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下,已經夜深人靜。

在那條昏暗而濕冷的小巷裏,那名臉色蒼白的高瘦男子,眯著一雙笑眯眯的眼睛在打量,心中沒有半點的懼意……

砰砰砰!

隻是眨眼間,那幾名堵住他的混混,就已經被打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接著,他笑容滿麵說道:“人生在世,應該多多行善,也算是為自己積德,否則終會有報應……”

“古人有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已。”他說完就搖搖頭離開了,似乎對懲惡並沒有多大興趣,隻是單純喜歡揚善而已。

他隻想給好人帶來好運,願好人一生平安……

而在他離開片刻後,一名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來到這裏,瞥了一眼狼狽離開的幾名混混就繼續走下去。

這名青年正是封青岩,他感應到謝必安就在附近。

此時,他有些期待,加快腳步追下去。如果白無常歸位了,城隍府的黑白無常殿也算是完整,能夠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

在兩條小巷外,那一盞昏暗的路燈下,那名高瘦的男子靜靜站在那裏,笑眯眯的眼中微微有些疑惑。

似乎在突然間,他感應到了什麽……

現在是深夜兩點多,四周已經空無一人,隻有他靜靜站在那裏。片刻後,在身後的那條小巷裏,走出一名略微清瘦的青年。

“你在找我?”

這時,高瘦男子看著走來的青年問道,接著臉上露出些驚訝的神色,他竟然看不透這名青年,似乎身上有一團黑霧遮住了一切。

好奇的人……

他心中驚訝不已。

“閣下可是謝必安?”

封青岩打量著高瘦男子,外形看起來頗為符合。在民間傳說中,白無常名為謝必安,身材高瘦,麵白……

一切符合。

而且,他感應到對方就是他要找的白無常謝必安。

而在此時,高瘦男子則是有些驚訝起來,雖然他名為謝必安,但是他很少用這個名字,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謝必安的眼睛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說道:“不知閣下是何人,找在下又是何事?”

“封青岩。”封青岩說道。

“那封先生找在下是何事呢?”謝必安疑惑問道,這名青年他實在看不清,讓他越來越驚訝。在這一生中,讓他看不透的人很少很少,總共加起來不超雙手之數。

而且,眼前這名青年讓他最看不透。

“請你去一趟青山縣。”封青岩打量著謝必安說道,隱約發現對方似乎受了傷。

“青山縣?”

謝必安微微一愣,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十分簡單,因為你就是民間傳說中的白無常,現在是你歸位的時候了。”封青岩不由一笑說道,或許其他人聽以為他隻是開玩笑,但謝必安應該不會。

謝必安眉頭一皺,似乎在靈魂顫動了一下,說道:“你說我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雖然你還沒有真正蘇醒過來,但是你沒有發現發生在你身邊的異常嗎?例如……”

封青岩思索一下說道。

“例如什麽?”謝必安眯著眼睛盯著封青岩。

“例如你的眼睛,可以看到誰是善人,還可以給人帶來好運。”封青岩沉吟一下說道。

謝必安心中微微一顫,說道:“閣下,你是在說笑嗎?”

“我是不是說笑,其實你心裏最清楚,不是嗎?”封青岩微笑說道,不過他也不敢十分肯定,畢竟這隻是他根據範無救的情況來推測而已。

“嗬嗬。”謝必安隻是微笑。

“你是不是在猜我是誰?我的名字是封青岩,剛剛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正式介紹一下我的身份,我是青山城隍府的城隍,你可以稱我為府君。”封青岩靜靜說道,並不介紹在他麵前說出這些,“而你,就是其中的白無常,我此次來大西北就是讓你歸位……”

這時,謝必安沉默起來了,他感覺到這名青年說的都是真的,隻是……

隻是什麽?

他也不知道,或許自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而自己行事不正是如白無常嗎?如果自己不是白無常,為何自己能夠分辨誰是善人?

還可以給善人帶著好運?

而且,他感覺到這名青年,似乎真的就是城隍府君。

這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錯不了。

這時,封青岩並沒有打擾謝必安,隻是靜靜站在一旁,他知道謝必安已經慢慢接受他的身份了。

“什麽時候去青山縣?”

半晌後,謝必安問道,或許自己去一趟青山縣,能夠找到一些答案。他的眼睛異於常人,還可以給善人帶來好動,這是他一直以來疑惑不解的地方……

還有,他有時候會感覺到,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在這個時候,這種感覺無比的清晰以及真實。

“當然是越快越好,最好就明天。”封青岩一笑說道。

“明天?”謝必安皺了一下眉頭,搖頭說道:“明天不行,我還有些事要做,後天或許可以了。”

“遲一兩天也沒關係。”封青岩說道,接著他看了看謝必安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你受傷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需不需要我幫你解決?”

“不用,隻是小麻煩而已。”謝必安說道。

封青岩點點頭,說道:“在後天早上,我在秦州火車站等你,如果時間趕不及了,就自己前往安南府的青山縣。”

謝必安點點頭。

封青岩笑了笑,就轉身離開。

這時,謝必安眯著眼睛看著封青岩離開的身影,想不到如此荒唐的事情,他竟然相信了,也答應對方去青山縣了……

或許,自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而且現在,他已經相信了。

既然相信了,那麽之前的疑惑,就已經有了答案。

片刻後,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背上傳來一陣痛苦,隨著時間越來越痛苦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裏麵掙紮出來般。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滲透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讓他痛苦無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