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畫麵上的“劇情”不斷發展,在場眾人麵色各異。

負責管理這裏的玉鼎宗長老麵色逐漸緩下來,除了宋越出手抽飛瘦高男子瞬間愣了一下之外,全程都很輕鬆。

而那瘦高男子和凶戾壯漢,看著畫麵中各自的拙劣表演,不但沒有意識到有問題,反而愈發感到得意。

飛鴻古教長老於大山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發言。

其他宗門、古教的人,也都沉默著。

直到畫麵結束,有人悄悄的長歎一聲,都在心中暗道:兩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圖謀更大利益,想方設法讓玉鼎宗犯錯、不斷犯錯,這思路本身沒問題,可不能使用這種手段!

宋越從一開始就表示自己手持宗主信物而來,即便瘦高男人和凶戾壯漢信不過第一道關卡那邊,但隻要他們驗證一下,便可知真偽。

結果從始至終,就是拖著不肯給予驗證!

言語上的挑釁、刁難,這些都不是問題,但在程序上,這兩人從一開始,就違反了礦區的規矩!

宋越是主動出手了,可人家代表的是玉鼎宗宗主!

別說打一巴掌,就算一巴掌打死,飛鴻古教這邊也隻能自認倒黴,甚至還得說一句打的好,這樣的敗類,死了活該!

宋越隨手一揮,畫麵消失,他看向於大山問道:“他們該不該打?”

瘦高男子和凶戾壯漢冷笑起來。

該打?

該打的是你這可笑的宗門聖子吧!

我們再怎麽不起眼,那也是古教外門弟子!

身份地位未必比你這宗門聖子差哪去!

於大山深吸口氣,道:“這件事,的確是我教弟子做得不對,但……”

宋越笑著打斷:“行,是句人話,接下來的你也不用往下說了,人,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如果說著瘦子是該打,那個看著五大三粗,實則陰險狠辣的東西則是該殺!”

宋越用手一指凶戾壯漢:“諸位剛才可都看得清楚,他之前在做什麽?他那一刀是衝著殺我來的!”

“我之所以沒有當場下狠手,不是不敢,而是給你飛鴻古教留幾分顏麵!”

“這碧海礦區,是玉鼎宗的碧海礦區!”

“不是什麽公共區域!”

“答應給你們的利益,說多少就是多少,不會差上分毫!”

“但你們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前麵的話還沒什麽,但後麵這幾句,卻有點捅了馬蜂窩,在場眾人,全都不幹了。

即便顧忌著身份,也都忍不住紛紛開口指責起來——

“宋聖子這話是什麽意思?要驅趕我等?”

“聖子這話過分了吧?分潤礦區利益,那是你玉鼎宗宗主親自做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一個聖子前來指手畫腳!”

“既然我等在這裏有利益,派人過來管理自是情理之中!”

“你還不是玉鼎宗宗主!”

“年輕人說話做事要三思,這話就連顏玉真都不敢當眾說出來!”

這邊玉鼎宗的長老也有些急了,心說我的少爺哎,您可真敢說呀!

雖然這是咱們的心裏話,但你這麽說出來,等於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呀!

宋越麵無表情,看著七嘴八舌的眾人,等他們全都閉上嘴,這才問道:“都說完了?”

於大山氣極而笑,道:“諸位看見了嗎?這就是玉鼎宗新任聖子,如此狂妄囂張,我真替玉鼎宗感到擔憂。”

宋越笑道:“您還是替您的古教擔憂去吧,就你們古教這倆弟子的素質,殺他們我都嫌髒了手!”

說著,他看向剛剛提及顏玉真的一名宗門長老,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那名長老皮笑肉不笑:“我說,年輕人說話做事要學會三思!你這番話,就連顏玉真都不敢當眾說出來!”

“你算什麽東西?”宋越目光一冷:“我們宗主的大名也是你敢直呼的?見人大半級,你區區一個長老在這裏口無遮攔,你是哪個宗門的?”

這長老氣急敗壞的指著宋越道:“年輕人,老夫輩分當你祖宗都夠了!”

說著看向其他人:“太不像話了!這太不像話了!”

