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名的這名朋友叫趙燕括,此時他在靜靜地喝茶,目光也隨之落在封青岩的身上,對其他幾人的出價並不在意。

片刻後,他低聲問著:“無名,你這名朋友什麽來頭?”

“普通人。”秦無名說道。

趙燕括點點頭,接著目光落在那幅《蝦戲圖》上,準確來說,是落在“仙客”兩個字上麵。而在此時,出價已經叫到了兩億七萬,然後他終於開口說道:“三億。”

當他出口後,其他人就停下來了。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封青岩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說實在,三億已經不低,遠遠超過了他出門時的理想價格。

好一會兒過去,依然沒有人開口。

趙燕括對著眾人微微點頭,然後走去收起那幅《蝦戲圖》。而在這時,周老請來的那幾人也站起來,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轉身離開。趙燕括收好《蝦戲圖》,就走到封青岩身前,伸出手說道:“封先生你好,在下趙燕括。”

“趙先生你好。”

封青岩和他握了一下手。

此時,趙燕括沉吟了一下,帶著些歉意說道:“封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封青岩看了一眼趙燕括,繼而說道:“請講。”

“三億乃是一個大數目,誰也沒有辦法一下子拿出來,可否寬容幾天?畢竟,這事實在是倉促了些,一時也準備不到那麽多流動資金。當然,我現在肯定能夠拿出五千萬的現金,剩下的兩億五千萬,可否容在下去準備一下?”趙燕括沉吟片刻說道。

封青岩聞言也點點頭,如果事先沒有準備,即使是那些上市的大公司,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三億的流動資金。

“謝謝。”

趙燕括點點頭,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二十分鍾,就走進了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也是一身正裝,手中提著一個公文包。

“趙總,合約都準備好了。”那名中年男子走進來後,就對著眾人示意一下,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疊文件。

趙燕括接過文件看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而在此時,那名中年男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給封青岩一疊文件,說道:“封先生,這是合約,請你看看,如果有什麽問題,請提出來。”

封青岩看看了,也沒有什麽問題,於是在周老的見證下,簽下了名字。

趙燕括也簽下名字後,就站起來說道:“封先生,剩下的兩億五千萬,我會按照合約,在一個月內分五次打到你的賬戶。”

而在此時,封青岩也收了銀行發來的短信,五千萬已經到賬。

“周老,在下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下次,一定登門賠罪,請見諒。”趙燕括帶著些歉意說道,然後對著秦無名和封青岩點點頭,就帶著《蝦戲圖》急匆匆離開。

那名中年男子處理好一切後,向眾人示意一下,也提著公文包離開。

接下來,封青岩、周老和秦無名繼續在喝茶。

不過,周老死活也不肯收封青岩的傭金,但是要封青岩給他泡幾次茶。

“周老,有空來我青山村看看,我村子中有一口靈泉,其泉清爽甘甜,泡出來的茶與眾不同,能夠讓人回味無窮。”此時,封青岩說道。

“真有此事?”周老有些興致。

“有嗎?”秦無名也愣了一下,然後狐疑問著,“怎麽上次我去你家,你怎麽沒有用靈泉泡花?”

“剛剛發現不久。”封青岩笑了笑。

而在此時,趙燕括驅車到了一個四合院。

四合院的環境優美,也十分幽靜,頗有幾分“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味道。

趙燕括拿著《蝦戲圖》走進四合院,來到了後院。

在後院的一個亭子裏,靜靜盤坐著一名灰袍中年,這名灰袍中年看起來四十出頭,和趙燕括有兩分相似。

他的氣息十分沉靜,沉靜如水,一動不動。

在他的身前,擺著一柄長劍。

趙燕括走上亭子,也盤坐下來,口中叫了一聲:“三叔。”

此時,那名中年男子驀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睛鋒利如劍,迸發出兩道懾人心神的精光。

“何事?”

灰袍中年問著。

趙燕括笑了笑,也不說話,隻是在慢慢打開那幅《蝦戲圖》。

灰袍中年眉頭微微一皺,但當他看到《蝦戲圖》上“仙客”兩個字時,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問著:“你在哪裏找到的?”

趙燕括微微說了一下,然後問著:“三叔,這個仙客到底是誰?”

“你不用知道。”灰袍中年說道。

趙燕括不禁苦笑一下,他隱隱知道三叔一直在尋這個“仙客”,所以他不惜高價,買了這幅與“仙客”有關的《蝦戲圖》,權當是三叔的五十壽禮。

“把這幅畫送給商家。”灰袍中年沉吟了一下說道。

趙燕括眉頭微微蹙起來,狐疑說道:“送給商家,何意?”

“一份心意。”灰袍中年說道。

趙燕括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問著:“什麽心意?”

“整個天下,還能夠救得商家那個丫頭的,隻有兩個人。”灰袍中年緩緩說道。

“三叔,你不會說其中一個就是這個‘仙客’吧?”

趙燕括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據我知,這個‘仙客’乃是民國時期的人物,怎麽可能還活到現在?”

“無知。”

灰袍中年冷哼了一聲,繼而說道:“別人不可以,但他絕對可以。”

“能活一百多歲,也不算奇怪。”趙燕括點點頭,繼而好奇問著,“三叔,這個‘仙客’到底是什麽人?”

“你不用知道。”灰袍中年說道。

“好吧。”

趙燕括點點頭,問著:“那另一個人又是誰?”

“二十五年前的那個人。”灰袍中年說靜靜說道,然後搖了搖頭,“可惜,他死了。”

“三叔,你總是說二十五年前的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人?”趙燕括從幾名恐怖的人物口中,聽過好幾次“二十五前的那個人”。

但是,他們就是不說出那個人是誰。

“你不用知道。”灰袍中年說道。

“好吧。”

趙燕括有些無奈,也有些無語。

“你把這幅畫送去就行了,有人會明白的。”灰袍中年說道。

……

PS:猜猜仙客是誰,二十五年前的那個人又是誰?猜中了,去打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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