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東浩已經換好了衣服,他走過來,立在青婉的背後。

青婉是坐在梳妝台前的,透過鏡子便能看到身後的男人。

讓她意外的是今晚的爾東浩居然穿上了白色的西裝,他一向都是以黑色示人的,可能是與他的身份有關吧,也有可能是黑色的西裝更得到成功男士的青睬。

由於他一向都是穿黑色的西裝,偶爾換成了白色的西裝,讓人覺得他比平時更帥了。

爾東浩的手從背後伸過來,在首飾盒裏拿起了一條項鏈,略微彎下腰,嘴裏說道:“青婉,我幫你戴上。”

青婉沒有拒絕。

等他幫她戴好了項鏈後,他對著鏡子審視了一番,勉強地點頭說道:“還行。要是再耀眼一點就更好了。”青婉若無其事地扯了扯自己的裙擺,意有所指地說:“不是你不想讓我變得那麽耀眼嗎,我想來想去,也就是這一套失色一點的。”饒是如此,對她來說已經是很耀眼的了

。她還是傅家千金的時候,也有珠寶首飾,隻不過價格無法和爾東浩送給她的相提並論,她戴的耳環,項鏈,雖說都是牌子,不過價格都是在幾千元到一萬五之間的,不像

爾東浩隨手送一條手鏈給她,都夠她以前買好幾條項鏈了。

領證也將近一個月了,青婉都還沒有適應過來,主要是今生和前世不同,爾東浩待她不同,故而讓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如果真是做夢,她寧願長睡不醒。

爾東浩低低地笑了笑,又把首飾盒子裏的其他首飾一一拿出來,幫青婉戴上。

“化個淡妝便可,你還年輕,又天生是美人胚子,不必化那麽濃的妝。”爾東浩就不會幫她化妝了,隻能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化妝。

頓了頓後,他又說:“要是能稍微化得醜一點點兒,那就化得醜一點點兒吧,也不用太醜的,就是稍微醜一點,不致於成為宴會的中心點就行。”

青婉笑他:“說你怕我招蜂引蝶,直說便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注意的,今晚宴會的主角是章曉,我哪能搶了章曉的風頭。”

說到這裏,她扭頭看著爾東浩,伸手扯扯他的西裝,問他:“平時你都是一身黑色西裝的,今晚忽然換成白色的,倒是格外的搶救眼,你是不是想吸引章曉的注意力?”

就許他說她,還不許她說他了?

爾東浩倒是沒有生氣。

夫妻倆鬧了那麽多次矛盾,爾東浩也明白過來,他如果不能和青婉坦城,無法溝通的話,夫妻倆的小船還會繼續翻,翻得多次了,搶救不及時,他們就有可能被淹死。

離婚,爾東浩肯定不願意。

在女色上,他本來就不貪,除了章曉,他也就是對青婉有意思,一旦離了婚,他可能就真的會光棍餘生。

“你怎麽就不會往其他方麵想呢?例如,我想吸引你對我的注意。”

爾東浩今晚是真的很帥氣,不過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的額上那塊傷疤,他並沒有刻意掩遮,哪怕今晚是去參加宴會,他也大刺刺地讓傷疤暴露出來。

“章曉眼裏心裏都隻有慕宸,隻有慕宸穿白色的西裝,她的注意力才會被拉開,我呀,就算我不穿衣服,她也不看我一眼。”

青婉撲哧地笑起來,“你要是不穿衣服走出去,保證能轟動全城。”

爾東浩的臉微紅,見她笑得那樣放肆,又忍不住輕捏一下她的兩邊臉,“真是越養膽兒越肥,都快要爬到我的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我哪敢。”

青婉拍開他的手,轉身麵對著鏡子,一邊偷笑著一邊繼續化她的妝。

爾東浩也沒有再鬧她,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化妝。

女人化妝是需要一點時間的,爾東浩耐心也足,不管青婉要花多長時間來化妝,他都等著。

晚上七點多,夫妻倆才帶著黑曜等貼身保鏢出門。

宴會地點在龍庭大酒店。

今晚的龍庭大酒店,真是車水龍馬呀。

章曉夫妻,易修傑夫妻以及浩天集團的高層管理們都不閑著,忙著招待來賓。

爾東浩的車隊到達龍庭大酒店的時候,酒店門口已經站著很多人,他們正在相互打招呼,略停下來說說笑笑的。

看到那浩浩蕩蕩而來的車隊,這些人倒是沒有意外,爾家主從第一次出現在市開始,就是排場非常大的。

雖說爾家主不是市的人,不過自從他買下了名流園之後,就長住市,又涉足商界,隻要是本市有人辦宴會,爾家主經常都會冒泡的。

就是每一次看到爾家主冒泡,他們都有一種帝皇巡查的錯覺。

慕家的幾位爺雖然也有保鏢跟隨,不過帶的保鏢人數少,出行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兩三輛車,相較於爾東浩出行便有十幾輛保鏢車跟隨,真的算是低調了。

寧致遠就更不用說了,他鮮少帶保鏢出門,他自身的拳腳功夫厲害,加上他雙重身份及地位擺在哪裏,也就是吃錯藥的人才敢招惹他。

爾東浩的專車停穩,墨曜他們趕緊下車,過來幫爾東浩拉開了車門。

爾東浩下車後,先是繞過車身去幫老婆大人拉開車門,還伸出大手給老婆大人抓住,他小心又體貼地扶著青婉下車。

青婉出門的時候,換上的是一雙高跟鞋,爾東浩看著她換上那雙鞋跟目測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他就有點擔心她穿著那麽高的高跟鞋走不了路。

她平時都是穿中跟的鞋,或者是平底鞋,反正他鮮少見她穿那麽高跟的鞋。

要命的是,她在名流園裏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是他買給她的,都不知道他當初怎麽會買那麽高跟的鞋給她穿的,萬一扭著了,心疼的還是他呀。

所以,爾東浩為了不讓自己心疼,就體貼地扶著青婉了。

爾東浩的體貼落在別人的眼裏,引來了竊竊私語。

“那是誰?”

“爾家主的女伴?”

“好像是上次爾家主帶著出現在宴會上的女人呢。”

“看爾家主對她真的好體貼。”“是呢,上次爾家主帶著她參加宴會的時候,還全程繃著臉,對她愛理不理的,這一次倒是體貼得緊,真看不出來,那個女人還有幾分手段,能拿住爾家主呢。”