玉鼎宗的長老想說什麽,被宋越拉到身後,一個人麵對這群人,笑嗬嗬的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各自留下一兩個信得過的心腹,留在這裏監督產出,看好你們各自的利益;第二,我把你們都打出去,然後你們回去哭訴!看看你們各家的宗主、教主,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與我玉鼎宗開戰!”

所有人當即就愣住了。

這年輕人簡直強勢到沒邊了!

就連瑤月古教的一名長老,都忍不住皺眉提醒道:“年輕人,說話要考慮後果。”

他沒有說重話,因為他多少聽過一些傳聞,說自家教主對玉鼎宗宗主顏玉真,以及這位玉鼎聖子宋越很看重。

反正隻要不影響到瑤月古教的利益,他也懶得多說什麽。

宋越問道:“敢問您是?”這人剛剛並未開口,所以他態度還算客氣。

“老夫來自瑤月古教。”

“哦,那您老就別開口了,我跟南宮教主相識,咱們沒必要打嘴仗。”

“……”

瑤月古教這名長老一臉無語。

宋越將手中宗主信物一亮:“我在這裏,手持宗主信物,代表的就是我家宗主,她心胸寬廣,豪爽仗義,願意將自家宗門資源拿出來與諸位共享,但不代表我們會容忍你們生出覬覦染指之心!”

“諸位背後宗門古教曆來自詡正道,敢不敢摸著自己良心說一句:我們不會做巧取豪奪的髒髒事情?”

宋越冷眼看著在場這些人:“兩個選擇,你們掂量著辦,要麽留下心腹,撤走其他所有人;要麽我把你們都打出去,但該給你們的,一分不會少!”

“你以為你是誰?”一名宗門長老冷笑著上前,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直視宋越,“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你要打?”宋越問道。

“你敢……”

這名長老話音未落,宋越一拳轟過去。

一股難以想象的可怕能量直指這名長老胸膛!

轟隆!

空氣中傳來一聲炸響,宛若一聲驚雷。

這名長老當場被打得倒飛出去幾十米遠,大口咯血。

偏偏四周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

所有人都被宋越這一拳給驚呆了。

不僅驚訝於宋越真敢出手,更驚訝於他對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境地。

“你這是要與整個西洲為敵嗎?”有人忍不住厲聲嗬斥。

“你們這群西洲正道勢力,真不要臉到對一個宗門礦產強行霸占嗎?”宋越毫不猶豫懟回去。

這個鍋,沒人敢背!

越是大勢力,越是得要臉。

即便私底下幹的全是不要臉的醃臢事兒,麵上也得塗抹上公正、公平、正直、良善的胭脂。

瘦高男子和凶戾壯漢等一群各大宗門古教的弟子當場看懵逼了,一個個呆若木雞站在那,竟無一人敢上前“主持公道”。

這個玉鼎宗聖子太凶了!

麵對一群古教、宗門的大人物,強勢得令人頭皮發麻!

“是誰讓你們來這裏管事兒的?是你們各自教主、宗主?還是你們自己主動請纓來的?”

“你們有什麽資格在我玉鼎宗的礦區作威作福?”

“我回自家礦區,卻被兩條狗給攔住,百般刁難挑釁,瞎了你們狗眼!”

“打天樂古教是整個西洲的政治正確!是你們背後古教、宗門老大深思熟慮的結果!”

“別忘了,天樂古教攻打玉鼎宗時,並未占到半點便宜!”

“還損失了一名脫殼大能!”

“所以你們是哪來的自信,認為你們幫過玉鼎宗,對玉鼎宗有天大恩情?”

“誰給你們的勇氣?”

宋越一連串的質問,宛若一記記重錘,狠狠敲在這群人心頭。

來自瑤月古教的長老眯著眼睛,心中震撼不已,這年輕人不但身手了得,這張嘴……竟也如此恐怖!

他還真不是來這裏管事兒的,他是過來押運“物資”的!

隻不過是趕上了。

其實在場這些古教宗門長老,也幾乎都是過來押運物資的,這些勢力雖然都各自在碧海礦區留了不少人,但主事者多半是些外門長老、高級執事之類,那些人現在都在外圍目瞪口呆的看著,根本靠不上前。

其實宋越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古教、宗門過來駐守碧海礦區的人,還真不是得了教主、宗主的任命,都是發現這邊有利可圖,通過各自背後的上司,自己過來的!

