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外麵來人

穆晟夜撲過去把蘇茉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裏,那可石柱的殘骸一瞬間接連不斷的撞到了他的背上。

“穆晟夜!”蘇茉兒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把手伸到木成員的後背,飛來的石塊砸到了她的手,讓她忍不住的疼得更加大聲的驚叫了起來,手也縮了回來。

黑暗中,蘇茉兒看不到穆晟夜的表情,隻聽他在自己耳邊低聲說:“別動,小心巨石會了你。”

蘇茉兒急了:“難道你的身體不是肉做的,我被撞了手都疼的要死,你擋著我自己難道就不會被砸死?穆晟夜,快躲開。”

穆晟夜輕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我堂堂男子怎麽能和你一個嬌弱的女孩子相比,我有內力護體,傷不到的!”

蘇茉兒頓時鬆了口氣,古代的神奇武功她之前已經見識過了,果然是飛簷走壁亂石穿空無所不能,尤其是穆晟夜在慷慨悲歌堂外力戰楚亦瀟的場景,簡直是帥爆了。

蘇茉兒剛想說話,突然聽到穆晟夜道:“外麵來人了,這種情況下,如果是楚亦瀟,我和你恐怕要必死無疑,你先不要說話!”

蘇茉兒豎起耳朵,憑著精湛的八卦偷聽神功,卻是什麽也聽不到,可她的心也跟著穆晟夜這句話頃刻間提了起來,而且穆晟夜的耳力她根本不用懷疑。

“或許不是楚亦瀟來的是楚亦宸的人也說不定!”蘇茉兒想起方才與楚亦宸在一起的情形,頓時就說不下去了。這一輩子她都不要回憶起那時的場景,可卻隻這麽一想,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方才是楚亦宸給你下的藥?”穆晟夜冷冷的說。

即便是黑暗中蘇茉兒看不到穆晟夜的表情,也感到了他口中的怒意。

蘇茉兒咽了口唾沫,極其尷尬的說:“不是楚亦宸!隻是方才……”

“方才你與他同處一室,差一點就用他做了解藥?”穆晟夜的身體瞬間僵硬了,抱著蘇茉兒的雙手也不自覺的用力。

蘇茉兒痛的抽了口氣!這種事情真是越解釋越憋屈,可不解釋又不行。她的大腦一直屏蔽著方才與楚亦宸之間的情形,現在想起來,她當時雖然難堪,極力的拒絕,可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或許楚亦宸如果能住動向她走來一步,或許自己也會將他給撲了。如此的話,她蘇茉兒真應該感謝這個高高在上的寒王爺,沒有給她機會讓自己作出令一輩子後悔的事情來。

“是差了一點,不過還好本姑娘在關鍵時刻管住了自己!”蘇茉兒自嘲的得瑟了一下,當時那種情況,麵對美男就算人家沒有主動,自己能臨時收閘也絕對得點個讚吧?

穆晟夜已經因為這句話完全亂了心,隻聽一聲巨響整個墓室徹底傾覆了,他來不及反應抱著蘇茉兒墜落下去。

二八月打雷,天下都是賊。

幾日大雨,不曾想今天竟然引起了天雷滾滾。巨大的山石被巨雷劈開從山頂滾落形成連鎖反應,頃刻間漫天的石塊向山崗上的墓群襲來,也正是因為這鋪天蓋地的動蕩,駐守在墓室門外的婁燁和喬楚寧發現墓室的石頭門再次開啟,他們幾個人趕緊向裏麵走去。

“王爺,王爺!”

此時楚亦宸的全部注意力都還在方才洞開將蘇茉兒吸走的那塊巨石上。他的額頭冷汗直冒,此時此刻他內心悔不當初。她中了媚毒幾個時辰之內不能化解,必將血液逆行,七竅流血而死。這個石門他用了全部內力竟然也不能撼動片刻,想了所有辦法也不能讓方才的機關重新啟動。

隻那麽短短的一刻,他明明已經走向她了,就差那麽一步他就能抓住她的衣角……楚亦宸的手指握成拳狀,咯咯作響,他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已然透著不可自抑的絕望。

“這石牆如何能破?”

“王爺,我們快離開這吧!太危險了!”婁燁望著主子的背影,心急如焚。

“我問你這石牆如何能破?”

“王爺,我等已經接到慕容世子的飛鴿傳書。他說這一代葬的是當年山麗國的戰俘。十五年前,我朝圍剿山麗國抓獲大批戰俘全部葬在此地。這件事極為隱蔽,普天下除了當今萬歲之外,幾乎無人知曉。”

楚亦宸驚訝片刻,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許多,冷聲道:“我問你如何能打破這扇石牆!”

婁燁麵色沉重,生平第一次逾禮沒有立刻回答主子,而是接著說道:“在下不才十五年前也挺家父也說過此事。這片土地很快就被人遺忘,可是幾年後這裏竟然被人修成了近千座石墳。萬歲曾經下令毀去,卻不想運用無數炸藥卻也無法炸破。幾任國師做法後均稟明聖上,此地怨氣衝天,卻隱隱卻有龍脈之像。從那日起,萬歲便有一道密令,凡擅闖此地者,以叛國論之!”

婁燁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轟的一聲,墓室被巨石砸中,墓頂坍塌,眼前的墓牆轟然打開。楚亦宸想也沒想便衝了進去。隻見方才與外麵一牆之隔的地方是一間比外麵大上數倍的墓室。此時,到處一片狼藉,幾顆巨柱碎石成堆的地方淌著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楚亦宸蹲下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根本不相信,不相信蘇茉兒就這麽被埋在了下麵,他說過,她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就連屍首也是他的。

“王爺,楚亦瀟的人已經走了,前方的飛虎軍探到萬歲已經派人趕過來了!”十八燕等人全部走進了墓室中。

楚亦宸完全沒有理會身後所有人的哀求,冷聲道:“給我挖,挖地三尺也要把蘇茉兒給我找出來!”

這個小女人死也別想離開自己。

蘇茉兒你敢死一個給本王看看!

上窮碧落下黃泉,本王一定要把你揪回來!

穆晟夜的手緊緊的抓著蘇茉兒,兩個人的身體像是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怎麽也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