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財大氣粗的土豪
兩個人聊了聊就聊出了雲翳的辛酸事。再過幾個月這位美人就已經十九了，在青樓正是顏值鼎盛的時期，可年紀也不算小了，後麵媽媽培養的一眾“嫩芽”們馬上就能抽絲了。如果還這麽瘦下去，她金牌姑娘的身份恐怕就不保了，然後降為“天上人間”的銀牌姑娘，從被一個“恩主”常年包養，變為需要不定期輪流陪幾個恩主。這樣一來，她就徹底失去了伺候“青樓”最尊貴客人的資格。
像這種頂級青樓培養的姑娘最好的結果就是，從“**”起就被一個“恩主”養著最後成為外室。若再生下個一兒半女被接進府當個妾，就是天大的造化。或者成不了外室，隻等著三十歲左右的時候，恩主能給贖了身成為青樓的管理人員，也是一條出路。
可如果隨著年老色衰的步伐加快，再從銀牌降為了銅牌直到最後成為“青樓”的普通姑娘，她的命運隻會越來越悲慘，身價越來越不值錢。
“那你還這麽折騰自己，不好好保養？”蘇茉兒嘴上這麽勸著，心裏卻跟明鏡兒一樣。就算到了現代科學及其發達的21世紀，也沒有一個女人能永久的留住青春。
女人經常說，我負責貌美如花，老公負責賺錢養家。殊不知，賺錢這件事，可以東邊不做做西家，可阻止衰老卻屬於高科技課題至幾千年都沒攻克。
雲翳眼圈紅了：“你不知道，自從那日你替我彈琴之後，子衿公子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旁邊的侍女綠珠歎著氣說：“我家姑娘對子衿公子是動了真情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前一個月還總能見上一麵，可如今這麽久過去了，子衿公子竟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這個子衿公子是什麽人物？”蘇茉兒簡直太好奇了。
綠珠說：“具體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子衿公子一來就點了雲姑娘的名，每次來聽琴看畫，後來用一萬金包了姑娘。”
一萬金？果真是財大氣粗的土豪啊！
“這次蘇小姐來找我們姑娘，真是剛剛好，姑娘正想再找子衿公子過來聽琴！”
蘇茉兒端起茶盞來，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子說：“雲姑娘的忙我可以繼續幫，但是我今天找你是有別的想法，想跟姑娘探討一下！”
“蘇姑娘直說，隻要你能幫我在子衿公子麵前彈琴作畫。就是讓雲翳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蘇茉兒嗆了一口茶：“咳咳，不用死，不用死。其實我是想要在京城開一個女學堂，想請雲翳姑娘當老師，順便入股。”
穆晟夜跟大師兄喬楚寧在包廂裏商討了一夜。直到今天宮裏也沒有傳來征討山麗的旨意。那麽說他可一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喬楚寧看著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圖標，遍布整個天朝各個城市。
“晟夜，你覺得這樣可行？”
“當然，我們先從京都開設第一家武館，我相信用不了幾年，玄冰宮暗中扶持的武館就可以布滿全國。”穆晟夜自信的點點頭，從回到京師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喬楚寧看著穆晟夜臉上流露著與實際年齡不符的老成和堅毅，心裏更加洞明。這個小師弟不僅武功蓋世，更是聰明絕倫。這樣以來，玄冰宮的武學不僅能流傳的更加深遠廣泛，發展更加壯大，而且武館憑借玄冰宮的名頭更一定能財源廣進。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天下間能比過穆家唯一的嫡孫頭腦的，絕對是鳳毛麟角。
隔壁的包房裏，雲翳盯著手裏的地圖，不敢置信的說：“在京城開設女子學堂？這個能行嗎？”
蘇茉兒肯定的說：“當然行。你的金主可以為了一首曲子一擲千金，有了這個市場，我們還愁找不到生源？屆時雲翳姑娘可以來任教，咱們倆合作，保證你五年之內，就可以自贖自身。”
雲翳臉上難掩震驚：“自贖自身？那樣子衿公子是不是就不會再嫌棄我，會納我為妾？”
蘇茉兒無語望天。
如果嫁入豪門當小妾是很多女人的心願的話，她知道此時勸也無用，隻得幹巴巴的說：“雲姑娘，那自然能多些希望。”
雲翳當下同意。等她帶著綠珠先離開了一會後，蘇茉才站起來看看時辰準備回王府。
此時，在她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計劃，保管能吸引京都上至貴女，下至小家碧玉都來女子學堂求學。到時候，她不僅在今生實現了自己的理想，更能找到了養活自己跟沈恬一家的方法。
她蘇茉兒從來不相信什麽來世，她活得隻有今生，在憑借自雙手打拚的前提下，活得隨心所欲、問心無愧。
就在走出包廂們的一刹那，迎麵也走來了一個身穿玄色的衣服袍子的少年，刹那間，蘇茉兒隻覺得窗外的秋景黯然失色，隻餘下他眉宇間的一顆朱砂，灼灼其華。
兩個人均是一愣。
穆晟夜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他沉默了好一會，緩緩的拱手施禮，眉頭也漸漸緊皺在一起，沉聲說：“蘇側妃！”
蘇茉兒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稱呼從穆晟夜口中說出來，自己會覺得這麽刺耳，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解釋了一句：“掛名的，很快就不是了！”
說完，蘇茉兒都想自己咬自己舌頭。楚亦宸在皇宮大內當著所有人介紹自己是他的小妾，而麵前這位是鼎鼎大名的穆帥更應該是個人精，這會肯定百分之百以為她是騙子。再說了，她幹嘛跟這個根本不熟的男人解釋這個？
她轉身就要走，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看到對麵的少年先是不敢置信的怔住了，然後眉頭一點一點的鬆開，輕輕的笑了。
蘇茉兒也傻了，他竟然信了，這麽傻？
“笑什麽笑？”然後說著，自己竟也控製不住的笑了，而且臉頰猛的就燙了起來。
穆晟夜一點也不意外蘇茉兒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那一日在大殿之上他已經充分見識過了“蘇茉兒”的驚世駭俗。
寒王好色之名天下皆知，如果將來入主東宮君臨天下，後宮之中的女人更會是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