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難以消散
“穆晟夜，你別看著我，我怕我受不住！”蘇茉兒慘淡一笑，當初的楚亦宸不就憑借自己的毅力沒用任何解藥嗎？她蘇茉兒雖然不懂武功，可要是論對自己狠起來，恐怕男人都不是對手。想當年，她為了賺學費，也是這個年紀一個人打五份工，不也照樣扛過來了？
穆晟夜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蘇茉兒閉上眼睛：“穆晟夜，我知道你跟楚亦宸那隻男人不一樣，是個潔身自好的好青年。你是想把自己的身心都留給自己的妻子吧？我跟你說啊，一會你看到我再難受也千萬別心軟。本姑娘的毅力那是杠杠的，自己能頂的住，不需要你幫忙！”說著，她用最大的毅力將自己的身體向一旁挪了一尺來遠，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
“茉兒，去除雜念，精心打坐！”穆晟夜的聲音傳來，可他不開口還好，這個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頓時某人即便是閉著眼睛，眼前也幻化出他如詩如畫的眉眼、俊逸非凡的身形，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難以消散。
太煎熬了！
蘇茉兒咬咬牙道：“穆晟夜，我很感激你從京都追了這麽遠來救我。可是你一定要知道，咱們倆個人真是不可能的。或許因為之前的幾次陰錯陽差，你覺得我這人可能還不錯。再有呢，我們親過幾次，抱過幾次，你就生了要對我負責的心。我跟你說，你這樣想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一個。那不是愛情，是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常的荷爾蒙作用。”
穆晟夜的麵色隨著某人喋喋不休的“男女理論”越來越難看。
“還有呢，我也仔細想過了。我是絕對不會接納你的。所以你方才拒絕了我，實在是明智之舉。其實吧，像你這樣的男子，我以前也見多了。本身自己很優秀，可是呢卻天不遂人願，沒有生得一個好家庭。但是我看好你，你很有本事，不出三五年畢竟能再造穆國公府的曠世輝煌。”
“你到底想說什麽？”穆晟夜的聲音已經完全不是他自己了，可某女根本沒有聽出來，一邊人神交戰，一邊繼續喋喋不休的嘮叨。
“我是說等到你功成名就的那個時候，哪怕你心裏還有我蘇茉兒的位置，看著我也會漸漸覺得我是個拿不出手的女人。畢竟我曾經是楚亦宸的小妾，光這頂帽子就足以壓得你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更配不上你那時高貴的身份。我們之間唯一的一點愛情，也會隨著這些世俗陳規一點點的消失殆盡，最後或許反目成仇鬧出人命來。”
“你說有一天我會殺你？”穆晟夜的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這有什麽奇怪的？”蘇茉兒閉著眼真誠的說：“我這個人吧，占有欲真不是一般的強。要是真認定了誰做我的丈夫，別說你將來想娶妾，就是多看別的女人幾眼，我都會暴跳如雷，恨不得挖出你的眼睛來。到時候，你要是看中了誰家粉嫩嫩的菇涼，卻因為我這麽個悍婦吃不到嘴，哪怕是包養在外麵，被我知道了，肯定也會沒完沒了，你難保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我。這種事真是都是分分鍾能想到的。”
穆晟夜也閉上了眼睛，索性什麽也不說了。
蘇茉兒繼續呱噪：“我逗你的！”
穆晟夜剛睜開眼，把心口的氣咽下去，卻又聽她又開口了。
蘇茉兒說說道：“我應該不會去找你粉嫩嫩的紅顏知己去鬧的，我或許會直接燒了你家的房子，或許會靜靜的離開。到時就看咱們反目成仇到什麽地步吧！哈哈！”
蘇茉兒不能停下來，心裏想的都是將來會變成渣男的穆晟夜的全新形象，隻有這樣她才會抑製住不向他撲過去的衝動。
“我不會！”穆晟夜用一種憋出內傷的口氣，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蘇茉兒搖搖頭：“男人說話要算數，母豬也能爬上樹。你現在年紀還小，我也相信你現在說的話是真的。可是人都是會變的，再過十年，不，或許再過三年或許你就變了。因為你是穆國公世子啊，身上背負著光複家族，繁衍子嗣的重擔，即便你想不納妾，好多事也根本由不得你做主啊。適合我蘇茉兒的或許隻能是個江湖俠士，他能帶著我雲遊四海不顧世俗目光。反正大家族的男人，我是不考慮的！”
“茉兒，我寧願你像方才那樣一輩子不理我，也不怨聽你說這樣傷人的話！”
“方才是我沒想明白，現在已經大徹大悟了！等在過幾年，你就會知道我今天這個鬼地方跟你說了這許許多多，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你好，到時你一定會感謝我的。”
“蘇茉兒你給我睜眼！”穆晟夜啞聲喚道，溫柔的聲線裏第一次有了無比的痛楚之音。
蘇茉兒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沒敢去看穆晟夜絕美的容顏，她的目光卻落在了視線正前方的壁畫上。
轟！
好容易剛剛被壓下去的體內新一輪熱浪又蓬勃的燃燒起來。這些壁畫上都栩栩如生的刻著年輕時的常武帝臨幸一個女人的情形。而且從畫中可以明顯的看出，這個纖細婀娜的女子是完全不願意的。
壁畫中窗外的景色顯示著春夏秋冬，女子或在榻上，或在園內，或在書案上……表情有時痛苦、有時迷失、有時懊悔、有時憤怒，在不同的時間，在被囚禁的一方天地中的每一寸地方被迫的承受著身上男人無止無休的索取。
在藥力的作用下，蘇茉兒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了，雖說在這一世上，好色是皇帝的權利，可他為什麽要把這樣的場景刻在畫壁上。是為了讓人記住常武帝的暴行，還是為了讓這個女子背負世代的屈辱，還是為了引起另一個男人的憤怒瘋狂引來一場戰爭，或許是常武帝為了證明自己對這個女人永遠的擁有……反正無論是神馬原因此時此刻在蘇茉兒看來都是太缺德了。
“穆晟夜……”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嗯！”某人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