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小河邊。 ww?w?.?

封青岩和唐海魚兩人,踩著河邊的青草,在悠閑自在地走著。

“唐老,您有什麽事,不妨說出來?”走了一段河堤後,封青岩看到唐海魚一副如鯁在喉的樣子,不禁開口說道。

唐海魚聞言就停下腳步,看著天邊的落日,心中微微思量一下,轉頭說道:“青岩,你真的要把他留下來?”

“唐老是說羅海?”封青岩問著。

雖然羅海是一個假名,但唐海魚也知道是誰,這時他說道:“嗯,不錯,就是他。他畢竟是一個殺手,性子桀驁不羈,一不小心就會鬧出人命。如果真的留下了,恐怕有些不妥……”

封青岩笑了笑,唐海魚有這樣的擔心並不奇怪,誰也不想把一個時刻想殺自己的殺手留在身邊,畢竟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天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不過,在別人身邊是定時炸彈,但是在他身邊,隻能是一枚不能夠爆炸的啞彈。這時,他看了一眼遠方的野狐,說道:“這個請唐老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有你在,老頭子倒是很放心,也知道他不敢有什麽動作,就像剛剛那樣。即使老頭子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能當作沒看見。但是,如果你離開村子呢?”唐海魚微微蹙著眉頭問著,停了停,又說道:“況且,你不可能一直都守在村子裏吧?而且,你也無法時時刻刻都提防他吧?有一句老話說得不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封青岩點點頭,畢竟唐老說得也不錯,他思索了一下說道:“唐老,你說得不錯。不過,我也十分肯定告訴你,即使我不在村子裏,甚至是離開了青山縣。他依然不敢在任何動作。我說過,在這個村子裏,誰也不可以生事,更不可以殺人……”

“你肯定?有幾分把握?”唐海魚有幾分疑惑問著。

“肯定。十分把握!”封青岩淡淡說道。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老頭子也放心了,他呢,我老頭子也不再去管。”唐海魚笑了笑說道,不過在這時。也有些震驚封青岩的能力,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靠什麽力量,把野狐壓得動彈不得?他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貿然地問出來,這或許會涉及到一些秘密。

兩人的說話到此為止,誰也沒有深究下去。

不久,天色就漸漸黑下來,兩人說了一聲就各自回去。

封青岩吃完晚飯,就坐在亭子裏。靜靜地喝茶,看書。片刻後,蘇子魚也走進亭子,在他的對麵坐下。

“她的情況如何?”

封青岩給她倒了一杯茶,接著問著。

“應該還不錯吧。”蘇子魚微微喝了小口後說道,當她喝完那一小杯茶,放下杯子,封青岩給她滿上的時候,“她被送到一個道觀裏去了,聽說是要養生一段時間……”

“道觀?”封青岩微微驚訝。有些意外地看著蘇子魚。

“不錯,就是道觀。”

蘇子魚說道,靜靜喝著茶。

“真是去養生?”封青岩皺了皺眉頭。

“當然是去養生,那你以為是什麽?你不會以為是‘可憐繡戶侯門女。獨臥青燈古佛旁’?”蘇子魚不禁莞爾,接著說道:“那個道觀不簡單,在養生方麵很有一手,一般人進不了。而且,道觀裏有高人。”

“道觀叫什麽名字?”封青岩好奇問著。

“叫長生觀。”蘇子魚淡淡說道。

“長生觀?沒有聽說過。”封青岩搖搖頭。

“隻是一個小小的道觀而已,不出名。一般人都沒有聽說過。”蘇子魚靜靜說道,她所說的小,是說道觀的地方小,道觀裏的道士少。

“她的身子弱,養養生,調理一下身體,也不錯。”封青岩點頭說道,接著又給她滿上茶。

蘇子魚喝完第三杯茶,沉吟一下,問著:“青岩,她真的不會死?”

“不會。”封青岩說道。

“那謝謝你。”蘇子魚說道。

封青岩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接著兩人就靜靜喝茶。喝了一會兒,蘇子魚也就離開,繼續去忙著她的事情。

看了一會兒書後,封青岩就朝土地廟走去。

在土地廟的小廣場上,野狐靜靜站著,似乎在抬頭看天,看到封青岩到來,就說道:“你就不怕我突然出手?”他示意了一下土地廟,在此時,唐海魚又跪在神案下。

“你不敢。”封青岩淡淡說道。

“嘿嘿……”

野狐笑了兩聲,笑得有些猙獰。

不過,他的確不敢,要不然早就行動了,不會在這裏露出一副凶相。他雖然是殺手,但是也不想死得那麽快,這個年輕人的手段,讓他十分忌憚。

封青岩也不理會野狐,在土地廟裏轉了一圈,然後再回到廣場上。

當他出來後,野狐已經不在小廣場上了,而野狐離開土地廟後,就回到羅原化的家。今天,他的確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於是關燈,靜靜躺在床上。他雖然很累,但是怎麽也睡不著,隻能閉著眼睛,以及努力地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不久後,他的眉頭一皺,他感覺到房間裏似乎有人。

房門依然關著,並沒有開過,窗戶雖然開著,但是在三樓。況且,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一直都沒有睡著,意識十分清醒。而且,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那麽房間裏怎麽會有人?

他的嗅覺十分敏感,他真的感覺到房間有第二個人。

這時,他依然閉著眼睛,似乎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但他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了起來。

難道是來殺自己的?

過了片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野狐有些疑惑起來,是不是自己出現錯覺了。接著,他不禁疑惑地睜開眼睛,接著臉色猛然一變。他借著淡淡的月光,看到房間裏的椅子上,果然靜靜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背著他,他無法看清對方是什麽人。

但是在此時,他心中驚駭不已。

對方是何人?

又是如何進來的?

怎麽會悄無聲息,沒有出半點動靜?

此時,他全身的肌肉緊繃,眼睛死死盯著那個人,隨時準備攻擊上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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