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慢慢喝,我不打擾先生了。”

老板看得出來爾東浩是在壓抑著,不敢再打擾爾東浩,趕緊走開。

鬧了這一出,再也沒有人敢過來搭訕,不僅如此,那些喝酒唱歌的人都不敢太放肆,怕招惹了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帥氣男人。

人家可是練家子。

酒吧老板小聲地告訴大家,千萬別去招惹爾東浩,否則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下場。

爾東浩得以安靜地喝著他的酒。

他喝得半醉,便結了帳離開,酒吧老板說了請他喝酒的,不過爾東浩還是留下了錢,然後走出了酒吧。

夜色已深,大街上安安靜靜的,偶爾才會有輛車經過,與白天的車水龍馬完全不同。

爾東浩步行著回醫院。

他雖有醉意但不是很嚴重,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走在安靜的大街上,清涼的夜風吹來,讓他清醒了很多。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爾東浩才回到醫院裏,他悄悄地回到青婉的病房,青婉已經睡著了。

他在青婉的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熟睡的青婉。

她的臉色在燈光照耀下還是顯得蒼白。

爾東浩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摸著青婉的臉,現在的青婉不想理他,他心裏難受,連想摸摸她的臉都要等她睡著才敢做。

什麽時候起,他爾東浩也被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把他吃得死死的女人不是他心裏的白月光章曉,而是他的妻子傅青婉。

“青婉,對不起。”爾東浩彎下腰,湊到她的麵前,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吻,在她耳邊低低地道著歉:“就算你怪我害得咱們第一個孩子保不住,我也不後悔當初讓你吃藥,失去這個孩子

,我們以後還可以生更多的孩子,可是失去了你,我就再也沒有妻子了。”頓了頓,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你可能會說我隻要想再娶,外麵會有很多女人想嫁給我吧?青婉呀,愛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但忘記一個自己愛上的人卻是很難的。你看我花

了那麽長的時間,依舊未能忘懷章曉就可以看得出來,但章曉是別人的妻子,我終其一生隻能和她做朋友。”他溫柔地輕摸著青婉披散在枕頭上的頭發,低啞地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本來是想把你當成生子工具的,隻要你生了兒子,我們爾家後繼有人,我就不再管你,隻保證

你的生活無憂,可是我做不到,我失控了。”爾東浩又自嘲地笑,“很奇怪是吧,我爾東浩也有失控的一天,是呀,我也會有失控的一天,我是人嘛,不是石頭,不是真的鐵石心腸,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想的是

你,關注的也是你,對你好,寵著你,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像現在這樣對我不理不睬,怨怪著我。”他拉起青婉的一隻手,把她那隻手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親了親,再看著睡著的青婉,他又想湊近前去親親她,青婉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可能是被他的低低絮語

吵醒,也有可能是被他的動作驚擾,把她自周公那裏扯了回來。

青婉睜開眼睛看到爾東浩的時候還有點迷糊,眨了眨眼,才慢慢回過神來,立即從爾東浩的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

“青婉。”爾東浩有短暫的慌亂,隨即又想著,他們是夫妻,就算偷看熟睡的妻子,也不會有人多事地指責他,他就去抓拉回青婉的手,歉意地說:“青婉,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對不

起,我不再吵你了,你繼續睡,繼續睡,我就在這裏守著。”

青婉本想再次抽回手的,卻聞到濃濃的酒味,她忍不住問他:“你去喝酒了?”

爾東浩愣了一下,隨即趕緊解釋:“我就是出去喝了兩杯,沒有喝多少,你看我都沒有醉。”

青婉看著他不說話。

她不相信他隻喝了兩杯,不過看他倒是沒有醉的樣子,就是那張臉顯得有點紅。

除了酒味,青婉還聞到了一點香水味,由於那酒味太濃,嗅覺不夠靈敏的根本就聞不出酒味中夾著香水味。

“青婉,你別生氣,你不喜歡我喝酒,我以後不喝就是。”

爾東浩見她不說話,一著急,就允諾以後都不喝酒了。

青婉淡冷地說道:“你愛喝就喝,我不管你。”

他是生意人,要應酬,要參加各種酒會,怎麽可能不喝酒。

青婉是不喜歡他喝太多的酒,會傷身,不過也不能讓他一點也不碰,畢竟談生意時,很多時候就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你身上還有香水味。”青婉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再次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然後一個翻身,背對著爾東浩,不想再搭理他。

他身上有香水味?

怎麽可能呀。

爾東浩立即低頭在自己身上左聞聞,右聞聞的,除了聞到自己的汗酸味,酒味,是真的聞不到香水味。

是不是女人對香水味特別的敏感?

“青婉,我身上沒有香水味呀,是不是你聞錯了,你再仔細聞聞,我身上真的沒有香水味,我又不喜歡噴香水,你也沒有用香水,我身上哪來的香水味。”

青婉冷哼一聲,不說話,也沒有轉過身來。

“我真的沒有該死的,肯定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

爾東浩倏地想起了在酒吧裏喝酒,被一個女人搭訕的事,那個女人身上噴了很濃的香水,她挨近自己,難道是她身上的香水味散落在他身上,然後讓青婉聞到了?

他也就是把那個搭訕的女人扔出去時才碰了她,就這樣也能殘留她的香氣?

青婉的是什麽鼻子呀,簡直比狗鼻子還厲害!

“青婉?”

爾東浩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怎麽說出了那個女人,這不等於是告訴青婉,他真的接觸過其他女人嗎?青婉會不會誤會?

肯定誤會了。

爾東浩急了,趕緊伸手把青婉的身子扳轉過來,青婉甩開他的手,他扳了兩次都失敗,急得他立即繞過床,繞到了另一邊去,想當著青婉的麵向她解釋清楚。

他真的沒有偷吃呀。她剛流掉了一個孩子,還躺在醫院裏呢,別說他在乎她,就算他不在乎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