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本來也聰明機靈

遠月道:“王鳳仁已經讓太子殿下下了大獄,奴婢還聽太子殿下叫人去了宰相府,把那個連城服了正室,然後毒酒賜死跟王希皓一同下葬呢!”

此時的蘇茉兒換上了趕緊的襦裙,用手小心翼翼的輕輕撫摸著肚子,“大娘和小宇哲呢?”

星夢搶著回答道:“都沒事了。太子殿下安置他們回穆家了,聽說穆家這個時候也被太子殿下派人保護了起來。要我手,太子殿下這麽做就是為了不讓您擔心,您不知道,剛才您暈過去的時候,太子殿下急得什麽似的。”

這四個丫頭對蘇茉兒自然是衷心耿耿,可是她們本來也聰明機靈,經過今日這一幕怎麽也看出了當今的太子殿下對自己主子不一樣的情愫。

哪知道蘇茉兒聽到這句話,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拿起小桌上的藥碗哐當一聲便摔在了地上。四個丫頭被摔得普通一聲齊齊跪在了地上。

“看來我說的話你們一個字也沒有記在心裏!”蘇茉兒氣得微微有些喘息。

“夫人息怒!”

“以後無論什麽時候也不許楚亦宸進我的房間,聽到了沒有?”

“是!”星夢和遠月對視了一眼,全都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間的匕首,大有準備日後將功補過的形容。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蘇茉兒本能的想要下床,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隻能靜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朱丹焦急的道:“夫人,陰太醫囑咐您一定要臥床靜養,萬萬不可下床行走。”

蘇茉兒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拉過身側的絲被蓋在小腹上,正色道:“去看看外麵出了什麽事?”

此時蘇茉兒的房間外,正站滿了持刀而立的侍衛們,他們像一堵堵牆般將房間與外界隔離。遠月和朱丹看這陣勢,別說是有人衝進來,便是一隻鳥兒也飛不進來了。

正廳中,常公公正手拿聖旨長聲誦讀後,將聖旨交到跪在地上的楚亦宸手裏後,恭敬的笑道:“太子殿下,這就隨雜家回宮麵聖吧!”說著他回身對站著一側的小太監道,“進去去請蘇夫人!”

楚亦宸站起身來道:“茉兒她身體不適,無法進宮!”

常公公道:“太子殿下,雜家出宮的時候萬歲爺還說一定要帶蘇夫人進宮,您看聖明難違啊!”

楚亦宸的嘴角裂開殘酷的笑紋:“常公公的意思本宮現在該如何行事?”

常公公剛要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麽,趕忙用理智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雜家不敢,太子殿下如何去做,雜家都不敢多言!”

好險,真是太危險了!

地宮之中,青空手裏拿著一枚瑩著紅色光澤的美玉,看著拿光澤宛如火焰一般在自己的掌心中跳動。

林世雄道:“啟稟大皇子殿下,這枚紅玉名喚玉魄本來是雌雄一對,卑職打聽到雄玉如今已經被太子殿下贈給了前朝遺脈夏侯清瑞,如今夏侯清瑞遠在琪衛,恐怕一時拿到不慎容易。

青空看著用雙手捧起那汪跳動的火焰,眼底也被這光暈染上了紅色,“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玉魂,快!越快越好!”

“是!”

林世雄轉身離開後,偌大的地宮之中,隻剩下青空一個人。他的麵前的是一塊用玄鐵煉成的八卦圖。隻見他輕輕的按下了手邊的按鈕,夏侯清揚便從裏麵走了出來。

青空拱手道:“藥老,辛苦了!”

夏侯清揚從青空的手裏接過玉魄,將它放在案台上:“如果真如大皇子殿下所說的,玉魂和玉魄二合為一,可以穿越前世今生,老夫即便是用再多的訛獸之血養著它,也值得了。”

青空笑道:“藥老的真情感天動地,相信過世的伊人能再次見到藥老之日,一定會異常感動,心甘情願的與藥老相伴終身。”

夏侯清揚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希望的光彩來,他看著玉魄問道:“隻是我卻不知,大皇子千辛萬苦,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一次次的尋找玉魄又是為了何人?”

青空淡淡一笑,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近身侍衛走進地宮中道:“啟稟大皇子殿下,太子回宮了,如今正在禦書房中。蘇姑娘沒有來!”

“知道了,下去吧!”

夏侯清揚看著青空麵上如釋重負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搖頭笑道:“有趣,有趣!這個丫頭真像是孫猴子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世上沒有!”

聽到這句話,青空柔和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寒意,喃喃自語道:“她不屬於這裏,這裏也讓她生活得不開心。”

禦書房中,常武帝被下方跪著的這個兒子氣得麵紅耳赤。他冷笑道:“太子,別忘了這天下還不是你坐。你為了一個女人要毀了王家,朕不會坐視不管!你若是執迷不悟,朕就廢了你!”

轟隆一聲,又一聲巨雷在京城的上空炸開。

百姓們不知所以,隻看到一批批戰馬從京郊處湧向宮門。為首者手拿禦賜金牌,高聲喊道:“皇上有旨。”

隻見越來越多的黑色戰馬像離弦的箭兒一樣,看得人觸目驚心。有些年老的人依稀記得幾十年前,常武帝也曾急召京郊的軍隊進宮,緊接著便是血洗京城,前朝的餘黨數萬人企圖逼宮,最後被紛紛格殺。而這一次,不知道因何事讓常武帝時隔數十年又再次震怒。如今北冥大軍剛剛被穆帥逼退至了燕山以北,聽說戰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少有差錯,北冥鐵騎便會長驅直下,直到京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如果京城自己內部再亂了,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禦書房內,仍舊跪在地上的楚亦宸道:“父皇可還記得母妃?”

本來目眥欲裂的常武帝,突然聽到地上的楚亦宸突兀的問了這麽一句,他先是覺得心口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冷意鋪天蓋地的向他席卷而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那個讓他糾結了一輩子的女人,到現在有些事情他也說不清楚,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根本就拒絕去想。

“提她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