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Org】,精彩小說無彈窗免費閱讀!

第091章誰打的?

易修傑走後,章曉跟著就走。

“你還要去哪裏?”見她不是上車,而是扭身就走,慕宸不悅地叫住她,冷冷地質問著,她還嫌折騰他折騰得不夠嗎?

“我騎著自行車來的,你的車後尾箱能塞進我的自行車嗎?要是塞不進去,我就騎著自行車回去。”章曉是去推她的自行車。

慕宸聽著她的話,綠了臉,真想狠狠地……

“騎著自行車跑到這裏來,你的膽子真是比天還要大的!”咬牙切齒的話,是從抿著的唇裏擠出來的,擠得都是咬牙切齒的。

章曉把自行車推過來,“我不做虧心事的,怕什麽?”

慕宸:……

別和這個女人討論膽子的問題,她的膽子大到能把他氣死。他忽然想著,如果有哪個男人想占她便宜時,帶她去看恐怖電影,嚇著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默默地又用力地掀開了車後尾箱,慕宸悶氣地搶過了章曉推扶著的自行車,杠起來,就往他的車後尾箱裏塞去。

章曉的自行車車型小,他的車後尾箱剛好可以塞進她的車。

於是乎,章曉一人一車,便跟著慕宸走了。

汽車離去的聲音傳進守墓園的人耳裏,他的瑟瑟發抖才減輕了些許,心裏湧起了疑惑,是汽車聲呢,鬼開的車發不出那般真實的聲音來,難道深更半夜的還有人來祭拜?

雖然心生疑惑,守墓人還是不敢爬起來看個究竟。

車子離去後,墓園再度恢複了陰陰森森的死靜。

一路上慕宸不說話,章曉也不說話,車上的氣氛變得古怪又有點緊張。

“在我們簽約之前,你說過慕婭一覺就會睡到天大亮的,這才多少天呀,她已經有兩個晚上半夜醒來。”章曉嚐試著打破車內的安靜。

他雖然不說話,但他的怒火還在隱隱地往外冒呀。

她知道他在氣什麽了。

氣她!

慕宸不理她,隻顧著開他的車。

章曉摸摸鼻子,咂咂嘴的,好吧,她不說話了。摸鼻子的時候,不經意地摸到了被打的那邊臉,章曉的心情隨即跌落了穀底。

她被打的那邊臉還有點紅腫的,一眼都能看出來被別人抽過,估計手指印也很明顯吧。

二十七年的歲月裏,她一共被打過兩次的耳光,都是父親打的。第一次是在九年前,她十八歲,因為繼母的事情與父親大吵一場,父親在盛怒之下甩她一記耳光,她現在還記得父親當時甩她耳光時用力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事後,她的臉腫了一天。

九年後,還是父親賞她耳光,依舊是因為繼母。

他是爸,她是女兒,他打她,她受著,她不能還給他耳光,卻加深了她對他的怨恨。

現在知道來找她了,卻是因為淩紅玉和伊雪這兩個女人要把她嫁給寧致遠。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麽可能來找她?說得多好聽呀,舍不得她在外麵受委屈,說她給慕婭做保姆如同當傭一般,說什麽她是章家的大小姐,是金枝玉葉,不能做低三下氣的保姆,她都笑死了。

父母親離婚後,她就不是大小姐了。

她過的什麽日子,父親知道嗎?他不知道,因為他根本不想管她。

扭頭,章曉望向了窗外,借著看車窗外的夜景來平息自己內心裏的憤恨。

回到慕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

慕宸停好了車,率先下車,在章曉想推開車門的時候,車門自己開了,不,是慕宸幫她拉開的。

章曉有點意外,變色龍先生居然紳士了一回。

她仰眸看向他,客氣地向他道謝,誰知道他的眼神瞬間冷沉下來,陰森森地瞪著她。

章曉被他的變化之快驚到咋舌,說他是變色龍先生一點都不為過呀。

“進去!”

用著冷冽的眼神瞪著她同時,慕宸還用陰森森的口吻命令著她進屋。

章曉很想說他,她不是犯人,別用這樣的口吻和她說話。張了張嘴後,她終是什麽都不說,轉身就進屋裏去。

想到慕婭撞到了額,還不肯擦藥,她一顆心便落到慕婭身上,腳下就加快了腳步,進屋後也不停留,徑直地就要上樓。

“站住!”

慕宸命令她還真命令上癮。

章曉頓住腳步扭頭望向他,開始不客氣地駁著他:“慕先生,你還記得咱們簽協議時,你說過的話吧,在慕家,我不是傭人,你沒有權利用這樣的口吻對我說話!請你對我尊重點,我隻是幫你的忙,照顧你的女兒!”

慕宸繃著一張黑臉走到她的麵前,他比她高,往她麵前一站,那逼人的壓迫氣息罩來。章曉壓根兒就不怕他的壓迫,微微地仰著下巴,直直地迎著他越來越淩厲的眼神。

“誰打的?”

慕宸抿著的兩片唇瓣掀了掀,擠出帶著問號的三個字來。

章曉眨眼,再眨眼,然後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了。本能地,她就垂下了下巴,垂下了眼眸,試圖掩飾著還紅腫的臉,淡冷地應著:“什麽?”

慕宸冷哼著,在她下車的時候,借著院子裏的路燈,他便看到她一邊臉有點紅腫,還有著手指印,分明就是被人打的。

現在她想掩飾,太遲了。

“我問你,你的臉是誰打的?今晚發生了什麽事,三更半夜的你跑到墓園去看望你的爺爺奶奶,你不睡,他們還要睡呢。”慕宸的話還是一板一眼的,卻能聽出火苗在他的話裏跳躍著,隨時都會引發一場火災。

見到她俏麗的臉上被人打得紅腫時,他腦裏浮現起數年前的一幕,有個女人像沈穎兒此刻這般癡迷著他,但他一顆心完全放在寧桐的身上,當寧桐與那個女人偶遇的時候,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事,那個女人甩了寧桐一記耳光,雖然事後那個女人的手被寧致遠扭得骨折,住了一段時間的院,他還是怒火中燒。

此刻,他也在怒火中燒,就像看到寧桐被人打了似的。

章曉摸摸已經消了些許腫的臉,若無其事地應著:“沒事,都過去了。現在也不算腫了,最腫的時候已經過去。”她話裏有話,意思是說她最難熬的歲月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