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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座園林式的院子叫禦園,園中有奇石假山,曲徑小橋,碧水清池等。又有百年香樟、桂樹、羅漢鬆、古柏及花草等點綴其間,使院子顯得優雅而幽靜。

而且,它布局精巧,曲折入勝,別具一格,散發出傳統文化的精神、氣質、神韻……

不過在此時,羅小妹並沒有心情來欣賞,他靜靜佇立在亭子上,內心依然有些波動。他沒有想到這次南下,竟然遇到了如同傳說般存在的封青岩……

難道天宮也想對上青社出手?

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皺起來,如果天宮真的要對上青社出手,那麽整個天下沒有人可以救得上青社。

即使是柳太皇再生,也救不了!

隻是,天宮為何要對上青社出手?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是柳家,他倒是十分理解,因為柳太皇和柳家的恩怨,江湖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

他這次南下,本來就是支援上青社對抗柳家,以還欠柳太皇的人情。隻是他沒有想到,那個神秘莫測的天宮也插手進來了,這讓他進退不是。如果隻是對上柳家,或許還有一線勝利的希望,但是對上天宮……

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片刻後,亭子下走來一人,正是上青社的二號人物衛戍,有些震驚問道:“羅兄,你受傷了?”

羅小妹點一下,沉吟一下就說道:“不過,這條手臂是我自己斷的。”

“你自己斷?”

衛戍皺起眉頭,心中疑惑不已。

不過這時,他的目光落在羅小妹胸膛上,說道:“這似乎是刀傷,難道是飛刀所傷?整個天下,能夠以飛刀傷到你的,也隻剩下小探花……你遇上小探花了?”

羅小妹點點頭,說道:“不錯,遇上他了。”

衛戍聽到,眉頭猛然一皺,小探花果然是衝上青社而來,但是柳家是怎麽請動他出手的?接著,他有些疑惑問道:“即使你遇上他,但是你怎麽中了他的飛刀?這不應該啊。”

“我輸了。”

這時,羅小妹說道。

“你輸了?”衛戍有些驚訝。

“不錯,而且他隻是出了一刀。”羅小妹又說道。

“這怎麽可能?”衛戍難以相信,難道羅小妹中了小探花的埋伏?但是,即使是中了埋伏,也不可能一刀就輸了。

“他的飛刀,很恐怖,快到我根本就看不清。”羅小妹歎息一聲說道。

衛戍沉默起來,想不到小探花變得如此恐怖了,說道:“衛明,就在他手上?”

羅小妹點點頭。

“對了,你剛剛說,你的左臂,是你自己斷的,這又是何為?即使是輸了,也不需要斷臂明誌啊。”衛戍有些疑惑說道。

“不是斷臂明誌,而是為了賠罪。”羅小妹苦笑一下說道,“我遇上封青岩了。”

“封青岩?”

衛戍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震驚起來,驚駭說道:“你遇到他?”

“不錯。”羅小妹點頭,接著說道:“小探花是天宮的人,你沒有想到吧。”

這時,衛戍震驚無比,心中在劇烈震動。

不過,他早已經知道小探花是天宮的人,並沒有什麽意外。隻是,他沒有想到,封青岩竟然來中海了……

他來中海幹什麽?

難道,也是為上青社而已?

衛戍震動不已,內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他想不明白,封青岩怎麽就來中海了……

難道,天都要亡我上青社?

這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苦澀起來,也明白羅小妹為何要自斷一臂。接著,他的臉色狗一變,那這麽說來,衛明豈不是在封青岩的手裏?

怪不得羅小妹空手而歸。

“羅兄,為難你了。”衛戍有些艱難說道。

“我倒是沒有什麽,想來他也不會與我計較,隻是你上青社,恐怕是保不住了……”羅小妹遲疑一下說道,他這次來禦園,其實就是想告辭,畢竟天宮插手了,誰去誰死。

他不認為整個天下,還有誰可以擋得下天宮。

“唉——”

衛戍歎息一聲,他也知道上青社是保不住了。

而在此時,一身麻衣麻褲的陳皇妃,也來到這個亭子前。她看著受傷的羅小妹,心中頗為疑惑,問道:“羅兄,發生了什麽事?”

“陳夫人,羅某是來告辭的。”羅小妹遲疑一下說道。

陳皇妃點點頭,接著目光落有衛戍身上。

“封青岩來了,衛明就是在他手上。”衛戍解釋說道,隻是臉色十分苦澀。

“原來這樣。”

陳皇妃點點頭,她自然知道封青岩是何人。隻是她也沒有想到,小小的上青社,怎麽會引起他的注意?

而她身後的灰衣老者聽到,身子猛然顫動一下。

“陳夫人,恕羅某無能為力,告辭了。”羅小妹對著陳皇妃一拱手,就迅速走出禦園。

這時,陳皇妃靜靜佇立,她可叫羅小妹來還人情,但是不能叫人去送死。所以,羅小妹退去,她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是人之常情……

況且,柳太皇已經死了十幾年。

她隻是一句話,羅小妹就從千裏外的東北奔來,不僅中了小探花一刀,最後還得罪了封青岩,不得不自斷一臂……

這,已經足夠了,可以說是仁至義盡!

“他也是衝我們而來?”

不知在何時,陳皇妃開聲說道,臉色很平靜。

“十有八九,要不然他來中海幹什麽,衛明又為何在他手上?而且,又恰好在此時……”衛戍想了想說道。

陳皇妃點點頭,衛戍說得也不錯,然後靜靜離開了。

這時,她來到一個書房,柳太皇曾經的書房,書房古色古香,似乎彌漫著一股書香氣息。她在書房中,靜靜地,輕輕地,摸著一切,木椅、書案、毛筆……

“平兒,或許我們還有轉機。”灰衣老者說道。

陳皇妃輕輕摸著那張黑褐色的太師椅,這是柳太皇經常坐的一張太師椅,似乎並沒有聽到灰衣老者的說話。

“在二十多年前,太皇和封滿樓的交情不錯,或許……”

灰衣老者看著陳皇妃說道,看到她輕輕坐在太師椅上不言不語,又說道:“封滿樓是一個十分重情義的人,或許封青岩也是一樣……”

“他,不是衝我而來。”

不知在何時,陳皇妃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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