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奇怪的書
十二月的尾聲，天空藍的清透，幾乎看不見大片的雲朵。溫度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驟然降下，毛衣、薄棉襖一件一件的加了起來，雖說溫度降了下來，卻依舊沒到下雪的時候，等的學校裏有些南方學生開始有些心急。
N市的一個角落不生不息的開了一家小診所，這診所雖說開的時候沒有特地做多少宣傳，卻偏偏N市的知名人士都是的人手一份它們家廣告。
傳奇診所，一家不治病的診所。
雖說有不少人都知道這個地方了，可是大多數人都是當笑話來看的。不治病，你叫什麽診所？
至於為什麽叫做傳奇？據說是因為這家診所的顧客可是任何的客人，包括人類，包括鬼魂......
至於診所存在的意義，就是改造人心。
臨近元旦，小診所這才迎來了它的第三位客人——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小診所裏麵的裝飾和一個普通的三室一廳的公寓有些相似，門外甚至都沒有掛上診所的名字；老人拄杖輕微蹣跚著步伐走了進來，挺直的腰板不難看出來他年輕時有過軍人的經曆。
張複歸穿著一身白大褂，抱著文件從臥室走了出來，扶了扶眼鏡說道：“您好，可以先在這邊坐下。”
“你又不近視，為什麽要帶眼鏡。”張複歸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
老人隻是個普通人，自然是看不見聽不見張複歸身後的一群小鬼。張複歸也沒回答身後的嘈雜，依舊是一副正經的模樣，坐在了老人對麵。
“傳奇診所，這是你們的邀請函？”老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僅折了兩道的紙片緩緩的問道。
“對。”張複歸一邊回答，一邊翻看一份文件夾，“可以說說你來的原因嗎。”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我的妻子，她一直催促我來這裏看病，我身體硬朗著，哪裏有什麽病啊……”老人有些嘀咕，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埋怨。
“你叫什麽名字？”
“潘建陵。潘安的潘，建設的建，陵墓的陵。”老人字正腔圓，牙口也算好，確實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今年多大了？”
“八十七歲。”
“有過幾次自殺的念頭？”
“啊？”老人一語噎，“什麽自殺……”
張複歸抬起頭，“在這裏沒有必要說謊，因為沒有人可以守得住秘密；更不用擔心秘密被別人發現，這裏隻對你的病感興趣。”
“一次。”
“那你說說看前三次自殺分別是什麽原因吧。”
“你怎麽知道的！”老人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說過了，這裏沒有秘密。”
“好......”老人垂下了腦袋，有些失落的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
老人臉上多了幾分活氣神色，從傳奇診所走出來，整個人都宛如新生。
回家後也是逢人就說：“靈！真是太靈了！”
一旦別人問他怎麽個靈法？裏麵是幹什麽的？老人偏偏緘口不答，想知道你自己看看去。
診所內。
“是你讓他妻子入夢，指引他過來？”原先問眼鏡的女聲再次開口了。
“對啊，不然生意怎麽來，吃白飯嗎？”張複歸翻了個白眼。
“秦老大不是說地府很有錢嗎？”女聲有些疑惑。
“地府的錢又不是我們的。”張複歸無奈的答道。
“哦。”女聲又消停了。
一個月前，為了開這家傳奇診所，以張複歸為中心，地府一口氣新招了五十一名新的鬼差。張複歸身後的小鬼大多數都是來學習的，隻要這個試點成功，這五十隻小鬼將會把傳奇診所的分店開到不同的位置，從此成為人間與地府的溝通最重要的樞紐。
至於張複歸身後的這位女鬼自然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女鬼複姓百裏單字願，死之前是個散修，積攢了不少功德，本來已經給她訂好了轉世輪回的身世，下輩子過的也是大富大貴，可偏偏她不樂意，說是對人間有所眷念；來到地府第一天，就和蘇音離大鬧了一場，最後居然還贏了。
這下，秦晚都有些不淡定了；自從上次發現地府裏的不少鬼或許對自己還有所隱瞞後，秦晚私下也悄悄的積聚起了力量，做人總歸要有些底牌；對於百裏願她也是想留在自己手上的，於是，這個帶她的任務光榮地落在了張複歸身上，當然這也出於一些對張複歸的安全考慮。
百裏願長相不是那種一眼驚豔的，卻有種細水長流的感覺。不說話時，會讓人覺得這一定是個很有故事的姑娘，可是這姑娘一開口，總是不禁意間各種拆台，讓人感覺她智商和情商巧妙的在極低處達到了一個平衡。
張複歸和她處的也算不錯，原因很簡單反正打不過，說也說不通，關係弄不好，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第三單，完美！”張複歸說說寫寫，折騰了挺久，好不容易停下來伸了個懶腰。
“十多天了，這才第三個人。”百裏願冷漠的說道。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怎麽了？”
“剛剛走的那個人，你沒收錢。”
“錢財乃身外之物……”張複歸淡定的說道。
“你剛才說的，你要賺錢避免吃白飯。”
“白飯吃不了，咱還可以吃吃老大的軟飯。”張複歸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上，“不過話說回來，好久沒見過老大了。”
“昨晚剛見過。”百裏願拆台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要你管！”
“哦。”冷漠jpg.
“老大現在在哪裏呢？”
“茅山藏書洞。”
“你讓我靜靜行不？”
“閑適使人墮落，我在阻擋你走向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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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百裏願沒說錯，秦晚這個時候確實是在茅山藏書洞。茅山的底蘊確實厲害，很多幾乎失傳的古籍這裏都有原版或者拓印版。
一本被翻看了不少次的舊書，瞬間吸引了秦晚的注意力。沒有書名，書的第一頁是用紅墨寫出的六個有些觸目驚心的大字——人死了會去哪。
秦晚快速的的翻看了書的幾卷內容，其中居然有不少內容與地府密切相關，隻是可惜這本書並沒有留下作者的名字，隻在書的最後寫了一句尾記，瘋人瘋言瘋事，笑看笑評笑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