來了之後,發現利益果然很大,頓時都起了貪念。

覺得區區一個玉鼎宗,憑什麽敢占據大頭?

這種時候,他們早已忘記這碧海礦區自古以來就是玉鼎宗的產業,也早就忘了最先染指這裏的天樂古教如今已被打散。

在他們看來,這塊肥肉都已經送到嘴邊,不吃……怎麽對得起老天給的這機會?

誰都沒想到橫空殺出來一個如此強勢霸道的年輕聖子,當著他們這群老輩人物,絲毫麵子也不給留,一言不合就動手。

偏偏所有人,都有點被鎮住了。

被宋越一拳擊退的宗門長老可不是什麽小人物,那也是多年前就已經踏入分神領域的真正大修士。

麵對這個年輕人居然連防禦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打飛出去。

他們這群人若是上來單挑,估計贏麵也不大……

贏了沒什麽光彩可言,若輸了……這一世英名,可就徹底毀於一旦了。

至於群起而攻之,那更是不行。

誰都丟不起那人!

這小子又不是魔修……

簡直是個刺頭,怎麽這麽難搞?

難道這真是那位玉鼎宗主的意思?

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膽識,敢放任門下聖子招惹整個西洲各大勢力?

“怎麽都不說話了?”

“做不了主了?”

“既然做不了主,就立即聯係自家教主、宗主問一問,是不是想要強行霸占玉鼎宗的礦區?!”

宋越冷眼掃過眾人,看著剛剛被他一拳打飛,此刻正用恨意十足眼神看他的那名宗門長老:“你瞅啥?”

那名宗門長老差點氣得裂開,小畜生不懂尊老愛幼,讓我顏麵盡失,還不能看你?

“你這是在給自己宗門招禍!”怒急攻心之下,他咬牙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宗門要來滅我玉鼎宗?你是這個意思嗎?你能代表你們宗門嗎?”宋越厲聲質問。

“我……我……”這名宗門長老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當然沒辦法代表自家宗門跟玉鼎宗宣戰,就算能,他也沒這個膽子!

玉鼎宗雖然不是什麽頂級宗門,但也並非魚腩,天樂古教都沒啃動的硬骨頭……是啊,天樂古教之前都栽在玉鼎宗!

這個念頭,幾乎同時出現在在場眾人心頭。

所有人這才突然發現,他們一直覺得被天樂古教打的不行了,逼不得已拿出自家利益,分給西洲各大勢力才能勉強保平安的玉鼎宗,並不想他們想的那麽弱!

都被之前的一些輿論給蒙蔽了!

加上玉鼎宗自己刻意低調,使得眾人幾乎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瑤月古教長老此時再度站出來,苦笑道:“哪有那麽嚴重,宋聖子也別這樣咄咄逼人了,其實大家都沒這個意思,你們說是不是?”

有人遞過來梯子,在場這些古教、宗門長老們像是突然間活過來,紛紛認真表態——

“是啊,宋聖子反應有些過激了,我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年輕人火力壯,脾氣太衝啦,完全沒必要嘛,我們隻是過來押運物資,畢竟最近不安全,可沒別的意思呀。”

“適逢其會趕上了而已,並不是要刻意駐守在這裏。”

“不錯,碧海礦區本就是你們玉鼎宗產業,誰敢說霸占?這不開玩笑呢麽?”

玉鼎宗長老嘴角微微抽搐著,心說一群不要臉的狗東西,見風使舵的本事都不弱呀!

同時內心深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這件事未來結果會如何暫且不說,眼下……是真他媽的解氣!

這些日子他在這裏,受盡打壓和排擠,明明是自家礦區,卻幾乎連話語權都喪失了。

宋越也笑起來:“抱歉抱歉,我歲數小,還是個暴脾氣,衝撞到諸位,我給大家賠不是了!”

說著抱拳,給眾人施了一圈禮。

包括剛剛被他打飛那位,也行了一禮,還一臉關切地問道:“您沒事兒吧?我剛才沒太用勁兒,當然,您要是傷到了,我願意賠醫藥費!”

那名宗門長老:“……”他想吃了這小畜生!

沒太用勁兒就把我打飛,五髒六腑到現在還在劇烈翻騰!

你還能吹得再狠一點不?

