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它！”
夜色下，兩頭如同洪荒巨獸般的大黑牛，在莽莽的山林中飛奔，它們一前一後一追一逃。而在它們身後的天空上，封青岩則是踏風而行不緊不慢跟著，並沒有立即出手對付大黑牛。
而在此時，他已經認出它了，那頭大黑牛就是當初所遇的“牛頭”。
“在邙山的時候，它隻有神魂得以逃走，但是現在卻擁有血肉之軀……”封青岩有些意外和好奇，“牛頭”是從哪裏找來的血肉之軀？轉世輪回肯定是不可能，那麽就隻有奪舍這條路了。
“它居然懂得奪舍？”
封青岩有些驚訝，不由對“牛頭”高看兩眼，難道它真是牛頭的一縷神魂？如果不是，那它怎麽懂得奪舍這種級別的法術？即使是他也不會……
還有，如果它是牛頭的一縷神魂，那麽小牛犢又是什麽？
按照他之前的推測，百鬼夜行圖上的所有鬼魂，都是封居胥從大商帝國帶來，已經死去的陰神的一縷神魂。既然這些陰神都已經死去，隻剩下一縷神魂殘存於世，那麽就不可能再有這些陰神的轉世重生……
既然沒有轉世重生，那麽何來小牛犢是“牛頭”的轉世重生？
一分為二？
如此上麵的推測是真的，那麽就不存在這種可能了。
封青岩十分不解，眉頭隨之緊皺起來，如果是大黑牛是牛頭的一縷神魂，那麽小牛犢又是誰？
它已經不再可能是牛頭的轉世了……
“但是，我在給它起名為‘牛頭’時，卻天生神雷烙上印記，又昭示著它就是牛頭，這個應該錯不了……”
這時，封青岩已經忘記去追它們，在苦苦思索著其中的關聯。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大黑牛和小牛犢必定有一方是假，但是他根本就找不出那一方是假。而且，他感覺到兩方都是真，這才是讓他糾結的地方。
那麽，這樣一來就矛盾了。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是大黑牛還是小牛犢？”當封青岩的目光落下時，猛然發現它們已經不見了。
而在此時，小牛犢已經追著大黑牛進入邙山地界了。
“難道大黑牛不是牛頭的神魂？但是，如果不是牛頭的神魂，隻是區區一副百鬼夜行圖，又如何能夠生出神魂來，況且還破圖而出……”
封青岩一邊思索，一邊迅速追上去。
片刻後，他就在邙山裏尋到小牛犢和大黑牛的身影。
“媽的，死牛，怎麽不跑了？”小牛犢人立而站，一蹄指著前方的大黑牛，氣喘籲籲罵道：“跑啊，繼續跑啊，怎麽不跑了？”
大黑牛轉頭，同樣有些氣喘，那一雙眼睛冷酷無情，掩飾不住濃鬱的殺氣。它全身蓄力，身上的肌肉拉得緊繃，迸發出強悍無比的氣息。
此時，從它身上彌漫出淡淡的黑霧，不由變得凶殘起來。
“哞——”
小牛犢不由一驚，腳下連忙退了兩步，喝道：“你想幹什麽？喂喂，不管怎麽說，咱們五百年前都是一家，說不定你還是老子的孫子呢，有事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嘛。”
“嗷！”
大黑牛大吼一聲，聲音似狼如虎。
“凶什麽凶？你是一頭牛，不是老虎也不是狼，把自己搞得那麽凶殘幹什麽？”小牛犢指著大黑牛說道，接著又十分不爽又言，“你以為就你會叫啊？老子也會，哞！不對！嗷！嗷！嗷！”
此時，小牛犢仰頭大吼，聲音同樣似虎如狼。
當它吼完後，有些不屑地看著大黑牛，說道：“切，嚇唬老子啊，老子也會，有什麽好得意的？”
“嘿嘿！”
大黑牛滿臉嘲諷，緊接著就四肢發力，發出骨頭的通明聲，猛然朝小牛犢撞去，四周卷起一陣狂風。
它似乎化為一枚炮彈，衝撞之勢十分恐怖。
“果然！”小牛犢牛臉冷下來了，它早已經猜測到大黑牛是想要吞噬它，緊接著它牛眼不由一瞪。
大黑牛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砰！
在它還沒有閃得及時，大黑牛就已經狠狠撞在它肚子上。緊接著，小牛犢就飛了起來，朝左邊摔出十幾米遠……
轟——
小牛犢肩高有將近四米，軀體龐大無比，體重起碼有六七噸。當它摔在地上時，似乎整座山頭都搖晃起來了，同時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哞哞！”
小牛犢痛苦大叫，感覺五髒六腑翻轉過來般，有點喘不過氣來。
而在此時——
噠！噠！噠！
巨蹄踏地，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這時，大黑牛調頭再次朝小牛犢撞來，眼睛中滿是凶光，充滿了貪婪。雖然它撞中了小牛犢，但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小牛犢的軀體遠遠比它想象中要恐怖。
在它這一撞之下，不管是犀牛還是大象，都不可能活下來。
但是，小牛犢除了有些痛外，就像根本沒有什麽事般，而自己堅硬的牛角撞在它肚子上，居然沒有撞穿，隻是劃下一條淺淺傷痕而已。
大黑牛的牛角堅硬無比，可穿金斷石。
還有，它感覺到自己的軀體，有些比不上小牛犢的軀體。
“哼，你果然是想要殺老子！老子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把老子引出來必然沒有好事！”小牛犢痛苦掙紮起來，低頭看了看肚子上的那道傷痕，顯得無比的怒火，說道：“想殺老子？再煉幾百年吧！今天老子就要大義滅親，親手宰了你這頭死牛，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喝你的血，再斷你牛角……”
小牛犢大罵，避開大黑牛的第二次撞擊後，自己也狠狠撞上去了。
砰！
牛頭相撞，四角相抵，發出金石相擊之聲。
此時，小牛犢感覺頭顱發麻，痛苦無比，腳下不由倒退幾步，但大黑牛卻是倒退五六步。
“哈哈！跟老子比力氣，你還差了些。”小牛犢發現自己的力氣比大黑牛大，不由得意大笑起來，四蹄發力又撞上去。
哞！
大黑牛低吼一聲。
而在這時，封青岩在天空上靜靜看著，暫時不打算出手，任由它們自己去鬥，因為它們都有可能是牛頭。
而且，最後不論是小牛犢勝了，還是大黑牛勝了，它們都會化身為牛頭，歸位於地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