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遊第一晚

忙忙碌碌之下,時間過得更快了。不到三天,馬三神就把張複歸還給了秦晚,口中也是對張複歸也是讚不絕口,誇他簡直是天賦異稟。

秦晚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把鬼節嘉年華的資料交給了張複歸去整理,本來已經做好了自己要返工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張複歸真的給了她極大的驚喜!

所有的文件不僅錯誤都被糾正出來了,最後也按照每個文件的內容分好了類別,秦晚不管要什麽資料,張複歸都能第一時間找出來。後來秦晚幹脆把總結、匯報都讓他來做了,從目前來看,張複歸對於每一件的事情的適應能力都很強。

這次真的是撿到寶貝了!秦晚心裏默默的想著。

一周內,秦晚讓黑無常的手下——範南盯住了張襟的一舉一動,隻是可惜對方似乎也有了戒備,這些天下來,竟然一點馬腳也沒有露出來。黑白無常也忙了起來,每天的巡視的次數都翻了好幾倍,生怕錯過一絲線索。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宿舍集體出遊的日子了。宿舍裏整體的氛圍都在上升,往返車票、門票、住宿該定的東西都提前定好了,秦晚雖說每次討論的時候都會很興奮的一起,可是這些日子的疲憊感仍舊擋都擋不住。

到了周五晚上,四個人就一起坐上了去婆娑山的大巴。顛簸了幾個小時後,四人才來到事先就定好的旅舍住了下來。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四個人在此興致勃勃的背著包準備出發了。

“a,lmsorry。(啊,非常抱歉)”一個高大帥氣的金發男生,趕緊扶住了差點被自己撞倒的趙梓易說道。

“itsnothing。(沒關係)”趙梓易流利的英語回答道。

金發男生有些靦腆的笑笑,秦晚幾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梓易,沒事吧?”秦晚問道,趙梓易笑著搖了搖腦袋。

“哇,是個帥哥哎!”竺竹有些驚喜地說著,就差眼睛裏沒有出現小星星了!

“天啦,都是漂亮的姑娘,很...高興...認識你們!”金發男子笑得很燦爛的的說著,唯一的缺陷就是那口不是特別標準的中文了。

“你會說中文?”竺竹有些驚喜的說道。

“會一點。”金發男生羞澀的摸了摸腦袋說道。

“我叫Jack,你們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唐龍。”男生有些磕絆的說道。

“Jack?”另一個黑發黑眼的亞洲人模樣的年輕男生的聲音隨後也就傳了過來,對方的熟稔的語氣不難猜測,他和這位叫做Jack的男生關係不錯。隻可惜這個男生不像Jack那麽愛笑,看起來有點冷漠。

黑發男生站在Jack身邊的時候,讓人一眼望去就隻能注意到他。這個男生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即便他自身沒有注意到,但周圍的人是絕對不會忽視他。

“o,mygod!你怎麽又出來了!”Jack苦著臉說道,不樂意的說道:“你一出來,美女們又要分走給我的一大半注意力了。還有在中國要叫我中國的名字,唐龍!大唐的唐,龍飛鳳舞的龍。”Jack似乎對唐龍這個名字非常滿意,甚至有些覺得自己用了天底下最好的名字。

“隨你。”男生聲音中平淡的沒有半分波折,連個眼神都沒有投給秦晚幾人,似乎她們並不存在。

“言珩希!”Jack帶著怨念的叫道。又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轉過臉小聲地對著趙梓易幾個人眨著眼睛,有些指向意味的說道,“我媳婦!”

竺竹捂了嘴,“真的嗎?好有愛啊!”

“你猜。”

言珩希站在一邊,目光也不知道落在哪裏,除了剛剛看向唐龍簡單的對話後,他便又恢複了那副冷漠的模樣。

“我們走吧。”秦晚鎖好了房間的門後說道。

言珩希似乎也聽見了秦晚的聲音,抬起頭看向了秦晚的方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奇怪,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她,想到這裏言珩希有幾分皺眉,好似不是很喜歡這個不受控製的感覺。

秦晚拉著趙梓易先走出了狹窄的走道,竺竹和夏玲可和唐龍道了別,也快步跟上了。

言珩希卻停在了一邊,緊抿著嘴唇好似在想什麽重要的東西。唐龍有幾分懵的拍了拍言珩希的肩說道:“兄弟,怎麽了?我們走啊……”

“啊?”言珩希這才反應過來,麵上表情有幾分不自然。

“你今天不太對啊!你看上剛剛的姑娘了?哪一個?”唐龍順口就問道。

“沒有!”言珩希飛快的否認,唐龍卻偏偏覺得言珩希今天幾分異常。

唐龍點點頭,“也對,凡是追你的女孩子都被你氣跑了,你肯定性取向是同性。不過,你兄弟我可是個異性戀!”

“吵死了。”言珩希依舊麵無表情,似乎剛剛的失態隻是一種錯覺。

“真是的,還是漂亮姑娘有意思,今天晚上一定要要到聯係方式,據說中國的姑娘都特別溫柔、特別可愛,還都會做特別美味的飯菜。我選擇來中國留學果然是個特別正確的決定!”

“哼。”言珩希揚起了頭,冷漠的走上了前,似乎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哎呀,你等等我啊!話說,你覺得中國的男生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來一段新的戀情。戀愛都是美好的,你不會還沒有過初戀吧?”

言珩希已經習慣了唐龍的聒噪了,自動屏蔽了一切不想聽的東西。

剛剛在聽到秦晚說話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好幾下,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心髒主人一般。自從三年前開始,言珩希就陸陸續續的會夢見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小的時候常被一個人留在家裏;常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裏麵練習鋼筆字;家裏人的要求很高,總是要求考第一;女孩子的家教很嚴,晚上不許遲於六點回家;女孩子從自己的小世界到與身邊的同學交上朋友......

後來,言珩希似乎覺得自己能夠聽得見那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了,能夠感受到女孩子心裏的想法,知道女孩子的一切喜怒哀樂,隻是可惜他一直都看不清女孩子的麵貌。他知道這一切的記憶都來自他的心髒。三年前,他做過換心手術,手術的對象是一個剛車禍去世的女孩子,每每想到這個女孩子已經死了,言珩希就會覺得自己心痛到難以自拔,好像做了一件極大的錯事,為什麽死的不是自己呢?明明該死的是他才對。

這個女孩子,叫什麽名字?沒有心的人注定活不久了,哎,要是能看上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