但當著眾人,即便心裏恨不得生吃了宋越,此時也隻能強忍著怒火,道:“老夫也沒事,見聖子盛怒之下,配合一下而已。”

呸!

真不要臉!

這話就連在場的其他宗門古教長老都有點遭不住。

還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啊。

配合一下,把自己都配合吐血了?你是玉鼎宗臥底嗎?

宋越笑嘻嘻的:“一看就是前輩高人風範!著實令我等年輕人汗顏。”

說著,他看向眾人:“諸位既然來我碧海礦區,大家有緣遇到,今天就由我做東,請諸位開懷暢飲一頓再上路!共襄我西洲正道情誼!”

眾人心裏一陣膩歪,心說你才上路呢!

不過事已至此,再說其他已經沒意義,都是積年的老家夥,智慧有高低,閱曆和經曆都很豐富,當下紛紛笑眯眯的答應下來,感謝宋聖子盛情。

同時在場這些各宗門、古教的高層大人物心裏也都充滿了感慨:玉鼎宗這位聖子……有點了不得呀!

從露麵到現在,看似莽撞混不吝,實則心思精細,連消帶打,一通胡攪蠻纏,將原本不利的局麵生生扭轉過來……不,不是扭轉,是逆轉!

經他這麽一鬧,還有誰敢輕易讓人駐留在這裏?碧海礦區利益雖大,但還沒大到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地步。

因為誰也吃不了獨食!

若能無聲無息的將玉鼎宗排擠出去,他們在這裏獲得的利益是可以倍增的。

可現在明顯沒機會了。

在場這些宗門和古教也不是完全一條心,打打默契球還成。

如今被宋越當眾挑明,在各自利益訴求不同的前提下,更不可能擰成一股繩。

所以,罷了!

遇到對手了,隻能認。

隨後宋越讓負責這邊的玉鼎宗長老準備酒席,從身上取出大量人間頂級美酒,又拿出一些食材存貨。

酒也好,食材也好,對修行界來說,都談不上多好,但勝在稀罕。

物以稀為貴可不是說說而已。

當酒宴開始,一眾習慣了西洲頂級食材美酒的大人物咋見到這些稀罕玩意兒,心中的不滿再次平複幾分。

這年輕人……還是挺會做事的。

站在玉鼎宗的立場,反思一下他們在這裏的行為,確實令人生厭。

隻是沒有宋越的話,他們是不會反思的。

“諸位長老,按照年齡來算,我在諸位麵前,是真正的後生晚輩,年輕易怒又衝動,嫉惡如仇點火就著,但我這人有個優點,從不坑朋友!”

宋越端著酒杯,裏麵裝著華夏古老的醬香型高度白酒,一臉誠懇看著眾人:“今天諸位長老給了我一分薄麵,我們就是朋友,將來如有所求,宋某必有所應!”

來自瑤月古教的長老站起身,其他人一看,也都紛紛起身。

宋越這番話,除了“嫉惡如仇”還是帶著點刺,但想想之前的表現,感覺也沒啥大不了,還是那句話——年輕氣盛!

但其他那些話,卻是讓這些人有些動容。

都是老狐狸,自然分得清宋越話裏是否有水分,這個表態,在一些地位不夠的宗門古教弟子眼裏,或許沒什麽,甚至還會有點不屑。

區區一個宗門聖子,就算未來有機會成為宗主,那又怎樣?一句有所求必有所應……很重要嗎?

而在這群人眼裏,這句話的分量可就重了。

想想這年輕人的年紀,再想想他進入修行界的時間……未來前途必將不可限量!

跟這樣的人成朋友,肯定是比做敵人好百倍!

就連之前被宋越一拳擊飛受了些內傷那名宗門長老,心裏那點不平氣這會兒也幾乎煙消雲散。

甚至主動跟宋越表示,不打不相識,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

這頓酒,賓主盡歡!

尤其宋越從地球帶來的醬香型和濃香型白酒,大受歡迎!

一眾宗門、古教長老在沒有運功抵抗的情況下,喝得東倒西歪。

要不是還剩幾個酒量好的相對清醒,一群人都想拉著宋越拜把子。

第二天酒醒之後,宋越跟一群人有說有笑,將他們送走。

那些剛來這裏沒多久,正享受在作威作福中的各宗門、古教弟子全都傻眼了。

被召喚跟著一起離開的時候,一個個都跟夢遊似的。

各宗門、古教的長老們為表誠意,甚至連監督人員都沒有留下,將所有人……全部撤走!

