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把慕逸拖進去後,許盈盈鬆開了手,暴怒地把慕逸推到牆上,以自己的身子壓住了慕逸的,怒道:“慕逸,你有完沒完,你到底想幹什麽?”

慕逸先是看著她,以女人之軀用這樣的姿勢把他壓在牆上,嗯,怎麽看怎麽曖昧,這個女人呀真的是刷新了他對女人的認知。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溫柔的時候,柔得如同春風,暴力的時候,絲毫不在乎對方的身份,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該壓就壓……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許盈盈,這句話在此時此刻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說你想幹什麽?把我壓在這裏,你身著睡衣,用著眼神強占我。”

許盈盈黑臉,手臂用力地頂壓一下他的胸膛,才恨恨地鬆開了他,扭身便走。

慕逸亦步亦趨地跟著。

察覺到他跟隨,許盈盈扭頭低吼著:“你還跟著我幹嘛?慕逸,拜托,你已經是三十七歲的老男人了,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拿出你在商界的沉穩出來,不要再這麽的幼稚行不行?求求你,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我不覺得我幼稚呀。”

慕逸好脾氣地笑著。

對付許盈盈這種女人,就要像個無賴才行。

正兒八經的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進展呢。

這是慕逸自己製定的追妻方案,簡單直接,就是兩個字概括了:纏,賴。

烈女怕纏郎嘛。

“那你來這裏想做什麽?想說什麽,你現在就說,我聽著,說完了,你馬上回去。”許盈盈頭痛地停下來,要求慕逸把來意說明白後就趕緊滾蛋。

她現在一看到慕逸出現,就抽臉,眉毛都會打結。

“在這裏說不好吧,這裏屬於過道呢。”慕逸看看兩人身處的環境,在樓梯上,還是公共樓梯,隨時都會有人經過的。

許盈盈瞪他幾眼,最終還是把他帶回自己的公寓裏,同時在心裏考慮著要不要換公寓。反正她是租住在這裏的,並不是長住。

“我想找的人,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找到的。”

冷不防的,慕逸說了一句霸氣的話。

許盈盈心裏一驚,她不過是想著要不要換公寓,慕逸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懶得理他的許盈盈進屋後,先回房裏換衣服,慕逸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本能地跟著她往裏走,在房門口就被許盈盈擋住了,她沒好氣地指著沙發的方向,“你去那裏坐著,我要換衣服。”

慕逸兩眼就閃過了狼光,綠綠的,許盈盈真想把他的眼珠兒都挖出來,受不了他那狼眼睛在她的身上亂掃,趕緊進房隨即關緊了房門。

“砰”一聲,慕逸被擋在了房外。他摸摸鼻子,低笑著嘀咕:“當我是色狼呀,其實我是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會莫名其妙地就強吻別人?

虧他說得出口。

慕逸細細地打量著許盈盈的住處,住處不算大,不過她一個人住,倒是顯得舒適。

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拿起一本雜誌來看,耳朵卻豎著,聽著房裏的動靜,偶爾會對著房裏的人說道:“暴力狂,你不會跳窗逃走吧?從三樓跳下去,摔死了還好,要是摔不死,落下個半身癱瘓就不好了。”

許盈盈聽著他這樣的話,臉都綠了。

有這樣欠抽的男人嗎?

表麵上是來道歉的,卻嘴巴不留情,還詛咒人。

霍地拉開房門走出來的許盈盈,綠著臉回應著:“我要是跳樓,一定拉著你給我墊底,讓你落個半身癱瘓。”

在他對麵坐下後,許盈盈不耐煩地命令著:“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

許盈盈一塞,差點被口水嗆死。

誰要照顧他一輩子?

慕逸像是不知道自己問了一句什麽話,直勾勾地望著許盈盈,重複地問著:“我要是落個半身癱瘓,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

許盈盈:……

這是什麽邏輯?

“你要是不願意對我負責任的,就不要拉著我一起跳了。”

許盈盈:……

“你也別跳,年紀輕輕的,有什麽想不開的?這大好世界都還沒有好好地看過呢,你連場像樣的戀愛都沒有戀過。”

“你閉嘴!”

許盈盈受不了這家夥的胡言亂語。

以前明明是她把他氣得跳腳的,怎麽現在反轉了,是他常把她氣得吐腳。

“盈盈。”

“叫我許醫生,我倆不熟,不要直呼其名。”

“暴力狂,我向你道歉,那天是我不對,我鄭重地向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慕逸說著便站了起來,間著一個茶幾就探過了半截的身子去,把他那張算得上俊美的臉湊到許盈盈的麵前,語氣真誠地向許盈盈道歉,除了稱呼不好之外,後麵那些話都是發自真心的。

那天的強吻的確是他不對。

他知道了當年的車禍真相後,心情跌落到底穀,本想去找許盈盈傾訴一下的,卻看到許盈盈和傅懷青一起,傅懷青明明不愛許盈盈,隻想與許盈盈將就過一生,許盈盈都說了不會將就,傅懷青還不知死活地纏著她。

慕逸就是一氣之下才會把許盈盈強行帶走,然後就強吻了她。

事後想想,他其實是在吃醋,吃傅懷青的醋。

也在惱許盈盈,對他的態度不好,對傅懷青永遠好。

“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讓你親回去,好不好?”說著,慕逸閉上眼睛,抬高下巴,一副任許盈盈蹂躪的樣子。

許盈盈哭笑不得。

推開他湊近前來的頭,沒好氣地說道:“坐好,少跟我耍無賴。”

慕逸睜開眼,深深地注視著她,“你不親回去,就代表你不生我的氣了?以後要接我的電話,回我的信息,我請你吃飯,你要應,我送你花,你要收,不準再見傅懷青,不準再也傅懷青一起吃飯,不準收他的花,不準……”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許盈盈不由分說地站起來,上前就把他拉起來,拉著他往外麵推出去,隻推了幾步,就推不動了,他停下來就像一座山似的,任憑許盈盈怎麽推,他都不動,許盈盈的力氣又不如他,推到最後反而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