內此時十分安靜,內務府倒是給葉傾嫣指派了幾名宮女,可看著就不是個安生的,隻見過她,問了句安,就不知道躲去了哪裏,眼下萋情宮內,竟然連一個宮女的蹤影也無。

想來,根本就不在萋情宮內了。

葉傾嫣倒是也懶得看著她們,走了更好,省的在這裏礙手礙腳。

默溟卻是十分驚訝,她從未來過淩祁,雖然早已對這淩祁的後宮略有耳聞,可這般清冷,幾乎算得上是空無一人了,著實是讓她詫異。

據說,淩祁皇宮中,守衛最為森嚴的是霆瀾殿,而最為疏鬆的,便是這後宮了!

所以曆屆的皇後,便是比較淒慘的。

可那些嬪妃卻安然無恙,大多是因為她們的家族會派名暗衛,裝扮成丫鬟貼身保護,那蕙嬪裴晴便是如此,再者便是,那些女子多數是各府不受寵的庶女,也沒幾個國色天香,讓人欲罷不能的。

倒是這和親而來的皇後最為危險!

身在他國,孤身一人!

尤其葉傾嫣還這般...

嬌豔驚人!

隻是雖然後宮就沒幾個人,可這整個後宮幾乎不見人影,可真是讓默溟開了眼界。

此時,葉傾嫣正坐在內間,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似乎在等什麽人。

果然,未過多久,院子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葉傾嫣勾唇一笑,暗道這些人當真是準備作死了。

默溟見此也是笑眼彎彎,想著要怎麽‘歡迎’他們。

此時,萋情宮外。

劉東德最先走到了萋情宮外,閃爍著流光的眸子看了看大門,“嘿嘿”一笑,帶著些鄙陋興奮的笑聲,連肩膀都上下顫了一顫,便眯著眼抬腳就準備進去。

卻正在這時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不悅的蹙眉回頭,暗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也來跟他搶了,可這一看,頓時一慫。

暗道糟糕!

怎麽是他!

“朱大人,您...您也是來給皇後問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