如果沒有昨晚那場酒局,這些心裏還有許多不平氣的大人物們大概率會留下人員進行監管。

但有了那頓酒,他們對宋越的看法也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加上之前在這裏也有段時間,對碧海礦區的產能已經有所了解,幹脆把所有人全部撤走。

這也等於給了宋越一個很大的麵子!

彼此心照不宣,你好我好大家好,情分也就這麽產生了。

直到所有人走後,玉鼎宗這邊的人,上到那位長老,下至一眾弟子,都如在夢中。

尤其是那名長老,全程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隻能歎息著感慨:宗主無敵,聖子威武!

宋越沒表現出任何驕傲情緒,而是將負責這裏的長老單獨叫走。

“師兄,這邊的產能,還能提升不?”

這長老也不是傻子,聞弦歌知雅意,但卻有些為難的道:“難啊!那些造化晶石所在的區域,因為能量共振,對境界有很大壓製,即便是咱們全力開采,最多也隻能提升十分之一……”

“若是從宗門調集更多人手,一方麵下麵作業空間有限,另一方麵……”

他沒直說,宋越也理解。

看著這名長老:“師兄帶我下去看看。”

隨後,負責這裏的玉鼎宗長老親自帶著宋越,下到礦區深處。

下麵的環境的確很惡劣,也就是這群有修為的人開采,換做普通人,在這種高強度能量共振的地方,甚至都沒辦法生存。

“這樣,你們都出去,我試試能不能多開幾條礦道出來!”

雖說被占據的風險暫時解除,但如果還是這樣月月“上貢”,宋越心裏不舒服。

顏玉真當時做出那種選擇,必然有她的難處和考量,已經發生的事情,宋越不願去深究。

現在就是加大產能,倍增是基礎,數倍產量比較滿意,數十倍產量……才是宋越想要的!

到時候開采完畢,就那麽些儲量,任誰來也說不出什麽。

玉鼎宗長老卻是有點吃驚,看著宋越:“多開礦道?這……能行嗎?”

造化晶石礦不同於其他礦產,礦區內部形成的能量共振,稍有不慎就會發生劇烈的能量爆,這可是會死人的。

造化晶石再值錢,在這名長老眼裏,也不如宋越重要。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宋越微笑著保證。

長老無語的看了一眼宋越,心說我是真不放心呐!

見宋越堅持,他也無奈,隻能提醒宋越小心,然後退出,順便把所有在下麵作業的弟子都給叫上去。

清場之後,宋越沒有過多耽擱,開始解析這裏的能量頻率。

上麵的玉鼎宗長老在焦急中並未等待太久,大約兩個時辰左右,便看見了宋越的身影。

鬆了口氣的同時,笑著迎上前道:“不行也沒關係,能把主動權拿回來,對咱們來說,已經算是天大的喜訊……”

宋越看他一眼:“原本下麵有三條礦道,如今我又開辟出二十條。”

長老:“……”

宋越:“從現在開始,立即安排人加班加點作業。”

“一定要高度保密!派到下麵工作的人,必須絕對靠譜!”

“這二十條新開辟出的礦道,決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最終開采完畢之後,就想個辦法,讓這裏發生一場能量爆,懂什麽意思吧?”

長老:“懂……”

宋越:“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做到吧?”

長老表情呆滯:“不,不難……不是,師弟,你認真的?”

宋越看了看他:“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長老當即二話不說,直接就衝下去。

等他一臉震撼出來的時候,宋越已經不見了蹤影,問過才知道,聖子已經離去。

“神人,神人啊!”

長老喃喃自語,隨即下意識道:“聖子還沒拿造化晶……”

說到一半,頓時醒悟過來,一拍腦門:“奶奶的,都被嚇傻了,那開辟出的二十條新礦道,得有多少造化晶石……哈哈,痛快,真他媽痛快!”

過去不懂自家宗門裏麵出個蓋世天驕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每每見到那些古教中人一臉驕傲的炫耀自家年輕天才,心中總是有點不屑。

如今算是明白了,這感覺就一個字——

真他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