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對，都是我的
問話室內，隨著秦晚的沉默，也開始有幾分死寂，低著腦袋記錄的警察還有幾分疑惑的抬頭看了兩眼，還是識趣的什麽都沒有問出口。
“我也不清楚你們想知道些什麽，你們有什麽疑惑就直接問吧，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晚思索後答道。
“好的。我就先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希望你不要緊張。”老警察一邊說，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秦晚，好像光從她臉上就能看透她內心的所有想法。
“我清白的很，沒必要緊張。”秦晚淡然道，可自己這話到了問話的幾人耳中卻好似變了味道，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老警察抬了抬眼，“那你看到屍體一點都不害怕？”
“其實第一眼的時候是有些嚇到了。”秦晚想到了之前井水裏突然冒出個人頭的畫麵，至今還有些發毛，“後來，就不怕了。我是個醫學生，人解課上見過的屍體標本並不少。”
“上課見到的屍體和這種能一樣嗎？你們上課的標本都是誌願者自願奉獻的，你這次遇到的屍體可是被人活生生扔到井裏溺水而亡的！”老警察的聲音愈發的激烈，漸漸的有幾分逼問的意思，聽的秦晚都快相信自己真的是個殺人變態了。
秦晚有些嘲笑道：“每個人對恐懼的定義是不一樣的，你如果一定要把大多數人都會害怕屍體的觀念淩駕於我的身上，那我無話可說。照著你的說法，我來推理一下，那些去主動去學法醫的人是不是都心理有問題？”
“我......”老警察被秦晚堵的說不上話，他這些年一直挺喜歡用這種問法的，將氣氛調動到一觸即發的情況下，更容易讓心裏有鬼的人自己露出馬腳，可眼前這個名叫秦晚的小姑娘此刻卻異常的鎮靜，就好像根本就不會出現什麽事情能讓她失了陣腳。
“小劉，你接著問。”老警察指了指身邊稍微年輕點的警察說道，他也意識到自己所習慣的問法在秦晚身上並不適用，還不如讓別人來提問，自己在一邊悄悄的觀察，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秦晚見事態這樣發展，也品出了幾分不對勁。眼前的這幾位好像在心裏已經給自己定了罪一般，就打算自己給出些重量級的回答，能讓他們盡早破案。從他們破案的角度上來說，這叫不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可若是從秦晚自己的角度上來看，他們做的確實有幾分過分了。
小劉坐到了秦晚正對麵的位置，舌頭舔了下有些發幹的嘴唇，看似也有些許緊張。
“秦晚，你知道被害者的身份嗎？”小劉的態度平穩多了，說話的時候有一種親和力，讓人不自主的去信任他。
“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有猜測的對象。”秦晚平複了情緒，告訴自己要配合。
“可以告訴我是誰嗎？你又為什麽這麽猜測呢？”
秦晚頓了頓，這才想起了自己透露的可能有些多了，幸好那句範招弟還沒有說出口，不然這群警察，更要折騰自己了。“今天早上，我因為一場虐童案被帶過來做筆錄。”
“對，我有印象，是一個中年的媽媽帶著兩個小女孩。”小劉點頭，附聲道。
“在來的路上，我和她的二女兒有過交流，知道她們今天早上之所以在大街上哭鬧，是因為她們年僅六歲的小妹妹，在昨天淩晨三點的時候被母親帶出旅舍，之後一直沒回來並且母親也沒有表現出有找小女兒的意願。那個屍體身上的衣服和那兩個小女孩衣服上款式很是相像，五官也與二女兒神似，所以我懷疑，這個屍體的身份是早上那位母親的三女兒。”秦晚不急不慢的解釋道。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壽寧山呢？”小劉問道。
“今天早晨7點多的時候到的山下。”
小劉有些詫異：“這麽早？那你有什麽可以證明你的說法的嗎？”
秦晚掏出手機：“這是我網上購票的記錄，N市汽車站有到這裏的班車，如果你們還是不相信，可以去N市汽車站調監控。”秦晚心裏也暗自慶幸，果然在人間還是不適合隨意使用法力打開便捷通道，萬一出了像今天這樣的事，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見秦晚信誓旦旦的模樣，小劉接過了秦晚的手機上下滑動的看了起來，並讓旁邊做筆錄的警察在此處打了個標記，繼續問道：“據我所知壽寧山最有名氣的是送子觀音廟，你目前才二十歲，並沒有來這裏的必要，更何況一般女孩子一個人出門的已經很少了。”
秦晚有些好笑的說道：“我有一個小姨，婚後十多年一直沒有懷孕，可是在兩個多月前在這裏拜過送子娘娘後就懷上了。我覺得很神奇，正好最近也沒什麽事情，就過來走走。至於我為什麽一個人，因為我享受一個人旅行的滋味。”
“剛剛我看你的記錄，你最近還去過不少地方，而且都是一個人？”
“我可沒有柯南附體，人去哪裏死到哪裏。”秦晚語氣中有幾分不滿的意味，示意對方有些侵犯到自己的隱私了。
“好吧。”小劉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一份關於屍檢結果的報告。
小劉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報告，說道：“小女孩的死亡時間已經確定了，那麽我請問，今天淩晨兩點之後你在哪裏？有沒有人能給你做證明。”
“我還在家睡覺，我是今天早上5點半從家出發，6點就在汽車站了。”聽了秦晚的回答，小劉和旁邊的老警察兩人小聲嘀咕了好幾句。
秦晚在對麵能聽得很清楚，他們兩個似乎在討論自己還剩多少嫌疑之類的問題。小劉似乎更相信自己一些，老警察卻打算再觀望看看。
“我們還有一個疑惑，我們在地上撿到的這副女士的手套是你的嗎？還有雪地上沒有被覆蓋的腳印？”
“對，都是我的。”秦晚舒了一口氣，總算問到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