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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一路上不再說話,章曉知道他心裏又在泛酸意了。

她有點無辜,實在不知道爾東浩幹嘛老纏著她。

以爾東浩的身份,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還怕得不到嗎?他幹嘛非要纏她呀。

慕宸不說話,章曉便一手摟抱著睡著的慕婭,一手騰出來摸手機給寧致遠打電話。

寧致遠很長時間才接她的電話。

“曉兒。”

他的聲音低沉而隱著些許的不滿。

章曉一聽他的聲音,就意識到自己打的這個電話可能幹擾到某件水到渠成的事情,頓時就後悔起來,趕緊說道:“哥,明天再說,你,你與詠春繼續哈。”

說來,寧致遠與陸詠春這對戀人,是最早求婚的,滿以為他們會是最早成婚的一對,誰知道卻成了最遲的。

慕宸與章曉成了殺出來的黑馬,一下子就搶了第一名,易修傑與葉晴也不甘落後,拍馬奮起直追,就隻有寧致遠和陸詠春還在慢騰騰的。

寧致遠有點鬱悶地說道:“你先說吧,有什麽事。”反正陸詠春還沒有走,一會兒再點火。

“我上次拍到的那個乞丐背影,你不用再找了,他就是修傑的堂叔易培南,已經見到了修傑,他隻是懷疑淩紅玉害死了修傑的爸,但沒有真憑實據的,已經被淩紅玉狡辯過去。”

“好。”

“哥,易培南提到了當年常幫易爸爸看病的醫生,叫做任銳,你要是有空的話,幫我找找他。淩紅玉也會找他的,我擔心淩紅玉情急之下會殺人滅口。”

“好。”

“哥,謝謝你。”

“我是你哥,不用謝。”

章曉笑了笑,“那我不打擾哥與我嫂子製造侄兒了。”

“好,一年抱倆。”

“寧致遠,你當我是生子工具嗎?一年抱倆,三年能抱倆,你就該偷笑了。”陸詠春沒好氣的嬌嗔在旁邊響起,表示了她與寧致遠是在一起兒的,說不定兩個人還在床上。

章曉當了一回超級大的電燈泡,她很不好意思地就要掛電話,寧致遠忽然問她一句:“要不要幫你保護一下易培南,就算僅沒有證據證明淩紅玉毒害了易父,至少他的存在也會讓淩紅玉像紮著一根刺一般難受。”

“也行,就是又給哥添麻煩了。”章曉說著還把易培南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寧致遠,有聯係方式,這樣方便寧致遠的手下找人。

“如果不是你自己要去做一些事,哥可以把一切都攬過來。你還在葉晴的店裏嗎?不早了,你又累了一天,早點回家休息。”

“我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哥,我掛電話了。”章曉不忍心再占用親表哥造人的寶貴時間。

這一次寧致遠沒有叫住她,放任她掛斷電話。

“章曉又遇著麻煩了嗎?”陸詠春關心地問著,她的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人還挨著寧致遠坐在床上,剛才寧致遠那個讓她幾乎要窒息的深吻,吻得她意亂情迷,要不是章曉來電,此刻兩個人還真的在造人過程中。

“不是,是有些事情有了新的進展。”寧致遠一邊回答著一邊給他的影子保鏢打電話,吩咐兩個人馬上去找易培南,找到易培南後,二十四個小時輪流監視兼保護易培南。

吩咐完畢,他又給銀鷹打了一通電話。

結束通話後,扭頭發現陸詠春還在身邊,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紅唇微脹,他把手機隨手一扔,準確地扔到了床尾的一張椅子上,然後身子一翻,就把陸詠春重新翻壓在身下,低啞地說道:“詠春,咱們繼續。”

陸詠春推拒著他,“致遠,起來啦,我要回家了。”

寧致遠把埋首於她的脖子處,不停地在她的脖子上種下草莓,嘴裏悶悶地嘀咕著:“天天都是喝肉湯,見不到一塊肉,詠春,咱們的婚期都定好,距離婚禮也不遠了,能不能讓我吃塊肉?”

陸詠春還是推著他,“都等那麽長時間了,也不在乎多等這一個多月。”

寧致遠種草莓的動作停止。

下一刻,他離開了陸詠春的身子,赤足下床,匆匆地就朝浴室奔去。

見他腳步匆匆,陸詠春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坐起來關心地問著:“致遠,怎麽了?”

寧致遠丟回一句話:“火大,洗冷水澡。”

這種天氣洗冷水澡?

陸詠春本能地叫著:“會著涼的。”

寧致遠沒有再回話,人已經進了浴室。

陸詠春跳下床,跟著赤足跑進浴室裏,見他真的要洗冷水澡,她於心不忍,上前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身子,寧致遠低叫著:“詠春,我會控製不住的,你,你出去吧,我身體好,洗冷水澡沒事的。”

“你以為你鐵打的嗎?”

陸詠春嘀咕著。

她轉到了寧致遠的麵前,迎著寧致遠深深而充滿了渴望的鳳眸,慢慢地,她仰起了下巴,閉上了雙眸。

寧致遠怔愣片刻,歎著氣把她壓入自己的懷裏,憐惜地說道:“詠春,我送你回家吧。”

陸詠春睜眼,“致遠?”

她願意了,他反而退縮了?

寧致遠淺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臉,“你雖然性格豪朗,其實你骨子裏頭有著最傳統的觀念,在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時,你都不願意提前與我過夫妻生活。是我急躁了,詠春,我保證等到新婚之夜再碰你。”

陸詠春也笑了起來,是感動的笑,不愧做了十幾年的哥們呀,他對她了解得真透徹。

他們的婚期已定,距離婚禮也就一個多月了,可以等,也可以不等。

陸詠春也承認,她的骨子裏有著最傳統的觀念,希望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留到新婚之夜,給自己的丈夫。

她和葉晴以及章曉都是不一樣的,章曉與慕宸是先領證,成了合法夫妻,又同住一屋,婚禮也就不急於一時,更何況今年已經沒有適合他們的大好日子了,兩家長輩隻能在明年挑選好日子。

“致遠。”

陸詠春用力地摟住了寧致遠的熊腰,“我愛你!”

寧致遠笑了笑,“我更愛你!”

兩個人擁抱了一會兒,寧致遠輕推開陸詠春,把她拉出了浴室,找來了梳子,幫她把淩亂的頭發重新梳理整齊,又幫她把不整的衣衫整理好,發現她赤著雙足,他立即黑著臉,陰陰地指責著:“誰叫你赤著雙足的?”

“我,我……你生什麽氣,到底是誰把我的鞋子脫掉的?”

是寧致遠脫掉的。

兩個人剛才雙雙倒在大床上時,他用腳把她的鞋子踢掉了,連襪子都被擠離她的腳。

彎腰,寧致遠就把未婚妻抱了起來,抱回到床前,把未婚妻往床上一扔,看似很大力其實力道把握得恰到好處,並不會傷著陸詠春。然後他蹲下身去,撿起陸詠春的襪子幫她穿上,又幫她穿回了鞋子,才把她拉站起來。

寧致遠撿回自己的手機,溫和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陸詠春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他為她而改變的一些態度,隻為她而做的一些事情,讓她如飲蜂蜜水。

嫁給他,她絕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