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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上了心?

這頓飯吃得極不是滋味。

許盈盈還好一點,畢竟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傅懷青卻很難接受。

飯後,兩個人各自開著車離開,沒有一起回醫院。

因為並沒有吃到下午兩點。

傅懷青去哪裏,許盈盈不知道,她則是直接回的醫院,打算回她的診室休息一會。

當她走出電梯往自己診室的方向走去時,遠遠地就看到有個人坐在她診室門口的椅子上,他靠著椅背似乎是睡著了,反正就是一動不動的。

無須近前細看,許盈盈也認出他是誰,慕逸。

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許盈盈一步一步地,輕輕地走到了慕逸的跟前。

慕逸還真的睡著了。

看了看戴在右手腕上的女式腕表,時針才指向一點,距離她上班還有一個半小時,他就提前來排隊了嗎?

再看看他的大腿,的確擺放著一本掛號病曆。

不知為何,此情此景讓許盈盈的心軟化了好幾分。

想叫醒他,見他睡得香,她又於心不忍。

放任他在這裏睡著,怕他冷著,正月裏頭的寒氣還是很重的,他的身子現在才康複,萬一著了涼……生病的他又是個別扭的,不肯看醫生,不肯打針,不肯吃藥。

許盈盈想到傅懷青的醫生大褂還掛在她的診室裏,於是她推開了診室門,進去拿了傅懷青的大褂出來,輕輕地把大褂蓋在慕逸的身上,慕逸沒有被驚醒。

他黑眼圈挺嚴重,許盈盈可以斷定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他是忙著為冷初雲討還公道吧?

許盈盈是學醫的,按理說不關心商界裏的動靜,不過唐氏寶石公司遭受到別人的撬牆腳,短短的兩個月裏,就陷入了絕境之中,客戶被人搶走,高層管理可以說是集體辭職,在本市的連鎖店生意也一落千丈,唐氏花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名聲,也被毀於一旦。

產品的好名聲建立起來很難,但想毀壞它的好名聲卻很容易。

許盈盈敢說這是慕逸在背後搞鬼。

慕逸恨唐氏,恨唐千藝的背叛,恨唐千藝害死了冷初雲。

他用他的方式替冷初雲討還公道。

站直身子,許盈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想到他為冷初雲做了那麽多時,她不知道作何感想。

轉身,許盈盈在沒有驚動慕逸的情況下回到診室裏,虛掩上診室的門,爬在桌子上淺淺地休息。

一個半小時過得很快。

許盈盈提前十分鍾醒來,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進裏間拿下白色的大褂穿上,她便成了那個醫術高明又溫和的許醫生。

慕名而來的患者又排成了小長龍,龍頭當然是慕逸,但慕逸還在夢中,後麵的那些人就盼著慕逸一直睡,他們可以超越他。

不過,他們的願望很快便落空了。

因為傅懷青的到來。

他是來取他的工作服。

當他看到許盈盈拿著他的工作服當成被子蓋在慕逸身上時,他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對慕逸,她終是上了心吧?

是因為慕逸的存在,她才不願意給他機會嗎?

傅懷青站在慕逸的跟前,無視其他患者好奇八卦的眼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慕逸。

慕逸康複後,長了些肉,不像以前那般瘦削,重拾自信的他,躲在弟弟背後指點江山,哪怕是睡著都掩不住他那股渾厚的霸氣。他的長相也是極好的,在外貌上與許盈盈極為般配。

傅懷青忽然嫉妒慕逸,出身好,長相好,有身份有地位有權有勢的,不像他什麽都要自己去拚搏,最重要的是慕逸如今成了阻礙他和許盈盈的絆腳石。

許盈盈是說她和慕逸沒有什麽。

堂堂慕家大少爺,甘願跑到醫院裏排隊,隻為了見許盈盈,隻為了與她說說話,那是什麽?

三歲的小屁孩也懂得是愛呀。

有些愛不需要說出來,從他的行動中就可以體會到。

倏地,傅懷青用力地扯回了蓋在慕逸身上的大褂。

他動作大,驚醒了沉睡的慕逸。

在邁出今天這一步前,慕大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吃不好,睡不好,剛才等待許盈盈上班,便睡著了,這一睡,還睡得很香很沉,這是前所未有過的。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情敵傅懷青。

慕逸不著痕跡地掠過了怒氣,傅懷青微笑地解釋:“慕大少爺,我到時間上班了,所以我拿回我的大褂,真的不是有意驚醒你的。”

傅懷青一邊說著,一邊披上自己的大褂。

不過是眨眼間,他就成了一名風度翩翩的大夫。

堪比兒科的高少良醫生。

“沒事。”意識到有人在他睡著後幫他蓋上了大褂,慕逸扯出了一抹溫笑,很好脾氣地回應著傅懷青,“傅醫生,對不起,我借用了你的大褂。”

傅懷青也笑笑說沒事,然後問慕逸要不要跟著他上樓去他的診室,他幫慕逸做一個檢查。

慕逸的目的是許盈盈,自是拒絕。

傅懷青也知道他是不會同意的。

看一眼許盈盈的診室,傅懷青終是沒有進去,他對慕逸笑了笑,“盈盈已經來了,你排在第一,可以進去啦,這樣後麵的人不用幹等著。我先去上班了。”

說著,他轉身便走。

慕逸神色深深地注視著傅懷青遠去。

“你到底看不看病的?要不就讓我先看。”緊排在慕逸後麵的那名大媽,忍不住問著。

慕逸撇了她一眼,她訕訕地嘀咕著:“你應該多睡一會兒。”

慕逸不理她,自顧自地進了許盈盈的診室。

診室外麵的動靜,瞞不過許盈盈,但她一直沒有出來看個究竟。

見慕逸進來,她示意慕逸坐下,慕逸坐下後,她正兒八經地先幫他把脈。

“他怎麽會在這裏?是為了你嗎?”

慕逸趁機問著她。

“與你何幹?”

慕逸抽臉。

“除了雙腿還有哪裏不舒服的?”許盈盈通過把脈就號出了慕逸身體健康,卻還正兒八經地問著,還示意他伸出另一隻手讓她號脈。

他既然要走她病人這一條路線,那她就把他當成病人來看。

“他後悔了吧?哼,別人嫌棄他了就知道你好了,那樣的男人你竟然還愛慕了那麽多年,都不知道你是什麽眼光。”

“與你何幹?”

許盈盈涼涼地駁著他。

慕逸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